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曲動全場
全場之人見著我從後堂中走出,雖有些意外,可看著我全身上下,並沒有帶著什麼和音律相關的東西,都多少自眼中流露出些許失望之色。畢竟,有袁氏兄弟「珠玉」在前,在座之人都不敢對我抱太大希望,即便是蔡琰,自她美眸之中我也瞧見了一絲難得的失望。
不過,袁氏兄弟見著我之後,卻像是比見了他親爹袁紹還高興。倒也怪不得他們,受盡如此多人的白眼,好不容易有了脫身的機會,他二人豈會放過?
「蔡大家既將這位子龍將軍引為平身知己,想來這位大名鼎鼎的『常山趙子龍』不會讓大家失望,就讓我們在場諸位『洗耳恭聽』吧!」這尚袁居然也學著郭嘉一般,將「洗耳恭聽」四個字拖得老長。不明事情始末的我,還暗自奇怪:這一向和我不對路的袁氏兄弟什麼時候轉性了?竟然叫起我「子龍將軍」來了?莫不成這世道真當變好了?
沒等我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袁氏兄弟已經帶頭鼓起掌來。不過,附和他二人的倒也是聊聊可數。本來蔡琰欲站出來幫我說幾句話的,可硬硬生被袁氏兄弟這陣沒頭沒腦的掌給打斷,只得作罷。蔡琰向我投來個無能為力的眼神,居然郭嘉這小子也趁著這當兒向我伸了伸舌頭,又扮了個鬼臉。我楞沒沒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莫不成在場所有人都聯合好了要戲弄我?
不過,也容不得我多想了,反正伸頭一刀一,縮頭也是一刀,我深吸一口氣后,努力平復心情,似乎又找著了坐禪時那種心如止水的感覺。我右手緩緩攤開,一葉細窄的柳葉自我手心間展現出來,蔡琰美眸又是一瞪,我也有些奇怪了,為何美女的眼睛變化之間,會如此的豐富多彩。
柳葉輕輕地置於唇間,瞬間彷彿周圍萬籟俱靜般。
直到第一個音符響起,全場莫名的安靜的下來。我也是難得享受這份寂靜,隱約間,我又像是回到了和小芸比武后那「玄之又玄」的境界。無風,無水,甚至是沒有空氣,感覺到不任何一絲生命的存在,恰恰在這樣一個奇妙的幻境之中,你能難得地感覺自我,你甚至能清楚地查覺到你身上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在跳動、在流淌。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讓人竟覺得陌生,又讓人覺得有一絲絲地害怕,在一個沒有生命的存在,你會發現生命竟會是如此地多姿多彩。
一曲既終。
我也從那「玄之又玄」的境界中脫身而出,我像是抓住些什麼,突然回想起呂布的話,我全身猛然一震,心道:莫非這就是呂布所言的「槍之寂滅」的境界?儘管我帶著一絲懷疑,可也僅僅是猜測而已。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只怕也中有自己慢慢體會,我心下暗自苦笑著對自己說道。
等我回過神來看在場之人,包括上首的蔡琰,此刻竟然沒有任何反應。我心中暗叫不好,自己光沉醉於那「玄之又玄」的奇妙的境界中去了,竟然忘了吹奏這檔子事兒,肯定是自己搞砸了,否則,又怎麼會所有人都是這個表情?我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回了自己走位,看了看仍就發獃的郭嘉,我心中感嘆道:就算再差勁兒,你好歹也給點面子,至於也用用得著這幅表情啊?我故意「嗯」了一聲,沒想到這小子完全沒反應,我乾脆使勁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郭嘉吃痛地叫了一聲,總算回過神來,我暗自寬心不少。沒想到這小子回過神來的反應更是嚇人,猛地一下,雙手搭上我的肩膀,還沒等我回過神來,這小子就像是中了邪般,興高彩烈地叫道:「剛才那首曲子真是你吹的嗎?」我白了這小子一眼,道:「不是我難道是你?」反正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你愛整可就咋整了!
「回去,你給我再吹一遍,不!至少一天一遍才成!」我差點吐血,這小子莫不成真把我當成賣藝的了?我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郭嘉。
「得回如此佳曲,瑜此生無憾矣!」周瑜感嘆道,「我聽子龍曲中轉折之間,仍有生澀之感,如此周瑜沒有猜錯,此曲是否是子龍當場所作?」周瑜這一開口,眾人也陸陸續續回過神來,聽周瑜這麼一說,所有人倒嚇了不只一跳,紛紛用不可思疑的目光打量著我,看得我甚不好意思。
面對周瑜之問,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先前吹奏的是我前世所看的一部武俠劇裡面的片尾曲,因為看也多了,倒也能湊和著能哼出來,像今天用柳葉吹奏倒也是第一次,誠如周瑜所說,曲中轉折間生澀之感甚是明顯,因為很長時間沒哼過了,有道是: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時間一長,不生疏才怪。
我猶豫著對道:「確然不假,這曲中卻有不少的生澀之處,只是……」我正猶豫著是不是要把此曲並非自己所作說出來。
上首的蔡琰已經一口接過道:「此曲的確是蔡琰此生僅聞,借子龍將軍先前之話,『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看著我意有味盡的樣子,蔡琰和周瑜都顯現出了解的表情,也不知道這是否是聰明人的通病?我明明想說此曲本來並非我向所的,乾脆懶得說了,愛咋想就咋想吧。
「蔡琰於曲中只能聽出一絲哀愁,一屢憂傷,還有無窮無盡的惆悵之情,一首曲子能將如此復情的感情演繹得淋漓盡致,實乃文姬生平僅聞!如果要當得起子龍將軍『知音』二字,蔡琰還需細細揣摩才行。」說著間,蔡琰瞧向我的目光,儘是崇拜、熱切之意,讓我看得有些害怕。
「誠然如此!先前說起子龍能當蔡大家『知音』,公謹尚是不服,私以為子龍只是運氣而已,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周瑜跟著幽幽一嘆,「此時得聞子龍新作,瑜自以為不及矣,至少我不能在如此場合如此情形之下作出如此佳曲。還未請教這曲之名?」
「『男兒無淚』!」我隨口應了出來,如此果沒有記錯,那部武俠劇應該叫著《雪花神劍》,似乎是根據卧龍生的《絳雪玄霜》改編的,這片尾曲喚毒害《男兒無淚》也沒錯。
「『男兒無淚』!」周瑜沉思一陣之後,哈哈大笑,道:「如此哀宛的曲子,卻喚著男兒無淚,倒也貼切!倒也貼切!」
「用柳葉吹奏曲子,不過一雕蟲小技而已,雕蟲小技使終難登大雅之堂!」這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又冒了出來,我回頭到看,不是袁家大公子袁譚是誰?
這袁家大公子未免太過不識趣了,我聽得也有絲火起,心道:你到是說得輕鬆,怎麼不見也來吹奏兩曲?我還不知道剛才他臨陣脫逃的事兒,當下沉著臉問道:「怎麼說來袁大公子有意露上兩手了?」給我怎麼一問,袁譚果然像焉了的茄子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人之七情六慾、喜怒哀樂,自然可以寄情到絲竹。但意之所致,也未必只有用絲竹才能表現出來。草石樹木,皆可為音,情之所至,樂之所致也!」
聽過我這番話后,蔡琰美眸中露出深思之色,隔了半晌之後,他雙手環排抱,向我深深地施了一禮,道:「蔡琰受教了!」說完又瞧向周瑜,周瑜也深以為然的輕輕點頭。
(開學頭幾周事不會太多,周一到周五我盡量保證一天兩更,收藏的人少了不少,不過還有人看,我會努力的!謝謝大家支持!文聽《雪花神劍》的片尾曲「羅兒無淚」大家有興趣的不妨去聽聽,真的不錯!
問大地蒼生愛恨字字腸斷
寂寞內心空虛煩亂
在風中打轉是雪花不斷
偏偏這結局未如願
極目望天邊隔斷今昔眷戀
剩下獨追憶已疲倦
是心中痴怨是不舍不倦
心底的說話早變酸
長夜裡沒法睡
千縷千絲掛牽
情共愛像有罪早已累
痴戀仍然未許男兒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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