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驚天大騙局(下)

第一百零二章 驚天大騙局(下)

「我也納悶,但她給我們解釋了原因。她說還早一點的時候,胎兒還只是一個細胞什麼的,吃點葯就可以了。現在可不行了,孩子和你肚子長到一起的,如果強行打掉的話會留下很多肉在你的肚子里。要搞乾淨的話就會傷害你的肚子,以後就不能生孩子了。」,錢文勛說:「她說以後再過兩個月等孩子完全長大了,就會和你的肚子分開,那樣就可以打幹凈,你才可以在以後再生孩子。」

馮雨瑤怔怔地看著錢文勛說:「是真的嗎?」。她想知道是不是又在騙人,如果真不能生孩子了,那就太不公平。才二十歲就失去生孩子的權利,那也絕不可能。

「我也覺得好像不太像,不過她可是這裡有名的老婦科,不會錯的。要不我們再去別處問問。」,錢文勛說著帶馮雨瑤走出醫院。

在大門口,錢文勛給家裡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秀嬸兒。

「媽,我們檢查了,劉醫生說沒問題!」

聽不清秀嬸兒說什麼,只見錢文勛一個勁兒的點頭,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錢文勛故意轉過身走進馮雨瑤,大聲地和秀嬸兒講著電話:「是的,我又不懂這個事。fanzheng劉醫生說了,是這樣的。雨瑤也不相信,所以我們等會就再去村裡衛生室問問,看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輪到那邊說話的時候,錢文勛朝一邊走上兩步,避開了馮雨瑤,再輪到他說話的時候便又轉回來。「劉醫生說要過兩個月再來打,到時候她會親自安排手術。那時候才能打幹凈,要不然會影響雨瑤以後生孩子。」

又講了一些什麼之後。錢文勛帶著馮雨瑤向村頭衛生室走去。

肚子已經很大了,再這麼一走真感覺很累。但為了去問清楚到底能不能打胎的問題,她必須堅持,要親自去問醫生,讓zi親耳聽到結果。

大約用了四十分鐘才走到衛生室,一進門就癱坐在椅子上。喘了好久的氣才稍微舒服一點。錢文勛正在和裡面兩個值班的醫生打著招呼。問候一下新年過得可renao之類。

接下來,錢文勛向醫生講了一下今天來的目的,並且將大醫院那個劉醫生的建議說了一遍。

「醫生,是這樣的嗎?」,第一次懷|孕的馮雨瑤天真地問道。

兩個醫生對望了一眼說:「本來呢,打|胎是越早越好,一個月之類是最佳時機。可惜你已經錯過了,為了保證你的健康和你以後做媽媽的權力,劉醫生的建議是很科學的。她比我們技術要好。要不然怎麼上大醫院做主治醫生。」

「是這樣嗎?那dagai還要多久才可以安排打下來?」,馮雨瑤將信將疑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兩個醫生。

「你懷有幾個月了?」,其中一個醫生問道。

「快四個月了,也許已經四個月了!」,馮雨瑤回想著應該懷上的日子。錢文勛在一旁趕緊將b超單遞給醫生看。

醫生看完點點頭說:「那你這個的話,起碼再過兩個月才能做手術,不然的話一定是清不幹凈的。你們安排隔一段時間過來,我們會安排定期為你們提供檢查和建議。」

「那就麻煩你們了!」錢文勛將馮雨瑤拉起來。向醫生道了謝之後回家。

兩個月之後的那個日子,成了馮雨瑤最近可以見到曙光的日子。從衛生室回來的那一天起。她就在昐望著這一天早日到來。

春天去了,夏天來了。馮雨瑤一天一天數著,一共數了六十天。這天早上一早她便吵著要錢文勛帶著她去檢查。錢文勛答應了她的要求,他找不到推脫的理由。

之前就說好了隔兩個月要去檢查的,那是醫生說的,所以錢文勛就算是裝也不能不去。

來到衛生室。還是那兩個醫生。一個為馮雨瑤稱了體重,量了一些數據,另一個幫她把了脈。然後記錄了一份什麼東西,放進了抽屜里。其實這是做的一個孕婦健康記錄的跟蹤報告,但沒必要給馮雨瑤看到。

「怎麼樣。醫生?」,馮雨瑤急切地問,她想要知道結果。

「你這個營養不良,還沒有長到正常的那麼大,發育有點晚,要到完全脫離的那個狀態最少還要一個半月。」,醫生一邊看著剛才測得的數據一邊分析著。

「為什麼會這樣?」,馮雨瑤覺得這也太不可能了,要知道再過一個半月可就七個半月了,那時候還能打下來嗎?

「你不要擔心,我呢開點葯你回去吃,讓他快點長到那個指標,然後你們再去醫院。」,醫生拿了幾瓶葯給錢文勛說:「回去了一定要按照這上面說的吃,一天都不能斷,等到一個半月了你們馬上去醫院,到時候就可以打掉了。」

「七個半月都長成孩子了,怎麼還能打掉?」,馮雨瑤這點基本常識還是有的,以前醫生說大一點好打,她半信半疑,但現在他們的話好像完全不符合邏輯。

「這個你放心,現在的醫療技術,還有什麼搞不好的。關鍵是為你以後的身體著想,免得商了你的子|宮。」,醫生是這樣給她下的最後定論。

錢文勛臨走的時候,對醫生鞠躬作輯,千恩萬謝。一路還是要走回來,馮雨瑤一隻手撐著腰吃力地邁著步子。從村頭到家裡這不到五百米的路程,整整用了半個小時才走回來。

看來這肚子里的貨還真是重,還要揣一個半月,日子可怎麼邊。

再等一個半月嗎?不了,不再等了。馮雨瑤開始用她zi想到的所有辦法想要把孩子處理掉,要不然一天天大了,再也不相信醫生的那些鬼話。

一個人在房間里使勁蹦,一直蹦到肚子痛;要麼趁家裡沒有人的時候一個在院子里跑步,只到累得喘不過氣來;再不就使勁地用雙手扣著床板想要把它們抬起來,直到腰板喀喀地發出響聲。

一天不行兩天。一個星期不行兩個星期。會無時不刻在心裡默念:「掉出來,掉出來……」。這就像是一種信念,一種只需要結果的堅持,不會在乎過程有多麼的痛苦。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一天早上起來發現床單上有血跡。

「我流血了,錢文勛!」。馮雨瑤用一種挑釁的語氣叫醒了還在打呼嚕的錢文勛。

他掀開被子看到床單了流了不少血,一下子慌了神。趕緊套好衣服推門跑了出去,一邊大叫著:「媽,媽,快點,雨瑤流血了……」

堂屋另一側的屋裡立馬有了動靜,聽到東西倒在地上的聲音。想像得出來秀嬸兒當時有多麼心急,一定是腿都軟了。不一會兒,秀嬸兒披著衣服趕到了馮雨瑤的床前關切地問道:「雨瑤。你怎麼了,讓我kankan!」

馮雨瑤倒也不避諱,直接叉開腿讓秀嬸兒看她下身流出的血。的確不少,依老婦人的經驗,這一定是先兆性流|產,得趕緊送去看醫生。看著錢文勛母子倆那副要急死的樣子,馮雨瑤的心裡暗暗地冷笑了起來。

依她現在這個樣子,要走到醫院去是不可能的。錢文勛馬上打了電話給錢文明,請他幫忙送女人到醫院去。看他的樣子就像是親娘要死了一樣。急得就是那熱鍋上的螞蟻。如果不是肚子痛得厲害,馮雨瑤一定會大聲地笑出來。

從床上掙扎著起來,堅持要走到醫院去。這是她的計策,現在這qingkuang再加上一段距離的走動,一定可以讓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到那時候zi就算是解脫了,絕不可以做錢家生孩子的工具。滅了他們的幻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就怎麼走,要死要活起碼也不會留下還有骨肉的牽挂。

錢文明半天了都還沒有趕到,可能接到錢文勛電話的時候還沒有起床。錢文勛又打話問了一遍,說還要一會兒再等等。正好馮雨瑤一再堅持說走著去,秀嬸兒只能同意先走到衛生室去處理一下。叫錢文明開車直接到衛生室去接人就可以。

這個季節已經穿得很單薄,馮雨瑤連內|褲都沒有穿,任由血水順著大腿向下流。

血並不是非常多,只是時間太長便流到了小腿肚子上。她像個木頭一樣機械地向前走,每走一步都重重地將腳踱在地上,能感覺到肚子隨即會重重地一抖。她幻想著也許等走到衛生室的那個時候,肚子里的東西一定會全部流出來。

秀嬸兒和錢文勛一左一右扶著馮雨瑤,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用意。於是秀嬸兒命令錢文勛說:「你趕快把她背起來,她這樣走的話還捱不到衛生室,趕緊……」

錢文勛強行將馮雨瑤架上後背,用盡吃奶的力氣向衛生室衝去。這是他第一次背著zi的女人,卻是在這樣的qingkuang下,這便是可憐女人的命。也許以後,她永遠不會再得到男人背著她的機會了,起碼錢文勛不會再背她。

秀嬸兒邊走邊拿錢文勛的手機打電話給醫生,看來錢家同醫生之間應該是保持著良好的關係。衛生室彷彿就是給他們家開的,醫生隨叫隨到。這也不奇怪,像這麼緊急的事件哪個醫生都會第一時間趕來。

錢文勛快要跑不動的時候,終於到了衛生室。醫生剛好打開大門,一見人來了便吩咐趕緊背到裡間的床上放下。

馮雨瑤沒有任何痛苦或是擔心的表情,反倒顯得很鎮定。醫生連手都沒有洗便開始給她做檢查,看起來也是滿頭大汗。要知道這樣的事十有**都會落下一個不好的結果,醫生對這樣的風險是有估計的。

又是抽血又是測血壓,聽心率,忙了好久之後又給馮雨瑤打了一針。醫生終於舒了一口氣,正要坐下來歇息一會兒。秀嬸兒馬上走上前來緊張地問道:「怎麼樣,保得住不?有沒有什麼問題,不會掉了吧?」

「還好,還好,太險了,你們呀!怎麼這麼粗心?」,醫生責備著錢文勛說:「這麼大了,還不好好地照顧著。再晚來一下說不定就沒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就出血了呢?」,錢文勛不解地問。

醫生這才進到衛生間去洗了個手出來,坐在辦公檯後面,沒好氣地看著錢文勛母子倆說:「你們又不是不懂,這你屋裡也得過小娃兒的。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她這明顯是太過勞累了,才導致的先兆性流|產。」

「她一直都沒有做事呀,怎麼會勞累呢?」,在秀嬸兒看來,馮雨瑤每天最多就是帶一下貴芝,算不得累。

「fanzheng你們呢多注意一下就行了,從今天起可不能再讓她勞累。要不然神仙也保不了你們,還想得孫子,只怕你們到時候哭得像孫子。」。醫生一邊說著一邊收拾剛才用過的器械。

正在這時,錢文明趕了過來。一近門就大聲地問:「怎麼樣?弟媳婦怎麼樣?孩子不要緊吧!不要緊吧?」

錢文勛說:「還好,打了針,說問題不大。孩子保得住,就是要以後不讓她太勞累。」

「我說你們是怎麼搞的,這都六七個月了,怎麼就還讓她勞累呢?你們要的是個什麼,不就是個兒子嗎?這懷了兒子你們又不當一回事兒?搞什麼嘛?」。錢文明是連秀嬸兒一起責備的,可能在錢家也只有錢文明有資本用這樣的語氣和這個蠻不講理的秀嬸兒說話。

「你也不用著急了。meishi了!回去靜養幾天就好了,一個星期就穩定了。」,醫生收著東西對錢文明說:「再不注意就不行。」

「那還要不要到醫院去?我開車來了!」,錢文明問道。

「不用去了,她這個算是穩住了,你開車把她拉回家去就行。到醫院了還要做重複的產道檢查。很容易剌激到子|宮,那樣更不好。」,醫生建議他們不要再到醫院去。

「這樣行不行呀?我怎麼還是覺得到醫院去檢查一下的好。」,秀嬸兒擔心地說。

「不相信我呀?哪次給你們說走樣了的。放心了,這個事兒我可不敢開玩笑。」。醫生用他的專業知識判斷才提出了建議。

馮雨瑤躺在裡間的病床上,不願睜開眼睛。特別是聽到錢文明的聲音,更不想看到他那張醜惡的臉。有一段灰色的ji會隨著他的聲音和他的形象在馮雨瑤的腦海里不停地放大,讓她越來越痛苦。

「那還有不有什麼要交待的,沒有的話我們就回去了。」這是錢文明再催著醫生,看來他好像還有什麼急事要去做一樣。

「別的沒什麼。我叮囑幾點,你們要做到就行了。第一呢她回去了起碼要卧床休息三天,還有就是你們年輕人,千萬不能在這種時候行|房;第二就是不能讓她做下蹲動作,避免顛簸和振動,就算是上廁所也最好的坐著而不能蹭下去;如果有便秘和腹瀉的話,馬上過來給我講一聲,我好開藥;再還有,不要讓她受到任何驚嚇更不要有思想顧慮。」醫生說完還特意問了一遍錢家人是不是記住了,確認他們記住了才放心。

回去是一定要坐錢文明的車了,有這麼多人看著,沒辦法再堅持走路。再說醫生已經打了針,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抖不下來,等回去了再說。

坐在錢文明的車上,馮雨瑤一直沒有抬頭。到了家門口直接推門下車了,錢文勛在後面趕上來扶著她。好像生怕她會摔倒一樣,要是平時有這麼體貼就好了。現在孩子要流|產了才想起來可以扶她一把,也許孩子可以救下,但馮雨瑤那份已經死了的心永遠救不回來。

從今天醫生說的話里,馮雨瑤又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肚子里懷著的是個男孩。這是錢家做夢都想要得到的兒子,也是她唯一還有利用價值的地方。

那些再過一段時間去做流|產的都是鬼話,今天明明是在保胎,那個男人怎麼會兌現他的諾言。

錢文勛在隨後的半個月里,對馮雨瑤可以說是寸步不離。怕再出意外,所以要守著女人。而馮雨瑤想把孩子弄掉的打算還在,在上廁所的時候在豬圈裡使勁蹭下再站起來。那天醫生說了不能下蹭,那麼她就要反其道而行之,怎樣有效就怎樣做。

「你去找個班上吧!這孩子要是出生了哪有奶粉錢呀?」,馮雨瑤一是想找個理由把錢文勛支開,另一方面也的確看他天天閑著不是個辦法。

「到時候再說吧!我又沒什麼技術,到哪兒去找事做?你說得倒是輕巧。」,錢文勛根本就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兒。

轉眼已經八個月,肚子基本快要撐破。馮雨瑤有時候會覺得肚皮有點發癢,不停地想用手去撓。她的雙腿已經快要支撐不了大肚子了,每天都感覺到沉重的壓力,稍微站久一點就會軟軟地坐下。有時候一看到聽的東西就會很噁心,睡一會兒就會覺得手指發麻。

按照馮雨瑤所了解的,現在肚子里的孩子應該已經完全成形了。站到廁所,跳著跳著,她的心裡chuxian一種怪怪的感覺,她開始猶豫了。一想zi所遭遇的現狀,再想想錢文勛這一家人噁心的臉,這孩子生下來是害了他;可轉念又覺得這孩子怎麼也是zi懷了八個月的骨肉,這可是一條生命,已經可以生下來叫媽媽的活生生的命。

胎兒會在肚子里來回地動,每當這時她心裡都會有一種母愛油然而生。這是zi的兒子,是馮雨瑤這一生中第一個孩子。雖然原不會去在乎是男還是女,但從他們口中已經知道是男孩。要不是男孩,那他已經成長不到現在,早被錢家人拉去強制性打掉了。

「媽媽對不起你……」,馮雨瑤輕聲地呢喃,撫摸著肚子向孩子道歉。

她從來沒想過會這樣,不是一直都想讓這個小傢伙離開zi嗎?為什麼這幾天越來越不捨得了?為什麼不願意再做那些危險的動作了?難道zi完全改變了主意,還是良心發現。其實這是一種做女人的天性,這是一種母性。錢家人有錯,他們控制著她,但肚子里的孩子沒錯,他是無辜的。

馮雨瑤是一個本性善良的女人,如果不是憎恨這樣的環境和對孩子未來的擔憂,不會生出流掉小孩的念頭。面對zi的骨肉,對他的愛實際是一種與生俱來天生註定的愛。

隨著日子的推移,她最終放棄了要讓小孩流掉的打算,放棄了抗爭。看在即將出生的孩子份上,只能忍著yiqie折磨去接受錢家人的安排。

公曆的六月末,天氣已經像火一樣的炙熱。馮雨瑤全身都長滿了痱子,很癢但又不能擦藥。這種難受的滋味起碼還要熬一個半到兩個月,八月末之前便會生下寶寶。還得忍,在孤獨寂寞里但又帶著母愛和希望dengdai,dengdai那個特殊的日子。

本以為就這樣波瀾不驚地一直等到孩子出生,但鄭蓉的再一次chuxian打破了她最後的一絲平靜。看到她chuxian在面前的那一刻,馮雨瑤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個女人是她唯一可以說得上朋友的人。即使她背叛了,即使她背著zi不知道在錢文明面前說了什麼。但她是朋友,在這樣孤苦無望的日子裡,她的chuxian給馮雨瑤帶來了另一種希望,那就是可以通過她再聯繫到外面的世界。

如果沒有孩子,馮雨瑤一定會選擇從這裡逃出去。但現在不行了,她心必須給孩子一個家,一個可以將他養活的地方。所以她不能走,只能dengdai。

鄭蓉的chuxian,在馮雨瑤那已快要死的心湖裡又丟下了一粒石子。在將近十個月之後,再一次讓她相信她沒有被完全拋棄。

「你怎麼來了?我沒有認錯吧?是你嗎?」,見到鄭蓉的第一句話是接連的三個問號,有確太讓她吃驚了。以為會永遠失去了聯繫,以為會再也見不到她,以為她會因為某些事情而沒有臉來看馮雨瑤。

「專程來看你的,順便過來散散心。」,鄭蓉輕鬆一笑:「我和他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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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沙漏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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