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江湖豪傑進軍營

楚鳴風又為眾人又備了馬匹，這才帶領眾人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平寇將軍賈功的大本營駐地寧波，賈功親自迎出大本營，楚鳴風替大家介紹了一遍，賈功客氣了一翻，請眾人進了大帳分主賓坐下，楚鳴風先將錦衣衛唐無影在衡山與眾人的過節說了一遍。

賈功聽后，拍案而起，怒道：「這幫小人，就知道欺壓百姓，仗著東廠的勢力，為所欲為，殘害了多少忠良異己，真是可恨，想當年戚將軍就是看不慣這幫小人的所作所為，哎！」

楚鳴風道：「賈將軍，現在世道如此，使多少忠義之人因為與錦衣衛以及東廠這幫小人不和落得家破人亡凄慘的下場！使人寒心哪！」

賈功嘆道：「我為了能實現戚將軍的理想，在朝**不得不對他們忍氣吞聲，可是他們卻得寸進尺，待我們大敗倭寇之後，一定要狠狠地參他們一本！」

楚鳴風搖了搖頭，道：「難！據說這個唐無影加入錦衣衛才十來年，因為他得到了東廠的大公公魏享受的賞識並認為乾爹，十年便升為錦衣衛指揮使了，與魏享受狼狽為奸，如果要參唐無影還得先過了魏享受這一關！否則我們扳不倒唐無影。而且以楚志誠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對他們起不了作用！如果貿然參他不但會打草驚蛇而且很可能會被他們反咬一口，等我們平了倭寇，再慢慢地收集唐無影的罪證，那時再參他不遲！」

賈功點了點頭，道：「楚將軍說的也是，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眼下我們還是先說說如何對付倭寇吧！韓大俠與楚大俠二十年前就抗擊過倭寇，我想請二位先說說高見！」

韓有誠客氣了一聲，道：「不敢說什麼高見！二十年前，倭寇確實猖狂，這些倭寇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心狠手辣，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普通士卒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他們的行動也不按行軍打仗那一套，往往是得手后就立刻轉移，如果用大部隊就很難追上他們，如果人少又會被他們個個擊破，所以我們很被動，那時幸好朝庭重視，將士用命，百姓與江湖義士支持，才重創了倭寇，使倭寇十多年不敢大規模入侵我神州大地，這些年來我們也就沒管多少事了，如今倭寇捲土重來，如果要重創倭寇，這幾點還是必不可少的！」

賈功道：「韓大俠所言不差，可是從去年起，大倭寇麻生十三部與福田次郎部聯合起大大小小十多個倭寇部群，更可惡的是東海的海盜鯊魚幫與東洋扶桑**以及倭寇互相勾結，在海面上神出鬼沒，禍害我中華沿海百姓啊！」

韓有誠道：「我在路上就聽師父說到這兩年裡倭寇與海盜鯊魚幫以及東洋扶桑**狼狽為奸，魚肉我神州百姓的事情，不知賈將軍以何為對策？」

賈功道：「倭寇的人數大約有七八百人，以及海盜鯊魚幫有兩百多人，東洋扶桑**卻有兩千人，總人數雖然只有三千餘人，遠遠不及我大明八萬官兵，可是茫茫東海海岸數千里，不知他們將從nǎ里上岸，若是將軍隊太過分散，又會被敵人個個擊破，兩年下來沿海百姓苦不堪言哪！而我們更是損失了數千官兵了，現在只是被動防禦，鎮東大將軍在沿海各大江入口各駐軍五千，以防止倭寇竄入內陸為害；在各大碼頭駐軍三千，再加上地方衙門衙役以及民間武裝，倭寇也不敢與我們硬拼；再將兩萬士兵分為四隊，每隊五千人，分別沿海岸南北上下巡邏，而海岸線太長，軍隊之間的距離太遠，倭寇仍可從我軍夾縫中竄入沿海村城池搶掠，待我大軍得到情報趕去時，倭寇又多半早已逃走，若我軍追擊時，扶桑**又有紅衣大炮，追出去也是損失慘重！我軍是疲於奔命疲憊不堪啊！而成效甚微啊！」

楚志誠道：「我軍不也有紅衣大炮嗎？」

賈功道：「我軍是有紅衣大炮，可是集中在一起別的地方就沒有了，分散開來就沒有殺傷力了，所以我軍才很被動！」

韓有誠道：「我軍也可以製造紅衣大炮。」

賈功道：「話是不錯！只是朝庭對紅衣大炮控制的很嚴！審批很困難啊」

楚志誠道：「困難總比沒有的要好啊！另外主要是我們不能及時打探到倭寇的行蹤，如果我們能打探到倭寇的行蹤就可以調集大軍對付倭寇了！我軍可在倭寇可能上岸的地方，派出探子扮成漁民，在海外數十里的地方觀察敵情，一有情況馬上向就近的駐軍彙報，然後可調集大軍埋伏，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賈功道：「我們曾經派出過這樣的探子，可是海上沒有掩體，我們的人發現倭寇來的同時，倭寇也會發現他，倭寇的船快，就會追上來將探子殺死，就是普通的漁民也逃不過他們的毒手，倭寇不會讓有人給我們報信的！」

楚志誠道：「我們既然不能打探到倭寇行動的方向，我們就只有主動出擊了，請將軍為我們具體地講一講倭寇的情況吧？」

賈功道：「中原海盜鯊魚幫是中華人士，基本上是一部分負責打探我軍軍情和供給給養，一部分與倭寇負責實施搶劫；扶桑**一部分負責支援，一部分與倭寇一同進行搶劫；他們行動大體分工是這樣的。」

楚志誠道：「海岸線雖長，可是三千人卻要喝水吃飯，而且需要大量的淡水，他們一定會讓人上岸尋找給養，現在各個大江口與重鎮有重兵把守，我想他們一定會選擇小一點碼頭或者小鎮進行採購補給，而淡水又不能長其保存，必須十五天之後又要重新採購，既然是鯊魚幫負責採購和供給給養，我軍可派出精明探子，只要在各沿海盯住前來只運送淡水和糧食的船隻便可，那些不是商船又不在地方上停留的都是可疑船隻，而他們的採購量太大，也不可能在一兩個地點進行，一定有多個地點同時進行，我們就多了許多得到情報的地點，只要有一兩個點能得到有用的情報，進而打探到倭寇確實行蹤，然後我大軍一舉圍而殲之！」

賈功道：「由於鯊魚幫是中原人士，所以由鯊魚幫負責給他們供給給養，我們不易區分他們的身份，他們也不易區分我們的身份，此計也可行！楚將軍，傳令下去，派出探子打探倭寇的行蹤！」

楚鳴風立刻站起來，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要出營帳，賈功道：「楚將軍先帶各位下去休息，之後再去傳令！讓大家靠近你的營賬，以後就讓大家協助你先對付倭寇那群神秘高手吧！另外有用得著各位的地方，我再有請。」

韓有誠等人客氣了一聲，便隨著楚鳴風退出營賬先去休息，楚鳴風便去傳令。

轉眼過了數日，大將軍派人來請，楚鳴風便帶著眾人來到大將軍的中軍大賬，只見右側坐了七位武林人士，韓有誠一看，原來這些人自己全都認識，中間有開封金刀堂堂主鍾旭東和山西斷魂刀門門主嚴寒秋和五湖聯盟的五位幫主，鄱陽湖幫副幫主張用與堂主張陵也在，並各帶了數名門人和弟子站在身後，大賬外面還有數十名門人和弟子在等候。

韓有誠看了看五湖聯盟的五位幫主一眼，笑道：「人生真是何處不相蓬啊！沒想到今天又和諸位老朋友見面了，還能一起去殺倭寇，再是大快人心！」

鍾旭東與嚴寒秋等人都站起來抱了抱拳，一陣寒喧過後，楚鳴風與韓楚等人於左側坐下，馬春明與秦柏松等人就在師尊後面站定。

賈功喜道：「原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以後就請諸位一起對付倭寇那群神秘高手吧！」

韓有誠笑道：「我們都是二十幾年的交情了，以前大家抗擊倭寇都是各殺各的，現在大家彙集於一此，力量可就大多了，一定要把倭寇趕盡殺絕才好！」

賈功道：「團結就是力量！只要大家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將倭寇趕出去，但是想把倭寇趕盡殺絕卻又難辦倒！」

楚鳴風道：「不錯！雖說邪不能勝正，可是邪惡卻又總是除不盡！」

韓有誠道：「那我們就和他周旋到底！」韓有誠轉頭向鍾旭東道：「鍾堂主，你今年又是怎麼也來到這軍營了？」

鍾旭東看了看後面站著的一位中年人一眼，才道：「巧合！大將軍說團結就是力量！我現在才想明白，即能打擊倭寇，又能減少傷亡，所以就來這裡了！想當年江湖上武林人士都是以各自幫派為中心，損失不小啊！」

韓有誠道：「不錯，鍾堂主對今年的倭寇有何高見？」

鍾旭東又看了看那人一眼，才回過頭來，道：「我們剛到，還是先聽聽諸位的高見再說！」

韓有誠見鍾旭東兩次回答自己的問題都要回頭看自己的手下，心想，這人是什麼人，鍾旭東回答問題還要徵求他的意見么？便問道：「鍾堂主，你今年帶了那些高手前來？」

鍾旭東又看了看那人，道：「高手可不敢當！除了我之外，還有副堂主和二十名弟子。」

韓有誠道：「正副堂主都來了，那堂中大事怎麼辦？」

鍾旭東道：「還有一名副堂主處li堂中大事。」

韓有誠道：「恕我眼拙，不知副堂主是那一位？」

鍾旭東回頭所看之人抱了抱拳，道：「在下何能，暫為開封金刀堂副堂主，以後還請韓長老多多指教才好！」

韓有誠心想，堂主回答問題要看副堂主意見，這中間一定有文章，便道：「指教可不敢當！我可要恭喜何副堂主了！這頓酒只怕還要向何副堂主討一杯！」

何能笑道：「只要韓長老高興肯賞臉，在下一定請韓長老好好地搓一頓！」

韓有誠道：「那我可就記下了！」

何能道：「在下絕不食言！」

韓有誠道：「好！好！」轉頭又問嚴寒秋道：「嚴門主又帶了那些高手呢？」

嚴寒秋道：「除了我之外，還有副門主和二十位門人。」

韓有誠又道：「恕我眼拙，不知副門主是哪一位？」

嚴寒秋身後一人道：「在下甄林，暫為副門主，以後還要請韓長老多多指教才是！」

韓有誠笑道：「指教可不敢當，只是我可要恭喜甄副門主了，這頓酒只怕還要向甄副門主討一杯吃哦！」

甄林笑道：「這頓酒一定少不了韓長老的！只怕韓長老不肯賞光。」

韓有誠笑道：「有酒哪能不去，一定去！一定去！」

南宮鈴道：「師伯的酒癮又發了！」

韓有誠笑道：「這是我的人緣好，口福好！一見面就搞定兩頓酒宴，收穫可不小啊！」

韓有誠又對五湖聯盟道：「上次在鄱陽湖上未能如願，今天難得你們五位幫主聚齊了，要不要再喝他個幾壇！」

張通道：「等大敗倭寇之後，這一頓只怕少不了！」

韓有誠又笑道：「這一頓我又記下了！」

賈功笑道：「韓長老真是性情中人，等大敗倭寇之後我也請一頓！」

韓有誠大笑道：「好！好！最好是你們四家湊一頓才過癮！」

南宮鈴笑道：「師伯還說要少喝酒，現在想不喝都不行！想戒酒可就難了！」

韓有誠道：「現在要殺倭寇了，不喝酒我哪來的力氣跟他們干啊！我們還是先聽聽大將軍如何布置殺敵吧！」

賈功對楚鳴風道：「楚將軍，派出的探子可有消息？」

楚鳴風道：「還沒有任何消息，派出去的探子都沒有回來，我跟他們講了，無論情況如何，三天都要派人回來彙報情況，今天是第三天了，應該要回來了。」

賈功道：「一有消息就立刻向我彙報。」

楚鳴風道：「是。」

賈功道：「今天來的武林同道還是讓楚將軍一起負責接待吧！一個門派安排一個營賬，先下去休息，我情況我再有請！」

楚鳴風答應一聲，帶了眾人下去休息。

韓有誠與眾人一回到營賬，韓有誠就對楚志誠道：「小誠誠，你們有沒有看出今天來的這些人都有古怪？」

楚志誠道：「是啊！我也看出來了，不過，我先不說，看他們幾個小輩能不能看出來？」

孫志遠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啊！師伯跟他們說的也是有說有笑的，都很正常啊！」

楚志誠對秦柏松道：「你說說看！」

秦柏松道：「師伯要是不說我還沒什麼，現在師伯說起了，我倒還當真有點發現，就是那位鍾堂主在回答師伯的問題是都要看一看他身後的那一位副堂主，如果要是有問題就一定是那位副堂主不簡單。」

楚志誠笑道：「不錯，鍾旭東三次回答你的問題都是看了他的那位副堂主，鍾旭東一定有什麼事，在暗中暗示我們，才這樣故意露出破綻，讓我們察覺這其中的秘密。」

韓有誠道：「待會我去會會這位中原一刀金刀鍾。」

楚鳴風將鍾旭東與金刀堂的人安排營賬之後，客氣了幾句，便又去給五湖聯盟以及山西斷魂刀的人去安排營賬去了。

何能見楚鳴風等人已經走遠，便對鍾旭東道：「鍾堂主，你回答韓有誠的問題為什麼總要看著我？」

鍾旭東道：「我怕回答錯了。」

何能道：「不是吧！這些問題隨便回就是了，我看你是故意做給韓有誠等人看的吧！好讓他們看出破綻，想借韓有誠的手來干預金刀堂的事吧！我告訴你，你不要有這樣的痴心妄想，現在韓有誠他們不但是自身難保，而且對你們金刀堂也是心懷叵測，不懷好意！我勸你還是對他們保持警惕為好。」

鍾旭東道：「是，一切聽何大人做主。」

何能道：「以後回答問題不要再看著我，也不要再稱我大人，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也是聰明人，金刀堂的前途和安危可都掌握在你的手裡，以後有什麼事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吧！」

鍾旭東道：「是，是。」

二人正說著，一位弟子走了進來道：「堂主，韓有誠來訪。」

鍾旭東又看了看何能一眼，何能怒道：「不要看我，你自己看著辦！」

鍾旭東道：「是，是，那就有請韓長老！」

那位弟子應了一聲便馬上走了出去，把韓有誠請了進來。

韓有誠一進來便道：「恭喜鍾堂主，恭喜何副堂主。」

鍾旭東和何能一邊道謝一邊請韓有誠坐下說話。

韓有誠道：「兩年沒在江湖上走動了，不知鍾堂主近來可好？」

鍾旭東道：「一切還好，讓韓長老挂念了！」

韓有誠道：「這是應該的，不知何副堂主是何時就任副堂主的？」

何能道：「大概兩個月之前吧！」

韓有誠道：「兩個月之前我還在黃山呢！兩年前好像還沒見過何副堂主，故而剛才才沒認出何副堂主來，還請何副堂主不要見怪才好！」

何能道：「不敢！」

韓有誠道：「兩年之內能從無名小卒當上金刀堂的副堂主，看來何副堂主有過人之處。」

何能道：「全依仗鍾堂主的栽培和堂中兄弟的抬愛！」

韓有誠道：「何副堂主客氣了！」

鍾旭東道：「韓長老此來有何貴幹？」

韓有誠道：「在楚志誠那兒快把我悶死了，就要想結交結交像何副堂主這樣的後來之人，再就是找老朋友閑聊而已！」

鍾旭東道：「好，好。」

韓有誠與鍾旭東閑聊了幾句便又告辭出來，回到自己的營賬。

楚志誠問道：「可又有什麼發現？」

韓有誠道：「我跟他二人閑聊了一些，根本沒有可疑之處，所以我就回來了，再聊也就沒什麼話題了，難道是我們多心了！」

楚志誠道：「不對，鍾堂主為什麼先故意露了同破綻，後來又一切正常呢？難道當真是我們多心了，也但願是我們多心才好！」

秦柏松道：「我們都被搞糊塗了。」

韓有誠道：「沒事，先看看再說，是狐狸就總要露出他的狐狸尾巴的，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小心提防江湖上的每一位江湖客，小心駛得萬年船。大家沒事就早點休息，等你們師祖的人回來之後就有活可幹了，那時可是你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