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仙途 八
未能及時看到新發章節的親,應是購買V章比例不夠,請耐心稍等。想到這裡,楊彥之原本就柔軟成一片的心,更是溫化了幾分,胸膛裡頭暖融融的。他雙目微閉緩緩低頭,虔誠地在小女孩眉心處印下深深一吻。
一吻過後,莫心然溫馴地側首靠在男人肩窩處,楊彥之垂下腦袋,用下頜骨溫柔摩挲著她光潔飽滿的額頭。
溫潤和諧,歲月靜好。
莫心然的心下寧靜安詳,不論過去多少時日,她其實最喜歡,最渴望過的就是種時光。男人此刻對她珍視愛護,自己是毫無障礙地接受到的。
莫心然放在腹部的手微微一動,或許,她腹中的孩子可以在父母的呵護下健康快樂的成長。
良久,楊彥之又吻了吻她的水眸,才邁步向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莫心然一路上用手臂緊緊環住他肩頸,埋頭在寬闊的胸膛之間。好在,他們一路上也沒碰上什麼人。
楊彥之打開副駕駛的門,小心將莫心然放進去,又幫她整理好安全帶后,才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車子馳出地下車庫,匯入大路的車流中。莫心然在楊彥之戲謔的眼神中紅了臉,報上地址后就羞惱地轉過頭不理他了。她知道他是笑自己剛剛連頭都不敢抬,可是自己就是不想被人知道啊。
楊彥之見狀暗暗一笑,這時紅燈亮起,他停下車子。側身頒過這嬌氣小女人的臉頰,用力地吻了一下:「傻丫頭,我會小心點,拍完這部電影前不會露餡的。」
楊彥之當然知道這是了為什麼,自己就是逗逗她而已。說真的,自己是不在意無謂傳言;但一想到若是莫心然被流言蜚語所傷,他的心倒是煩躁起來了。不過好在,若是兩人真被狗仔拍到,楊彥之還是很自信自己可以按下來。
楊彥之是一個蜚聲海內外的大導演沒錯,但這並不是他的唯一身份。他還是國內傲視群雄的娛樂巨頭—華東娛樂集團的最大股東。華東娛樂集團產業涉及圈內衍生的所有項目,實力強悍而舉足輕重。是當之無愧的娛樂圈龍頭企業。
他平日為人不張揚,保密工作也做得不錯,所以這重身份圈內基本無人得知。而楊彥之本人愛好拍攝電影多於管理企業。他為人心胸闊達,兼之他的錢已經是八輩子都花不完了,因此乾脆將集團的日常運營和管理都交給可信賴的集團CEO忙活去吧,自己只把握住集團的大方向和重要決策。其餘時間,他想幹啥就幹啥去了。
楊彥之自信自己能壓下狗仔負面的捕風捉影。不過嘛,現在是網路社會,為防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將消息發到網上,他們還是謹慎些的好。雖然他也能搞定,但始終還是會給莫心然帶來一些不良影響。
現在,楊彥之是不想帶給這個小女人有任何糟心事兒。
莫心然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釣起了這麼牛的一條大鱷,她正被楊彥之吻得喘不過氣來。兩人方才說話間,唇不知不覺中又貼到一塊去了。直到綠燈亮起,後車「叭」「叭」的按喇叭聲響起。莫心然才一把將這男人推回去,紅著臉左右看看,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楊彥之但笑不語,悠閑地一踩油門,車子平穩向前行駛過去了。
莫心然乾脆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不去理這個得寸進尺的壞男人。
片刻后,有一隻大手給她掖了掖身上的大衣,又摸了摸她的手。不久,就感到車內的溫度又略略升高了些,莫心然沒有睜眼,唇角卻悄悄露出一絲淺淺甜笑。
車子在莫心然指點下,在她居住的小區大樓下停了下來。
「手機給我。」
莫心然伸了個懶腰,掏出手機遞了過去。歪著頭看著他在自己手機按了一串號碼,撥打。
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楊彥之將自己手機按停後放回去后,才將手機還給她。
「我送你上去?」
「才不要,我自己就好。」莫心然不依,這房子是前身用父母留給她的錢買的,是長期根據地。萬一他抱她時碰到鄰居,很容易露餡的。幾步路而已,非常時期,能免則免吧。
楊彥之抬頭看了眼一進大樓就到達的電梯,想了想,還是妥協了。他將消炎藥膏放進莫心然大衣口袋,又抱著她親了親。
「記得擦藥。」
莫心然的手摸摸藥膏,臉又熱了熱。她低頭抹了了把臉,都沒好意思抬頭看這壞男人,胡亂點了點頭,就打開車門下車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楊彥之定定地看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她進了電梯才收回視線。過了半響,他拿出手機編輯了一個簡訊,
「到家了嗎?」發送出去。
一會兒,手機發出「嘀」「嘀」聲。楊彥之點開簡訊,「我剛進家門了,你開車不要太快哦!」他微微一笑,手指按了兩下回復,「嗯」
等了一會,楊彥之才將手機放下,微笑驅車離開。
他今天做了很多自己從未做過的事。與女人共眠,給女人沐浴、穿衣、布菜。還抱著人在酒店穿行等等。簡直是出乎意料。可楊彥之此刻卻沒想過這些,他今天很高興,非常高興,心似乎隨著車速一起飛揚起來了。
莫心然放下電話,掏出藥膏看了看。想了想,算了,還是用空間的葯吧,明天還要工作呢。又掏了掏另一邊口袋,拿出兩張名片。她撇了眼,是昨天楊彥之拿出來的那兩張,不過現在已經沒用了。
莫心然剛想隨手扔掉,腦海中就閃過前身的一些記憶,她頓了頓,收回手,將助理那張抽出來,按記憶中的位置放在餐桌上。
莫心然眼帘微垂,她對有些事很有疑惑,想要確認一番。
好吧,這些其實都不急。莫心然先回到房間,先用熱水洗了個澡后,再從空間里取出這事兒的專用藥膏,細細地塗抹在自己的不適之處。她心中哀嚎一聲,看看自己是多麼的明智,準備得夠充分吧,連這種藥膏都有。瞧,現在不就用上了嘛。
抹好藥膏,莫心然就一頭栽倒在床鋪上。不困也歇歇吧,她現在成了重體力勞動者了,嗚嗚!
「啟稟皇上,微臣二人經診斷後確認,二皇子下焦虛寒、命門火衰。已是絕無孕育子嗣的可能。」
御醫語氣斬釘截鐵,多年混跡宮廷的他,自然明白他說出的話對二皇子意味著仕么。不過,這都與他無關。普天之下,只有皇帝才能干涉他的命運。只要皇帝滿意自己。其他人,他都無需在乎。
御醫的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轟的炸在二皇子的腦海中,使他瞬間就失去思考能力,四肢冰冷沉重,像是被灌了鉛似的。他跌坐在座位上,寬袖把酒壺帶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二皇子卻毫無所覺,他覺得四周一切似乎是在夢中,渾渾噩噩。就連前方鄭貴妃暈過去摔倒在地。二皇子都無法反應過來。
榮妃馬上搶前一步,一手麻利地托住鄭貴妃的後腦勺。狀似焦急呼喚著。另一隻手在廣袖的遮掩下,狠狠掐在鄭貴妃的人中處。哼,現在還不是你暈的時候。你暈了,接下來她安排的戲,還怎麼唱下去。
鄭貴妃疼痛的嚶嚀一聲,便悠悠轉醒過來。她一把猛地推開榮妃,現在顧不上這賤婢。鄭貴妃搶上前幾步,蹌踉了一下,摔倒在御階上。她仰著臉祈求地看著皇帝,嘴唇顫抖:「皇上,臣妾——」
鄭貴妃想皇帝為她們母子主持公道,但又不知如何說,她甚至不知該懇求皇帝什麼,一時間,鄭貴妃臉色百變,痛苦萬分。
皇帝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鬧劇,又掃了眼御階前、舞台上噤若寒蟬的人群。冷聲開口道:「御宴結束,諸卿先行退下吧。」
朝臣、宗室親貴們都大大鬆了口氣,他們早就想離開了。皇帝家的熱鬧可不是那麼好看的。
莫心然看著諸人謝恩告退後,火速倒退出了甘泉殿。她揉了揉因微醺而還有些暈眩的額頭。又給了下首處太子一個安心的眼神。
有些人真是很奇怪的動物。她們可以對其他人,百般算計,異常狠毒,甚至對象可以是無辜稚子。但是對手一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還以顏色。她們就無法接受,恨天怨地的。
最低限度,這都算是成王敗寇。難道她們真不明白?
莫心然瞧了眼剛趴跪在階梯上哀哀哭泣的鄭貴妃,二皇子現在已算是大局已定了。這母子都已不足為懼。
莫心然淡淡收回目光,端起茶盞飲了口茶水。不想,皇帝此時側轉過身子。目光幽深似海,靜靜的注視著她。半響不發一言。
皇帝也很明白,皇后在此事其中,絕對起來不小的作用。
莫心然抬眼迎上皇帝的目光,兩人對視一陣。莫心然挑了挑柳眉,唇角揚起。在皇帝的注視下展顏一笑:「皇上如此注目臣妾,不知所謂何事?」
莫心然語氣舒緩,說話不緊不慢。就好像是平日問候「你吃了嗎?」般的自然愜意。
如花笑靨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
眼前人瀟洒燦笑映入皇帝眼帘。但他腦海中卻恍惚掠過昔日皇后那張,帶著含蓄溫柔的笑容和隱忍關切的面龐。
兩張臉上眉眼五官不差分毫,但皇帝心下卻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同了。
皇帝看著眼前風姿卓越,氣度凌然的絕色女子。他發覺,他並不討厭皇后這種變化。
皇帝心間思緒紛雜,面上卻沒表露分毫。他收回目光轉過身子,淡淡開口:「沒事。」
在皇帝轉身同時,一個御前太監進殿稟報:「奴才啟奏皇上,御膳房總管求見。」
甘泉殿眾皇子一事早已傳開。皇宮中消息靈通者,耳聰目明得讓人不可思議。何況,御膳房大總管還是皇帝的鐵杆心腹,權柄不小。
莫心然瞅了眼下方含蓄微笑的容妃。看來她安排的後手要上場了。就不知能不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呢?她饒有興緻地想著。
「宣」
皇帝神色不變,似乎這一連串糟心事絲毫沒有撼動他的心緒。聲音沉穩依舊,不疾不徐。
「奴才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福金安。」
御膳房大總管姓徐,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胖子。夏季衣衫單薄,他跪下時,莫心然似乎看見他腰間肥肉都似乎顫了顫。
莫心然心下抖了抖。一邊看戲,一邊心下跑題暗想:嘖嘖,這人得有多少肉啊!
她這廂思維跑火車,那邊廂的皇帝已道:「起吧,何事求見?」
那徐總管躬身回話:「啟稟陛下,奴才有罪,奴才一時疏忽。讓人串通手下人在皇子們的點心下了葯。奴才萬死難辭其咎。請陛下降罪。」他停頓了一下后,繼續道:「幸而奴才已徹查御膳房,查出下藥一個分事總管和協同的二名小太監。他們俱已招供畫押。」
說到此處,徐總管將畫押呈上。御階下的小太監上前接過,轉手交給王安。
王安見皇帝絲毫沒有察看的意思,就先自己收起來了。
徐總管已經繼續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