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仙途 二十六(完結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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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晚上比斗還在繼續,但因莫心然和莫子云都有傷在身,衛承風就讓他們回家歇息,合理的休養生息才利於傷勢更好恢復。
莫子云對手是旗鼓相當的一個世家子,莫子云費盡心思才勝了。不過,肩膀也被對手捅了個對穿,好在沒傷筋骨,噴了魔葯就好多了,在養幾日就能痊癒。
幾人翻身上馬,一路談笑風生,高高興興地到了莫家門前。莫心然與衛承風含笑道別,衛承風目送姐弟身影進了大門,方才轉身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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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雲秘境開啟入口前。
來自於整個帝國72個主城,所有通過選拔的人都聚集在這裡,綿延方圓數十公里的都擠滿了人。
幸好秘境入口紫雲山前是一片開闊的平原,不然這麼多人都難以擠得下。耀光城離這裡並不太遠,騎獨角馬一個白天就可到達,衛承風一行提早出發,在這裡佔了個好位置,前面倒沒有後面那般擁擠。
太陽越升越高,溫度與四周喧鬧呈正比上升。
莫心然看了看前後左右熙熙攘攘,或坐或站,一眼望不見盡頭的人群,才走回到他們一隊人中,席地坐在她原本在衛承風跟莫子云中間的位置上。
莫心然的傷早就養好了,在等待秘境開啟前這一個月里,她除了偶爾與衛承風相約出門外,大部分時間都在修鍊魔元以及武技,努力提高自身實力。噢,掛賬上的那頓大餐也已經吃上了。
「三哥,不是說正午開啟嗎,怎麼還沒動靜?」莫心然抬頭看看頭頂的太陽。
「快了,秘境一但開啟速度很快。」
衛承風略想了想,不太放心地囑咐道:「一會我們要相互接觸才會傳送在一起,你不要放開手,很快就行了,知道嗎?」
「嗯,」莫心然鄭重點頭。
衛承風又掃了眼莫子云。
莫子云馬上舉手:「我絕不放開我姐的手。」
莫心然、衛承風:「。。。」這話聽得有點怪!
紫雲秘境究竟有多大,沒有人能說得清。秘境會自行根據進入者實力傳送到差不多水平環境中,傳說就算大魔導師也沒法在秘境開放的時間裡,離開秘境安排的範圍,不過會遇上一些同時傳送到這範圍的人倒很正常。
不過物種是多樣性的,秘境環境也有分貧瘠和富饒的。如果只有一人,秘境能給你選得範圍就小多了,所以最好就高低水平的組隊,這樣算一個整體傳送。進入環境資源豐富很多。經過多年經驗,相連的兩個大階,二十人內的組合是最好的,當然了,各個隊伍的運氣也有好有壞。
前身的隊伍最高修為的衛承陽不過是高級魔法師,加上運氣又很一般,進一趟秘境,整個隊伍只是走個過場,收穫就不怎麼樣,大家荷包都沒漲多少。而前身本人就更糟,在紫雲秘境被趙靈靈暗算不說,還連累了小弟,最終母子三人慘淡收場。
莫心然一行人現如今有十五人,修為最高衛承風,是中級大魔法師,最低則是莫子云的低級魔法師。
莫心然笑著捏了莫子云鼻尖一下:「這裡最遜就是你了。」
莫子云鼻尖紅彤彤,忙伸手捂住,嗡聲嗡氣說:「我年紀最小嘛。」
大伙兒對這個活脫少年印象不錯,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這回莫子云連耳朵都紅了,忙推了他姐一把,都怪他姐,大家都笑他。
莫心然沒防備,身子被推的歪到一邊,衛承風忙伸出手臂一攬,兩人本就挨在一起坐著,衛承風此刻真真正正溫香軟玉抱滿懷,柔若無骨的身子緊緊的挨著他的胸膛,衛承風心中一盪,心跳不由自主加快。這些日子以來,那不知從何而起的感情不但沒消減半分,反而是愈演愈烈。讓他心馳神往,寤寐思服。
略一垂首,烏黑如綢的雲鬢高聳,白皙無瑕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紅。心中思慕的美麗姑娘此刻正偎依在他的懷裡,就算衛承風平日再如何深沉內斂,此時也難掩悸動,深邃的鷹目流露出繾綣纏綿的柔光。
莫心然被推在衛承風懷裡,頓時,強烈的男性陽剛氣息毫無縫隙包圍住她,莫心然頗不好意思的抬頭。
四目相對,莫心然彷彿撞進了一汪春水中。悱惻纏綿,柔情蜜意。
莫心然一怔,她並非無知少女,在本體世界也是談過戀愛的,雖然隨著畢業后對方出國留學而無疾而終,但她也算一個有經驗的人了。此時,她清晰的從衛承風熾烈且濃情的眼神感受對方深沉的愛意。
莫心然剎時粉臉不自覺泛上桃紅。強健的男性身軀,有力的臂彎,與女性全然迥異的陌生氣息,在敏銳感官中一下子無比的清晰和接近起來。她呼吸和思緒都紛亂起來,心中突然一慌,手臂略一使勁,就坐直了身子。
佳人驟然離開,衛承風一下子覺的懷抱空空,不過他知道莫心然一定清晰明白了他的心意。衛承風眼神暗了暗,雖然地點不太和適,但眼下卻是再下一城的好時機。
兩人本就坐的很貼近,衛承風借著雙方寬大袖子遮掩。伸出大手無聲無息的一把握住莫心然玉手。莫心然一僵,手輕輕一抽,沒抽動。
莫心然閉目凝了凝神,努力忽視手上的異樣,專心細細整理自己的心緒。
莫心然從沒想過二人會有如此發展,不是說衛承風哪裡不好,而是莫心然從一開始就把他倆的關係定位在於,類似於伯牙遇子期的這種知己好友關係中去了。
但是現在她卻發現自己的知己好友對自己深懷愛慕,莫心然雖感到有些失措,但她更加在意這事該怎麼辦。
假裝沒發現,揣著明白裝糊塗?先別說衛承風如何,莫心然自己就不是這樣一個人,這方法毫不猶豫地被否決了。
拒絕?那日後兩人的關係肯定會有區別的,就算是衛承風一如既往對她呵護備至,莫心然也不能像以前毫無芥蒂地自然接受。況且如此,對衛承風絕對是一種痛苦的折磨。衛承風是真心真意待自己好的,而莫心然在這陌世界里,除生母與小弟以外,唯一放在心裡的人就只有衛承風了。如有一絲的可能,莫心然是絕不想傷害他的。
那麼,就只剩一條路了,就是接受他。衛承風此人是相當不錯的,不論家世,外形條件,還是自身能力都出類拔萃,他對自己也是真心真意的好。況且從衛承風眼神里明白他的心意以後,自己在他懷裡也不是毫無感覺,而最重要的是,自己既然打算好好過活。那麼,能得到一個心靈契合,對自己有呵護備至的愛人,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發現一個條件這般出類撥萃的男□□上自己,而她對他也不是全無感覺,莫心然絕不矯情地說不。
既然都已將一切想得清楚明白了,莫心然也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她仰起頭,微微側過臉,對著衛承風展顏一笑。
這如花笑靨幾乎要晃花人眼,衛承風瞬間明白了莫心然心意,剛剛還難掩忐忑的心被瞬間安撫的同時,狂喜一剎時就湧上了心頭。此刻雖因場合極力壓抑住,但那明顯變粗重的呼吸,深邃鷹目猛地迸發奪目光彩,還是泄露了一切。
莫心然的心一下子如同回到了實地,有一絲絲歡欣,甜蜜悄悄住了包圍了她。低下頭,莫心然輕輕回握那隻大手,大手就更是激動地加重了力道,都捏的她隱隱生疼了。
這人明白她這是人爪不是鐵爪嗎?莫心然無奈的想,唇邊卻悄悄漾起了一絲笑意。
莫心然左右打量一下隊伍其他人,還好,大家都沒在意這邊,各忙各的,在做最後的檢查。
「姐。。。」莫子云忽然側身推了推莫心然,擠眉弄眼,示意她抬頭看,這娃還不知道他當了一回他姐的大紅娘呢。
莫心然深吸口氣緩了緩,抬起頭瞅了眼。
「啟稟皇上,微臣二人經診斷後確認,二皇子下焦虛寒、命門火衰。已是絕無孕育子嗣的可能。」
御醫語氣斬釘截鐵,多年混跡宮廷的他,自然明白他說出的話對二皇子意味著仕么。不過,這都與他無關。普天之下,只有皇帝才能干涉他的命運。只要皇帝滿意自己。其他人,他都無需在乎。
御醫的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轟的炸在二皇子的腦海中,使他瞬間就失去思考能力,四肢冰冷沉重,像是被灌了鉛似的。他跌坐在座位上,寬袖把酒壺帶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二皇子卻毫無所覺,他覺得四周一切似乎是在夢中,渾渾噩噩。就連前方鄭貴妃暈過去摔倒在地。二皇子都無法反應過來。
榮妃馬上搶前一步,一手麻利地托住鄭貴妃的後腦勺。狀似焦急呼喚著。另一隻手在廣袖的遮掩下,狠狠掐在鄭貴妃的人中處。哼,現在還不是你暈的時候。你暈了,接下來她安排的戲,還怎麼唱下去。
鄭貴妃疼痛的嚶嚀一聲,便悠悠轉醒過來。她一把猛地推開榮妃,現在顧不上這賤婢。鄭貴妃搶上前幾步,蹌踉了一下,摔倒在御階上。她仰著臉祈求地看著皇帝,嘴唇顫抖:「皇上,臣妾——」
鄭貴妃想皇帝為她們母子主持公道,但又不知如何說,她甚至不知該懇求皇帝什麼,一時間,鄭貴妃臉色百變,痛苦萬分。
皇帝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鬧劇,又掃了眼御階前、舞台上噤若寒蟬的人群。冷聲開口道:「御宴結束,諸卿先行退下吧。」
朝臣、宗室親貴們都大大鬆了口氣,他們早就想離開了。皇帝家的熱鬧可不是那麼好看的。
莫心然看著諸人謝恩告退後,火速倒退出了甘泉殿。她揉了揉因微醺而還有些暈眩的額頭。又給了下首處太子一個安心的眼神。
有些人真是很奇怪的動物。她們可以對其他人,百般算計,異常狠毒,甚至對象可以是無辜稚子。但是對手一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還以顏色。她們就無法接受,恨天怨地的。
最低限度,這都算是成王敗寇。難道她們真不明白?
莫心然瞧了眼剛趴跪在階梯上哀哀哭泣的鄭貴妃,二皇子現在已算是大局已定了。這母子都已不足為懼。
莫心然淡淡收回目光,端起茶盞飲了口茶水。不想,皇帝此時側轉過身子。目光幽深似海,靜靜的注視著她。半響不發一言。
皇帝也很明白,皇后在此事其中,絕對起來不小的作用。
莫心然抬眼迎上皇帝的目光,兩人對視一陣。莫心然挑了挑柳眉,唇角揚起。在皇帝的注視下展顏一笑:「皇上如此注目臣妾,不知所謂何事?」
莫心然語氣舒緩,說話不緊不慢。就好像是平日問候「你吃了嗎?」般的自然愜意。
如花笑靨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
眼前人瀟洒燦笑映入皇帝眼帘。但他腦海中卻恍惚掠過昔日皇后那張,帶著含蓄溫柔的笑容和隱忍關切的面龐。
兩張臉上眉眼五官不差分毫,但皇帝心下卻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同了。
皇帝看著眼前風姿卓越,氣度凌然的絕色女子。他發覺,他並不討厭皇后這種變化。
皇帝心間思緒紛雜,面上卻沒表露分毫。他收回目光轉過身子,淡淡開口:「沒事。」
在皇帝轉身同時,一個御前太監進殿稟報:「奴才啟奏皇上,御膳房總管求見。」
甘泉殿眾皇子一事早已傳開。皇宮中消息靈通者,耳聰目明得讓人不可思議。何況,御膳房大總管還是皇帝的鐵杆心腹,權柄不小。
莫心然瞅了眼下方含蓄微笑的容妃。看來她安排的後手要上場了。就不知能不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呢?她饒有興緻地想著。
「宣」
皇帝神色不變,似乎這一連串糟心事絲毫沒有撼動他的心緒。聲音沉穩依舊,不疾不徐。
「奴才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福金安。」
御膳房大總管姓徐,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胖子。夏季衣衫單薄,他跪下時,莫心然似乎看見他腰間肥肉都似乎顫了顫。
莫心然心下抖了抖。一邊看戲,一邊心下跑題暗想:嘖嘖,這人得有多少肉啊!
她這廂思維跑火車,那邊廂的皇帝已道:「起吧,何事求見?」
那徐總管躬身回話:「啟稟陛下,奴才有罪,奴才一時疏忽。讓人串通手下人在皇子們的點心下了葯。奴才萬死難辭其咎。請陛下降罪。」他停頓了一下后,繼續道:「幸而奴才已徹查御膳房,查出下藥一個分事總管和協同的二名小太監。他們俱已招供畫押。」
說到此處,徐總管將畫押呈上。御階下的小太監上前接過,轉手交給王安。
王安見皇帝絲毫沒有察看的意思,就先自己收起來了。
徐總管已經繼續說下去了。
「而指示他們和提供藥物的,正是長春宮掌宮大宮女畫眉。」
話音一落,殿上方才還斷斷續續響起的,鄭貴妃那哀戚的低泣聲就戛然而止。
鄭貴妃垂下頭,目光驚慌失措。但她突然就想起皇帝對她十數年如一日的愛寵。又想到她母子二人現今的境地。接著又聯想到皇后。
鄭貴妃猛地抬起頭,目光哀婉,張口欲言。卻不想卻一頭扎進皇帝冷漠的雙眸中。她頓時啞了聲,說不出一句話來。
皇帝冷冷地看著狼狽的昔日寵妃,聲音沒有絲毫愛憐:「傳旨,廢鄭氏貴妃位,貶之為嬪。即日起遷居永福宮側殿。」
哼,真是一個廢物,謀算不成還把母子倆都搭進去了。白費他十幾年的精心培養。
想到此處,皇帝臉色頗有不虞。
鄭貴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皇帝,她驚呼一聲,剎時間只覺眼前天旋地轉,接著就「啪」地一聲倒在御階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