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隊友們
剛剛經歷了魂穿，接著差點死掉，然後被輪迴殿帶走的李墨，經歷了一波波的大起大落，整個人精神狀態出奇的亢奮，思維活躍靈感不斷。
自己不是剛穿了一次嗎？靈魂、記憶、精神與維克多徹底融合，已經有一次的成功經驗。如果能消除這份殘魂中的『自我意識』，只保留純粹的知識經驗，那豈不是一步登天？憑空得到一位強者的全部經驗！
至於這樣做是否會污染靈魂的純潔性？那時的自己究竟還是不是真正的自己？拜託，李墨現在已經開始把自己當做維克多看待了。最可怕的魂穿都接受了，區區一份記憶有什麼？
「要求駁回。輪迴者可以消耗五千積分，提取靈魂承載上限的制定記憶，製作成種子，融入自身靈魂中。種子植入后，會在一周內開始釋放，知道全部吸收位置。」輪迴殿給出一個近似的選項。
根據輪迴殿的反饋，這份玉瞳包含了上一任輪迴者的『殘魂』。李墨雖然穿了維克多，但兩個人的靈魂加在一起，也就比普通人強大一屆。而眼前這份可怕的『殘魂』，如同從獅子降格的貓咪，依舊不是李墨這種小螞蟻可以抗衡的。
如果強行融合記憶，即便殘魂的意識被消除掉，李墨的自我意識、自我認知，也會被龐大的記憶信息覆蓋替代，最終失去自我，變得渾渾噩噩。不過更大的可能確實靈魂無法承載而崩潰。
「我次奧！五千積分，好狠！」
五千積分代表了什麼？這空間裝備中八成以上的東西都要賣掉，真是令人心痛啊！該死，自現在己已經負債一千分了。
從解開空間裝備限制，進行綁定的五百積分開始。他又陸續提出超過自身許可權的問題、查詢特殊資料，這同樣在消耗積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消耗了一千分。
沉吟片刻，李墨一咬牙，心一狠，同意了：「我同意了！我有能力支付積分，先給我剝離記憶移植種子，從最基礎的知識開始，要全面。等我檢查完空間裝備內的物品，再還賬！」
本來就是白撿的便宜，花出去也不心痛。而且他在這個世界上，只是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小螻蟻，根本沒有接觸學習這類高深知識的機會。在底層摸爬滾打的維克多，深深的明白力量的重要與珍貴。
對於維克多來講，如果真的有魔鬼願意和他簽訂契約，哪怕以出賣靈魂為代價，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同意。可惜維克多是如此的平凡，魔鬼連賣|身的機會都不給他。
至於一步步從最基礎的法師學徒做起？那也要有人看得上才行。維克多不是沒有類似的野心，可惜他天資不足，能拿出的金幣也有限。
一連經歷了三次體質檢查，並被判定為『沒有成為法師的潛質』，遭遇數位低級法師的無情拒絕後，他徹底斷絕了成為法師學徒的念想。
努力了這麼多年，他最終被一個掌握了簡單『機械煉金手藝』的侏儒老闆看中，選作學徒小工，偶爾傳授一些簡單的機械零件製作手法。如果維克多不加入當地社團的話，預計十年後，他將成為一個專門為貴族製作修理鐘錶的手藝人，過著勉強溫飽的安逸生活。
但這一切並不是維克多想要的，他心中有著野心，他不甘平凡的生活，渴望成為風光的強者，擁有掌握自身命運的力量，然而底層的螻蟻根本沒有出頭的機會。不然，維克多也不會刀口舔血，加入地下組織，然後被人當做炮灰利用，輕易的死在街邊巷角。
現在一個機會擺在李墨的面前，感受著這具身體傳來的熾烈渴望，李墨同樣沒有拒絕的想法。能夠來到這樣一個奇幻的世界，這是多麽難得的機會？他又怎麼可能選擇回歸平凡的生活？
……
他話音剛剛才落，一道光芒照射到金屬小書上，從中抽取出玉瞳，剝離掉一份殘魂。接著靈魂層面上的慘叫、哀嚎聲，如同一陣陣波紋，不斷沖刷李墨的靈魂，令他頭大如斗，彷彿隨時都要爆炸一般。
沒多久，那怨毒的嘶吼聲終於消散不見，隱藏在玉瞳中的殘魂已經徹底破滅。緊接著，他只覺腦袋一熱，一股暖流入體內，記憶的種子種植成功。
此時自己的總負債，已經是負六千三百二十六積分。
……
就在李墨獨自坐在地上，整理『空間裝備』內部的物品時，又一道光芒在半空亮起。緊接著，一個身穿輕便銀白盔甲，看起來十六七歲的金髮青年，憑空出現在輪迴殿的大廳內。
在第一瞬間，他便發現了一身血跡，坐在地上發獃的李墨，接著抽出腰間短刃，做出防守反擊的姿勢。
李墨同樣抬頭，迎著對方的視線望了過去，接著主動將手中短劍丟在地上，聳聳肩膀，表示自己沒有威脅、沒有惡意。
他剛才已經問清楚了，這輪迴殿與主神空間極度相似，擊殺同陣營隊友要扣除一千積分，所以他並不擔心青年攻擊自己。如果青年有異動，輪迴殿便會主動提示。
或許那詭異的聲音同樣傳入對方的腦海中，李墨只看到對方見鬼一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後腿幾步，迅速大量身邊環境，接著很快便冷靜下來。
那青年人看了李墨一眼后，壓抑著掩飾不住的狂喜，選擇了與他相對的另一個方向，拉開距離，也盤腿休息。似乎在和那神秘的『輪迴殿』進行著溝通。
看上去素質很不錯啊！臨危不亂，處事不驚。
李墨自動將自己代入資深者的心境中，暗自評價道。
……
不多時，那種獨特的光芒，有一先一后亮起兩次。
很快，大殿內多出一個身材矮小，相貌醜陋的綠皮地精。這傢伙一身襤褸的破布條，勉強能夠遮擋住羞恥處，但它卻毫無自覺不知羞恥。一頭骯髒的頭髮銹成結，看起來很有些年頭。
地精的左手，正抓著一隻被咬爛的生雞翅膀，右手端著一個破碗，裡面飄著幾根野草，大概是野菜吧。
它突然出現在輪迴殿中，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表情茫然獃滯，一手雞翅一手破碗的站在原地。直到地精看見坐在地上的李墨后，這才尖叫一聲，跌了手中爛碗，轉身就向後逃竄。
然後，它又看到那個手持匕首，一臉兇狠警告表情，擺出攻擊動作的年輕人。更是驚叫連連，連忙翻滾著變了身形，屁滾尿流的向另一邊逃去。
逃跑時，這隻地精還不忘撿起掉在地上的雞翅。
看樣子，勤儉節約的美德，早已烙入地精的靈魂深處。
……
……
新書封面帥不帥？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可以提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