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大結局

白夏得到的第一章聖魔法典是時空之章，然而當時的時空之章只是進入了他的體內，卻沒有帶來任何變化。直到他得到第二章元素之章才激活了一段本應該屬於他，卻不存在於他腦海里的記憶。

那個時候白夏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自己的記憶似乎有一部分的缺失。是什麼時候丟失的呢？又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丟失的呢？

他第一個懷疑的當然是東方月蟾，因為在記憶中只有東方月蟾和他呆在一起。

之後，從東方白駒手上他得到了第三章靈魂之章，這次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他本來以為只是元素之章比較特殊，然而真相卻並非如此。

當他擊殺戰魔帝時，又一份記憶被觸發了。

場景還是他和東方月蟾開發遊戲的時候。兩個人這次依舊在爭論。

白夏疑惑地看向東方月蟾：「你幹嘛要搞出一個這麼蛋疼的技能？實戰中根本不能用吧？」

東方月蟾道：「我只是想試試如何把破壞力發揮到最大而已，你看，通過長時間蓄力，這個技能的威力幾乎可以無上限地提升。」

「但是前提是武器要承受得住這股力量，無上限只是一個理論而已，不存在的。」白夏立即否定了他的這一想法。

「說的也是，」東方月蟾想了想道，「不過就這樣也差不多了，它的名字就叫做『拔刀式』好了。」

「你取名字的品味真爛。」白夏毒舌地說道。

東方月蟾也不以為意，說道：「我還有個想法，能不能將蓄力省略，解決其實戰中的缺陷。」

兩人研究一番之後，最終開發出了「碎刀」的特效。

東方月蟾似乎很滿意「碎刀」的這一想法：「是啊，如果只是追求攻擊力的話，為什麼還要受限於這種載體呢？或許還能有比拔刀式更加強大的，真正沒有上限的攻擊技能。」

於是他埋頭繼續研究，接連開發出了生滅式和屠神式。然而他並不滿足，這兩式的威力雖然足夠大，但還達不到他的要求。直到最後，他開發出了碎刀式，才心滿意足地將這四式編製成一部完美的史詩級功法。

白夏卻在碎刀式的理念中感受到了東方月蟾性格中隱藏的一絲危險性。他這個人向來都是十分謹慎的，於是為防萬一，他也留了一招後手。

在東方月蟾開發其他史詩的時候，白夏也開發出了一些史詩。其中就有聖魔法典。

乍一看，這似乎是他最討厭的法師裝備，除了威力大一點，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然而白夏卻在這件史詩裡面留下了一個極大的伏筆。

這件史詩一創造出來，白夏便將四個章節拆散，三份散落到如意大陸，而總綱卻交給了薛爾丁·俄。

東方月蟾要求他幫忙設計遊戲，他便提出要求索取了一部分系統許可權。薛爾丁·俄便是這個系統許可權的具現化產物。簡單地說，他其實也是個gm，不過是新手村的gm，在這裡他的許可權比東方月蟾還高，而在外面則完全相反。

記憶到此就結束了，白夏還是沒有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對東方月蟾的警惕卻更高了。戰魔帝死前對白夏說了一句話，讓白夏去新手村找尋自己當年留下的答案。

可要怎麼去新手村？他現在就算死一萬次也還是91級，能把等級降到10級以下的就只有碎刀式了。可這一式的副作用實在是太大，白夏一直在猶豫。

直到莉蒂希婭覺醒，他才下定了決心。就算最後新手村裡沒什麼好東西，但至少能用碎刀式保護好小丫頭她們，也算是不虧了。

趁著這個機會，他索性還考驗了一下東方月蟾，想看看這個好朋友會不會在背後捅自己一刀。

結果令他有些失望，東方月蟾的惡意是真實存在的。

哪怕他是為了人族，但對白夏而言這也是不能被諒解的背叛。

「再次見面的時候，不知道你會是什麼表情……」

白夏將最後的生滅之章也選擇裝備，這次金色的紙張並沒有進入他的體內，反而是另外三章從他身體里飛了出來。

四張金色的紙在他面前飛快地旋轉，最終合而為一，化作了一本金色封面的硬殼小本子落在了他的手上。封面上寫著四個字：聖魔法典。

「叮！玩家『白啟』，由於你集齊了完整的史詩部件，四份『聖魔法典章節』正式融合成為完美的史詩級寶具。」

聖魔法典，記錄一切魔法的聖典，裝備后可以使用世間已存在的所有魔法且不佔有技能欄。

品級：完美史詩

魔攻+1000%

精神+1000%

吟唱時間-100%

冷卻時間-80%

法力消耗-80%

法術穿透+50%

法術增幅+50%

法術暴擊+100%

法術暴擊傷害+100%

特效：魔法融合，魔法分解，魔法至尊。

魔法融合，主動，可以將複數已有魔法融合形成新的魔法，但是法力消耗會大幅度增加。

魔法分解，主動，對魔法有了深刻理解之後可以分解對方的魔法，從而免疫、吸收大部分魔法。

魔法至尊，主動，身為一切魔法的起源與終焉，聖魔法典可以壓制、增幅他人的魔法。

（無級別限制，永不磨損，無法丟棄，無法損毀）

隨著完美史詩的出現，白夏那段失落的記憶終於得到了恢復。

原來，當初白夏答應東方月蟾一同開發遊戲的時候也不是完全相信他的，所以開始就索取了一部分的系統許可權。東方月蟾為了取信於他，也是大方地給出了一部分，當然，這一部分許可權並不是直接落在白夏手上，而是以薛爾丁·俄的形式出現。

擁有了許可權的白夏開始和東方月蟾一起探討研發起了遊戲的各個細節，他們設計任務故事、創造裝備怪物……一開始兩個人都很興奮，猶如打了雞血一般。

然而某一天，白夏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記憶出現了遺失。這記憶本來應該是無聲無息地消失的，但是他因為一開始就對東方月蟾留有警惕，所以會悄悄地留下一些暗號，當發現這些暗號與自己的記憶對不上時，白夏就意識到了東方月蟾有問題。

於是他悄悄地將一部分記憶復刻下來隱藏到自己設計的史詩「聖魔法典」當中，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忘記了這些記憶，那麼他還能通過這些備份找回來。東方月蟾知道他最討厭魔法師，所以不太可能會想到白夏竟然會在這件史詩里做手腳。

而為了保證自己失憶之後還能集齊聖魔法典，他還設計了一個引導自己的npc，那便是戰魔帝。

戰魔帝的人設是用的他前世相貌，東方月蟾是絕對不會知道的，只有他本人會知道這裡面的秘密。除此之外，他還將保存有最多記憶的《生滅之章》交給了薛爾丁·俄，這樣東方月蟾就絕對毀不掉了。

事實證明，他這麼做是正確的，東方月蟾的確是在悄悄地消除他的一部分記憶。那些記憶正是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

東方月蟾根本瞞不住白夏，在參與遊戲設計的過程中，白夏很快就推測出了這個世界遠不如東方月蟾說得那麼簡單。後來第100道世界本源逃逸，造成莉蒂希婭這個bug，更是將真相推出了水面。

東方月蟾為了解決莉蒂希婭，在白夏的幫助下一起開發出了《湮天刀》。不過因為神王渺的神魂在當時並未回歸，所以他並沒有急著去殺死莉蒂希婭，而是將這一份手段保留下來。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當然不能讓白夏知道，並且他那時候就打算讓白夏來完成這件事情，所以他悄悄地刪除了白夏的這一部分記憶。當然，記憶也不是能無限制刪除的，而且東方月蟾還需要白夏的幫忙，所以他只是刪了一部分，保證在白夏不會察覺的範圍內。

如果不是白夏事先警覺，他可能真的要淪為東方月蟾的棋子了。

不過現在嘛，東方月蟾的確利用白夏達成了目的，但是他也不是沒有翻身之力的。

在聖魔法典落到白夏手中的時候，系統提示立刻跳了出來。

「叮！你獲得了特殊道具，觸發了隱藏任務『聖魔之王』。」

「任務要求：感悟聖魔法典的奧義，掌握魔法的真理。」

「任務獎勵：隱藏職業『聖魔之王』轉職捲軸，等級+100，完美史詩『聖魔王袍』。」

來了！這就是白夏為了自己再度崛起而準備的特殊任務。薛爾丁·俄只會把生滅之章交給白夏，所以這個任務也只有他自己能夠觸發。而且，在新手村他也有足夠的許可權讓東方月蟾察覺不到這裡。

不過，就算擁有了系統許可權也不等於可以用修改器隨便修改數據，不然東方月蟾早就可以造出一大堆的仙王，哪裡還會讓人族這麼慢吞吞地殺怪升級？

白夏將任務獎勵設置得那麼誇張，相應的，任務難度也被無限地拔高。

感悟奧義，掌握真理，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就算是仙王都不一定做得到，對如今修為盡廢的白夏來說自然是難上加難。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和姜瓏玲說出十年這個期限的原因，短時間內他還真不一定能做得到。

「要想有多大的收穫，就要有多大的付出，等價交換一直是世間真理。」白夏盤坐到了地上，打開聖魔法典開始感悟。

從這一天開始，無論是在遊戲中還是現實中，白夏都沒有再醒來，這一睡便是十年。

……

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夢嵐大世界格局大變，夢嵐大陸上已經成為了人族的天下，身為人族盟友的靈族卻依舊只佔據著神靈島。

據說是因為有兩個靈族的仙王和大夏仙朝發生了不小的衝突，雖然東方白駒很大度地表示不會計較，但靈族依舊處在了一個很尷尬的位置。

曾經的聖地真一門也有了衰落的跡象，畢竟當年真一門和大夏帝國可是死敵，大夏的右相雷漠更是被真一門的人以極其霸道的手段殺了全家。這些年大夏帝國強勢崛起，真一門和煙羅帝國的日子都不是很好過。不過這些畢竟只是下面的人狐假虎威，東方白駒本人是從來不參與的，所以也還沒有把真一門和煙羅帝國逼到絕境。

人族除了大陸，也在向海洋拓展勢力，凡是敢違逆的海族統統被斬殺。妖族、海族成為了人族的奴隸、牲畜，有的被搬上餐桌，有的被壓在身下，完全沒有了四大王族曾經的威嚴，活得就像是最低賤的豬狗。

妖族、海族想要反抗，卻毫無辦法，甚至於一些隱藏在小世界中的妖神、海神都被東方白駒一一找出，然後擒拿鎮壓。

她這十年來主要就是乾的這個，似乎是想在自己被排斥出去之前將兩族徹底打壓下去。

不過有一件事情令她很在意，那就是十年裡，她經過了大大小小那麼多的世界，依舊沒有發現任何與白夏有關的跡象。白夏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就連她這個人王都找不到。唯一和白夏有關的事情還是前幾年有兩個仙王和大夏仙朝發生衝突，斬殺了她麾下幾個天仙上境大臣。

而根據她調查到的線索，那兩個仙王正是白夏的妻兒。

這天，東方白駒依舊在夢嵐大世界的世界壁壘邊緣尋找小世界，忽然眉頭一跳：「呵呵，終於動了，這可讓姐姐等得好苦呀。」

說完，她撕開空間，一步踏出。

當她再度出現時，已然離開了夢嵐大世界，來到了一方新的天地。

「這裡是……」東方白駒發現自己竟然認得這裡，「冥海？」

雖然和記憶中的稍有不同，但她很確定，這個地方就是她曾經來過的冥海。自從戒指被白夏拿走，星月魔城那邊的通道被毀去之後，她就再也沒辦法定位到這個世界了。畢竟整個無盡虛空實在是太大了，就算她是人王也不可能精準地找到一個沒有定位的世界。

「原來是在這裡，怪不得姐姐找不到你呢，冤家。」東方白駒輕笑一聲，就打算進入冥海。

幾年前煌清珏和姜劍離斬殺大夏的天仙時，她雖然大度地放過了兩人，但卻在他們身上留下了印記。現如今，她總算是根據印記找到了白夏的所在。

然而還不等她動身，如今已經變回九幽海的「冥海」當中忽然衝出幾道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些身影當中有不少她的熟人。姜瓏玲、夜二十一、煌清珏、姜劍離、喬娉婷、甄宵、絲絲、影月、星璇、言河、百里萌萌……

幾乎和白夏有關的人全來了，她們有的已經成為仙王，有的則還是天仙上境，但面對她這個人王時，卻沒有任何畏懼之色。

「是玲兒啊，好久不見呀，最近好嗎？」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東方白駒完全沒有任何尷尬地打著招呼。

姜瓏玲冷漠地說道：「自你們傷害了我男人那天開始，我一直都很不好。」

東方白駒無奈道：「我們也不想的，只是當時能攔住神王渺的只有冤家一個人，為了整個人族有所犧牲也是無可避免的。」

「少在那裡騙人了！」喬娉婷憤怒地大喊道，「為什麼大哥哥犧牲之後你成了人王！？你們還不是早就準備好要利用他！你和你的那個弟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東方白駒眉頭一皺，她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冤家呢？他不在這裡！」

「他當然不在這裡，」一個聲音在東方白駒身後響起，「你以為你今天為什麼會來這裡？」

東方白駒立刻轉身看去，只見杜幽幽正悄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她竟然沒有察覺！

東方白駒聽明白了杜幽幽的意思，道：「你們覺得自己擋得住我？」

她尋找白夏就是為了阻止他去找東方月蟾。她本身對白夏沒有任何仇怨，只是明白白夏的性格，所以想要保護自己的弟弟。白夏這種人就算修為盡廢也不能排除他的威脅性。

但是現在的情形看來，顯然是在往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東方白駒有些急了。為了弟弟，她可不會對這些擋路的留情。

封神榜出，六尊神靈傀儡從中飛出，擋住了姜瓏玲她們。而她本人則是想要撕開空間裂縫穿梭到東方月蟾所在的地方。

然而，那道空間裂縫卻被一隻手給拍碎了。東方白駒驚訝地看著剛剛出手的杜幽幽，後者則是一臉地平靜，似乎對於自己擋下王境強者並不覺得有多稀奇。

杜幽幽緩步向東方白駒走來，每一步她身上的氣息都會暴漲一截，很快就超越了仙王的極限。

「以前，我一直被困在牢籠里，是他把我放了出來，現在我很好奇一件事情，」杜幽幽微笑著看向東方白駒，「你說我如果全力以赴，能不能斬殺人王？」

這一刻，在主神極限停留了無數歲月的幽族之王終於解開了自己的枷鎖！

……

而就在九幽海上大戰爆發之時，如意大陸上空也有兩道身影對峙著。

東方月蟾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白夏，嘆息道：「終究還是發展到了這一步。」

此時的他已然融合了莉蒂希婭所有的力量，重塑了身軀的同時也成功突破到了王境。因為王不見王，所以東方白駒回到了仙神界他才得以突破。

白夏對於他的感傷沒有任何反應：「別裝得那麼無奈，我們不是在演戲，沒有什麼正派反派，沒有什麼好人壞人，你們要阻止莉蒂希婭回歸，這一點我和你們的立場是一樣的，但是你背叛了我，難道還以為一點代價也不用付出？」

東方月蟾對此也沒有辯解，只是道：「你覺得你能夠戰勝我？你現在也不過是剛剛恢復修為而已。」

「那可不一定。」白夏話音剛落，一道人影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是薛爾丁·俄！

東方月蟾見狀也是難得露出了煩躁的情緒，因為當初為了取信於白夏交出去的那一部分許可權，導致薛爾丁·俄成為了他唯一無法掌控的存在。

薛爾丁·俄一揮手，一個人飛了出來。東方月蟾立刻認出了那人正是「白啟」，白夏在遊戲中的角色。

他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白夏一把抓住了白啟的手，兩個身體瞬間融合，一股比仙王更加強大的威壓從他的身上爆發了出來。

整個過程很短暫，當一切平息，白夏還是那個白夏，他的樣子沒有變化，只是身上多了一件黑、金二色的法袍，身邊則漂浮著一本金色的法典。

「徹底清空一切修為，讓兩個身體的力量完全相同，最終利用同源融合衝破那一道壁壘嗎？好手段，好膽色，」東方月蟾一下就看穿了白夏的秘密，「只是，王不見王，既然我先一步成王，你現在就算突破了又能拿我怎樣？」

白夏動了動手指，笑道：「當然是能夠殺了你啊。」

大戰一觸即發，他隨手一揮，聖魔法典便飛速翻動。

明明只有四章的法典卻彷彿無窮無盡一般，一直翻不到盡頭。而它每翻一頁便會有一道禁咒出現在空中，朝著東方月蟾落去。

後者從容不迫，抬手便將禁咒抹去，彷彿它們從來不存在於世間一般。

這兩個人的戰鬥只消一點餘波便足以毀滅如意大陸，兇險無比。

鏖戰許久之後，終究還是真正的王境強者更勝一籌，即使白夏手段盡出也還是落到了下風。

東方月蟾卻沒有高興，因為他了解白夏，沒有一定把握白夏絕對不會去做傻事，他肯定留有後手。

但是，會是什麼呢？

就在東方月蟾警惕之時，薛爾丁·俄再度出現在他身後，似乎想要偷襲。

「你真以為我毀不掉你！？」東方月蟾直接將新手村所在的區域剝離了整個遊戲世界。

薛爾丁·俄瞬間消失，同時東方月蟾也是吐出了一大口血。這就好像挖掉了他的一部分內臟一樣，傷勢不可謂不重。東方月蟾以前一直都不願意做這種自殘的事情，但是在面對白夏時，龐大的壓力最終還是逼得他不得不這麼做。

他口中含著血看向白夏，笑道：「好了，這下討厭的傢伙沒有了，你現在還能贏我嗎？」

白夏也是回以一笑：「你猜。」

東方月蟾臉色驟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力量突然之間開始下降，而白夏的力量則在不停地攀升。

王境就是如此，王不見王，兩王相會，強者王，弱者寇。

之前是他強，所以他穩坐王位，但是現在他一陷入虛弱，白夏便成功奪取了王位。

東方月蟾伸手猛地刺入自己的胸口，從體內拔出了一塊石磚，正是它使得自己陷入了虛弱。

「你以為我讓薛爾丁·俄來偷襲你？不，他只是在嚇唬你而已，以你的性格，為了絕對的安全肯定會選擇犧牲一部分世界求穩，就像當年犧牲我一樣，」白夏笑著與他說道，「只可惜你不知道，我要的就是你受傷的那一個空檔，好讓我把這塊禁仙石打入你的體內。」

王境強者周身無漏，如果他不受傷，白夏還真沒辦法用空間魔法將自己的儲物空間轉移過去。夜二十一曾經說過，利用這塊石頭雖然不能徹底禁掉王境強者的修為，卻能夠大幅度削弱其力量。而只要東方月蟾有那麼一瞬的虛弱，白夏便贏了。

東方月蟾聞言露出了苦笑：「終究還是比不過你啊，老朋友。」

「是啊，」白夏點了點頭，「那麼，走好了。」

……

轟！

杜幽幽和東方白駒向著兩邊倒飛出去。杜幽幽身上的人皮已經消失，她身為幽族的本來面目暴露在外，其中左半邊身子已經全部被東方白駒打碎了。

相應的，東方白駒的胸口也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可以直接從前面看到後面。

杜幽幽還想繼續，東方白駒卻忽然臉色大變，她不顧杜幽幽的攻擊，寧願被打成重傷也要離開。杜幽幽終究沒能攔住她，但是她很確信，被她打成那樣的東方白駒已經連活下去都變得十分吃力了，不會對白夏造成任何威脅。

……

這一日過後，仙神界傳來了人王隕落的消息。一時間，沉寂了十年的妖族、海族紛紛暴起，想要反抗人族。

然而三族大戰持續了沒幾天就被鎮壓了，三大仙城再度出世，數尊仙王出面，他們想打也打不起來。

人族雖然依舊是霸主，但是大夏仙朝卻被真一仙門所取代，政策不再像以前那麼極端，四大王族之間的矛盾也漸漸得到了緩和。

七年後。

夏王城內。

「駕！駕！」伴隨著奶聲奶氣的喊聲，兩個幼女正騎在一個人的身上玩著騎馬的遊戲。

「姜初見！喬綾仙！你們兩個小壞蛋又在欺負你們爹了！」已為人母，卻依舊保持著當年模樣的喬娉婷忽然出現，一手一個拎起了兩個幼女。

「哎呀！」其中一個幼女使勁掙扎著，「娘親你不是也經常和大娘一起騎爹爹的嗎？為什麼我們就不行？」

「對呀對呀。」另一個幼女也是使勁地點頭。

喬娉婷聞言頓時羞紅了臉：「你們怎麼知道的！兩個小壞蛋不學好，我要罰你們抄書去！」

「我不要抄書！我不要抄書！我會死掉的！爹爹救命！」

「對呀對呀。」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某位人王立刻求情道：「丫頭啊，她們還是小孩子嘛，想玩就讓她們玩咯。」

喬娉婷無奈地看了一眼他：「大哥哥，你這樣會把孩子寵壞的。」

「唉，不要緊，女兒就是拿來寵的嘛。」白夏才說完，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小白！我又要生了！你快來啊！這孩子的頭出來了，我，我該怎麼辦啊！？」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你別動！等我來！」

……

白王城。

「兒子，爹告訴你，如果以後有人再讓你穿裙子，你就揍他，知道了嗎？」

「知道了，爹爹，可是為什麼妹妹們都能穿呀？」一個白白凈凈，看上去粉嫩可愛，腦袋上還頂著一對稚嫩龍角的孩子仰著頭，一臉天真地問道。

「因為你是男人！有小丁丁！」

「那我不要小丁丁了。」

「噗！」白夏仰天吐出一口老血。

「夫君，你怎麼了？」身後的絲絲立刻扶住了他。

跟在她身邊的影月也一起出手：「師傅，你不要緊吧？」

「報應啊，這都是報應啊。」白夏靠在她們的胸脯上，欲哭無淚。

他心想，這難道就是當年忽悠言河女裝的報應？

……

龍宮。

「快給我過來！」

「不要不要！」

「快過來！」

「不要不要！」

白夏追著甄宵，一路跑出了龍宮。

「他們怎麼了？」肚子高高隆起的小栗子牽著姜劍離的手，看著離去的兩人問道。

姜劍離嘆息道：「還能怎麼了，大哥哥想讓小娘給他生條小美人魚，小娘怕痛不敢唄，這都多少年了。」

白夏追著追著，一會兒就沒了甄宵的蹤影。

「你給我等著！我就不信你不回來了！」他也沒有動真格地去找，徑直回了龍宮。

半路上，一個熟人和他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

「嗯，早上好。」

打完招呼，兩人便交錯而過。

打招呼的人雙手分別還牽著一男一女兩個五六歲大的孩子，兩個人都用好奇地眼神回頭打量著白夏。

「星姐姐，他是誰呀？」

「他呀，是一個老朋友。」

……

白夏回到了龍宮，忽然發現一個陌生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

對方並未回答，只是忽然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吻了一口。

他愣愣地摸著嘴唇，好像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你好，我是白夏，為什麼我感覺好像認識你很久了的樣子？」

「因為我們的確認識很久了。」煌清珏上前抱住了白夏，白夏也很熟練地反手將她攬入懷中。他自己也很驚訝，彷彿這種事情他已經做過無數遍一樣，身體已經牢牢記住。

「可我怎麼不記得你？」

「沒關係，你忘記了我多少次，我就讓你再愛上我多少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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