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仇恨的力量

史萬福看對方只有三人，而自己的師父去黃山對付楚志誠也不知怎麼樣了，道：「在下史萬福，乃是萬福門的門主，我師父日前去你黃山拜訪楚大俠，不知楚大俠會著沒有？」

楚志誠道：「沒聽說過什麼萬福門，也沒見過什麼高人！」

巫山老妖也有師兄不敵楚志誠的擔心，現在聽楚志誠自己親口說了，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道：「楚志誠，你識相點就馬上歸順萬福門，否則！」

楚志誠道：「你不是錦衣衛的人么？什麼時候又成了萬福門的人了？否則又能怎麼樣？」

巫山老妖道：「否則無劍山莊就是的榜樣！」

楚志誠道：「巫山老妖，又是你們乾的好事，你們把他們怎麼啦？」

巫山老妖陰笑道：「你可以進去看看大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說完讓開一條路。

楚志誠心想，以實力而言，自己只有三人，而對方高手的底細自己都知道，巫山老妖一人就可以托住自己，千面妖與金面怪二人不可能對付這麼多人，完全沒必要騙自己進去暗算自己的理由，放在那裡都一樣，自己一點贏面也沒有，所以也不怕他有什麼埋伏，因為就今天而言，對方根本不需要用什麼暗算就已經穩操勝券，看了看巫山老妖一眼，大步走了進去。

楚志誠進了大門，直奔大廳，只見大廳已經燒成了廢墟了，雖已經過清理，但是可以想像得到當時是什麼樣的情景，楚志誠雙眼閃起了一絲絲淚花，右手慢慢地握住劍柄，慢慢地撥劍，這是楚志誠多年第一次對武林同道比對手先撥劍！

巫山老妖道：「聽說楚志誠從不先於對手撥劍，上次我們交過手，也未見你先撥過劍，難道今天你想大開殺戒，以你三人或者說就是你一人之力就要替他們報仇不成？」

楚志誠冷冷地道：「不信的誰都可以試試看，今天這裡就是你們的墓場！」

史萬福冷笑道：「萬福門可不是你楚志誠逞能的地方，你那不敗的神話也將終結，這裡才是你的墓場！」

楚志誠道：「萬福門！這裡什麼時候成了你萬福門的地盤了？贏了我才算是你們的地盤，否則你永遠都不是！」

那名無名人心想，巫山老祖上次與楚志誠交過手，知道楚志誠的歷害，這裡除了巫山老祖和史萬福之外，沒一人是楚志誠的對手，而巫山老祖也沒有十成的把握，因為巫山老祖所擅長的是內力，而楚志誠擅長的是劍法，如果比內力楚志誠必輸無疑，楚志誠絕不會與巫山老祖去硬拼，這不是楚志誠的做法，何況楚志誠現在已經撥劍了，而史萬福的內力也高於自己，實力也太強了，有點不好控制，現在除了楚志誠一人之外，自已沒有任何一人能威脅到自己了，只要巫山老祖最後殺了楚志誠就行了。

那名無名人道：「這位楚志誠出道二十多年，從未敗過，那位前輩打頭陣？」

巫山老妖就要出手，那名無名之人對巫山老妖輕輕地搖了搖頭，巫山老妖雖不是什麼人精卻也沒老糊塗，見了暗示便立刻不動了。

史萬福也只是聽說過楚志誠的威名，一直沒見過楚志誠出過手，心想，楚志誠的威名太大，從以前的傳聞中來看，這裡除了師叔之外就是自己了，現在連師叔也沒表態，而自己也沒有把握，便有心讓人前去試試楚志誠的深淺，便對著萬福門的十來位幫眾喝令他們上前，十多名幫眾聽見門的命令，紛紛撥出刀劍向楚志誠撲了過來。

楚志誠對那十來名幫眾道：「刀劍無眼！你們還是退下，不要白白送命了！」

史萬福道：「笑話，這裡全是我萬福門的精英，個個都是以一頂百的好漢，今天該送命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還有那兩條漏網之魚。」

楚志誠道：「能跟你們走到今天的人手裡也少不了血債，也不算犯了我的規矩，就放馬過來吧！」

那十多名幫眾沖了過來，楚志誠出手不快不慢，剛比那些幫眾快一些，史萬福等人看的清清楚楚，十個人，十招，劍過，人已倒。祁連三怪見楚志誠出手並不快，以這樣的速度對付這樣的幫眾，自己三兄弟都做的到，甚至比這還要快。

大怪笑道：「楚志誠的劍果然毒辣，一劍一個，我倒要領教領教！」

史萬福道：「三位護法還是一起上吧！他一定還沒用全力，他的弟子就可以殺了董一掌和長白雙傑，三位護法可不能再有什麼閃失了。」

大怪知道昨天是董一掌輕敵欺秦柏松年少所至，才招來的殺身之禍，笑道：「昨天乃是董一掌輕敵所至，現在我已見過楚志誠的劍法了，雖然可怕，卻也沒傳聞中那麼可怕！」

楚志誠道：「還有更快的！」

大怪見楚志誠如此目中無人，再不多說，呼的就是一掌直擊過去，楚志誠等他的掌力快到之時，劍尖一抬，對著大怪的掌心，大怪的功力不在韓有誠之下，手一翻，偏開劍鋒，直抓楚志誠脈門，楚志誠手后縮半尺，大怪若要抓上就又要抓在劍鋒上，大怪也是變招奇速，手一縮，斜跨一步，轉到楚志誠側旁，反手一掌拍向楚志誠後背，楚志誠不理會大怪的一掌，立劍不動，一轉身，劍鋒又對著大怪的手掌。

大怪心想，這楚志誠出手實在是太老練了，自己出三招，全被楚志誠封死，不但無功，反而稍不小心，自己的手掌就自動送上楚志誠的劍上給廢了，當下展開身法，不再全用實招，虛虛實實攻出了三十六招。

巫山老妖看了，見大怪功力深厚，變招奇速，確實不能小看他了，可是他的對手是楚志誠，搖了搖頭，知道只要楚志誠反擊，只怕大怪接不下楚志誠反擊的一招，輕聲對二怪和三怪道：「如果楚志誠反擊，大護法只怕就再無力還擊了，要不要趁楚志誠還沒反擊之前出手？」

二怪道：「我兄弟三人好歹也是武林名宿，在輩份上也高了他半份，怎麼能以三敵一呢！何況我大哥並未敗落。」

巫山老妖知道二怪還不知道楚志誠的歷害，又見二怪不領情，便道：「只當我沒說好了！」

巫山老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大怪悶哼了一聲，道：「你的劍為何又快了許多？」

楚志誠冷冷地道：「因為今天的劍是殺人的劍！還有比這更快的！」

只可惜大怪已經再也看不到了，他已經慢慢地倒下了，永遠地倒下了，再也看不到比這更快的劍法了，因為列死人是什麼也看不到的，大怪死了之後也不會有奇迹出現！

二怪和三怪大吼一聲，二人向楚志誠猛撲上去，二人發瘋般地向楚志誠痛下殺手，因為仇恨，因為楚志誠殺了大怪。但是對楚志誠來說，都是浪費力氣，因為楚志誠從來不與人硬拼，理會何況是以一敵二！

眼看又過了十招，巫山老妖知道現在人多也趕不上用場，對於高手來說，多一個絕不是多，少一個人也無所謂，自己一旦上場，二怪和三怪就沒有出手的餘地，還不如看看二怪和三怪有沒有為大怪報仇的能耐，再說剛才上面已經暗示過了現在沒有上面的指示也不好隨便出手。

三招又過去了，三招對與高手相爭就是多少個生死的輪迴，二怪和三怪也不例外，三招已經足夠決定他的生死了，而楚志誠只出了一招，二怪和三怪就倒了下去，這一回巫山老妖和史萬福等人都沒看清楚，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楚志誠的劍到底還能有多快，這就是極限了么？楚志誠的劍沒有極限！

巫山老妖恨恨地道：「輕敵和衝動要付出代價的！」

楚志誠道：「野心和貪婪更要付出代價的！」確實野心和貪婪的力量是強大的，讓一個膽小怕事的人變得膽大包天；也是可怕的，可以讓一位正人君子變成一位不折不扣的陰險的小人！

巫山老妖道：「楚志誠，狂是要付出代價的！」

楚志誠冷笑道：「只要你有足夠的資本，你就可以狂一回！比任何人都狂都可以！」

巫山老妖笑道：「我昨天說過的話，今天就被人再說出來，真是捉弄人啊！」

楚志誠道：「少廢話，有什麼手手段就使出來吧，我沒有閑功夫和你談這些晢學！」

巫山老妖笑道：「這不是楚志誠的傳統！你已經定不下心了，仇恨讓你已經讓你心煩意亂，讓你浮躁不安，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一切因為無劍山莊。」

楚志誠冷冷地道：「如果你覺得血流得還不夠，女人的血也一樣的可以流！為了安寧！」

巫山老妖笑道：「沒想到這樣的話也能從楚志誠的嘴裡說出來，在你的眼裡有女人和男人的分別嗎？」

楚志誠道：「沒有，我的眼裡只有人和不是人！沒有男人和女人！在我的眼裡，男人和女人是一樣的，人就是人，沒有第二種等級的人！」

巫山老妖道：「楚志誠果然是楚志誠，確實和人有著不一樣的看法，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吃女人的虧！」

楚志誠道：「我的眼裡沒有女人！只有人和不是人！所以我不會吃任何女人的虧！」

巫山老妖笑道：「想不到號稱天下第一劍客的楚志誠不過是個男神！怪不得這麼多年還是獨身！」

楚志誠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

巫山老妖笑道：「我想說的是楚志誠也不過是一位人，不是神！」

千面妖不等巫山老妖回答，搶著道：「楚大俠，這個老妖婆就想從你的內心擊破您的防線，因為您內心孤獨。」

楚志誠苦笑道：「我並不孤獨，我心中有武林，我心中還有江湖，我心中更有朋有和親人！我今天撥劍就是為武林為江湖為親人和朋友撥的！」

巫山老妖道：「說了這半天，原來是激發了你的鬥志了，我倒是弄巧成拙了！」

楚志誠道：「上次衡山一戰未能分出勝負，對於一位習武之人乃是一大遺憾，希望今天不要讓失望才好！」

那名無之人不等巫山老妖回答，就搶先道：「不管誰勝誰負，今天都沒有遺憾！因為一切有楚志誠！」

楚志誠道：「閣下怎麼稱呼？」

無名人道：「稱呼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今天誰能笑到最後，誰就是最大的贏家！」

楚志誠揚了揚手中的劍道：「今天一切只能由它說了算！」

無名人點了點頭，道：「一切由它說了算！」

楚志誠道：「它能解決一切問題，只不過有時不是自己解決問題，而是對手解決問題而已！」

無名人道：「可是你已經殺了我三位高手和十多名幫眾，接下來我們不會和你單挑，因為我們只求解決問題而已！」

楚志誠道：「我有心裡準備！放馬過來吧！」

無名人道：「五位護法收拾那兩位豐都城的高手，老祖和我以及史門主三人對付楚志誠。」

楚志誠現在才知道這裡真正的對手才是這名無名之人，能命令巫山老妖和萬福門門主的人當然不是無名之人，楚志誠聽此人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唐無影。

楚志誠想到無劍山莊的大廳的慘境，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牽挂，管他是朝庭權貴還是江湖霸主，統統不在他的眼裡，現在楚志誠的眼裡只有仇恨，仇恨可以激發一個人的意志，仇恨也可以沖昏一個人的頭腦！仇恨的力量是強大的，也是可怕的，可以讓人視生命如草芥，視文明如糞土！

仇恨的力量比野心比貪婪更強大也更可怕！楚志誠現在就是這世上最強大的也是最可怕的人！因為他的心中充滿了仇恨！

楚志誠看了看千面妖和金面怪一眼，長嘯一聲，向巫山老妖以及無名之人沖了過去，劍未到，劍氣已到。巫山老妖與史萬福都是當世絕頂高手，見楚志誠的劍未到，可是那陰森的劍氣早以浸入心肺，一直以來只道楚志誠的劍快，卻不知楚志誠已經練成了劍術中最高境界劍氣。現在見楚志誠一出手就是發出劍氣，知道今天楚志誠動了真火，和自己只有一方人能活著出去，這已經沒有選擇！這也是他們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