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兵訓練

第十三章新兵訓練

第二天，農曆臘月二十六，張天翔帶著他招的百多新兵返回山上，同時還帶回了在縣城購買的糧食，肉食。

回到山上，張天翔就安排新兵們開始訓練。雖然大年將近，可是，張天翔他們一點都不敢放鬆訓練，因為他們知道小鬼子一定還會進攻的，早一天訓練好隊伍，就能早一天打鬼子。

他們不知道，就在這時，在他們附近，在徐州，中**隊正在與日軍做殊死的搏鬥。1938年2月，日軍華北方面軍企圖南下和華中派遣軍會合。國民政府軍在以徐州為中心的地區與日軍激戰，史稱徐州會戰。這些，他們都不知道，只是憑著軍人的直覺，他們知道小鬼子不會就此罷休的，因為小鬼子妄想佔領整個中國，把中國變成日本的附屬國，想掠奪中國的資源，想把中國人變成日本人的奴隸。所以，張天翔他們要爭分奪秒的訓練新兵。

新兵訓練開始了。第一天的訓練，讓張天翔有點哭笑不得。這隻隊伍人員由三部分組成。一：張天翔父親留下的保鏢。這部分人多少受過點軍事訓練，基本的常識還是懂的，比如立正，左右轉之類的，還會打槍，有些人的槍法還很好，他們懂得服從命令。這部分人主要訓練他們的戰術動作，戰場上的戰友的配合，火力的配置，戰場上掩蔽物體的利用等。所以，這群人能很快訓練成一名合格的戰士。二：劉雲飛招的山村獵戶。他們沒有受過一點的軍事訓練。但是，長期的打獵，他們都練就了一手好槍法，還懂得一定的地形地物的利用。長期的狩獵，他們學會了合作，也懂得服從命令。這部分人的訓練就是訓練基本的軍事常識，這群人可以直接拉上戰場。三：張天翔招的新兵。這群人都是剛放下鋤頭的農民，以前見到當兵的就跑，對槍有著一種天生的恐懼。這就像是一張很薄的白紙，張天翔他們，要在這張白紙上畫出最美的水墨畫。

張天翔站在山坡上，吆喝了半天：「集合啦，集合啦」。只有他老子留下的人，聽到昔日的大少爺、今天的長官的呼叫，跑步前來集合。其他的人，慢慢的、說笑著向他靠攏，邊走還邊與熟悉的人打招呼。張天翔臉色鐵青的看著這群散亂的人，可是沒有人在乎他的表情，還是繼續說笑，不時的從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鬨笑。慢慢的，有人看見張天翔的臉色很難看，停止了說笑，還扯了扯旁邊的人，指了指張天翔。畢竟，他們是來當兵吃糧的，好的話還想賺點餉銀，現在把老闆氣壞了可不好玩。終於，散亂的人群中不在有放肆的說笑了。

張天翔與站在身邊的吳亮、劉雲飛相對苦笑。劉雲飛走上前，爆喝一聲：「立正！」，就像是在山谷里響了一個炸雷，人群慌亂的向後退縮，很多人驚慌的向四周打量。只有張家留下的人一挺胸，立正站好。劉雲飛指著立正站著的士兵對其餘的人說：「你們要想當兵，以後tm的都給老子守規矩，要是誰以後集合的時候敢說笑，老子斃了他。」說著還拍了拍腰上的手槍。所有的人一下子全安靜下來。

劉雲飛大聲的說：「都給老子排好隊，，打獵的單獨站一隊，新兵蛋子站一隊，矮個子站前面，高個子站後面。」經過一陣忙亂后，終於分開站好了三隊。李二彪領著的張家的老兵，昂首挺胸，整齊的排成三排，好像要在眾人面前為張家爭光似的；獵戶們也站成了三排，雖不整齊，可也個個精神飽滿；那群才招的新兵，也站成三排，隊伍扭曲得像一條繩，個個塌肩縮頭，臉上帶著驚慌、迷茫。這樣的兵，僅僅憑他們三個，要想訓練成合格的戰士，很難，沒有一年也要半載。

張天翔他們帶著這群不像兵的兵，來到一個很大的山坳。這裡是山村的糧田和打穀場，冬天了，裡面什麼也沒有，倒是一個很好的訓練場地。劉雲飛指點李二彪訓練張家留下的人，吳亮訓練獵戶，張天翔與指點完李二彪的劉雲飛開始訓練新兵啦。

劉雲飛對這群昨天還是農民的新兵說：「今天，誰要是訓練的好，豬肉燉粉條管夠，誰要是訓練的不好，只有飯沒有菜，明天要是訓練的還不好，飯都沒有，後天訓練再不好，給老子滾蛋。」新兵們都抬起了頭，臉上帶著渴望的表情：豬肉燉粉條啊，還管夠。可憐庄稼人，一年也吃不上幾次豬肉啊，還是只能吃一點，吃完了幾天，嘴裡還是香的。

訓練開始了，張天翔與劉雲飛把一百多新兵分為兩隊，一人一隊。先是整理隊伍，亂鬨哄的也整理好了，張天翔把自己手下的六十多人整理成六隊，按高矮個站好了，並讓他們記住自己的位置。立正，稍息，集合，解散等基本動作也講解完畢，並做了幾次演練，勉強過關。下面就是左右轉的訓練了，張天翔邊講解邊自己演示動作，說得嘴角都出白沫了，面前的一群人還是表情迷茫，他又從頭開始，作完了，面前的一群人還是表情迷茫。張天翔開始喊口令,「向右轉」。沒有人動，他又大聲的喊：「向右轉。」有人動了，有幾個人身子扭動了幾下就停了。張天翔大聲的問：「怎麼不轉啊，不想吃豬肉燉粉條嗎？」有一個弱弱的聲音問：「長官，哪裡是左，哪裡是右啊？」張天翔才明白，自己只顧講解動作要領，忘記了最基本的東西了。原以為，這些基本常識人人都懂的，沒有想到，農村人的方位表示是東南西北，根本沒有左右的區分。

講解完左右的區分之後，看見大部分人還是搖頭，張天翔說：「吃飯的時候，你們拿筷子的手是右手，向右轉，就是向你拿筷子手的方向轉，向左轉，就是向你端碗的手的方向轉。」哦，原來是這樣啊，所有的人都帶著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自己的手。

張天翔講解完畢，說：「現在開始，聽口令，向右轉。」所有的人都舉起了手，開始轉動，其中有兩個人撞在了一起，張天翔問那個向左轉的人說：「不是讓你看著拿筷子的手轉嗎？」「長官，我吃飯時候拿筷子的是這個手」，這個士兵舉起左手惶恐的說。所有的人哄的笑起來，他是個左撇子。

總算是把基本動作，基本要領講解完畢，張天翔已經筋疲力盡了。劉雲飛那裡也是一片混亂。

吃罷了晚飯，三人安頓好士兵，安排了站崗放哨的人員，三人集中在劉老爹的茅屋裡。劉老爹的茅屋現在成了他們的指揮部啦。燈光下，三人相對苦笑。劉雲飛說：「不要灰心，新兵都是這樣，只要我們有老兵帶著，訓練是很快的。」三人中，只有劉雲飛有訓練新兵的經驗，所以，他看出了解決問題的關鍵。老兵，現在上哪裡招老兵啊。

新兵的訓練還是在進行，劉雲飛與張天翔輪換著給新兵做示範，每天兩人都是累得筋疲力盡，一下操，就躺在椅子上，動都不想動。三人中只有吳亮舒服點，訓練那些有點基礎的獵戶，人少，而且腦筋靈活，領會動作要領快。

還好在有豬肉燉粉條做誘惑，新兵們的訓練熱情還是很高的，每天晚飯，看著受到表揚的大吃豬肉，滿嘴流油，自己碗里只有幾塊豬肉，新兵們個個都心中叫勁：明天我也要大吃豬肉燉粉條。訓練最差的幾個，吃著白飯，頭都不敢抬，羞先人啊。也在心裡叫勁：明天一定好好訓練，爭取吃那管夠的豬肉燉粉條，還要把今天的也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