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將碰瓷進行到底
林秋本以為艾麗莎的話誇大了事實,但眼前的景象卻不得不讓他相信對於刻痕力的掌控的確能彌補階位的差距。英普不僅在刻印能力上完全克制了贊恩的攻擊,就連硬碰硬的對拼之下也不漏絲毫下風。
而英普,只是一名紫階皇家騎士。
新獵犬的人與貴族們默契地為兩人讓出一片空地,並指手畫腳地評判著兩人的每一回合交鋒。騷動將賭場的人也引來了不少,這裡儼然成為了一個露天的競技場,就連那些無所事事的貧民也能成為觀眾。
進入競技場需要高額的門票,能夠欣賞到一場冠軍級的較量,簡直結合天上掉餡餅一樣。
不過雖說是冠軍級的較量,但場面完全呈一面倒的形式。
贊恩第無數次被英普的攻擊擊飛出去后,一片噓聲隨之而來。空頂著金階皇家騎士的名號,卻對英普造成不了一丁點麻煩。老實說,這根本算不上一場精彩的對決。
不愧是這一屆貨真價實的冠軍!
人們只能這樣感嘆。
「空有一身刻痕力是沒用的。」格拉罕失望地搖了搖頭,看樣子勝負已分了,他對林秋解釋了道:「我記得你的推薦信上,似乎寫到你是為了學習掌握刻痕力的方法而來的吧?你正好能從這場戰鬥中學習到不少東西那個金階皇家騎士的刻痕力強度並非不如英普,而是他無法將全部的實力發揮出來。」
事實上,能將自身刻痕力全部引導出來的人極少。
一位只能發揮出百分之五十實力的金階皇家騎士,其實和能發揮出百分之八十實力的紫階皇家騎士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差距,而經過無數次生死廝殺的英普顯然在戰鬥經驗方面要遠超贊恩。
普遍來說,往往晉階越快的騎士,對於自身實力的掌控程度越低。這也是艾麗莎為什麼認為林秋需要從最基礎的階段開始練習的原因。
聽了格拉罕的解釋后,林秋這才恍然大悟。
理論上來說,西斯的刻痕力強度應該與奧菲莉亞是相同的,然而在戰鬥中,他的實力卻要顯得比他們倆連手還要強上不少。
原來問題出在了這裡。
「英普那傢伙雖然囂張,但對於自身刻痕力與能力的開發卻是頂尖的。」格拉罕評價道。
……
「公……公主。」又一次,贊恩掙扎著站了起來。
事實上,他的雙手早就不聽使喚了,僅憑堅韌的意志才能一次次從昏迷邊緣重新站了起來。對方絕對是他遇到過最難對付的皇家騎士,就連第五王國的幾位聖殿騎士也從未讓他產生過這樣的無力感。
「英普。」
身高接近三米的男人出言提醒他:「已經快十分鐘了。」
「知道了,知道了。」
英普不耐煩地朝對方揚了揚手,之前的攻擊他全都避開了贊恩的要害,作為曾經地下競技場的選手,除了戰鬥的經驗方面,懂得調動觀眾的興緻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環。只要讓這些貴族們看得過癮,他就能得到源源不斷的金幣。
「那麼,也差不多也該做個了結了。」
他攤開手掌,幾片黑色的羽毛緩緩浮上了半空。
見狀,人群中又是傳來了一陣騷動。
曾經親眼目睹過英普比賽的貴族們沸騰了,英普在海選時,便是用這幾片看上去微不足道的羽毛震驚四座的。
贊恩猶如傀儡般站在原地,任由黑色的羽毛緩慢地飄向自己。
英普冷笑:「已經放棄了么?」
緊接著,腳下的震動打消了他的念頭,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地面便陡然凹陷了下去,將他的雙腳困在了其中,而原本看上去失去意識的贊恩也在同一時間步履蹣跚地向他走了過來「那些黑色的羽毛,應該就是你的殺招了吧?」
這傢伙竟然隱藏了自己的刻印!
「……只要是能被你接觸到的攻擊,就會全部返還到我的身上。」贊恩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
他覺得那幾片羽毛把他的五臟六腑都快打錯位了,但他的隱忍總算沒有白費「也就是說,如果是雙手接觸不到的攻擊,你就無法反彈回來了……我說的沒錯吧?」
戲劇化的逆轉讓周圍的觀眾一片寂靜。
這一次,贊恩沒有像剛才那樣沖向贊恩,而是舉起手中的騎士劍,狠狠刺入地面之內。地面開始翻滾起來,他彷彿將自己的刻痕力灌注到了地下,並通過能力將那狂躁的衝擊波引導向被困在原地的英普。
「停……快停下!」英普臉色驟變,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而下。
他身後的新獵犬的幾人卻沒一個有出手解救他的意思。
「把公主大人交出來!」
贊恩直視隊伍末尾那個接近三米的男人,從英普的態度來看,他無疑是這群人的頭領。後者正了正寬大的衣服,似乎完全沒有動手的樣子:「這麼說,第五王國的王女維羅妮卡的確就在這裡。」
在贊恩揣摩出話中的用意前,男人對英普說道:「表演也是有限度的……給你最後10秒時間。」
「嘖……」
英普無趣地伸出手憑空一劃,一道黑色的屏障擋在了他的面前。
翻滾而來的斬擊在接觸到盾牌的瞬間,化為了虛無。他稍稍用力,便脫身而出「你該不會以為我注意不到地下的異動吧?」
與此同時,緩慢移動的黑色羽毛勐然加速,如同箭矢般射向贊恩。
「重擊羽!」
贊恩頓時被一股巨力壓向了地面,而在感到疼痛之前,他便兩眼一翻,已然失去了意識。
雖然對方如意料中的那般暈厥了過去,但英普卻眉頭緊鎖。
吸收了對方最後一道斬擊之後,重擊羽的威力足以將地面壓得凹陷下去,而此刻地面僅僅出現了幾道裂紋,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命中對方的同時,被什麼東西減緩了力道一般。
林秋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指,如果沒有浮力作為緩衝,英普的那一擊足以壓斷贊恩的骨頭。
來自貴族們的歡唿很快打斷了英普的疑慮,他也懶得糾結於這種細微的差別了。
「英……英普贏了!」
「不愧是冠軍啊!」
「英普!英普!」
……
而正當他準備走向贊恩,回收這個目標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喂,你叫做英普對吧?」
當他回過頭時,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陌生的面孔……更準確地說,是一個陌生的面具。
戴著奇怪面具的少年指了指自己裂開一條縫的袖子,以及彷彿被人匆忙塞進裂縫中的黑色羽毛「小子,這個衣服……你打算怎麼賠我?」
格拉罕不信邪地揉了揉眼睛。
他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那個新人不是剛剛還在自己旁邊么?
「新人,你看那邊居然有一個和你戴著同樣面具的人誒。」他轉過身,笑著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
被他拍著肩膀的陌生老頭莫名地瞪了他一眼。
……
碰……
碰瓷碰到新獵犬那裡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