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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滋味真是太他媽爽了!

於是,獨自一個人睡了一會兒之後,他便爬了起來。這時候菡萏院已經落鎖,姜昀是直接翻了院牆進去的。

夜色雖涼,但他卻覺得心頭火熱。

偷偷摸摸的,更讓他有了些激動。

月色涼如水,朦朦朧朧,並不是很明亮。徐笙躺在床上,在月色下眉目如畫,烏髮如瀑,臉朝外面蜷縮著睡著,肌膚白皙。

他站在床前,鬼使神差的俯下身,輕輕地摸了上去,滑嫩細膩,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許是有人打擾,她皺皺鼻子,一副小女兒情態。

姜昀忍不住,又摸了幾下。

「表哥你在做什麼?」

嬌柔惺忪的嗓音響起,姜昀手一僵,飛快的收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徐笙揉揉眼睛,拉著姜昀的手。

「我……我忽然想起來忘記給你一樣東西了。」姜昀目光閃爍到。

他攤開手心,是一對漂亮的丁香耳墜,雖然不值錢,也不是什麼時興的款式,但小巧玲瓏,躺在在他骨節分明的手裡。

「咦,真好看。」徐笙坐起來,從姜昀手掌里拎起耳墜,反覆打量。

姜昀扭過頭,緩緩舒了一口氣。還好他急中生智,想起來白日趁徐笙不注意買的這對耳墜。

「你喜歡就好。」他坐到床邊,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徐笙當做沒有看到他眼裡的期盼,仍舊把玩著手裡的丁香耳墜。她今日實在疲乏,可沒有工夫去應付他,所以他打哪來,打哪回去。

姜昀有些失望,明明白日她待自己還是很親近的,還摸了自己的頭。

「好了,你趕快睡吧!」

他餘光盯著徐笙的臉,希望她可以挽留自己,這樣他就可以勉為其難的留下來了。

可是,徐笙並沒有如他的意,而是將耳墜子塞到枕頭下面,點點頭:「表哥你也趕快睡吧!」

姜昀目光深邃,看著她。

「好。」他忽而低聲到。

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夜色朦朧,他的影子欣長,樹影搖曳生姿,透過雕花窗戶落在地上,清冷又涼如水。

忽地,他的腳步一滯,徐笙便望著他猛地回過頭,大步朝自己走過來,用力掀開被子,擠擠自己道:「往裡睡一點。」

徐笙:「……」

她揉揉額頭,這麼一副自然行雲流水的動作,真是不害臊。

「我夜裡睡覺不老實,恐會驚擾了表哥,你還是回去睡吧!」

姜昀伸手摟住徐笙,悶聲到:「無妨。」

你無妨,我有妨。

徐笙面無表情地推推姜昀,見他沒反應,輕哼一聲拉起被子蓋好,翻身背對著他。

寂靜無聲的夜晚,姜昀聲音低沉。

徐笙聽到他說:「不要鬧。」

她打個哈欠,眯上眼睛,心想鬧的人是你,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大晚上的跑進來做什麼。

窗外不知名的小蟲子一下又一下的叫著,偶爾被野貓驚到,麻雀撲騰著翅膀飛兩圈,又回到枝頭。

姜昀聽著旁邊人的溫熱的呼吸聲,悄悄伸出了手……

待摸到一片滑膩溫熱時,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猛地一個翻身,他壓到徐笙身上,用力的親了下去。輾轉反覆,一下又一下的輕舔手裡也不老實,想要滑下去探得更多。

「表哥!」徐笙呼吸不上來,掙扎開猛地拉住他的手,怒目而視。

姜昀身子一僵,隨即放軟語氣道:「乖,我等下就回去,先讓我好好親親你。」

說完他又低下頭,叼住徐笙的唇,含糊到:「真香。」

徐笙閉著眼睛任由他弄了一會兒,便忍不住喘氣來。「你……你快些……」她一出聲,便嚇了一跳。她的聲音甜膩嬌柔,勾人得緊。

姜昀摟著她,歪在床上,倆人就這樣親親抱抱,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快些回去吧!」徐笙的嘴唇都腫了,她推推姜昀。

「你怎麼這麼狠心,這時候還要我去睡書房,恩?」姜昀壓在她身上,在她耳旁說到,溫熱的氣息讓她戰慄。

「我知你口是心非,咱們……別鬧了可好?」姜昀又親親她的鬢角。

徐笙頭暈乎乎的,沒有太注意他說些什麼,只是道:「恩……」

姜昀心底大喜,就想要去扒徐笙的衣服。

「啪!」

只聞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滿室寂靜。

姜昀看著手背上一道紅印,臉色陰沉的嚇人。

「我累的慌,表哥早些歇息吧!」徐笙清醒后,把自己縮進被窩。

她能感覺到背後灼熱的目光,就在她以為,他會把自己從被窩裡拎出來,暴打一頓的時候,她聽到他翻了個身。

徐笙放下心,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早晨醒來的時候,徐笙並沒有看見姜昀的蹤影,要不是枕頭下的那對丁香耳墜,她還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招來綠柳一問,她才知道姜昀一大早就在沖涼水澡,她們怎麼攔也攔不住。

「夫君的任令什麼時候下來?」用早膳時,徐笙往姜昀碗里夾了一筷子菜,問到。

姜昀盯著那菜許久,才夾起吃掉。

「還沒消息,大約還要再等些時日。」

徐笙假裝看不出來他眼底的不開心,又道:「也不知道你會被放到哪裡去,早些知曉,我也好早些收拾用的東西,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

有些地方偏僻,便要備一些藥膏藥丸,有的地方窮困,那麼就不要準備太過華麗的衣服,這些都是要等任令下來再說。

姜昀手一頓,看了對面的徐笙一眼:「你要隨我一起?」

「我自是要隨表哥一起,難不成表哥你不準備讓我去?」

「我怕你吃不了苦。」姜昀挪開目光。

他的計劃里,從來沒有想過徐笙。他以為,將她留在都城,是她與自己心知肚明的事情。畢竟他哪怕等任令下來了,也不過是個小縣令,她跟著自己怕是吃不了苦。

況且,他要做的很多事情,她不方便知曉。

她從外面進來,急著稟報到。

徐笙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擱下書道:「倒準時的很,伺候我穿衣服吧!不然去晚了祖母又要怪罪。」

緊趕慢趕,她到松鶴居的時候還是遲了,眾人都已經到了,就她一個人來的最晚。

徐笙住的溯之院是府里最偏僻的,離松鶴居很遠。

徐笙進去的時候,屋子裡正熱鬧至極。

見到她進來,老太太心裡高興,便沒有怪罪。還對姜昀介紹到:「昀兒,這是你三叔家的妹妹,家中行六。」

徐笙剛進門,便聽老太太如此說,也沒抬頭,彎腰朝眾人行禮后,又側著身子向姜昀行了一禮,便安靜地坐到嫡母紀氏身後。

「你這六妹妹生性靦腆,昀兒可別介意。」老太太笑呵呵到。

「姨祖母說笑了。」姜昀的聲音有些清冽。

徐笙雖然覺得好聽,卻沒有想要去打量他。只是覺得姜家表兄聲音可真是好聽,倒不知人是否也像他的聲音般令人愉悅。

屋子裡歡笑連連,徐笙一直端坐在那裡。

「六妹妹怎麼低著個頭不說話,表哥初來府上,你可別害羞。」徐萱坐在何氏身後,忽然到。

眾人的目光便全部一下子聚集到徐笙身上。

徐笙聞言一怔愣,抬頭看了一眼姜昀,這才見到他長的什麼模樣

他身姿玉立,一身青衣,五官俊美,嘴角含笑,卻隱隱含著疏離之色,正看著自己。

如果是普通女子,怕早已經傾心。

可徐笙卻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輕言細語到:「四姐姐誤會了,我只是聽祖母說話入了神。」

「好了,你這潑猴還不趕緊別說了,你六妹妹性子沉穩,怎麼讓你如此打趣。」大房太太何氏捂著嘴唇笑起來,還在徐萱的頭上親昵的彈了一下。

「母親……」

徐萱撒嬌到。

松鶴居里瞬間有歡聲笑語起來。

離開松鶴居的時候,徐笙看了幾眼姜昀。

只是他嘴角含笑,溫文爾雅,好似有所察覺,忽然扭過頭朝她看來。徐笙一愣,朝他點點頭連忙垂下眼睛,轉身離開。

————————————————————————

從松鶴居回去后,徐笙一個人坐在屋子裡想了許久,總覺得徐萱和大太太怪怪的,可是哪裡怪,卻又說不上來。

「讓孫林去和大伯身邊的小廝套套近乎,看大房最近有何事。」

綠柳應下,然後看看四周,小聲問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姑娘。」

徐笙撐著下巴,一隻手在桌子上輕輕的敲著:「不知道,可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綠柳遲疑到:「可孫林眼下走不開,他正監管著玉膚膏的趕製,若是讓他去,沒人看著那群師傅,若是讓人偷走了方子該如何?」

徐笙開了家玉顏齋,專賣養顏美容的東西,這孫林便是裡面的管事。

她前世愛搗鼓古方美容,這世思來想去,只能拿這個手藝賺點小錢,好補貼補貼自己。不過若是說掙大錢,那是不可能的,她那鋪子雖然生意還好,但卻不像是穿越文中寫的,成千上萬兩的賺。

她在徐府日子不是多難過,卻也算不上好過,故而可以補貼自己一二。

孫林為人圓滑,讓他去打探姜昀的消息是最穩妥不過的。

徐笙思忖一二,握著手裡的茶杯暖手:「先趕製玉膚膏,但讓孫林他弟孫茅看著,讓孫林去打探的消息。」

「是。」

「對了,讓劉媽媽去通融通融後門的媽媽,想辦法偷偷買一點炭回來,今年天反反覆復,給你們也燒個火盆,還有我這屋子裡兩個個火盆碳也不夠用。只是若是不能偷偷帶進來的話,那便算了,萬事小心為妙。」

「如果買進來卻被人看見了,就說是我用月銀買一點的,見機行事,可明白了?」

她的分利里,碳本來是夠用的,可劉媽媽領回來的卻少了不少,怕是被底下人剋扣了去。

她也沒打算細究,這事情弄不好,反而自己受罪。若是把人揪出來了,打一頓,可她就不好過了。府里的奴僕都是家生子,沾親帶故,隨便使個絆子都有的受,她又不是有人撐腰的。

況且嫡母紀氏也不喜自己,招了她的眼,怕尋個理由就又要被罰。

「難為姑娘了,明明是在自己家中,卻跟做賊似的。」綠柳哼到。

「再忍忍吧!我也到了快出閣的年紀,等嫁了人,自己當家做主也能好很多。」徐笙心裡計算著自己這些年攢下的銀錢,安慰她。

她小心行事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讓紀氏在親事上不要太難為自己,給自己找個家世低,家裡簡單的夫君,然後天高任鳥飛,喝個小酒,養幾隻貓,逗逗相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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