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銀光冰刃鋒芒顯(一)
阮薇死後,0301寢室只剩下了董清幽一人,馬蓉嬉怕她獨自一人會害怕,便讓她搬到自己的寢室去。雖說馬蓉嬉住的也是雙人寢,但寢室里另一張床始終沒安排人來住,索性跑到公寓管理員那裡要求給董清幽調寢。管理員老師也聽說了阮薇的事,見董清幽嬌嬌柔柔的樣子,倒也不放心讓這麼柔弱的小姑娘自己一個人住,便很爽快地答應了調寢的事。於是整個傍晚,陳黃鷹便充當起了搬運工,將董清幽的東西全都搬到了馬蓉嬉所在的0505寢。董清幽在馬蓉嬉的寢室里洗了澡,吃了陳黃鷹帶來的安神葯,進入了無夢的酣眠,一直睡到晚飯時間才醒過來。
董清幽醒來時,寢室已經被收拾妥當了,馬蓉嬉還親自下廚做了個小菜,說是要給董清幽壓壓驚。只是馬家大小姐向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沒碰過爐灶,做出來的東西可想而知。望著盤子里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董清幽和陳黃鷹面面相覷。
陳黃鷹用筷子扒拉著菜盤子,苦著臉道:「馬大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
馬蓉嬉得意道:「笨蛋,當然是紅燒肉啦!怎麼樣,顏色還不錯吧?」
陳黃鷹乾笑了兩聲:「是不錯,一看就沒胃口。」
馬蓉嬉一把打掉陳黃鷹手中的筷子:「你不吃就餓著。」自己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裡,只覺嘴裡又酸又麻,立馬苦著臉吐了出來。
「呸呸呸,這是什麼味道啊!」
陳黃鷹幸災樂禍道:「馬大小姐,你吃不吃呀?不吃的話,那就餓著吧!」
馬蓉嬉冷哼一聲,抓起手機撥打了必勝客的訂餐電話。不多時,一份超大號至尊海鮮披薩、一份黑椒牛排、三份北美特色楓香烤翅、三份香烤肋排、兩份提拉米蘇、三份雞茸蘑菇湯、一份和風蔬菜沙拉便被送到了馬蓉嬉的寢室。
陳黃鷹看看滿桌子的食物,再抬頭看看兩個身材過分苗條的女生,驚訝道:「馬蓉嬉,你要這麼多東西吃得了嗎?」
馬蓉嬉抓起一大塊披薩:「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喂,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沒你份了。」
都說美食可以讓心情變好,此話果然沒錯,董清幽睡醒吃飽后,只覺得原本堵在心裡的東西已經不見了。吃飽喝足躺在床上,馬蓉嬉笑嘻嘻地道:「清幽,吃了好吃的之後,心情是不是也變得不一樣了?」
董清幽笑道:「是啊!突然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
馬蓉嬉拍手道:「就是嘛!別擔心,阮薇的事情會得到很好的解決的。以後心情不好了就告訴我,我請你吃好吃的。」
董清幽微笑道謝。陳黃鷹插嘴道:「馬蓉嬉,我看你就是個吃貨。」
馬蓉嬉「忽」地坐起身來,雙手叉腰道:「吃貨怎麼了!你看不起吃貨?本小姐就是吃貨了,怎麼樣吧!就算是吃貨,本小姐也是怎麼吃都不胖!」
陳黃鷹煞有介事地點頭道:「嗯,也不知道你吃的東西都跑到哪裡去了,該長的地方一點沒長。」
馬蓉嬉知他是在嘲笑自己的身材,怒道:「怎麼的!我長不長關你什麼事!不用你操心。」
陳黃鷹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該行動了,於是道:「大哥暫時不跟你吵,正事要緊。你是留在寢室陪清幽,還是跟我一起去看看?」
馬蓉嬉看了看董清幽,一時拿不定注意。她心裡十分想跟著一起去捉鬼,但又不放心董清幽自己一個人在寢室。
董清幽看出馬蓉嬉的心思,微笑道:「小蓉,你也跟著去吧,我自己一個人沒事的。今天小劍給了我一道護身符,我隨身帶著,不會有事的。」
馬蓉嬉點頭道:「既然是小劍給你的,那肯定很管用。不過,我還是不放心。」跳下地來一頓翻箱倒櫃,從衣櫃最下面掏出一沓皺巴巴的黃紙和一支早已不成樣子的小號毛筆。
陳黃鷹嘆道:「你就不能把你的東西好好收拾一下?」
馬蓉嬉瞪了他一眼:「也沒見你那比我好多少!」
陳黃鷹道:「我可是男人,亂一點很正常。倒是你一個女生,還搞得這麼亂,你丟不丟人啊!」
馬蓉嬉鋪開一張張的黃紙,飛速在上面畫著符:「我喜歡,你管得著嗎?」將畫好的一沓符紙貼得滿屋子都是,連門縫窗戶縫都沒有放過。
看著滿屋子的符紙,馬蓉嬉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
****
站在實驗樓門口,陳黃鷹和馬蓉嬉望著一塵不染的大門,滿心疑惑,不禁對望了一眼。
荒廢了兩年的實驗樓,怎麼可能這麼乾淨!
陳黃鷹緩步上前,掏出一根曲別針,小心翼翼地撬著門上的大鎖。馬蓉嬉緊跟其後,拔出佩劍赤虹,嚴神戒備。這把赤虹劍是馬蓉嬉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是她的父親特意請了十位鑄劍大師共同鑄成的。原本馬蓉嬉的佩劍是莫邪劍,與吳翼的幹將劍正是一對,可是卻在兩年前莫名其妙地丟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啪噠」一聲輕響,門鎖被撬了開來。陳黃鷹輕輕扯掉鎖鏈,握著門把手,心臟狂跳不止,馬蓉嬉也是萬分緊張。早就聽說實驗樓邪門,剛開學時候吳翼還來看過一次,不過什麼都沒找到,只能感到絲絲陰冷的氣息直透骨髓。明明知道實驗樓里有危險的東西存在,但就是找不出來。它藏得實在太深了。
他們誰也不知道門後會是一個什麼景象,會有著什麼樣的危險在等著他們。
也許正如董清幽說的那樣,大樓里是滿地的殘肢和鮮血,還有不知名的厲鬼。不過這些都不可怕,反倒是樓中隱隱傳出來的一縷妖氣,讓兩人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那一縷妖氣,散發著絲絲邪魅,似乎是個極其強大的妖靈。
小心翼翼地推開大門,一陣陰冷的風撲面而來,陳黃鷹和馬蓉嬉凝神戒備著,緩緩向前走去。令兩人驚訝的是,一樓大廳里乾乾淨淨,別說是殘肢血跡,就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說實驗樓的大門很乾凈是某個極其負責的清潔人員天天打掃的結果,到還能令人信服。但是實驗樓裡面竟也如此乾淨,便顯得很不正常了。
這棟實驗樓,不是一般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