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退到懸崖邊緣(中)
看來還真得讓她回去,不然的話這不是害了她嗎?只能這樣了,但願她下次能多來玩幾天。馮雨瑤說:「你fanzheng以後一有機會就一定要過來看我,我有時間了就過來看你。」
兩人說了會兒話,馮雨瑤想起來還要餵豬。
帶著貴芝去給豬倒食去了,豬這幾天都可以吃剩飯剩菜。
鄭蓉是絕不敢走上近前的,就算是要上廁所她也寧願憋著也不會走進去。看馮雨瑤從裡面走出來,鄭蓉那表情說不出代表什麼。
也許是覺得好姐妹太不值,只是因為她的太執著,不再好意思提起這事。
下午秀嬸兒回來了,鄭蓉一看嚇了一跳,這形象和她想象中的反差太大。在她想來秀嬸兒也就是個年紀五六十歲的婦人,最多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好會瘦一點。
進門后連招呼都沒和客人打的婦人,徑直坐在凳子上喘氣。看來是走了很遠的路,所以有些累。她就那樣像一堵牆一樣擋在鄭蓉的面前,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雖然zi也很胖,但在秀嬸兒面前還是自慚形穢,看了好才知道什麼叫胖。怪不得她一進來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坐下來喘著粗氣,還以為她走了多遠的路,這樣子就算走十米遠估計就已經這樣了。
因為年紀大了的原因,渾身的肉都向下吊著,隨著她的一呼一吸有節奏地抖動。
一頭花白的頭髮,應該有幾天沒有梳理過。髮絲一縷縷痛苦地糾結在一起,向著不同的方向招展。這段時間可能天氣開始降溫,她的頭髮看得出來沒洗過,頭油粘著許多灰塵甚至是樹上飄下來的絮都有。
肉多,所以到了她這個年紀臉上照樣還是很光鮮的。但除了兩個臉蛋顯得異常的紅。其它的地方都有一種暗灰的顏色。那是皺紋里的汗泥和灰塵太長時間沒有清理,所以會有這樣的顏色。還真是這樣的,要長時間和她生活在一起,你會好久才發現她洗一次臉。眼角上還掛著早上起來留下的眼屎,明顯用手扒過但沒弄乾凈。
一件紫色花夾著白色圖案的襯衣加一件過時的外套,衣領都無序地隨意翻著。沒有整理過的痕迹。早上起來套上就出門了,在外面也沒人提醒。褲子很大,也穿了很久,大腳這一截放著特殊的光亮,那是長時間積下的一層油經過摩擦之後產生的效果。鞋子應該是新的,她坐在鄭蓉對面只露出一個鞋尖能看得見,但還是可以看出來新買的。只是上面積了太厚的灰塵,讓原有的光澤只顯在那些沒有灰塵的地方,看起來整個鞋面有些斑剝。
鄭蓉再仔細看了那隻撐在桌子上的手。指甲很長時間沒有剪。厚厚地指甲蓋泛著黃色向一旁扭曲著,裡面的污垢有一種隨時可以抖飛出來的感覺。手背上的成像老松樹一樣裂開幾條口子,就像在水塘里抽幹了水這后曬出的裂口。這明顯就是沒有護理好的結果,冬天還沒有來就這樣了,到了再冷一些的季節可能會更嚴重。
看著看著,鄭蓉有一種想要翻胃的gdong。雖然zi不是那種嬌情的人,但看到這麼邋遢的人不免很不好受。也不知道馮雨瑤怎麼可以天天和這樣人相處,做的飯可有人能吃得下去。
好一陣終於喘了過來。秀嬸兒可能不經意發現了鄭蓉在不停地看著zi。她說:「你是雨瑤的朋友呀?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到的?」
鄭蓉回過神來,笑著回答:「十一點了吧!我也沒看。fanzheng很晚了。打擾你們了……」
「沒有,你是來看雨瑤的,又怎麼會打擾我們?」,秀嬸兒說著站起來進裡面房間里去了,出來的時候端著一盤花生瓜子。放到桌子上說:「雨瑤也太不懂事,這來客了也不拿點東西出來招待。」
「別客氣。我們關係很好的,哪兒那麼多講究!」,鄭蓉客氣地笑。
kankan那個裝花生的盤子,除了已經十天沒吃東西而且又沒有第二選擇的qingkuang下才會去吃,否則的話一看就吃不下去。即使花生是要剝殼的。
見鄭蓉並沒有動手去拿東西吃,秀嬸兒說:「到嬸嬸家裡來了,就只有這些,沒有更好的東西。家庭條件差了,比不得你們的。」
說話如此的陰陽怪氣,太不著邊際了。要換作另一個人一定會再熱情的勸一下,即使真不吃也不會用這樣的話來激。鄭蓉還是堅持不吃的,不過要找一個timian一點理由:「我早上在莉姐家chifan吃太飽了,現在一看到吃的東西胃就撐得不行。」
「嗯!她們家的是比我們的好。」,秀嬸兒還是在鑽牛角尖,鄭蓉本不是這個意思,到了她嘴裡卻變了味道。
鄭蓉不敢再說什麼,生怕惹惱了馮雨瑤這位怪裡怪氣的婆婆。於是她笑了笑站起來向大門口走去,不得不到院子裡面透氣。
馮雨瑤拉著貴芝跟出來,對鄭蓉抱歉地笑了一下說:「對不起,我婆婆是這樣一個人,你別見怪。長輩嘛!不要和她們較真兒。」
「沒呀!我無所謂。倒是你這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一想都噁心。」,鄭蓉是有話就會直說的,不想拐彎抹角。
「又不是嫁給她,我是嫁給錢文勛,怕什麼?」,馮雨瑤從長大懂事的那一天開始,就從來沒有在家庭中生活過,她不明白家庭是要一起共同經營的,就要是家庭成員就不可能沒有摩擦。像秀嬸兒這樣的婆婆,以後有馮雨瑤的好日子過。
鄭蓉算是過來人了,她有經驗告訴她姐妹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即使其它方面的比zi強,但至少這個婆婆是很不好相處的:「婆媳關係,在女人的婚姻里是一門很重要的課。你遇上這樣的對手,有苦果吃的,不信你看著吧!」
「不把她看成對手不就行了,把他看成zi的媽媽。就算她再不好又能怎樣?」,馮雨瑤的天真在鄭蓉看來有點傻。
今天秀嬸兒晚飯做得很早,看樣子是想招待一下兒媳婦的這個朋友。廚房裡冒著濃煙,還是時傳出秀嬸兒咳嗽的聲音,應該是被辣椒嗆到了。貴芝看姑奶奶在做飯,丟下馮雨瑤向廚房跑去。這是去圍著灶台討好吃的,大家小時候都一樣。
見貴芝走開,秀嬸兒又去做飯去了,鄭蓉將馮雨瑤拉到院牆邊坐下。從包里掏出兩百塊錢來遞給馮雨瑤說:「我這個做姐妹的沒什麼能耐,給了送不了什麼。你這結婚一場,給點零用錢吧!」
鄭蓉的意思是要送點禮錢給馮雨瑤,作為她的新婚祝福。馮雨瑤理解她的心情,這麼遠來參加姐妹的婚禮卻遲到了,除了來看人之外也是為了來送這一份祝福的。
不收的話吧應該是不禮貌的。收下的話呢又欠了鄭蓉一個人情。
「謝謝你,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送來的祝福,我會好好的!」,馮雨瑤接過錢裝在口袋裡,這兩百塊就不用上交給秀嬸兒,鄭蓉也不會在禮簿上留下名字。
「以後我們兩個一定要經常走動,要知道咱們的命運基本就是一樣的,大家是好姐妹。」。鄭蓉說得有點傷感。
「放心好了,還怕你不來看我呢!只要你來我隨時歡迎。一有時間了也一定會來看你的。」,馮雨瑤想像著兩人像親威一樣,像親姐妹一樣的往來。
「看到你婆婆在做飯,我是吃不下去的。我先去街上走一會兒,晚上就直接到你堂哥家裡去住了。明天早上坐車走,過些時候再來看你。」。鄭蓉跳下牆頭對馮雨瑤說。
這麼快就要走了,想想明天又是孤身一人,馮雨瑤有些不舍。但想想鄭蓉說得也是,秀嬸兒做出來的飯有誰能吃得下去呢?留下來只會chuxian尷尬,還不好讓她早一點借故走掉。
「你晚上到堂哥家去住嗎?明天早上還下來不?」。馮雨瑤問道。
「是呀!他們兩口子蠻熱情的。」,鄭蓉有些得意地說:「明天一早就直接走了,不下來打擾你們。早點走好早點到,來的時候本來說今天就回去的。」
馮雨瑤只得將鄭蓉送出院門,不舍地道別。鄭蓉走了幾步回頭奇怪地一笑說:「你堂哥是個不錯的人,有能力,人也好……」
說完轉身快步離開,轉過房角便消失在馮雨瑤的視線里。
馮雨瑤久久地呆立在院門口的路邊,不舍姐妹的離開,同時也品味著她臨走時回頭說的那句無厘頭的話。完全就是和前面講到過的所有話題完全不相干,最後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呢?
晚飯剛好,老錢兩父子也回來了。秀嬸兒從裡面走出來,見鄭蓉不在了就把馮雨瑤埋怨了一番。說什麼不懂事,朋友從那麼遠的地方來,連飯都不知道留別人吃。
還是錢文勛站出來幫女人說話:「別人上去早點休息了明天一早趕班車的,留不住。」
秀嬸兒白了兒子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大家都埋頭chifan,很快都丟下碗各自散開去了。
每餐飯都是這樣的,碗一定是留著給馮雨瑤來收拾。而她也覺得這是zi應該做的,分擔家務是份內的事。秀嬸兒做飯,馮雨瑤洗碗,這沒什麼不好,也算是一種配合。
在她收拾的時候,錢文勛早就進屋去躺下。白天在工地上做事很累,每天回來最想做的事就是吃完飯後快點躺下。
馮雨瑤洗完碗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的錢文勛說:「昨天晚上把手機給你,忘記把號碼弄過來了,我的號碼全部存在你手機上。」
錢文勛撐起身來:「把你的手機給我,幫你存過來。」
馮雨瑤從口袋裡將手機掏給錢文勛,然後想去上個廁所之後洗腳了也早點睡。
可等她出去忙完了這一陣之後再進來,看錢文勛把兩個手機都擺在床上,一臉的茫然。
「怎麼了?弄好了嗎?」,馮雨瑤急切地問。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下子把你舊手機里的號碼全部刪掉了……」,錢文勛抱歉地說,像是犯了錯一樣看著女人。
「全刪掉了嗎?我kankan……」。馮雨瑤急了,因為那裡面存了很多電話號碼,有很多親人的唯一聯繫方式都在裡面。
仔細地翻看著每個可能還找到電話號碼的地方,真得全沒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錢文勛無奈地說。
「唉!已經刪掉了就算了,過幾天再想辦法找回來吧!」。說完她把口袋裡的兩百塊錢掏出來放到床頭,將手機也壓在枕頭下面。
心裡有些難受,錢文勛知道zi犯了錯誤所以在一旁一聲也不吭,漸漸地便睡著了。生了一會兒悶氣,馮雨瑤也睡了。
早上起來,本想打個電話給鄭蓉,可一想沒電話號只能作罷。這個時候她一定早就走了,願她一路順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這冬天到了坐車不方便。也許要到明年開春了她才又會來。
手機是有了,可一夜之間卻失去了所有人的聯繫方式。到此為止馮雨瑤唯一能聯繫到的就只能是錢文勛。
她的所有都只能寄託到zi男人的身上,從麗川來到楓縣,如果男人不在的話,她就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孤兒。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些親人們會打電話過來,那樣就可以再將他們的電話存起來。
沒了電話號碼,不用打電話的手機沒什麼用,還好裡面有遊戲。權且把它當作是個遊戲機好了。也正好可以消磨一下每天的時間,除了帶著貴芝之外。還有一份工作就是每天中午給豬倒一點食吃。
貴芝平時總不說話,但馮雨瑤知道她並不是啞吧。因為她只是不和zi說話,和秀嬸兒,老錢還有錢文勛更甚至是外人都說。已經快一個月了,她還是不願意在馮雨瑤面前張嘴。
也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麼認生認到這種程度,以前可從來沒見過。
其實貴芝和馮雨瑤之間不可能說生分。兩人天天在一起吃一起玩兒。就算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也知道這個阿姨不是壞人,更何況對zi有haochu的人更容易得到小孩的認可。她除了不說話之外,什麼都願意和馮雨瑤在一起,有時候晚上還想跟著這個阿姨一起睡。
馮雨瑤玩遊戲的時候,貴芝總是乖乖地站在一邊看著。很羨慕阿姨手裡拿的這個東西。那裡面的遊戲很吸引人。馮雨瑤也會不時地將手機遞給貴芝玩一會兒,畢竟在這個家裡錢文勛不在的時候,貴芝是唯一聽她自言自語還陪著她的人。
漸漸的貴芝也愛上了遊戲,平時只要看馮雨瑤沒有玩的時候,她便會跑過來想讓阿姨把手機給她玩。馮雨瑤當然很樂意給貴芝,因為她太可愛而且五歲的孩子已經懂得愛惜手裡的東西,不會像更小一點的孩子經常掉在地上。
日子過得波瀾不驚,一天一天的翻去,氣溫一天一天的冷。
離馮雨瑤二十歲的生日越來越近,這麼久都沒有一個人打電話給她,好像完全將她遺忘。有時候晚上馮雨瑤會和錢文勛談起這事,他總是說再等等。
馮雨瑤說:「快了,等到生日的時候,爸爸一定會打電話給我的。只有他一個人記得我的生日。」
好長時間沒有工作,白天也沒什麼事做。馮雨瑤的體能是一天不如一天,最近總感覺很容易疲勞,連洗個衣服都沒有力氣。到了下午甚至還想和貴芝一起睡午覺,只有這樣才會覺得能夠撐到晚上男人們回來。
看來很多事都在變化,與這一家子過日子,一兩個月就把zi的胃口也學變了。以前只喜歡吃辣的,因為秀嬸喜歡在罈子里腌上酸菜,所以馮雨瑤也漸漸喜歡上了酸菜的味道。哪一頓不吃這酸菜感覺都不下飯,開胃得很。
房子太小,油煙太重,而且這一屋人除了貴芝以外都是黑黑的感覺。不知從哪一天開始,馮雨瑤發現zi的皮膚也開始變得沒有之前那麼細嫩。白白的皮膚上開始chuxian淡黃色的區塊,特別是有幾處地方就像得了皮膚病一樣。這還真是不是一樣人不進一家門,就連這皮膚顏色都會跟著全家人一起變他,想想也覺得好笑。
轉眼已是濃冬,這裡比大花山要暖和得多,雖然是冬天可沒有下雪。屋外面的馬路上那幾個小水坑只有在早上起來的時候有輕微的冰晶。只是這裡的人都不烤火。不像大花山裡一到這個季節便會大捆大捆的木柴點火取曖。
離開家鄉在外面過慣了,也不是一定要烤火的,但不是在這樣的房子里。這種一層的平房夏天熱死,到了冬天又冷得要死。
馮雨瑤將zi最厚實的衣服穿上還是覺得很冷,於是給秀嬸兒請示了一下想帶著貴芝上街去買件衣服。
秀嬸沒同意她帶著貴芝,說天氣太冷就放在家裡。只是讓她早一點回來。她zi還有事要出去。
其實馮雨瑤早就知道了,婆婆根本出去就沒什麼事兒,只是去打麻將。這幾個月來一直都是這樣,不過馮雨瑤也覺得她在家還不如不在,出去了起碼沒人說難聽話。
家裡平日是沒什麼事兒的,前幾天又把豬給殺了,秀嬸兒就連豬食都不用準備。基本每天早上起床就出門,晚上天黑才回家。每天就是早晚兩餐飯,這是他一天的工作。
吃完飯了還有馮雨瑤收拾。秀嬸兒除了晚飯後數落一番老錢之外沒有其它要做。
馮雨瑤帶上zi全部的兩百多塊錢上街去,這是他到錢家三個月以後第一次離開這條街。要去楓縣最繁華的健康路,那裡才有一點大街市的味道。沒有太多時間逛,更因為天氣太冷,只是想去買了衣服就回來。
沖慶百貨估計是楓縣最大的商場,馮雨瑤心想這裡面也應該沒有水貨。
走進商場直接到服裝區,想要選一件羽絨服。許是好多年沒買這種冬衣,發現價格漲得很快。一件稍好點的都一兩百。
到底是買還是不買呢?還是買吧!要不然天氣冷凍病了可不好。再者說過一段時間等錢文勛結賬了就會還一千多塊錢。因為他說了臘月初就會結賬,算算日子最多還有半個月。給zi選好了。她還給貴芝選了一件小襖子,一共兩百五十。
這樣下來馮雨瑤身上就只剩下一二十塊零錢了,想想fanzheng也不需要再花錢,無所謂。
從商場出來,走到一路出口的地方,她猛然想起一個事情來。是不是該買一包衛生棉帶回去。家裡的好像上個月就用完了。不對,不對,前一次用衛生棉還是兩個多月之前的事,至少也有了兩個月的時間。真是太大意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想起這回事兒來。
瞬間緊張了起來。因為書上說過,女人如果長期和男人同|房並且生|理期延遲就代表懷|孕了。這沒有什麼不可能,自從和錢文勛走到一起之後,從來沒有用採取過保護措施。前前後後這麼幾個月的時間,怎麼可能逃得過呢?一定是懷上了。
這可如何是好,雖然之前就想過要為錢家生孩子,但不能這麼快。zi可才只有二十歲,這麼早就要做媽媽了嗎?
過幾天再看吧!如果真懷了那也沒辦法。這就是命運,也怪zi之前沒有要求錢文勛做個保護措施。一邊想著,走出商場準備回家去。
「雨瑤,你在做什麼?」,有人在人群中同她打招呼。
馮雨瑤向四周張望著,沒有發現誰在說話。可能是聽錯了吧!低下頭繼續向前走。
有人從後面追上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馮雨瑤緊張地轉過身來,原來是錢文明。她驚訝地問道:「堂哥,你怎麼會在這裡,買東西嗎?」
「沒呀!剛好在這裡辦點兒事,看到你從裡面走出來就喊你,結果你好像沒看到我。」,錢文明解釋說。
「是聽到有人喊,可又沒看到人,以為是聽錯了!」,馮雨瑤感覺有些冷,便將提在手裡的衣服抱到胸前。
「現在去哪兒,回去嗎?」,錢文明問。
「買件衣服,正準備回去。」,馮雨瑤說著準備轉身向路邊走。
「我也正要回去,送你吧!」,錢文明說著指了一下他停車的方向。
「不用,走回去就行了,fanzheng又不遠。」,馮雨瑤向錢文明擺了擺手,便向馬路上走了。她可沒想要錢文明送,那樣的話又是欠下一個人情,連還的機會都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