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五毒老祖
就在馬春明等人不支之時，馬勝邪準備下毒手之時，只見一條人影凌空撲來，一掌向馬勝邪擊去，馬勝邪見有人向自己撲來，也是一掌擊去，二人掌力相交，馬勝邪悶哼一聲，倒翻一丈開外，剛站定又向後倒去，那人影也不追擊，剩勢向馬修邪撲去，也是一掌就將馬修邪擊退一丈。另外還有一條人影則替秦柏松三人解了圍，趁機又掠到林邊，與前一人一前一後將河南雙邪等人夾在中間，顯然是防止河南雙邪等人逃跑。
馬勝邪看清來人正是韓有誠與楚志誠二人，大吃一驚，立刻再退五尺，道：「果然又是你壞我大事，你是怎麼不動聲色就跑到這裡了？我在三里之外就布下了暗哨的啊！」
韓有誠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留下些是什麼人！他們和我們同時發現了對方，我怎麼會讓他們發通知給你們呢！你那些人現在正在那兒睡大覺呢！」
馬勝邪大驚，道：「公子，我們快撒！」
唐飛龍還未開口回答，只見林中又有一條人影撲來，馬勝邪一看，大喜，道：「師父，你老來啦！」
來人五十來歲，滿頭的亂髮，根根直條條地張著，一個活脫脫的老怪物，這人正是河南雙邪的師父，人稱五毒老祖，不但是一身內外功力深不可測，那門用毒的功夫可是天下無雙，五毒老人一向不進入中原，自從收了河南雙邪之後，聽說了中原武林的情況，也就想到中原看看，自從到了中原之後，偶爾聽到武中人講起河南雙邪被韓有誠二人逼得東躲西藏，心中大怒不已，心想自己一定要會會這個叫韓有誠什麼人的，一路打聽就到了衡山，就一路跟蹤而來，剛才的事氣的差點就要了他半條命。
五毒老祖怒道：「你二人如此不爭氣，我剛才看得我的臉都紅了，這麼多人半天了還擺不平人家幾個小娃娃和兩個混混，現在又被一個半死的老叫花嚇成這樣，我的面子全給你二人丟光了，叫我以後如何在江湖上行走！」
馬勝邪道：「師父，只怪我二人學藝不精，給你老丟臉了，可是韓有誠也欺人太甚，完全沒將你老的面子放在眼裡，我二人又怕你生氣這才沒敢跟你說，…」
五毒老祖不等馬勝邪說完，就打斷他的話道：「你少說兩句，我心裡有數！」調過頭來對韓有誠道：「我遠在苗疆，也聽說過你酒仙神丐的名頭，按你的年紀來說與我乃是同輩，他二人可說是你的晚輩，有什麼事你要對他二人如此不留情面，可沒給我一點面子，我五毒門可也不是好欺侮的。如果為難我五毒門可要付出代價的！」
韓有誠喝了一口酒，道：「你不知你的這兩個徒弟無作非為，傷天害理的事不知幹了多少，現在更是為虎作倀，欺男霸女，如此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我乃是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五毒老祖道：「就算他二人犯了門規，自有我門規處置，又何勞旁人動手，有句俗話說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要是你的弟子犯了武林規矩就眼睜睜地看人家殺了他？」
韓有誠怒道：「老怪物不要出口傷人，如果我的弟子要是欺師滅祖，天下有志之士人人得而誅之，我韓有誠絕不會多說半句。今天不知河南雙邪犯了你那一條門規？又該台何處置？何時處置？傷了其他武林同道我就不說了，讓他們的門人再來跟你清算，可是傷了我丐幫的人就得付出代價，傷了我師侄的父親這筆血債就得用血來還！我今天就看你怎麼處置，如果有失公道，那可就對不起了，河南雙邪是如何欺侮我丐幫的，我今天就要如何欺侮他，我可不怕你護短，我也要他付出代價！」
五毒老祖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兩手了！」
韓有誠道：「別說兩手，三手也有，不知那要領教那一手？」
五毒老祖道：「丐幫的降龍十八掌冠絕天下，我今天就先領教領教你那降龍十八掌！」
韓有誠道：「降龍十八掌沒有，降妖降怪十八掌到是有一套，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五毒老祖一點兒也不生氣，道：「隨便你好了，有本事就使出來吧！」
韓有誠心想，這老怪物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又是用毒高手，而且還這麼護短，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是不會知道中原武林的歷害的。其實不管什麼人都有護短的毛病，只不過這一次不是論到自己罷了。
馬勝見師父馬上就要與韓有誠動手，只怕動起手來，師父只能敵住韓有誠一人，那楚志誠比韓有誠更難對傳付，只怕自己應付不了，萬一唐飛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自己可就別想活了，便道：「師父，我們先撤吧！」
五毒老祖怒道：「我都已經來了，你們還怕什麼呢！今天正好出了這口惡氣，讓天下人知道我五毒門不是那麼好欺侮的！你二人先退在一邊，看我如何領教丐幫的高招！」
馬勝邪道：「師父，公子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打鬥之中，誰也保證不了，還是先送公子回去，來日再找老叫花算賬不遲。」
五毒老祖道：「什麼公子！這麼重要。比我五毒門的面子還要重要！今天的事如果傳出去了說我五毒老祖一見韓有誠的面就跑了，那我以後還有什麼面子行走江湖！」
馬勝邪道：「公子的安全確實比本門的名聲重要多了，這個回去以後再跟你解釋！」
五毒老祖大怒，道：「你說的什麼混賬話，行走江湖還有什麼比門戶的名聲更重要，怪不得你二人出來沒幾年就被人家追得到處跑，原來你二人這麼沒骨氣，你二人要是再說有辱本門名聲的廢話我就先收拾了你！」
韓有誠笑道：「你們說清楚了嗎？到底打不打？」
五毒老祖道：「今日一戰是避免不了的，你就接招吧！」
韓有誠道：「你快點行不行，我都快等不及了！」
五毒老祖陰笑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話剛說完呼的就是一掌平推而出，一陣勁風之中夾雜著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勁道比河南雙邪二人歷害多了。
韓有誠見他招式平平，可是掌力卻不可小視，特別是他那雙掌上的居毒更是讓人防不勝防，聞的惡臭味道就知道五毒老祖掌風中帶有居毒，不等五毒老祖的掌力擊到。立刻瀑退五尺，道：「馬春明，這掌中有居毒，比起河南雙邪可要歷害多了，你帶大家快退開十丈，站在上風處，看我修理這老怪物！」
馬春明等人依言退開數丈，河南雙邪也拉著唐飛龍退開數丈，五毒老祖笑道：「老叫花倒也挺識貨！是不是怕了？」
韓有誠笑道：「你有什麼招式就使出來，嚇唬不了人！」
五毒老祖更不打話，呼的又是一掌擊出，韓有誠立刻屏氣側身讓開，反擊一掌橫掃五毒老祖腰間，五毒老祖大驚，心道，這老叫花確實有兩下子，居然在一招之內就能反擊自己，由不得多想，立刻橫移五尺，反手又是一掌直擊韓有誠，韓有誠也知道這掌力的歷害，一記劈空掌將五毒老祖的毒氣擊向河南雙邪和那群蒙面人，如此十招不到，唐飛龍帶來的那群蒙面人受到五毒老祖的毒掌風的侵蝕，有幾個開始臉色發青，渾身發抖，馬勝邪見了，大聲道：「公子你們快撤吧！再遲就來不及了，我師父的毒掌太歷害了，如果不走的話這些武士個個就要葬在這裡了，就是我們個個都要死於非命！」
唐飛龍也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勁了，心想這五毒老祖的功力比河南雙邪確實要強多了，如果自己再吸幾口毒氣的話肯定呆不了多久，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手一揮，就要準備撤退。
楚志誠道：「想走！沒發地么容易！」
跟唐飛龍一起現身的四名灰衣人立刻一齊掠上，擋在唐飛龍與楚志誠的中間，河南雙邪則躍在南宮鈴的身前，其中鴻發賭場的馬老闆馬報喜道：「公子快走，這裡有我們。」
唐飛龍也不多說，轉身與唐精明就走，而馬報喜和其他三名灰衣人立刻撲向楚志誠，楚志誠見四名灰衣人個個精神抖擻，功力招式都非同小可，如今見四人如狼似虎地撲來，心想要留住唐飛就必須先將這四名灰衣人打發了，也只得出手，見馬報喜四人都是赤手空拳的，自己就也不願出劍，再說自己從來是沒有先出手的習慣，沒想到馬報喜四人的武功都不在河南雙邪之下，楚志誠面對四人的圍攻立於不敗之地不難，要打發四人就非得用真功夫不可了，三招下來，唐飛龍早已跑得沒影了。
馬報喜見唐飛龍已走，對河南雙邪道：「兩位馬兄，我們也快撤吧！」
馬勝邪道：「師父，我們快撤吧！其它的事等我們回去以後再跟你說。」
五毒老祖此時與韓有誠對了二十來招，心想這韓有誠的武功確實是深不可測，自己與他過了二十來招，不但沒沾著他的邊就連韓有誠的功底也沒摸清楚，如果那四人與自己兩個弟子再撤走的話，自己就就只有一個人了，想勝韓有誠就沒有一點把握了，自己今天第一次與韓有誠見面也沒有必要就與韓有誠以命相搏，便道：「也罷！今天就先不與他計較了，我們撤吧！」
河南雙邪聽師父已經同意撤退，便與馬報喜等人從懷裡又掏出一個小珠子來，用力扔在地上，頓時煙霧瀰漫，而且煙霧之中夾雜著石灰和辣椒，嗆得人睜不開眼也喘不得大氣，待到煙消雲散之時，早已失去河南雙邪等人的影子了。
南宮鈴撥腳就要去追，楚志誠道：「別追了，以你們的功力也追不上，只有我和你師伯二人能追上，有道是蓬林莫入，窮寇勿追。」
韓有誠也道：「就是追上了我們也占不到便宜，這個老怪物的功力也非同小可，那五毒神掌可當真不是吃素的，你幾個要呼幾口那毒氣可就不得了啦！他不走，我也想走了！」
馬春明道：「師父您也打不過他？」
韓有誠道：「那也不是，只是你想一想，我和那老怪物要分出勝負來非的一兩百招不可，一兩百招下來，這裡全是那老毒物的毒掌風，你們難免要吸入不少，那你們也非中毒不可，你們若全中了毒，我們就會受制與他，那樣我們還有勝算嗎！」
馬春風道：「這個五毒老祖這麼歷害，巫山老祖那些高手還沒露面，如今又多了一位五毒老祖這個老毒物，這事可真棘手，我們現在可人單勢溥，得想個法子才行！」
馬春明道：「那我們也發動武林同道，一起來對付河南雙邪以及五毒老祖那群敗類，就不會人單勢溥了！」
韓有誠喝了一口酒，笑道：「你以為武林中人有那麼高尚的人又有幾個，他們大多是明哲保身，趁渾水摸魚的人，發混亂財，趁機搶地盤，擴充自己的勢力。不是自己的事而為了伸張正義而出頭的人少而又少，這樣的人才算的上是一位真正的大俠。可氣的是有許多人名義上是大俠，還干盡了壞事充好人。所以你就別指望那些武林同道來幫你了，反而那些人時時希望你什麼時候為他出力才好。」
馬春明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韓有誠道：「先回去休息，河南雙邪與唐飛龍一定會找上門來的，到時就看你們了。」
馬春明道：「可是他們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我現在還贏不了河南雙邪二人，我們才幾個人怎麼對付那麼多人，更不要說他們還有五毒老祖和巫山老祖的弟子這樣的高手，現在五毒老祖是露面了，可是巫山老祖的弟子是什麼人還沒露面呢！不知他又有多歷害！」
韓有誠道：「現在主要的問題是你們還沒有體會武功的真諦，而對手功力又高，人手又多，硬碰硬我們肯定不是對手，現在只要五毒老祖與巫山老祖的五位弟子敵住我和小誠誠，你們幾個就是他們砧板上的肉了，這才叫我們為難！」
楚志誠道：「這個不難，如果五毒老祖一人來，他根本就贏不了我們，如果五毒老祖帶幫手前來你就用劈空掌將五毒老祖的毒掌風擊向他那群幫手，他那些幫手就起不了作用了。如果五毒老祖不用他的毒掌，五毒老祖也贏不了我們。」
韓有誠道：「你說的是沒錯，可是那毒掌風可是不認人的，也會吹到我們的人，同樣也會中毒的。有道是能戰則戰，不能戰則守，不能守則走，不能走則降，不能降則死，所以我們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嘛！」
楚志誠道：「我們先回客棧再說吧！」
韓有誠：「先回客棧，有道是兵來將當，水來土淹，沒什麼大不了的。」說完帶了眾人回了山城。
河南雙邪帶了五毒老祖往山裡撤退，五毒老祖確信韓有誠等人沒有追來，就放慢了腳步，道：「韓有誠的功力確實深不可測，怪不得你二不是他的對手！就是我也沒有把握。」
馬勝邪道：「師父，韓有誠欺人太甚了！現在師父親自出馬，自然不用放在心上了，只不過今天唐公子在場，我怕打鬥之中唐公子會有損傷，不好交差，過了今天，我們再調些人馬，加上師父將韓有誠等人一網打盡！」
五毒老祖道：「這位唐公子是什麼人？這麼重要！」
馬修邪道：「師父，這位唐公子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唐無影唐大人的兒子，你說，我們有了錦衣衛的支持，要光大五毒門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五毒老祖想了想，道：「不錯，有了錦衣衛的支持確實是什麼事都好辦，你替我引見！」
馬修邪道：「這個是自然的了，只要師父替唐大人殺了韓有誠與楚志誠二人，什麼事都好商量了！」
五毒老祖道：「為什麼要殺他二人？」
馬勝邪道：「這二人不但功力奇高，而且自命清高又喜歡多管閑事，唐大人要辦大事，少不得要與丐幫一爭長短，韓有誠身為丐幫長老，自然更要為丐幫出力與唐大人為難，再加上兩年前唐公子殺了楚志誠一個女弟子的父親，仇就這樣結下了，現在我們只有先下手為強，不等他二人來壞我大事就先幹掉他二人，之後我們就可以為所欲為，大展宏圖了。」
五毒老祖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
河南雙邪與馬報喜等唐無影的心腹之人陸續回到了唐無影的衡山別院二絕庄，馬勝邪替唐無影等人介紹了一遍，唐無影聽得河南雙邪的師父五毒老祖前來相助，大喜過望，笑道：「我叔正在閉關，巫山五位高手前去收服山西斷魂刀門與開封金刀堂未回，身邊可用高手只有眾位了，要對付韓有誠與楚志誠確實也有點力不從心。今天得了老祖相助，真是天助我也，韓有誠與楚志誠必將死無葬身之地，我封老祖為大護法，節制眾武士和錦衣衛，官府見你也低三分。等我功成之日，老祖可有亨不盡的富貴，而你的五毒門必將大有作為啊！」
五毒老祖雙手一抱拳，笑道：「多謝唐大人給我這個機會，我五毒門必將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唐無影道：「馬報喜今天已經暴露了，賭場就不要回去了，那兒先讓他亂幾天，然後再找個人前去收拾打點。還有，在韓有誠等人未解決之前，龍兒不許下衡山半步！報喜兄就帶著你的人盯著他，先帶人下去吧！」
馬報喜應了一聲，唐飛龍恨恨地跟著馬報喜和那三名灰衣人下去了。
馬勝邪道：「唐大人，韓有誠等人就住在我們的鴻利客棧里，現在我師父又來了，沒什麼見面禮，就讓我們去幹掉他們吧！以作見面禮！」
唐無影道：「不知老祖如何對付韓楚二人？」
五毒老祖道：「韓有誠拿手的是降龍十八掌，是天底下最剛猛的掌力，而我拿手的是五毒神掌，是天底下最毒的掌力，今天我與韓有誠對了二十多招，論掌力只怕難分勝負，而另一位楚志誠據說比韓有誠還要難對付，我要勝他二人也只有用我的絕招了，讓他們防不勝防！」
馬修邪道：「師父是準備下毒？」
五毒老祖道：「別無他法！」
唐無影道：「韓有誠與楚志誠二人都是老江湖了，下毒只怕被他識破！」
五毒老祖道：「我要下的毒不但是無色無味，而且手法也讓人防不勝防，同樣一種毒，有人去下毒就會被人識破，有人下毒就不會被人識破，這就是手法的不同，下毒的成敗不在於你的毒有多毒，而是在於你的手法是否能瞞的過人家的眼睛。而下的毒不一定要他命的毒，只要讓他受制於你就行了。因為凡是劇毒之類的毒藥都能用器具測出來，而有些麻藥和迷藥就測不出來，就算他二人是老江湖，也未必躲的過我下的毒。」
唐無影道：「老祖果然高論，此事就全全由老祖與兩位馬兄負責。」
五毒老祖道：「多謝唐大人成全，我一定不辱使命！」
唐無影隨即命人準備酒菜宴請五毒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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