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屍變?
越是想冷靜下來,徐馳的心就越是慌的厲害。雖然,自己沒有再聽到那腳步聲,可是徐馳總感覺只要再次轉身它就會響起似的。
可是,不轉身可以嗎?
徐馳努力的把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以利於聽到更多的聲音。
「砰」
「砰」
「砰」
他所聽到的是自己的心跳聲,比起平時的節奏要快上許多。
重重的吸了口氣,徐馳甚至能感覺到汗水從頭皮流下來的感覺,麻麻的,又有點刺人的感覺。
就在徐馳要轉身開門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老余急切的聲音:「小馳,快開門!」
「怎麼了老余?」徐馳一開門,就看到老余身上有許多的黑色粘液,被嚇了一跳。
老余「砰」的一聲,把門關上,然後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難道,又有什麼怪事發生嗎?
「沒事,我猜我查出點東西了。」老余癱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像隨時要呼吸不上來似的。
徐馳見狀,連忙幫老余搓著背,邊安慰道:「你先別著急,慢慢說。」
老余休息了一會,氣息平穩之後便說道:「今天的事太奇怪了,所有屍體的臉都扭曲了,除了我們看的第一具。」
一聽到老余說到扭曲時,徐馳的腦海之中就閃過那張可怕的臉,讓他渾身不舒服。
「老余,這是為什麼,是『鬼嬰』造成的嗎?」所有的屍體臉都扭曲了,怎麼可能發生這種情事呢,這根本用醫學無法解釋啊!
老余點了點頭,道:「應該是的,因為剛才所有的屍體都動了!」
「什麼,屍體會動?」徐馳的手好像被電擊了一般,從老余的身上抽了回來,腦子像被炸開了一般,傻傻的愣在那裡。
「不錯,都動了,足足動了三分鐘,這太不尋常了。我以為,那種怪病毒只會出現在嬰兒身上,沒有想到大人身上也可以。更奇怪的是,他們的眼睛竟然沒事,只有臉部扭曲了。」老余臉上是那種非常不解的神情,卻沒有害怕的成分,與徐馳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那,那現在沒事了吧?」徐馳擔心,如果那屍體跑出來,會不會像電影中那樣見人就咬,然後把人就成他的同類。如果這樣,那麼這個縣城立馬就會變成活死人的樂園。
老余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並沒有回答徐馳的問題。
徐馳搖了一下老余,再次追問道:「老余,那些屍體有沒有危險?」
「沒有了,他們恢復正常了。」老余看了一眼徐馳,接著又說道:「幸好讓你出來了,不然你可能跟你兄弟一樣昏迷不醒了。」
「昏迷不醒?」徐馳有些不解,難不成陳博逸就是因為『鬼嬰』而昏迷不醒的?
想了一下,徐馳還是想問個究竟,那『鬼嬰』到底具有什麼樣的能力。
「老余,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鬼嬰』有什麼能力,會害人嗎?」
老余抬起頭,伸出自己的左手。
徐馳看了一眼,發現老余的左手兩道傷口,傷口處已經發黑了,看起來像是人的指甲劃過似的。
指甲,難道是那些屍體乾的?
徐馳很想退後幾步,離老余遠點。可是,他卻沒有這樣做,因為怕傷了老余的心。畢竟老余現在還很正常,並沒有什麼異樣。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那就是『鬼嬰』能釋放一種氣味,被人聞到之後會致人昏迷或死亡。」
「什麼,會死亡?」徐馳不由的想到躺在這間醫院裡的陳博逸跟眼前的老余,他們也會死亡嗎?
「你放心,你那兄弟吸的不多,頂多昏迷幾個月就能醒過來。不過,要再多吸一點,恐怕就有生命危險了。」老余看出來徐馳在擔心什麼,便出言安慰道。
得知陳博逸沒有性命危險之後,徐馳鬆了一口氣,看向了老余:「那你呢?」
「我,我剛才把鼻子堵上了,沒有吸進去,你別擔心。」老余感覺的到徐馳是正的在關心自己,想到這幾十年來別人對他不理不睬,他就好一陣感動。
「可是你的手……」徐馳指了指老余的左手,那兩個發黑的傷口好像在提示著什麼。
老余笑了笑,用嘶啞的聲音說道:「這個沒什麼,我一會擦點藥水就好了,以前我也被『鬼嬰』抓過,沒有什麼大問題。」
聽完老余所說的,徐馳懸著的心總算落下去了。現在,他也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陳博逸昏倒了,那就可以不用那麼著急了。對了,不是還有燈心草嗎,說不定可以試一下。
想著,徐馳就抓過燈心草,問道:「老余,我今天遇到一個怪人,他說燈心草可以讓博逸醒過來,你覺得這辦法可行嗎?」
「怪人?」接過徐馳手上的燈心草,老余眼裡閃過一絲厲色,卻沒有落在徐馳的眼中。
「嗯,一個風水老先生,他說用這個燈心草可以讓博逸在幾天之內醒來。」
老余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們不知道你兄弟是為什麼而昏倒可以試一試,可是現在……」停頓了一會,老余看了看徐馳接著說道:「如果這燈心草不但治不好你兄弟,還讓他病情加重呢?」
徐馳想想,老余說的也對。當時,那風水老先生說用燈心草時,是因為自己跟陳博逸想沖,並不是因為『鬼嬰』的問題。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是『鬼嬰』所為,再用燈心草的話的確不妥。要是正惹出個好歹來,那徐馳就更沒有辦法了。反正老余都說了,頂多昏迷幾個月就好了,大不了自己守在這醫院守幾個月。
「老余,你快處理一下傷口吧,免得受了感染。」現在徐馳算是安下心來了。
老余點了點頭,從床底下拉出一個醫療箱,開始清理自己的傷口。徐馳是門外漢,也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坐在一旁。
沒一會功夫,老余就把傷口清洗完,並用紗布纏好。
「走吧,餓壞了,去吃點東西。」老余收拾了下東西,拍了拍徐馳的肩膀。
摸了摸肚子,徐馳笑道:「走,咱去喝點小酒。」
聽到喝酒,老余眼睛就亮了,推著徐馳就往門外走去。
關上門的那一刻,徐馳才想起來燈心草忘拿了。可是想想,那燈心草既然用不上了,不要也罷,所以就跟著老余出了醫院。
幾瓶酒下肚,老余的話開始多起來,說的大都是他年青時在國外學習的內容,講的是眉飛色舞。
徐馳在一旁應合著,讓老余完全感覺不到被忽視。
多少年來,沒有人這樣聽老余絮叨過了,也有多少年來沒有人陪著他坐在小店裡喝酒聊天了。
這一頓,老余吃的是非常開心,以至於喝的太多了,連走路都要徐馳扶著。
「老余,你悠著點,別往那邊走。」徐馳見老余要往醫院的方向走,便拉住了他。
「對,不去醫院,不去了。回家,我得回家,我老婆還在家裡等著我呢,呵呵!」
徐馳也是第一次聽到老余提到他的老婆,但現在也不是問這些事的時候,把老余送回家才是正事。
還好老余雖然喝多了,還記得家在哪裡。
就這樣,徐馳扶著老余就出現在了他家的門口。
按了一陣門鈴之後,走出一個五十幾歲的婦人,看到老余之後連忙扶住了他。只是老余有些沉,她一個人並不能完全支撐住。
「伯母,我來幫你吧。」說著,徐馳就架著老余的肩膀往裡走去,那婦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