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一人得道

「大煦，你這個路子能不能保證？」一上了車，趙德芳就直奔主題。

「這你放心好了，兩三年之內倒不了」溫煦保證說道：「等過了兩三年，咱們自己的羊都養殖出來了」。

「那你看能不能一月後每天幫我最少再多弄一頭，就按你說的市場價」趙德芳說道。

「那你做出來還有利么？！」溫煦問道。

趙德芳說道：「你不能光看一道菜，你注意到沒有，來的客誰的桌上就只有一鍋羊肉？啤酒，豬肉這些的不都得要一點兒？羊肉不賺錢可以從別的上賺嘛。我這邊想著你這邊要是一直能供貨的話我就準備辭了工作，在附近盤下一個店面，正式的做起來，店面要是開起來，我覺得每天多弄一兩隻羊的話，收入就挺可觀了，我也不用去上班了」。

「我這邊你放心好了，要是你要的話我還能幫你還點兒價，至於供應你放心好了」溫煦拍著胸脯打起了包票。

「冬子，到時候你也來幫忙吧，別上班了，我給你股份！」趙德芳對著嚴冬說道。

嚴冬笑道：「怎麼突然一下子我就火了，大煦讓我去幫他賣菜，你這邊要我合夥開店！」

聽到嚴冬這麼一說，趙德芳不由的看了溫煦一眼，然後抱怨說道：「你賣菜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那我還買什麼菜啊，直接用你的好了」。

「我的菜貴！」

「就算是再貴我也得用啊」趙德芳說道：「不行，明天早上你就得給我把菜送過來，等會兒我回去列個單子還有菜量，發你手機！」

「打住，打住！」溫煦立刻說道：「我不是不通知你，而是你這是小夜市攤兒，我賣的菜純天然無污染，比終端菜場的價格還貴一快多呢，你用著合算么！」

「這麼貴！」一聽說比菜場的還貴一塊多，趙德芳就得盤算一下成本了，他這是夜市小攤，不是一盤小青菜能賣二十的大酒店。

趙德芳想了下說道：「那冬子我就不留你了，還是跟著大煦干吧」

嚴冬道：「就算不跟著大煦賣菜，我也不能沾你的便宜，你這手藝門臉什麼都支起來了，我入店的股叫什麼事，那不成了白拿錢的了么」。

「你還是看不起賣菜這事吶！明天眼著我去看看，忙半……」原本溫煦想說忙半天歇半天，但是一想自己難道還能每天早上爬起來再給趙德芳送羊？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活兒也扔給嚴冬算了，再說了這也算是讓他熟悉一下，以後羊、豬、鵝什麼的還不都得讓他銷售，自己只管收錢就行了。

於是連忙改口說道：「以後羊什麼的，你得找嚴冬了，我以後只管進貨這一塊兒，銷售、送貨這一塊就得靠嚴冬了」。

「啊，那不是說每天早上我六點就得起床啦！」嚴冬一下子就想到自己可能要告別溫暖的被窩了，立刻抱怨了起來。

趙德芳說道：「有錢賺還睡什麼懶覺啊，你知道我每天幾點起來么？四點半，然後開車去批發市場，一直忙到上班」

「我能和你比么，你是國營廠，到了地方可以睡覺的，我這邊私人老闆，你睡看看！」嚴冬分辨說道。

「行了，反正你自己看，要是你不樂意，那你就花錢僱人，反正賺多賺少都是你自己的」溫煦才不願意跟嚴冬掰扯這些呢。

趙德芳說道：「那行，那我這裡就沒什麼事情了，你保證的了供應，我明天就去把合同給簽了，然後小改一下大約下個月中就能開張了！」說完趙德芳就推門準備下車。

溫煦一聽問道：「這麼快？」

「原本人家就是做餐飲的，做不下去了我才接手的，我現在不擔心我這一塊兒，就擔心你的羊能不能跟的上，要知道我這一搏投入的東西可夠份量了，不光是工作還有娘老子的積蓄！」趙德芳說完望著溫煦。

溫煦點頭道：「放心吧，要是短了你的，你就把我殺了當羊肉賣，這總成了吧！」

「你以為你的肉好吃吶！我聽說人肉是酸的，誰有興趣吃你，有保證我放心了，哥們放開手大幹一場，這要是搞起來誰特么的說哥們不能弄個叉5開開」趙德芳笑著推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瞧你那點兒出息！」溫煦對著趙德芳的背影笑罵道。

溫煦和嚴冬都知道這貨夢中的坐駕就是寶馬X5，奈何一直口袋無錢，只能開開拉貨的金杯，離著X5還有好幾個層次呢。

男人嘛少有不愛車的，嚴冬最上心的是大奔，只要是大奔他都成，而溫煦這邊因為老家山區，喜歡的就是皮實耐操的越野車，溫煦夢中的座駕是陸地巡洋艦。

「那行了，我也回去睡了，今天這幾個小時忙下來，骨頭都快散了，對了明早羊不用我送吧！」嚴冬這邊也下了車子帶上車門對著溫煦問了一句。

瞅著溫煦點了點頭，嚴冬就邁著小步子哼著小曲兒往自己的小群租房裡走，而溫煦自然是開著車子回家，回了家之後就開始上網搜索一下郊區適合自己需要的小院子。對於院子的交通有路靠高速就行，至於什麼地鐵的也不需要，地鐵還能讓運菜不成？條件簡單，要求也少，很快溫煦就找到了看起來挺合適的地方。

快出了市界的國道旁的自建小院，佔地一畝多快兩畝，離國道也就三百來米的距離，離著高速的出口也就兩里不到，交通算是很方便的。小院里有兩層的小水泥樓，四百多個平方上下兩層，要價也不高一個月三千塊，上面還寫了面議，當然了這地方不能和市區比，像是溫煦現在住的地兒一個房間一個月就是三千五，只能說是地域不同租房的價格也不同。

至於為什麼選這裡，要說便宜那麼過江之後的小院子兩千不到就能租一個，為什麼選這裡，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裡正好在溫煦回鄉的高速道上，別的地方都要繞！

挑到了滿意一個，溫煦這邊又挑了兩個備用的，這才合上了筆記本，溜進了空間里睡起了覺。

在空間里睡了五個多小時，精神抖擻的溫煦開始了一天的忙活，先是把羊和魚送到了趙德芳老子的家，然後驅車前去鄉下看房子，房子的事情也出乎想像的順利，房東是一對老實巴交的農民，現在和兒子一起住在鎮子上，所以想把這個院子租出去，手續什麼的都差不多，這房子也不能賣，就是農村的自建房，看了一下房子，和照片上的差不多，屋子裡面刷的白牆，看樣子整個房子剛建好也沒有多長時間，床、桌子都沒有，只是房子帶個空蕩蕩的一個小院落。

溫煦看中的就是這個一畝多快兩畝的小院子，停個車什麼的都是挺方便的，把房租侃到了二千五，溫煦就要和人簽約，這對老夫婦還不識字，又在院里等著他們的兒子過來，這才把約給簽了，這樣一來，溫煦再回到市裡的時候時間己經快到兩點了。

放緩了車子，溫煦在馬路邊上的行人中找嚴冬，這貨讓溫煦到這邊接人。

啪！

沒等溫煦找到人呢，嚴冬直接拉開了車門鑽了上來，還沒有坐穩就對著溫煦抱怨說道：「你這人怎麼事點兒時間觀念都沒有，說是什麼點兒過來的，現在又是幾點了？」

「突發情況！」溫煦示意嚴冬把安全帶給繫上，然後才解釋說道：「我不是去看小院子去了么，以後你要接手了就到小院來取東西」

「我可是把老闆給炒了，你可別讓我失望，賣菜一定要賺錢，聽到了沒！」繫上了安全帶，嚴冬直接說道。

「放心吧，准比你上班賺的多，並且多的多」溫煦說道：「以後你就是配送和銷售部的總經理了」。

「那我還得有個車啰？我跟你說我可沒錢！現在兩個口袋比我的臉還乾淨呢」嚴冬話說的挺光棍的。

溫煦笑道：「你以後開五菱！想要好車那你就得自賺錢買了」

「那你開什麼？」

「等會兒咱們去提一輛小卡車！以後我開小卡車，你開這個送貨」溫煦對於車如何駛用心中己經有了打算，嚴冬一提立刻就說的明明白白的。

「算的還挺清楚的嘛！對了，你怎麼上牌啊！」嚴冬一聽自己有車開，而且溫煦還許了錢賺的多，總算是把自己胸口等他老半天的氣給平息了下來。

「小卡車只在郊區跑跑，又不用去拼牌的啰」溫煦說道。要是想弄個A牌B牌，那可就麻煩嘍，又要上拍又要什麼的，最起碼得個把月，這還得是運氣爆棚的情況下，運氣不好等半年都有的，溫煦哪裡等的了半年，還是弄個三百多塊的郊牌使喚著吧。況且就是想弄現在也沒機會了，原本溫煦還算是個紙面上的明珠人，現在連紙面上的都不算了，直接被人打回原籍了。

就這麼著，兩人先開車去買卡車，溫煦這邊直接提了一輛慶鈴箱式車，落地十來萬塊四米一七的封閉式車廂，從看車到交接一共連一個小時都不到，卡一刷進去的時候是單個的小五菱，出來的時候後面就是掛著一輛臨牌的新小卡了。

找了個停車場把小卡扔下，重新進了小五菱奔往市裡，到了地方自然溫煦又被大爺大媽們一陣報怨。

「小夥子，今天這都幾點了！」

「對不住，伯伯阿姨們，今天實在是有事情，以後就是我身邊的這位過來賣菜了，他姓嚴，你們叫他小嚴好了……」溫煦這邊一邊道歉一邊準備開賣。

嚴冬望著一幫子老頭老太太，圍在五菱的旁邊，臉上掛著銷售的職業笑容幫著溫煦開工，腦瓜子里卻是快速的轉了起來：這幫老頭老太大是沒有吃過菜是怎麼著，買個菜么至於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么！

要不怎麼說是嚴冬是干銷售的呢，沒到十分鐘，熟悉了單價之後，結賬找錢乾的就比溫煦麻利多了。

「大爺，您給的二十，這是找您的三塊八，二毛就不收您的了，找您四塊，您點點！」嚴冬麻利的接過了大爺的錢，然後沒等溫煦按完計算器，人家這邊己經把錢都找了。

「行啊你！」溫煦誇獎說道：「天生是個賣菜的料！」

「嗯，這小夥子可比小溫你手腳麻利多了，一看就知道是個作生意的，小溫這邊一指禪按啊按的快慢了」一位大媽聽了笑著贊起了嚴冬。

嚴冬笑道：「阿姨，這您都看出來了，在學校里我可是學霸，這傢伙就是學渣，因為家裡窮沒有上大學才來賣菜的，要不我最少是個菁華……」

嚴冬的嘴皮子可比溫煦厲害多了，沒一會兒功夫就把買菜的這些大媽小媳婦們哄的樂呵呵的，有的連侃價都忘了。

五菱後面裝滿的一廂子菜到了八點鐘全都賣的光光的了，剩下了一些爛葉破瓜，帶上兩三斤好的雜菜之類的也都被嚴冬打了個包免費的送給了一個家中養著小雞的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