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2章我們家這幾個都被你惦記上了(一)
「就你大!」桑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冷月白輕勾了下唇角,「你哥他們都去玩了,你想玩什麼?我陪你。」
「被你說的,我都沒心情了。」桑榆氣鼓鼓的四下張望了下。
冷月白抬手想摸摸她的頭,可剛抬起一半,桑榆猛地回過頭。
桑榆看著他舉在半空中的手,撇了撇嘴,「你是不是想偷襲我!」
冷月白嘴角抽動了下,把手放在她的頭頂,輕輕撥弄了下,「你頭上有個小絨絨。」
「謝了。」桑榆抿嘴笑笑,「月白哥,你今天好像挺開心的,是不是因為凌姿來了?」
冷月白的手微頓了下,爾後輕輕拍了下她的發頂,「你從哪看出來的?」
「你今天笑了好幾次。」
冷月白緩緩拿下手,「我是挺高興的,但卻不是因為凌姿。」
「我還以為你和凌姿這麼多年沒見,見了面會很開心呢。」
「凌姿和冷思涵的關係比較好。」冷月白看了眼不遠處的一個射擊大廳,「喜歡射擊遊戲嗎?」
桑榆循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裡還有這個啊,我這幾天手一直痒痒著呢。」
「走。」冷月白似乎很隨意的拉起了桑榆的手,大手剛握住小手,冷月白的心一陣狂跳,他偷偷的看了眼桑榆,生怕她看出異樣。
桑榆倒是沒什麼反應,畢竟這裡的遊人比較多,他可能是怕自己和他走散了。
冷月白嘴角輕揚著,心跳也漸漸的平穩了下來,什麼時候,自己變的這麼沒出息了,那天在山上,他不是也拉過她的手么。
「月白哥,思涵有沒有說,她要考哪的大學?」
「她說不想在Z國上大學,具體的,我也沒問。」
桑榆瞥了他一眼,「你這個哥哥當的還真挺稱職!」
「別挖苦了,我也不想這樣,可每次我想跟她溝通,卻總是找不到話題,她好像很怕我。」
「你天天冷著個臉,誰不怕你啊!」
冷月白偏頭看向她,「你也怕我?」
桑榆搖了搖頭,「開始有點怕,後來就不怕了。」
「為什麼又不怕我了?」
桑榆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怕你的人都是不理解你的人,你這個人吧,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了,自然就不怕你了。」
終於有人懂自己了,冷月白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容,「你小時候經常來這種地方嗎?」
「八歲之前很少來,因為有仇家,我爺爺奶奶怕我們受到傷害,不敢來這種太熱鬧的地方,後來,我們不想出來都不行了,我爺爺強迫我們每周都要出來玩一次。」
「是不是想緩解下你們的學習壓力?」
「嗯,我們幾個那個時候一直跳級,要不是我媽跟我們急眼了,我們還能早一點畢業。」
「你們已經夠快的了,我以為還要再等幾年才能在聖西爾看見你。」
桑榆微微一愣,「你早知道我要來這裡?」
冷的唇角小幅度的上翹了下,「我聽多多說的。」
桑榆嘟了嘟嘴,「他還真是欠欠的!這事也跟你彙報!」
「不是他嘴欠,而是他跟你感情好,每次和我聊天,他都會提到你。」
桑榆咧著小嘴便笑了。
冷月白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很快便到了射擊大廳,「我還他聽說,你將來不嫁人,而是要娶一個回去。」
「那都是開玩笑的,我這輩子就沒打算結婚。」
冷月白微蹙了下眉頭,「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桑榆跑到了他前面,帶著他快步往裡走大廳里走,「我爺爺奶奶的年紀一年比一年大了,我想多陪陪他們。」
「結了婚,你也可以照顧他們的。」
「結婚以後就是兩個家庭的事了,誰會願意讓自己的媳婦天天守在娘家。」
「沒準就有人會願意。」
桑榆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可千萬別說那個人就是你,我會忍不住笑出聲的。」
冷月白輕勾了下唇角,「幸好你提醒了我,要不然我真的就要說,那個人是我!」
「哈哈……」桑榆笑著踢了下他的褲腳,「月白哥,你變幽默了!」
「我本來就很幽默。」
伊洛娃瞥了他一眼,「我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那是你沒觀察力。」
「月白哥,我們玩手槍還是玩步槍?」到了售票窗口,桑榆扭頭看向冷月白。
「你喜歡什麼就來什麼。」冷月白拿出錢包塞給她。
「我有錢。」
「用我的。」
「好吧,給你點面子。」桑榆抽出手,打開錢包,一張已經有些發黃的照片映入了他的眼帘。
照片是一群小夥伴合影,具體的年代她已經記不清了,但她還是一眼便看見了站在最中央的自己。
「這是在哪照的?我都忘記了,我們家好像沒有這張照片。」
手中沒了那隻溫暖的小手,冷月白有些失落的說道:「我奶奶六十歲生日時照的,那一年,你九歲。」
「給我開一間手槍射擊單間。」桑榆從錢包里抽出幾張票票,遞進了窗口,等拿到了門卡,她才笑著說道:「你記得比我還清楚!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都忘記了。」
「我就是那年來聖西爾的。」
「難怪呢。」桑榆拉起他的手,「走了,咱們去PK,誰輸了誰請客。」
「好。」冷月白看了眼兩人緊握的手,心滿意足的揚起了唇角。
兩人在射擊室里PK了一下午,PK的結果是不分勝負。
「再來一局?」桑榆偏頭看向冷月白。
冷月白搖了搖頭,「再來十局,也還是一樣的結果。我沒想到你的槍法會這麼好。」
「我是誰啊……」
冷月白輕勾了下唇角,「你是桑榆·奧德里奇。」
「嘿嘿……」
冷月白笑了下,「出去吧,咱們進來的時間太長了,你哥哥會著急的。今晚我請客。」
「嗯。」桑榆放下手槍,拿下耳罩。
兩人並肩走了出去,剛一出門,便看見了梓衍。
梓衍坐在沙發里,抬眸看了他們倆一眼,「誰贏了?」
「平局,不過月白哥已經說了,晚上他請客。」桑榆微蹙了下眉頭,「哥,你怎麼坐在這了,凌姿和鵬鵬哥呢?」
「不知道。」梓衍放下咖啡杯,「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倆,我來這裡的時候,他們倆玩的挺好的。」
「哥,你給鵬鵬打個電話,問他們倆在哪,我們去找他們。」
梓衍微挑了下眉梢,「我手機沒電了。」
桑榆撇了撇嘴,仰頭看向冷月白,「月白哥,你給凌姿打唄。」
冷月白點了點頭,拿出了手機。
桑榆趁著冷月白打電話的功夫,一把揪住了梓衍的耳朵,「你又抽什麼瘋!」
梓衍連忙護住耳朵,「我沒抽瘋,我就是累了,想來這邊休息下。」
冷月白回頭看了眼他們倆,「桑榆,凌姿他們往這邊趕了。」
桑榆鬆開梓衍的耳朵,重重的拍了下他的頭,「等回家了,我再收拾你!」
梓衍氣鼓鼓的站了起來。
三人出了門,麥翰鵬和凌姿遠遠的跑了過來。
麥翰鵬看見了梓衍,笑著推了他一下,「玩的好好的,你怎麼還跑了?」
「累了。」梓衍白了他一眼,徑直往園門處走去。
桑榆微蹙了下眉頭,拉過麥翰鵬小聲的問道:「鵬鵬哥,我哥怎麼了?」
麥翰鵬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他吃醋了。」
「啊!」
麥翰鵬連忙捂住他的嘴,「你別一驚一乍的,我跟你說,我就是試試,結果就試出來。不過,你哥可有點慘,他是喜歡上凌姿了,可凌姿還沒喜歡上他。」
「都什麼呀!亂七八糟的!」桑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真想撬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你這丫頭,怎麼也開竅的這麼晚!」麥翰鵬抬手彈了下她的腦門。
桑榆疼的一呲牙,伸手就要打人。
麥翰鵬一躍跳到了凌姿和冷月白的身旁。
冷月白一把按住了他的肩頭。
桑榆抿嘴笑笑,瞬間漂移了過來,「我讓你欺負我!」
麥翰鵬看著妹妹的小魔爪伸向了自己,掙扎著要跑,奈何,肩頭上的那隻大手比大山還重,不管他怎麼掙扎,就是逃不出去。
「救命啊!」麥翰鵬嗷嗷的喊道。
桑榆用力的扯住了他的兩隻耳朵,「哈哈……你叫吧,沒人會救你的!」
「好妹妹,你饒了哥哥吧,等咱們回家了,我幫你收拾梓衍,你看怎樣?」
桑榆微嘟了嘟嘴,「先饒了你這次!」
冷月白一聽說她饒了麥翰鵬,這才鬆開手,「桑榆,我們出去吃飯,要回去接下爺爺奶奶嗎?」
「我爺爺用不慣外面的碗筷,他肯定不會出來吃的……我給他打個電話試試。」
冷月白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
如她猜的一樣,龍澈沒出來,晚飯是他們五個一起吃的。
在飯桌上,桑榆看了眼別彆扭扭的哥哥,又看了眼一直對凌姿獻殷勤的鵬鵬,氣的險些沒笑出來。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桑榆拉著凌姿直接上了冷月白的車。
凌姿上車后便對桑榆一個勁兒的作揖,「桑榆啊,我的大恩人,謝謝你救了我。」
「我啥時候還成了你的恩人了?」
「你都不知道,我跟梓衍和鵬鵬在一起玩的時候,那可是一邊是冰一邊是火,太折磨人了!幸好你把我拉到了表哥的車上,要不然,我還得受煎熬。」
凌姿皺著眉頭說道:「我一想以後還要過這樣的日子,我就頭疼,要不,我還是去我家的城堡住吧。」
桑榆扁了扁嘴,「我姑姑把你託付給我爺爺奶奶,你要是走了,我爺爺那關你就過不去。凌姿,你聽我說,我哥只是偶爾抽瘋,他不會總這樣的。」
冷月白回頭看了眼凌姿,「梓衍這病你的治。」
凌姿的紫眸瞬間亮了起來,「表哥,怎麼治?」
「你回去就跟梓衍說:我奶奶當年說的話還作數。」
「啊?」凌姿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
冷月白淡定的發動了引擎。
桑榆見凌姿還傻愣著坐在那裡,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臉頰,「月白哥逗你玩呢,你別信他的話,咱們還小,誰也不知道將來會是什麼樣,你還沒看懂自己的心的時候,千萬別跟我哥說這句話,免得耽誤了你一輩子的幸福。」
凌姿眨了眨眼睛,「聽你說話還挺有經驗的,愛過?」
冷月白定定的看著後視鏡里的桑榆。
桑榆笑著說道:「沒愛過,我也懂這個理。」
冷月白長舒了一口氣。
凌姿看著他的側臉,嘴角露出一抹壞笑,「桑榆,你有沒有想過,將來你要找一個什麼樣男朋友?」
冷月白豎起了耳朵。
桑榆笑著捶了凌姿一拳,「我都說我不嫁人了,怎麼還會想這個問題。」
「我不信,我們都已經成年了,我都有想過。」
桑榆抿嘴笑笑,「那你先說,你說完了,我就告訴你。」
凌姿雙手托著腮,想了想才說,「我想找一個長的像梓衍那麼帥、脾氣像梓熙那麼好、嘴像鵬鵬那麼甜的。」
桑榆撇了撇嘴,「嘖嘖,我們家這幾個還都被你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