第十章:我該信誰?
我聞言呆住了,緊跟著體內火氣肆虐,另一隻握住水杯的手捏緊。起初我還覺得阿晴是不錯的女孩子,畢竟她又來做伴娘又肯陪著小秋時顯得那麼發自內心。哪曾想小秋潛意識裡這個最信任的閨蜜,卻是拆散她家庭又把她折磨成這樣的小三?
真的太可氣了!
忽然,「咔嚓」一下子,我手中的水杯突然碎了……
我掌心都被碎片扎的流了血,憑蘇家的生活質量,這杯子不至於如此差勁才對,難道自己的力量變大了?我擔心攥壞小秋的手,趕緊鬆開走到窗前,雙手握住外邊防盜欄的其中一根,幾乎沒怎麼用力,它就被我硬生生的掰下。
我疑惑的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直覺這可能跟瑾種在我身子里的本命魂力有關係。
這時蘇母回來取別的餐具,她驚訝道:「阿空……別為這事生氣就摔杯子啊,扎著小秋可怎麼辦?你手上的防盜欄是……」
我尷尬的解釋說:「杯子是不小心碰打的,我之前注意到這根欄杆晃動,發現它壞了。媽,你回頭找人修下。」旋即,我就拉著小秋回了自己的婚房。
我陪著小秋玩到晌午,吃過飯哄她睡著了。我想測試自己的力量究竟增加了多少,不然難以掌控。去了院子的牆前,握緊拳頭打著硬土,過了幾分鐘,我望著滿地一個個深陷的拳印,這估摸著比以前大了十倍的樣子,不僅如此,打了半天我竟然沒覺得累。但是皮破了,手指也腫了起來,由此見得皮肉的結實程度沒有變化,卻顯得與力量不成比例。
奇怪的是,不到半個小時,我手上的腫漸漸消失,連小秋咬過和杯子碎片扎壞的傷口竟然也癒合了,就留下幾道白痕而已……
我知道自己這情況是因禍得福,即使只有一天,也夠了。我看了眼時間,差三分鐘到一點。我決定不再耽擱,去為妻子報仇。
可我不清楚阿晴住哪兒,去問了蘇母,她擔心我做傻事,就咬緊牙根不肯說,這令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按捺住急切,先返回了卧房拿出紙筆,開始寫留給爺爺的遺書。我萬般放不下的寫了一大堆字,完事了疊好放入口袋,等自己死了它就會被人發現,爺爺便能看見。
我憐惜的望向床上小秋,想到她和阿晴以前是閨蜜,按理說東西中會有關於對方的吧?我翻牆倒櫃折騰了半天,發現一部手機,早已沒了電。但我以前沒用過這玩意,擺弄不了,又急上了。
不過下午三點時,事情出現了轉機。
小秋的那個室友來看她了,叫周芳,因為性子直,所以我感覺她就大大咧咧的。我挽著小秋的手,對蘇母說去帶周芳參觀下婚房。等進了門,我悄然問道:「周芳,那個小三是阿晴對嗎?」
周芳點頭說:「是什麼晴來著,比小秋大了一屆,當初她們關係可好了。」
我心頭一喜,道:「阿晴住哪兒你知道不?」
周芳搖頭說:「我和那個賤人不熟,感覺她開始接近小秋就是為了套出蘇家的情況,別有用心。我還懷疑也是她害的小秋。」
「這是小秋的電話,想辦法開機看看,我有急用。」我催促著。
周芳眼神有些不善,說:「幹嘛?昨晚那個賤人在論壇發了小秋婚禮的不少照片,想不到她還有臉來做伴娘,你急著找她,別說也被她勾上了!」
「胡說,我想為小秋討個公道。」我板起了臉,編造說:「有把握讓她蹲大獄。」
「說話夠土的,你哪來的?真可惜我們小秋了。」周芳又搖頭說:「不過呢,念在你有心,我試試看。」她問我手機哪找的,之後就去柜子那翻了一下,拿了根有插頭的線,通上電。耐心等了十分鐘,周芳開機看完,說通訊錄裡邊沒有,但信息有個號碼,通過上邊的對話記錄能看出是阿晴。
「然後呢?」我心說城裡人真會玩。
周芳無奈說:「光有號碼不行啊,她傻了才會說自己住哪兒。」
我提議說打電話約阿晴見一見,因為欠費,周芳就拿自己手機撥通遞到我耳邊。過了幾秒,那邊響起阿晴的聲音,「喂?請問哪位……」
我笑著道:「我是小秋的男人,昨天見了的。」
阿晴詫異:「啊?」接著嘲弄的說:「洞房的滋味感覺不錯吧?」
「唉,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不提也罷。」我詢問道:「有時間不,我想和你見見。因為昨天看你和小秋玩的挺好,所以想取取經學下你們之間經常玩的小把戲,這樣也能哄她開心,你看……」
「喲,真是不錯的男人呢。」阿晴陰陽怪氣的說:「行吧,一個小時之後,五東廣場奇島咖啡見。」
周芳掛了電話,她憤怒道:「你不光被那賤人迷住了,還想悔婚?」
「不這麼說能約她出來?」我懶得解釋,說:「現在帶我去她說的地方。」
接著,我以為小秋買她愛吃的零食的名義,與周芳離開蘇家。搭乘公交到了五東廣場,來到阿晴說的咖啡廳挑了個位子,周芳則不放心的在遠處保持監視。
等了很久,阿晴遲到半小時才現身,她與昨天的伴娘判若兩人,我恭維說:「阿晴,你穿的比我們村的李寡婦還時髦啊。」
「李寡婦?」阿晴皺眉道:「土包子,怎麼說話呢!」
「哦……」我跳開話題聊起了小秋,期間她為了顯擺點了兩份牛排和果汁,半生不熟的,我吃一口就想吐。
持續了近半小時,阿晴算完錢便不耐煩的起身離開,我想跟蹤她到沒人的地方再動手,走時還不忘順走了一把餐刀,卻恰好被對著這角度的周芳看見了,她竟然還對我做了個怪異的手勢,我後來才明白那是加油的意思……
就這樣,我尾隨著阿晴來到地下停車場。
這是一個好地方,正好沒有別人在場,我又不知道有監控這一說,就快跑了幾步,趁阿晴拉開車門那一刻把她逮住,接著由不得她掙扎,將其拖入車內。
「想做什麼?」阿晴驚嚇不已,說:「想泡我就直說,這麼野蠻幹嘛?」
「少咋咋呼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小秋做了什麼事。」我掏出餐刀抵住她喉嚨,冰冷的道:「反正今晚小爺就死了,拉上你一個也不虧。」
阿晴仍然裝著傻,「我對小秋做了什麼?拜託你冷靜,別衝動。」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眼睛逼近她,說:「身為小三為了上位接近小秋就算了,還扮鬼把她的魂魄嚇得殘缺不全,看我不宰了你。」
「小秋她媽對你說的?」阿晴大呼冤枉的說:「我接近小秋是別有用心,也討厭她恨不得她們母女去死,但那事真與我無關,我再怎麼狠也不會對自己的妹妹用那種手段啊!」
我眉毛一跳,道:「胡攪蠻纏,都成她后媽了,還妹妹呢?」
阿晴感到冰涼的餐刀已抵住喉嚨,她嗓音發顫說:「我雖然是小三,可蘇玉文也是我爸,這事一句兩句解釋說不清。」
蘇玉文是小秋她爸的名字。我腦中理了半晌,也沒轉過彎,就甩了下腦袋道:「這話講的,比數學題還亂。」
「總之,小秋變成這樣與我無關。」阿晴乾脆把脖子一揚,「呵呵,我這輩子早就毀了,隨便你殺。」
「死到臨頭了還狡辯,又想搏同情,城裡的女人比我那邊陰水河住著的亡魂還恐怖。要不是小秋室友說你可能偷了她的鑰匙,還發現不了你。」我頭一次下殺手,也怵的慌,無法狠下心。
「鑰匙?我沒有偷。」阿晴平靜的說:「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過是她那個室友害完了小秋之後擔心敗露就反過來往我身上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