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精氣大損

聽了我一陣的反問之後，爺爺又抽了兩口煙之後才將我心中的種種疑問一一的解答。

當時我被黃皮子附了身的大丫咬了一口，吸走了我身體中的大部分精氣，人靠著什麼活著，無非就是精氣神，精氣損失了大半，不死就已經不錯了。

爺爺用紅筷子夾住了大丫的中指，降服了附在大丫身上的黃皮子，但卻沒有放了它，因為它吸走了我身體中大半的精氣，只要它一離開，我就會有性命之憂。

因此爺爺懇求黃皮子的靈魂，要求它留在我的身邊，並且許諾一定會好生照顧它的孩子，這才有了倉房的那尊黃皮子的泥像，那個黃皮子的靈魂就附在那尊泥像當中。

「爺爺，這麼說那泥像的事情六嬸她們也知道的是吧？」我問道。

「嗯！」爺爺微微的點了點頭。

見爺爺點頭，我就更為的不解了，忙就再次的開口對爺爺問道「既然那黃皮子已經被爺爺你留下來了，為什麼六嬸和大丫還對我說那樣的話呢？難道有了那泥像在家，我還是會死嗎？」

「唉……黃皮子的事情是解決了，可是你別忘了你可是得罪了那個神婆（七姑奶奶），而且還打碎了人家的碗，你覺得人家會善罷甘休嗎？」

「爺爺，就因為這事兒嗎？不就是打破了她一個碗嗎，賠給她一個不就行了嗎，犯得著為個破碗要我的命了嗎？」

其實我是知道爺爺曾經跟那個七姑奶奶不對付，但是也只是聽爺爺說了那麼幾嘴，其中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當然我也不知道七姑奶奶會為了一隻破碗而威脅到我的生命，直到此時爺爺將那次的事情講給了我聽才知道。

事情發生在去年的冬天，記得有一天村子里的李伯家的牛不見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於是李伯就找到了爺爺，想讓爺爺幫忙算算，看看那牛現在在什麼地方。

爺爺很快就算出了李伯家牛所在的方位，可是當他們找到牛的時候，竟然發現那牛已經死了，而且死的還特別的奇怪，因為那牛的肚子已經被掏空了，內臟一件都沒有留下，只剩下一個空腔。

牛已經是李伯家裡最值錢的東西了，如今竟然死了，而且還死的這麼的慘，當時李伯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牛是幫著找到了，可是沒想到找到的卻是一隻死牛，李伯傷心極了，說什麼也要爺爺算一下，到底是誰下了這麼黑的手。

根本就不用算，爺爺一眼就看出著牛是被山裡的野獸給掏了，因為牛的體型太大了，所以只有內臟被掏空了。

爺爺將自己的想法跟李伯說了，可是李伯說什麼也不相信是野獸掏的，非說是有人故意害死了他的牛，這讓爺爺十分的為難，最後爺爺錢也沒收便離開了。

誰料當天晚上，就有人告訴爺爺說是李伯請來了隔村的神婆七姑奶奶。

爺爺的脾氣我是知道的，見李伯竟然請了隔村的神婆，當時就窩了一肚子的氣，心說李伯這個人真是有眼無珠，自己這個真的不信，竟然非要去請一個神婆，而且這還是在自己所在的村子，這爺爺還忍得了，當即氣呼呼的就直奔李伯家就趕了過去。

爺爺剛一到李伯家的院門口，就看到院子里圍了很多的人，擠進去一看，只見人群的中間地上橫放著那頭被掏空了肚子的死牛，而此時一男一女，兩個人一身花花綠綠的正在那死牛的身邊手舞足蹈的。

這兩個人爺爺是見過的，女的就是那個神婆七姑奶奶，男的就是七姑奶奶的男人，兩個人都是四十齣頭的年紀。

當時的爺爺跟我現在一樣，認為七姑奶奶他們這就是在裝神弄鬼，但是爺爺並沒有直接的上前去，而是繼續的站在人群中看著，想看看眼前的這個七姑奶奶到底是怎麼耍的。

只見那七姑奶奶圍著那隻死牛一邊跳一邊的大喊著，但是至於喊的什麼，爺爺壓根兒一句也沒有聽懂，只知道當七姑奶奶停下來的時候，一旁站著的七姑奶奶的男人忽然就渾身抽搐了起來，嘴裡也開始向外冒起了沫子。

這個時候七姑奶奶忽然開口對自己的男人問道「來著可是牛靈……」

「哞……」一聲牛叫竟然從七姑奶奶的男人口中發了出來。

「牛靈……牛靈……你快告訴我，到底是誰害死了你……」七姑奶奶再次的開口說道。

「哞……」七姑奶奶的男人一陣的牛叫，看樣子好像在說些什麼，但是到底說的是什麼根本就沒有人能聽懂，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聽得懂牛叫。

見到這一幕，大家全都嚇壞了，但是爺爺卻無動於衷，因為爺爺覺得這就是一個騙局，明顯七姑奶奶的男人在那裡哄騙大家呢。

因為此時七姑奶奶說自己已經知道這牛是怎麼死的了，不過要李伯先把錢給了才行，見李伯將皺皺巴巴的錢從兜里拿了出來，爺爺再也站不住了，一個箭步就從人群中沖了出來，一把就將七姑奶奶剛剛接在手中的錢給搶了下來。

本來錢都已經到手了，卻忽然被搶走了，當時七姑奶奶就對著忽然竄出來的爺爺就大喊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老頭，搶我的錢幹啥，趕緊還給我。」

就見爺爺將手裡的錢塞還給李伯之後，一隻手捋了捋鬍子后開口說道「老夫姓姜，這裡的人都叫我姜神算。」

「什麼蔥蒜的，七姑奶奶我沒聽過。」七姑奶奶斜著眼睛說道。

聞言爺爺冷笑了一聲後繼續說道「你不認識老夫，老夫可認識你，沒想到七姑奶奶還能聽懂牛語，那你倒是說說這牛到底是怎麼死的。」

「錢不在手，我是不會說的。」說話間七姑奶奶就把目光看向了李伯手中的那幾張皺皺巴巴的錢。

「既然七姑奶奶不想說的話，那我也只能是問這個什麼牛靈了……」說著爺爺一個箭步就竄到了七姑奶奶男人的身邊，當即一隻手便朝著他的肩膀就拍了下去。

見狀七姑奶奶忽然瞪著一雙大眼珠子對著爺爺就大喊道「姜老頭，住手，碰不得！」

顯然七姑奶奶開口喊的時候已經晚了，爺爺的一隻手已經拍在了七姑奶奶男人的肩膀上了。

也就在爺爺的那隻手剛剛落在了七姑奶奶男人的肩膀上之後，那男人忽然就一下子定住了，一直哆嗦著的身體也瞬間的停了下來，隨即就見那男人慢慢的朝著爺爺轉過了頭來……

直到這個時候爺爺才從男人的臉上看出了不妥，因為此時那個男人雙眼血紅，嘴裡不住的向下留著粘稠的唾液。

還沒等爺爺開口說話呢，就見那個男人臉往下一低，腦袋直接就奔著爺爺撞了過來，好在爺爺反應的快，一個閃身就避了過去。

爺爺剛一避過去，那男人順勢就從爺爺的身邊沖了過去，一頭直接的就頂在了李伯家院子里的棗樹榦上。

只聽「嘭！」的一聲，再看那男人已經跌坐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只見在他的腦袋上起了一個碗那麼大的青包，要不是看那男人胸口還有起伏的跡象，還真就以為他一頭撞死了。

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的人全都被嚇的不吱聲了，全都看著那個倒在地上頂著個大青包的男人在看著。

這個時候就見七姑奶奶一個箭步就衝到了她男人的身邊，隨手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在打開了那小盒子的蓋子之後，就朝著男人的鼻子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