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妖魔鬼怪與閻王
兩年來,馬春明與馬春風二人每隔幾天就要輪流下山替韓有誠下山買酒,當然不是給韓有誠一個人喝了,馬春明和馬春風二人因為也能跟著解解饞,所以二人當然是勤快的不得了。
這一天,又是馬春明帶了秦柏松下山買了酒並辦了一些生活用品,便開始往回趕,居然不知身後多了四個人像四條尾巴一樣跟著二人,當然這也怪不了他二人,這四條尾巴不但功力要比二人高明許多,就是經驗也比二人要豐富的多,而且這四條尾巴也是小心翼翼地遠遠地跟著,二人當然發現不了。
馬春明與秦柏松二人雖然經過兩年的苦練輕功,功力已經進步不少,可是這上山的峭壁還需要藉助繩子才能上去,而這四人居然沒費多大力氣就上去了,可見這四人的輕功都是一流的,就如韓有誠當年說如果能在這四丈來高的峭壁能來去自如的話,在武林中就算打不過人家,跑起來也足夠你逃命的了,顯然是能要他們的命的人不多了,而他們卻常常要了別人的命,因為他們是絕對的職業殺手,他們四人還從未失過手,他們要殺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所以這世上也沒人認識他們。
楚志誠與韓有誠正躺在那兒一邊喝酒一邊看孫志遠與南宮鈴練劍,卻發現馬春明與秦柏松身後還有四人,這四人生得也不平常,服飾也很怪異,膽子也不小,大白天的就敢這樣大大咧咧地闖到酒仙神丐與驚天神劍二人面前。
韓有誠一看便知這四人都是武林中內外兼修的高手,而且面上也沒什麼表情,當然不能從表情上判斷是敵是友,但是能到這兒的人絕不會是普通人,韓有誠走上一步,抱了抱拳道:「四位兄弟上黃山來不知有何見教啊?」
馬春明剛看到韓有誠抱拳的時候只覺得莫名其妙,師父怎麼跟自己開起玩笑來了,待聽到韓有誠開口說話了,才知道自己身後有人,轉身一看,果然在四五丈的地方站著四位怪人,居然無息無聲地跟在自己身後,驚出一身冷汗,馬上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地想幹什麼?」
四位怪人排成一排,左邊第一位青衣青袍青臉闊嘴怪人掃了馬春明一眼,冷冷地道:「閣下原來也不是無名之輩,拜在酒仙神丐門下也有兩年了,就這種身手,讓我都有點懷疑,你這兩年是怎麼混的。我們今天到這裡來見教當然是有的,只不過是想掙點銀子花花!」
馬春明被這青臉怪人說的怒火衝天,就要衝上前去跟他干一架,韓有誠知道馬春明不是對手,連忙阻止,轉身對來人道:「這荒山野嶺的,那裡有值錢的東西!」
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只聽得青臉怪人冷冷地道:「你的命值錢!」
韓有誠聽后哈哈大笑,有二十年來沒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了,道:「敢情四位是干殺手這勾當的,是有人要買我們的命了,不知我們的命值多少錢?」
青臉怪人道:「你值五十萬兩,驚天神劍也值五十萬兩,其他的就不值錢了,也就不值得我們出手了!我們就不收錢,也不會替人送人情,白白替人殺人的,不過不代表他們就會平安無事。」意思是說秦柏松不值得這些殺手出手,你們的對頭一定還另有安排了。
韓有誠笑道:「多謝!你說我值五十萬兩,我好像有點受寵若驚了,你們真是抬舉我了,沒想到我的身價並不比小誠誠低。干殺手這一行本來就不是人,是一群行屍走肉,自然是不會跟人講人情的了。不過捨得花五十萬兩來買我的命的人不多,自然是財大勢大的人了,在江湖上不難找,只不過我倒要請教四位如何稱呼?我兩年未下山了,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想不到有人對我的命也感興趣!」
這四位人都相當的自負,只聽得左邊第一位青衣青臉怪人道:「青面獠牙身長毛。」
第二位黑袍大鬍子手持開山大斧鐵塔般怪人道:「手抱泰山搖幾搖。」
第三位是位黃袍黃髮持一面錦旗的紫面怪人,雙肩一晃,施展輕功,如幽靈般在樹林中穿梭,道:「山前山後兵馬動。」
第四位是位身穿紫袍臉上帶著金色面具手持雙鉤的怪人雙掌一揚,頓時煙霧瀰漫,同時道:「一陣狂風不見了。」隨著煙霧散盡,果然不見了人影。
韓有誠看那黃袍怪人剛才露了一手輕功,足可以與自己一比高低了,不過比起楚志誠還差了一點,在武林中可以說是獨步武林了。那位帶了金色面具的怪人雖然使用了一種煙霧禪,可是那掌力也絕不能不小瞧,那份輕功只怕不在黃袍怪人之下。另外兩人雖然未露身手,只怕也不會低於這二人。
韓有誠弄不明白這四人說的是什麼,問道:「你們說的什麼啊!這又是什麼意思?」
只見剛才消失的金色面具的怪人身影一閃,便從林中閃出,道:「這就是我們的名號啊!韓大俠,楚大俠可知曾聽說過!」
楚志誠這時才看清他使的輕功與手持錦旗的黃袍怪人使的輕功都是武林中差不多失傳的移形換位輕功身法,這種輕功練到最高境界時,人們只能看到他出發點與著地點,中間看不到他是從那個方向去的,這人的輕功雖然還未練到最高境界,但是速度還是很快,在武林中已是少有的了。
韓有誠道:「我糟老頭子真是孤陋寡聞,居然不知道各位的名號,真是慚愧啊!」
金色面具怪人道:「哎!我倒忘了,這世上知道我們的名號的人除了我們的師父,其他的人都死光了,韓大俠即不是我們的師父也不是死人,當然不會知道了,若是活人知道的太多了,我們還能混得下去嗎?不過,我們對快要死的人還是很大方的,多半會讓他死得明白一些,都要告訴他我們的名號的,對你們也不例外。」
韓有誠喝了一大口酒,道:「凡是都有個先例,也許今天我們知道了還能活下來呢?」
金面怪人道:「我們從來都不做沒把握的事,若是一般武林高手,今天早就已經是他的祭日了!我們當然也都知道兩位的實力了,你們這批生yi讓我們準備了一年了,而且是第一次全體出動,做了這筆生yi我們就不必再干這勾當了,所以兩位就算不願意也只好委曲二位成全了。」
楚志誠是一天到晚都不會放開那柄長劍,而韓有誠是天天抱著那隻大酒葫蘆,韓有誠喝得酒越多,打起架來也就越有精神,所以又喝了一大口酒,道:「你們為什麼要準備一年呢!殺兩個人當真這麼費事嗎?」
青面怪人道:「楚大俠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有過未敗的記錄,我們才不得不小心一點了。將他的劍法研究了一年,這已足夠了。」
韓有誠苦筆道:「如果是這樣也只好這樣了,讓我委曲一下了就算了,我這把年紀了,委曲一下也無所謂,只不知他願意不願意。」說著看了看楚志誠,意思是問楚志誠有沒有把握,因為這四人剛才露了這一手,功力都不弱,而且還說是全體出動,不知有多少人沒露面在暗中偷襲。
楚志誠還是那樣還有任何錶情,也不理會韓有誠的示意,只是緊緊地握住那柄長劍,幾乎要把那柄長劍捏出水來。
秦柏松突然道:「原來是妖魔鬼怪四位小丑,卻在這兒買弄。」
金面怪人驚道:「韓大俠,楚大俠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柏松道:「你們自己剛才不是自報了名號,我一猜便知道了。這又有何難!」
金面人道:「你倒說說看,是如何猜出來的!」
秦柏松道:「青面獠牙身長毛那副模樣不像鬼又像什麼呢?所以這是鬼的特徵,只是青面倒是青面,那獠牙倒是不見得。傳說中魔的力氣是最大的,手抱泰山搖幾搖自然是魔了。在山林中穿來穿去的自然是得道的妖精了。一陳狂風不見了,你說怪不怪呢!自然是怪了。」
青面怪人一張闊嘴,露出兩排黃牙,道:「這算不算獠牙啊!」
秦柏松笑道:「你那兩排黃牙也挺恐怖的,就勉強算吧!」
金面怪人道:「大哥,這小子並不知道我們,只是從迷面上猜出我們而已,不要跟他閑扯了,早點解決他們算了。」
青面怪人道:「嗯,動手吧!」
韓有誠道:「你們妖魔鬼怪,而我正好是酒神,他是劍神,俗話說邪不壓正,神正好捉鬼降妖除魔斬怪。」
原來這四人正是師兄弟四人,老大就是那位青衣青袍青面怪人叫白日鬼,使一隻鬼爪,叫索命爪,平時藏在衣袖之內,可以突然從袖中飛出一尺,高手相爭,一厘一毫都可決定生死,何況突然飛出一尺,足以讓人死的稀里糊塗,一塌糊塗了。第二位是那位黑衣黑袍,滿臉大鬍子鐵塔般身材的怪人叫大力魔,用一隻大斧,叫做奪命斧,斧長三尺,重三十斤,即可以單手使用也可以雙手使用,一斧之力重千斤,在他的大斧之下往往是連人帶兵器一起砍成兩半,古時有五馬分屍,他就一斧頭搞定了。第三位是那位黃袍紫面手持錦旗的怪人叫千面妖,用的是一面錦旗,叫做催命旗,即是這殺手組織的令旗,也是一門奇門兵刃,此旗在受力時能自動張開,旗邊就如一道帶刺的飛輪殺傷敵手,讓人防不勝防。最後一位就是帶著面具的怪人叫金面怪,使一對雙鉤,叫做勾命鉤,在江湖上用鉤的高手不多,這鉤不但招式難練,變化太多,再用雙鉤,那就更不可思議了,凡是用鉤的高手在江湖上身手一定不弱。
更可怕的是居然有這麼一個人能將這四種完全不同的兵器教會四人,而且都教得這麼好,那這人就更深不可測,其功力一定不在一派宗師之下,這才是讓韓有誠楚志誠二人所擔心的,而韓有誠還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麼一位殘酷無情的高手和四位殺手。正如殺手所說知道他們的人都已經變成死人了,韓有誠現在還不是死人,那麼他當然也不知道了。
只因這個殺手組織人不多,可是個個都是超一流高手,手法非常高明,殺人從未失過手,在江湖上從不輕易地接單殺人,非一流高手不接,非高價不接,所以他們活動的不多,江湖上知道他們的人就更不多了,平時他們都是兩人同行,而今天是四人同行,可見他們也是相當的重視韓有誠與楚志誠二人。更重要的是這批殺手知道楚志誠還未敗過,這一次不但是全體出動,而且是對楚志誠的劍法研究了一年了,自然是知已知彼了,百戰百勝倒就未必了。
白日鬼喝道:「老叫化子,我們只是為錢而殺你,與你並無怨仇,就尊你一聲韓大俠,休要逞口舌之利,有本事就使出來吧!」
韓有誠笑道:「喲喲喲!你們口口聲聲要殺了我,還不許我說說嗎!當真是十足的殺手邏輯。有什麼本事,就乾脆利落一些,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別少廢話了,上來吧!」
千面妖道:「兄弟們,這一次得手之後我們就可以金盆洗手了,二哥,四弟,你倆先上啊!」
韓有誠笑道:「只怕這筆生yi還未做完,你們要用你們兄弟的血來互相洗手了。」
千面妖道:「兩位未免太自負了吧!今天是我們兄弟第一次一齊出馬,當然是有備而來,一年前你的仇家就找到我們了,我們當然知道兩位的功低了,若不是價錢太高,我們還真不想接,不想冒這麼大的風險,既然接了就要萬無一失才行,所以我們一直在研究你們的武功和劍法,以求一擊成功,而與閣下這種目中無人的狂妄自大的態度相比,你們是輸定了。」
韓有誠道:「喲!你可知我這是戰略上渺視敵手,而在戰術上重視敵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你們才只準備一年多,可知我練了三十多年,我倒要看看你們準備了些什麼,你們有多少人就全部現身吧!我們這兒可有七人,在人數上可是我們佔了便宜的哦!」
千面妖道:「這一對活寶與那三位傳人不是我們的目標,我們是不會花力氣去殺不值錢的人,如果他們要是防磍我們行動的話那又理當別論了,我們絕不會手軟的,也許你們的仇家早就料到這一招,就不願再在他們身上花錢了。」
馬春明喝道:「妖魔小丑,別太狂妄了,我先來領教領教你的功夫。讓你見識見識你馬大爺的功夫!」
大力魔道:「小子,別自找麻煩,小心禍從口出,你自有你們要應付的人,我可不想浪費我的力氣!」
馬春明見大力魔比自己還小几歲,居然稱自己小子,怒道:「殺你還浪費我馬大爺的力氣呢!天下的殺手那有你們這麼多的話,你說這麼多話無非就是要我們別出手,因為你們覺得我們人多,你們也沒有把握,最好是用語言套住我們。」
韓有誠心想這幾位殺手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從他們的神態語氣當中不難看出,他們始終只說還有人要對馬春明等人,可是這些人就是不現身,這才是韓有誠最擔心的,如果自己與這些殺手單挑的話自己還應付的來,如果以一敵二就照顧不到秦柏松與馬春明等人了,因為這幾位殺手確實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楚志誠也有這樣的擔心,就是怕殺手還有埋伏,,有道是露相非真人,真人不露相,如果有埋伏,那麼埋伏的人將更難對付。
楚志誠向四周掃了一眼,並未發現什麼情況,道:「松兒你們別動手,小心有埋伏,你幾人站在一起,注意四周的情況,如果有埋伏你們就聯手對敵,知道了嗎!」
秦柏松還未回答,大力魔就吼道:「呸,什麼埋伏不埋伏的,進也是我們四兄弟,退也我們四兄弟,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柏松道:「如果連一位殺手也算是君子的話,那天下就沒有小人了,你們說知道你們的人都變成死人了,而如今我們也知道你們了,那你們為什麼不殺我們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大力魔道:「因為不用我們下手,自有人出手,你的仇家即能除去你的師父就不會讓你們活下去,讓你們以後來報仇,他知道我們是不會白替人殺人的,那麼他一定有他的主意。」
楚志誠道:「如果你們還有埋伏的話,那麼這些人一定不會在四位之下,那麼可以肯定的說,我們是輸定了,你們也用不著藏著掩著了。好,我就信你們一次,你們就劃下道來,我們接著就是了。」
白日鬼道:「小輩們就退遠一點。」
楚志誠早就聽過多少關於殺手們殺人的事,從來都是暗中偷襲,只求殺人而不擇手段的。從未聽過有這麼啰嗦的殺手,殺人的時候還這樣跟你嘮叨嘮叨,也許是這些殺手太自負了吧!道:「松兒,你們等會兒注意看了,劍就是這麼用的!勝也罷,敗也罷,今天可能就是最後一次教你們的劍法了,以後就看你們對劍的了解了。」
韓有誠擺擺手,示意眾人退後一點,自己好放手一博,馬春明這時也只能帶著眾人退後五丈,倒要看個究竟,這些啰嗦的殺手是不是光說不練。
大力魔與金面怪雙越出,落在韓有誠面前,大力魔將那隻板斧往身後一插,道:「就讓我來領教韓大俠的降龍十八掌吧!」
放眼當今武林,就是少林,武當兩派掌門也不敢單挑酒仙神丐韓有誠,更不會指名要對韓有誠的降龍十八掌,而這人就敢單挑韓有誠,而大力魔更是指名要會會韓有誠的降龍十八掌,可見這人若不是瘋子就是非常自負的絕頂高手了,這人當然不是瘋子,這人自然是絕頂高手,別人都知道降龍十八掌是天下最剛猛的掌力,若是你看了大力魔的掌力之後就不會這麼認為了,因為這人生得比牛還要強壯,這一掌下去,絕不會比降龍十八掌遜色,若非如此又怎麼會指名要會韓有誠的降龍十八掌。
韓有誠哈哈大笑,道:「今天好帶勁哦!有多少年了,沒有碰到一個要讓我用降龍十八掌的人了,今天可要好好放手打一架了,要過足癮才行。」
大力魔也不多說,就是一掌平推而出,平淡無奇的招式卻帶著呼嘯風聲如奔雷般直撞向韓有誠,韓有誠也是識貨之人,自己雖有天下號稱最剛猛的降龍十八掌,可是看了這陣勢,也不得不佩服大力魔的掌力。可是要知道降龍十八掌稱雄武林數百年,不但是掌力剛猛,而且招式也是相當精妙,每一招都是從對手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手,又能達到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克敵制勝的效果。韓有誠見大力魔的掌力太過於剛猛,不想與他硬拼,手掌一揚,剛觸及大力魔的手掌就飄身退去。大力魔見韓有誠都不敢硬接自己的掌力,只道是韓有誠怕了,一招領先就一掌接一掌地猛向韓有誠擊去,一時間就連韓有誠都忘記自己退了多少次了。
楚志誠見金面怪與大力魔一齊越出,卻不見金面怪出手,知道他是要向自己出手,便道:「閣下是要單挑我了?」
金面怪笑道:「不錯,我今天就領教領教楚大俠的驚天劍法!」
楚志誠啞然笑道:「我什麼時候練過什麼驚天劍法了?四位還說準備了一年,我看諸位是不是搞錯了!」
金面怪笑道:「一百萬兩銀子的生yi怎麼會搞錯呢!你難道不是被江湖上稱為驚天神劍的楚志誠嗎?」
楚志誠道:「不錯,這不過是被江湖上的朋友們的抬愛罷了!」
金面怪道:「這不就得了,你被人稱為驚天神劍,那麼你的劍法當然是驚天劍法了。」
楚志誠不禁失聲笑道:「不錯嘛!我的劍法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名字,而我還不知道,也罷!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我的決鬥。只是我不明白,你們身為一名殺手,不求殺人,而要與我們單挑,好像與你們的身份不符啊!」
金面怪道:「做為一名殺手就是殺人或者被殺,生與死對我們來說都不屬於我們自己的,我們這一次是最後一次替人殺人了,金盆洗手之後也不會再在江湖上混了,也不能再與楚大俠決戰了,我一生雖然殺人不多,可是無一不是超一流高手,聽說楚大俠未敗的記錄,我們就忍不住要驗證一下我們的實力,如果我要是不敵的話,我的兄弟會隨時出手的,那時你可要小心了!」
楚志誠道:「多謝提醒,你們好像挺有自信的嘛!」
金面怪道:「我們的目標無一不是一流高手,我們也是從未失過手,這就自然地培養了我們的自信心,對自己如果有信心不一定贏,但是沒有信心就一定會輸。以你我的功力而言,功力倒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對自己有沒有信心,現在是心態決定勝負,我們就不得不往好處想啊!」
楚志誠道:「不錯,你說的很有道理,只可惜啊!你們選擇了做一名殺手,要不然以你的見識,定能成為一派宗師的。不過,光有信心是不夠的,還有一點,你們練功是為了殺人,所以在決戰中只會攻擊對方而忘了保護自己,當對手與你一般功力時,如果你一招失手的話就會一敗塗地,而我們則不同,那就是先將自己保護起來,就算一招失手還有補救的機會。」
金面怪看大力魔已經與韓有誠鬥了五十來招了而韓有誠退了五十來回了,而自己到現在還出手,道:「一切讓武功來說話吧!你接招吧!」金面怪說完雙手一伸,一對雙鉤早已握在手中,不由分說,便向楚志誠攻去。
楚志誠見這金面怪人出手太快,即不接招也不還手,只是往後瀑退三尺,便輕易地躲過了金面怪的一擊,金面怪得理不饒人,將勾命鉤的招式一招緊似一招地往楚志誠身上招呼。楚志誠有近十多年未跟人動過手了,自然是未見有這麼快的高手,雖有不少破碇,可是金面怪的出手太快,總是一閃而沒,楚志誠一時也不著急還手,想讓秦柏松等人多看看金面怪的招式。那麼楚志誠便用了一個字『閃』,來化解金面怪的攻擊。
一轉眼,大力魔與韓有誠已經鬥了近一百招了,大力魔雖然力大無窮,可是這麼一掌一掌地攻下去,早已汗流浹背,而韓有誠卻依然輕鬆自如。如果這時白日鬼與千面妖要是對秦柏松等人下手的話,韓有誠還真有點應付不過來。
而金面怪用的是鉤,就省力多了,一百招下來,仍然是神態自若,楚志誠心想,金面怪的出手雖然很快,但是自己還是發現不少的破綻,也不急著動手反擊,見秦柏松等人看得差不多了,現在可以反攻了,主意一定,便道:「閣下小心,我要反擊了!」
金面怪道:「我等候多時了,你儘管出招吧!」
楚志誠捏了一個劍決,手腕一抖,便使出了第三招微風拂柳,金面怪頓時只覺得眼前滿天都是劍影,不知左邊還是右邊的是實招,只得先瀑退三尺躲過了楚志誠這一劍,楚志誠也是得理不饒人,一招緊似一招地攻向金面怪,十三招蕩寇劍法早已全部使了一遍。
金面怪一邊出招一邊笑道:「你的劍法果然歷害,只不過也只有這三板斧了,十三招已經用完了,你還有什麼絕招就使出來吧!看來我們研究了一年,果然沒有白費力。」說話間又攻出了十招之多。
楚成誠道:「就憑你一年的時間就能將我的劍法研究出來那真是奇迹了,我這劍法有六十二億二千七百零兩萬零八百種使法,別說你能研究出來,就是練一遍也讓你練得鬍子練白了未必能練完,小心接招吧!還有更快的!」楚志誠邊說邊化解金面怪的攻擊,說完劍法頓時大變,金面怪只覺得的楚志誠的劍法中陣陣劍光之中帶著劍氣,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得金面怪喘不過氣來。
可是金面怪也不是省油的燈,楚志誠剛使出微風拂柳這一招,金面怪知道歷害,這那裡是微風拂柳,分明是狂風吹敗草嘛!剛才楚志誠已經使過一次了,可是第二次用的時候仍然沒法破解,只有後退三尺先求自保,楚志誠緊接著一招李廣射箭,真剌金面怪的前胸。
金面怪只覺劍還未到,一道劍氣已經撞到了自己的胸前,居然沒有反應時間躲避,只是本能地再一次後退。
白日鬼與千面妖一聲驚呼,雙雙搶出,直撲楚志誠。只見一道白光嘎然而止,楚志誠早已收劍回鞘,側身讓開白日鬼與千面妖二人的一擊。
大力魔也趁機停下來觀看金面怪的傷勢,韓有誠也不追擊,拿起酒葫蘆又美美地喝了一大口酒,只等大力魔回來二人再大戰三百回合。
白日鬼叫道:「四弟!」只見金面怪愣在那兒,胸前衣服上已經被刺了一個小洞,卻無血跡。顯然是楚志誠在那一剎那間收住了手,說明楚志誠已經將劍練到收發自如,隨心所欲的境界了。白日鬼等人對楚志誠的劍法佩服的五體投地。
金面怪帶著面具,眾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以想像的到,金面怪剛才只怕是嚇的魂飛魄散了吧!半天才道:「楚大俠,你的劍居然已經練到這個境界了?——你剛才為何不殺了我,你殺人的兩個規矩難道不作數了?」
楚志誠道:「我是有一個規矩,只殺兩種人,那就是要殺我的人和該殺的人。我的的規矩不會隨隨便便就更改的,我對殺我的人和該殺的人是絕不會手軟的!」
金面怪道:「難道我不算是殺你的人嗎?難道一位以殺人為生的殺手還不該殺嗎?」
楚志誠道:「要殺我的人是你們的首領和你們的僱主,他們才是該殺的人。就好像一個人拿了一把刀子殺了人,我們該去找這個人報仇呢還是去找這把刀子報仇呢?我們當然是去找這個人去報仇而不是去找這把刀子報仇,你們當然也就是那把刀子了。另外你也是一位習武的人材,殺了可惜,希望你們不要成為別人的刀子,以後好好地生活,所以我現在不殺你。」
千面妖道:「多謝楚大俠對我兄弟手下留情,可是我們還是要殺你,這就是我們的命。」
楚志誠道:「難道你們就不能放手嗎?非要聽命與人嗎?」
千面妖道:「不能!」
楚志誠道:「那我只有殺了你們了!」
金面怪已經與楚志誠交過手了,知道就是自己四人一起上也未必能勝得了楚志誠,咬了咬牙,道:「剛才是自不量力,才會有此一敗,現在我們要一齊上了,不死不休!」
馬春明大聲道:「我師叔剛才不殺你,你們現在還不知進退,還要一齊上倚多為勝,這麼不知好歹,羞也不羞。」
金面怪被馬春明說中要害,愧的無地自容,更不敢接話。大力魔吼道:「有本事就殺了我們,我們只求殺人,自然是一齊上,別的都不管,那裡還會與你講那麼多武林規矩。」
馬春明見大力魔到現在還是流汗不止,知道他還沒躺下就不會服輸,便道:「閣下剛才不是在領教我師父的降龍十八掌嗎?現在還繼續嗎?」
大力魔吼道:「當然是少不了!不過,現在不是單挑了,而是群毆了。」
馬春明道:「難道我們就是吃素的是嗎?難道就不會一齊來群毆你們嗎?」馬春風也在後面附和。
大力魔笑道:「以楚大俠與韓大俠的身份自然是不好意思讓徒弟們來幫忙的了!」
秦柏松道:「我師父自然不需要我們來幫忙了,可是今天正好讓我們來練練手!」
大力魔道:「我們會殺了你的!」
楚志誠道:「那你就得死!」
大力魔道:「剛才我們要殺你,你反而又不殺我們,現在殺他們又不殺你,你反而要殺我們,這是為什麼?」
楚志誠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懂,你要殺我,可是並未殺了我,我與你仍然無怨無仇;如果你殺了或者傷了他們任何一位,便與我結了仇,我自然要找你報仇了。難道你們要是被人殺了,你們的師父不聞不問嗎?」
大力魔道:「我們的師父只要我們替他殺人,替他賺錢就行了,誰殺了我們都與他無關,那隻能怪我們學藝不精!以前還有幾位師兄弟被人殺了,他連看都不看一眼,不但不讓我們替師兄弟收屍還把屍體丟到山裡去喂狼,更不會為我們報仇了。」
楚志誠道:「真是悲哀啊!你們都讓你們的師父教壞了,這種人怎配為人師表,看來我與你們的師父免不了要決戰一場了!就算他現在改變主意不殺我了,我也要殺了他,因為他就是那種該死的人!」
突然空中傳來一陣大笑,緊接著一條人影如如幽靈般在林中閃了幾閃,便已到了楚志誠的面前,道:「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今天你們死定了。」
楚志誠向這人望去,只見這人身穿龍袍,頭帶皇冠,面帶面具,顯得不倫不類,別人只道是個瘋子來了,可是這份輕功比千面妖還要高明的多,一個瘋子是不會有這麼高的輕功的,輕功都這麼高了其它的功力也都不會弱,來人一定是一位絕頂高手了。
白日鬼等人見了這人都大吃一驚,隨即又拱了拱手道:「義父,你不是說不來了嗎?」
原來這人就是白日鬼等人的師父,也是他們的義父,也就是這個殺手集團的首領,叫做霍閻王,自稱為豐都城城主,霍閻王不但武功卓絕,更是個貪婪小人,把幾位弟子都訓練成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為他殺人賺錢,供他享樂。
妖魔鬼怪四人在他的訓練下早已失去了本性,成為四位不折不扣的殺人劊子手,在他的淫威之下,四人數年來為他殺了不少武林高手,而整個武林中沒有幾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霍閻王掃了楚志誠等人一眼,道:「我不來,能放心嗎?上來半天了,還在跟人家嘮叨,你們是不是怕死了,跟人家攀起交情來了,這是一名殺手該過問的事嗎?我今天要是不來,我的名號非砸在你們手裡不可!百萬兩銀子眼看就要飛走了!」
千面妖道:「義父,我們會全力以赴的,不會讓你失望的。」
霍閻王哼了一聲,道:「我讓你們研究楚志誠的劍法不是讓你們去跟他單挑,現在到好,還未正式出手就已經輸了一場,現在再出手,底氣已經不足了,再全力以赴只怕也是白搭。我這才不得不現身,如果今天得手了,你們這一輩子都不用干這殺手的勾當了,如果輸了,只怕你們沒人能活著下黃山!」
白日鬼道:「就算失手了,憑我們的功力要脫身還不是難事!」
霍閻王冷笑道:「楚志誠的手段你們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他那殺人的規矩你們也是知道的,如果你們輸了還想活著下山未必想的太天真了。再說僱主也帶了人來,如果我們不能為他除去這兩個仇人,我們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在我們重傷之下誰又能保證不發生什麼事來呢?廢話少說,快點動手!」
韓有誠道:「慢點,我還有話要問!」
霍閻王道:「我就是霍閻王,你們死了以後還照樣能跟我講,因為我是閻王!」
韓有誠嘆了一口氣,道:「沒聽說過霍閻王這麼一號人物,居然在這兒充老大,不知是幾流的低手,還有多少幫手,就全部叫上來吧!」
大力魔道:「我們從來都不用幫手。」
秦柏松道:「剛才還在吹牛,說什麼進也四人,退也是四人,如今不是多了一人么!還好意思在這大言不慚!」
大國力魔被秦柏松說中要害,低下頭無言回答。
霍閻王道:「小娃兒別嘴多,你們也值一萬兩,你們一共是五位,就是五萬兩,銀子我已經收下了,你們也就準備陪你們的師父一起上路吧!」
馬春明笑道:「我們的人頭還值一萬兩,我看你的頭最多值一條板凳的錢或者值一個夜壺的錢,因為我準備將你的頭砍下來不是做板凳就是做夜壺,你是喜歡板凳還是喜歡夜壺呢?」
霍閻王大怒,道:「你這是找死,我就成全你!」
大力魔道:「義父,你不是說不接了嗎?為何現在又接了呢?」
霍閻王怒道:「到底是我是你義父還是你是我的義父呢?規矩是我定的,是給你們定的,又不是給我定的,我定的規矩我當然也可以改,你們也不想一想,你們跟我提的條件也太高了,什麼不是一流高手不殺,不出高價不殺,這天底下還有多少生yi可以接,所以有些時候只好由我自己親自出馬了,我簡直是白養你們了,白教你們這一身功夫了!楚志誠與韓有誠被殺之後,這幾個小娃還不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就賺了五萬兩,何樂而不為呢!再說這幾個小娃一人一萬兩也算是高價了,他們是驚天神劍與酒仙神丐的弟子也算是一流高手了,我接下這批生yi也不算壞了規矩,你們還什麼話說。」
大力魔道:「可是你也不能不守諾言,為了五萬兩就壞了自己的名譽!」
霍閻王道:「你是嫌錢多的話就給我好啦!」
金面怪道:「義父,剛才我與楚志誠交過手了,就算我們兄弟聯手也未必贏得了他,現在還未與他們結下血仇,收手還來得及,如果當真傷了那幾位只怕我們就很難全身而退了!」
霍閻王怒道:「難道加上我還勝不了他們幾個嗎?就算不敵,一百萬兩也值得我們去賭一把了!你們是不是怕死了,如果怕死以後就別幹了,因為你們已經不配再做一名殺手了!」
金面怪道:「不錯,我們是不想再干這勾當了,原來我們也是不怕死的,可是每次看到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在我們面前倒下去,我們也怕了,因為有一天我們也會倒在別人的劍下,剛才我已經體會過一次了,若不是楚大俠手下留情,只怕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我是再也不想替人殺人了。」
霍閻王道:「那隻怪你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但是這一次你們必須得完成任務,一百萬兩的銀子的生yi我是不會這樣就放棄的,到時我也尊守諾言,不再讓你們去殺人,你們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否則你們就得死!我會殺了你!」
妖魔鬼怪四人一時愣在那兒,不知該怎麼辦。
秦柏松道:「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有誰捨得花一百萬兩銀子來殺兩個人的,我師父與師伯的功力想你也是知道的,你們與我師父大戰之後,肯定有死傷,你們的僱主即然帶人來了,就一定會在你們元氣大傷之後,剩機殺了你們,那樣他就分文都不用付了。」
霍閻王喝道:「你小娃娃知道什麼!有什麼證據證明!」
秦柏松道:「我不用證明你看,你們剛才有兩位與我師父師伯交過手了,他二人知道將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霍閻王沉吟了一陣,道:「你小娃娃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們已經接下這批生yi了,我們就會不死不休,因為一百萬兩值得我拼一拼了,你也休想三言兩語就打動我!」
秦柏松道:「你既然如此執迷不悟,我們也只好奉陪到底。」回身叫道:「師兄師弟,我們今天正好練練劍,將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搞定了,免得他去防礙師父師伯去捉鬼降妖除魔斬怪。」
馬春明早就想動手試一試了,立即大聲叫好,拉開駕式就要動手。
霍閻王怒道:「無知小輩,當真不知天高地厚,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就讓你們死而無憾!」
楚志誠道:「松兒,你們能堅持將十三招嗎?」
秦柏松道:「沒問題!我們五個人將他當點心吃了!」
白日鬼道:「楚大俠難道有把握在十三招之內擺平我們兄弟!」
楚志誠苦笑道:「我師父只教了我十三招劍法,如果我將這十三劍法都用過了還擺不平你們的話,那就只好讓你們擺平我了!當然,只要他們能堅持十三招的話,你們這位什麼閻王也難有勝算了,我也無後顧之憂了,可以與你們大戰一場了。」
霍閻王吼道:「少廢話!快點動手!」話剛落音,早已撥出長劍,直刺秦柏松。
秦柏松與孫志遠馬春明等人一起習武兩年了,一起聯手與韓有誠過招很多次了,經驗也不少,配合的也不錯。秦柏鬆手腕一翻,運劍一擋,而孫志遠與南宮鈴二人剛挺劍直刺霍閻王,霍閻王見三人出手都是快如閃電,單說出手的話,比自己慢不了多少,即快又准。如果自己刺著了秦柏松的話,那麼自己就得被孫志遠二人刺個正著,何況馬春明馬春風南宮鈴三人也不閑著,霍閻王不得不放棄攻擊秦柏松轉而自保,好在秦柏松三人變招還比較慢,才讓霍閻王有喘氣的機會,但是數招下來,霍閻王幾次不但沒能得手,稍不小心反而就會被秦柏松等幾人刺傷,一時間迫得霍閻王閉門自守。
白日鬼見霍閻王已經出手,便道:「得罪了!」便與大力魔雙雙撲向韓有誠,而千面妖與金面怪二人則直撲楚志誠,金面怪剛才已經與楚志誠動過一次手了,知道就算二人聯手也未必能勝得了楚志誠,但是在霍閻王的淫威之下還是選擇了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