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初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初吻

「怎麼不聽你喊我哥?」酥麻麻的感覺又在一次傳來,等漣漪瞪大眼看他的時候,那人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對了好些日子沒見,我都不知道你去哪裡了」起身替他倒了杯茶端到他手邊。

朱俊朝褚越來了個得意的眼神。

樓下似乎是送東西的人來了,熙熙攘攘格外熱鬧,間接帶著小童嬉笑之聲,再然後就是大人壓低聲音的呵斥聲,漣漪聽的入迷,卻沒發現互相打量著對方的兩人有些怪異。

隨後的交談很是輕鬆,除了一個不斷的挑著褚越年紀大,一個則是暗射他年紀小沒擔當,看起來風輕雲淡實則劍拔弩張。

屋子暖洋洋的但是不知熏得什麼香,漣漪向來是聞不得這種甜膩膩的味道,這會在屋子裡,鼻子開始痒痒的,片刻『阿嚏阿嚏』之聲想起。

「你沒事吧?」

「怎麼了?」

俗話說溫香暖玉在懷是及其享受的一件事情,可是當兩個男子都同時對她發出友好的表現,漣漪只覺得亞歷山大。

「我在這屋子不太舒服,既然事情來龍去脈已經清楚,沒必要在這耗費時間」主要是這一個小小空間塞著這兩個人,火辣辣的眼神互相盯著對方,這畫面她有些消受不起。

「那好,就依你」褚越顯得格外好說話。

「正好,既然辦完事的話,那咱們一道回白杏村,我搭取巧搭你們的車回去,想必馮大叔不會介意吧?」朱俊示威一般盯著褚越。哼,看我啊,看我你也沒辦法,誰讓你們不是一個村的,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道理娘說的對。看準了就該瞅準時機下手。

回去了還是讓娘早些去提親比較好。

褚越淡笑,扭頭朝著漣漪道:「前些日子你給的酒方子那些師傅們有些看不懂,還是你親自去指點一下好」

酒方子、我什麼時候給你酒方子了?漣漪詫異的望著一本正經的褚越,後來等他給自己做出一個不符合自身形象的動作后。漣漪這才恍然。

「那……好,我幫著你去看看」

褚越笑的越發得意,再看著朱俊完全跟鬥勝的公雞一般。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朱俊不悅的坐在驢車上看著那人遠去的身影,扭頭朝馮通柱詢問……

………………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自從褚越挑破那層窗戶紙,又做出那副姿態后。漣漪越發覺得自己當時腦子被漿糊糊住了,正常戀人間的模式她不是不知道,可知道是知道,每次只要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前些日子將將進酒在腦子裡過了幾遍。這次則是選擇了一個長一點的,沒等漣漪將全篇背誦完,發現自己的爪子被人抓住了。

幹啥呢幹啥呢,一抹紅霞飛入臉上,再看看那道貌岸然的男子,無力感加深。

「你手痒痒嗎?「漣漪一本正經問道。

「你說呢?」將沒頭沒腦的問題反踢回去。

「那你想不想你手痒痒?」漣漪學著二妹調皮的樣子,眨巴著眼睛問他。

「你能讓我手痒痒?」褚越看她難得露出小女兒家的姿態。心癢難耐,將另一隻手摸向那光滑的臉蛋。

過分了過分了啊,漣漪看著他那雙爪子越來越近,下意識的歪頭想要躲過,可惜那人似乎早有準備,另一手鬆開了她的手。和另一隻手千里會師,在漣漪臉蛋上相聚。

「你的臉怎麼這般涼?」褚越皺眉道,說罷不等漣漪說話,主動開始摸了起來,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是覺得臉上受擠壓不小,間或還被人捏了兩下。

「你穿的太單薄了,所以才會手也冷臉也冷」在她臉上覆蓋的時候不短,褚越鄭重總結出答案。

「是嗎?」眼神直直望著他,嘴巴在他手裡一張一合。

心中像是被羽毛輕輕劃過,弄的人瘙癢難耐,看了看周圍人煙稀少,褚越低下身子,蜻蜓點水一般來了個接觸。

『轟』臉上的紅霞這次是遮都遮不住了。

將他的手扒下,漣漪左右環顧,等發現沒人後才低聲呵斥,「你想幹什麼!」這時代被人看見了要說有傷風化,嚴重些沒準還要被批鬥,這人怎麼越發狂妄起來了。

「漣漪,我心中歡喜,又覺得惶恐」褚越開口道,「我總覺你對我忽冷忽熱,害怕你一日後悔去找那些比我年輕許多的,我患得患失,漣漪」那雙爪子重新摸著漣漪的臉蛋,「你告訴我,你心中是不是,是不是對我有一絲絲的情誼?」

從他認真的眼神中,漣漪像是真的看清了他的那顆不安的心,那雙真摯的眸子里滿滿全是自己的倒影,漣漪張嘴……

「你說什麼?」褚越緊張道。

「我說,你是故意想要佔我便宜的吧?」氣氛如此旖旎下,漣漪突然發出這麼一句。

…………

俗話說揠苗助長,那種行為是要不得的自己現在還有一年及笄,這種情況要是放在現代,那會被人所唾棄的,漣漪如此安慰自己,說她不解風情也好,木訥也好,她還小著呢,還沒長大呢,著什麼急!這姑娘自動選擇忽視自己內里是一個有著二十靈魂的偽小孩。

雙方都有些挫敗,漣漪是因為他太過於露骨的行徑,褚越則是怪自己太多餘心急,有些咄咄逼人,可是,現在內憂外患,旁邊還有一個年級相仿的小竹馬,這怎麼能讓他不著急上火?

「對了,你說要給桂香樓的是什麼酒?」褚越為了避免尷尬,主動挑起話題。

「那個啊,是秋天時候你送來的菊花」

秋天是賞菊的好日子,褚越心想漣漪肯定沒那心情登高望遠,學那大戶人家的千字辦什麼遊園會來賞菊,所以特意從本家取了好些開的正艷的菊花,派人給她送去。

在漣漪腦海里,秋天的含義只有兩個——收穫、螃蟹。

秋天賞菊不過是那些文字閑著沒事出的幺蛾子,那肥美的螃蟹是無緣吃到,這怒開的菊花在這農家院子顯得倒是格外格格不入,漣漪那日閑的無聊,所以將這菊花整個挨個採下,將其用來釀酒。

記得那菊花接連送了兩天,整個院子都是各色菊花,漣漪一夕之間全部採摘乾淨,只留下次日光禿禿的花枝,氣的姚老頭險些破口大罵,還以為是哪個調皮的娃將這菊花都折騰了。

「你是說,那些菊花都被你釀酒了?」褚越站直身子,口氣驚訝到極點。

「是啊,古詩有雲『九月九日,配茱萸,食蓬餌,飲菊花酒令人長壽』」說起酒來,漣漪滔滔不絕。

「有這種詩嗎?」褚越好笑道。

「自然是有的」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你不知道,姚爺爺曾經說過,這菊花得天地之精華,又不燥烈,對於那些風火之疾治療效果非常好,他早就瞅准了這些菊花,最後還是沒我下手快」這時候,褚越在漣漪身上看到了奪目的光彩。

「你知道嗎?這菊花酒,雖然聽著簡單,實則複雜不已,先是要好的菊花,然後將這乾淨的菊花晒乾,揉碎加入飯料中,蒸熟,依照常法裝入翁中醞釀,這時候正是喝酒的好時候,冬天冷的厲害了,在屋子裡煮酒,那清香,保證讓你欲罷不能」

臉上恢復了一貫的身材,就連那剛剛被他品嘗過的小嘴,隨著主人的動作,都讓他神迷。

「你聽的清楚嗎?」漣漪看他發獃以為是揣摩這釀酒的法子,用手推了推他。

「我聽的清楚,用菊花釀酒,估計也就你這一人了吧?想想,這麼好的酒讓那桂香樓佔了便宜,我這心裡還真是有些不甘心」褚越順著漣漪的話頭接下去。

「那自然」笑容飛上漣漪臉蛋,「誰讓那掌柜的識貨呢?不過,今年菊花不多,所釀的好酒也不多,剩下的大多數是我和妹妹們在山上摘來的野菊,也不知釀成的效果怎麼樣」說到這,語氣又帶著些許失落。

聊了許多,原先單獨面對他那種局促已經慢慢消散,褚越暗暗舒了口氣,欲速則不達,剛才那小丫頭明顯對著他戒備了許多,這樣可不好。

帶著他去褚家的釀酒作坊看了一下,也好在打春后她建作坊有個參照。

「人手什麼的都召齊了嗎?銀子夠不夠?」將一切將會發生問題一一詢問,得知已經全都辦妥后,又有血欣慰又有些鬱結。

要是什麼都是一頭霧水,他能幫上忙,那才好,可是面對漣漪,自己原先所有的優勢都沒能顯現,釀酒手藝沒她好,沒她能吸引人,唯一能比得過的,就是自己年紀比她大吧。

伴著這股淡淡的憂桑,褚越又一次將人送回了馮家,只不過,怕被人看穿,只好讓他將車停到村口,

下車的時候,褚越欲言又止,替她將髮絲弄齊整,長腿攔住車門,就是不讓她下去。

弄的漣漪哭笑不得,最終還是那人彆扭的說出自己的心思,包括讓她遠離那賣肉的小子,他眼神不善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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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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