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基因工程課
楊菲會不會告訴白剛,抑或者許丹露會不會跟白亮峰說,這會兒的張揚心裡一點譜都沒有,按理她們兩人完全有理由不希望再見到張揚,一個和她他相過親,一個被他摸過胸,這都是在學校里傳出去立馬可以被八卦到天上的事情,所以如果沒了張揚這個禍害,這世界就會平靜許多。
不過張揚也沒因此而想不開,反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該咋咋地,只要熬過下午,就是周六日了,周六有大英的重修課,不過既然楊菲說不想見到自己,那就等於是說下午上完選修課,自己就可以趁著周六日去賺點錢。
張揚選的專業課是基因工程,兩個學分,倒不是張揚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而是這個課程的經常會有中科院院士鄭教授的講座,一般來說,作為院士他很少會為本科生授課,畢業於普林斯頓大學的鄭教授是國內有名的生物基因工程專家,他在化院帶一個博士研究生班和一個碩士研究生小班,本科班算是他額外為學院做的貢獻,當然這也可以看得出他的平易近人。
這個課程,張揚是唯一一節不落的,但他的成績差得夠可以,甚至比英語還差,鄭院士時間寶貴,所以有時候講得課程就會不知不覺地往高深方向,比如博士生的水準那邊去帶,所以其實許多學生還是要在課後通過助教去諮詢一些東西才能完全消化。
但張揚沒有這個機會,因為鄭院士這回的臨時助教是白剛,自從得罪了白亮峰后,張揚這個課程算是倒霉了,他甚至是不是考慮重新換個限選課,比如酶工程,細胞工程。
但奇怪的是,往日里,張揚聽得雲里霧裡或者並不是很感興趣的東西,今天卻是一點就通,就好像腦袋裡原本就已經知道了那些東西,而鄭院士只是把它從張揚的腦層記憶里提出來而已。
一節課快結束了,張揚完全沒有平日里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反而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這難道就是女媧系統所說的初級腦域開發的效果嗎?如果是,這m級獎勵也真tmd逆天了。
「同學們,很感謝你們認真聽完今天的課程,嗯,時間還有一些,大家如果有什麼問題,不妨提出來,大家共同探討,只要是跟課業有關的,你們都可以提。」鄭院士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發現還有一些時間,便和顏悅色地掃視課室眾人一圈,微笑著說道。
有這種和院士平等交流的機會,學生們當然不會放過,瞬間,許多早有準備的人立刻是舉手。
一旁的白剛看到提問的人很多,忙在一旁搭腔道:「這樣吧,人數太多,我就幫教授篩選幾個人作代表提問好嗎?」
「張揚同學,你來提問吧。」略帶著一點期待的微笑,白剛毫無預兆地點出了張揚的名字,但其實剛才張揚壓根就沒舉手,所以可想而知,那貨就是想讓張揚出出醜。
被白剛點名,張揚真的是非常意外,作為被點名的學生,如果自己提不出個像樣的問題,肯定是要笑掉大牙的,尤其是在德高望重的院士面前。
張揚心裡把白剛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屁股卻只能不情不願地離開座位。
看著張揚一臉迷茫的樣子,坐在邊上不遠的白亮峰心裡不由樂開了花,偷偷朝坐在前面的白剛伸了伸大拇指,想到興奮之處,不由自主地伸手捏了坐在身旁的許丹露一把,示威般地朝張揚的方向嚅了嚅嘴,滿帶著看笑話的心情看著張揚。
張揚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雖然他現在聽懂課程沒問題,不過要提問問題的話真的是毫無準備,不過在這個時候,系統突然在腦海里,叮咚了一聲,沒有預警地發聲了:「隨機任務提醒,系統主人可以支付一定的系統積分,尋求系統幫助一次,負分的狀況下,僅限一次,是否利用這次機會?」
這簡直是雪中送炭啊,張揚毫不猶疑地選擇了接受。
隨後系統只延遲了不到半秒鐘,張揚只覺得腦海里突然多了一樣東西出來,確切地說,是多了一個理論,看到這個東西后,張揚腦袋不由一懵,這東西如果早點出來就好了。
「教授,學生知道您正在帶頭研究超級pcr技術,而且目前進展頗為順利,學生知道教授研究的是一種全新的pcr模擬方式,而其中的ntf鏈式,我模擬了一下后,覺得這個技術對用來做腫瘤治療的靶向藥物而言,完全是個革命性的更新,我想問教授,您覺得它將會在醫學界的腫瘤治療起到什麼促進作用?」
張揚問題問完,身為助教的白剛愣了愣,身為助教兼博士的他居然是聽不明白張揚在說什麼,所以直覺讓他覺得這傢伙純粹是在胡說八道,於是臉上頓時露出不悅的神情,站了起來道:「張揚同學,你不要偏題太厲害,看來你是…」
「不,聽他說下去。」鄭院士一臉凝重地打斷白剛的話,矍鑠的雙目盯著課室後半區的張揚,很是訝異地問道:「張揚同學是吧,你知道ntf鏈式模擬?」
得到肯定的答覆后,鄭院士驚訝地道:「同學們,我非常意外,我沒想到在化院本科班居然有人可以模擬ntf鏈式,不錯,pcr聚合酶鏈反應技術目前主要應用於基因複製工程,我主導的這個研究項目,主要是找到一種超級pcr技術,能夠瞬間複製百萬分的拷貝,而這個項目,我可以向各位同學透露一點點,那就是未來很可能會應用於我國的造礁珊瑚,不過這位同學問得極好,正如他所說,超級複製技術中的ntf鏈式,真的很可能可以應用在靶向藥物,而且這很可能將會是醫學界的一項創舉……」
鄭院士一打開話匣子,便收攏不住了,剛開始還坐著,到了後面,乾脆站了起來,侃侃而談,直到下課鈴響了,仍然是意猶未盡。
一旁的白剛不敢打斷他,只能是任由他一直講下去,直到後面,他自己醒悟了過來后,才突然是戛然而止,收住話題,帶著一絲自嘲微笑道:「對不起,耽擱大家下課的時間了,張揚同學,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不妨課後找我探討一下。」
下了課,張揚立刻成了焦點人物,成為院士的邀請對象,這可不是普通學生所能享受的待遇,一旁的白亮峰氣得是又嫉妒又羨慕,而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的白剛更是一臉不滿。
「呸,撞了狗屎運,憑你那半吊子,還真以為自己可以和鄭院士做什麼交流溝通了?」看到張揚在默默地收拾課本,白亮峰忍不住是走了過來,高聲諷刺道。
他身旁的許丹露則是有些不敢和張揚對視,倒是張揚顯得一臉坦然,盯著白亮峰,不甘示弱地挑釁道:「怎麼著?你咬我啊?」
白亮峰從來沒給他好臉色看過,他自然是不會對他假以顏色。
「小子,你給我等著,今天早上你約了我馬子出去做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
聞言,張揚微微一愣,這傢伙知道了?他不由得是轉頭看了看一旁的許丹露,卻是不經意地發現,許丹露的臉上和脖子有好幾道的傷痕,顯然這是中午才剛添加上去的。
看著白亮峰,眼裡不由多了幾分鄙夷:「打女人的男人,算什麼男人,噁心!」
說完,一手推開他,個頭比他矮了足有十公分的白亮峰被他一推,不由自主地一個趔趄,待回過神來,張揚已經走遠。
「靠,小子你給我等著…」回頭看了看許丹露,眼神不由露出一絲兇狠,「你個賤貨,你肯定是和他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等我查出來,肯定給你好看。」
「我都說了,我和他沒什麼,你怎麼不信我?」許丹露一臉委屈地回答道。
「你以為我會信嗎?」白亮峰盯著她前凸后凹,玲瓏有致的魔鬼身材,喉嚨咕噥了一聲,惡狠狠地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晚上到清遠酒店跟我解釋清楚,否則的話,別說十萬塊了,就是十塊錢,也別想找我借,就讓你家的死鬼老頭等死吧。」
聞言,許丹俏臉一陣慘白,她自然知道,白亮峰要他去酒店解釋將會意味著什麼,可是如果不去,剛剛查出患了下咽癌的父親那天文般的治療費用哪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