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八十九章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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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夢下來的時候,客廳已經沒了人。她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也去了廚房。看到姬繁星一個人在忙活，上前幫忙。

「今晚做這麼多菜嗎？」

看著放在檯子上的蔬菜和魚，何如夢是無法想象兩個人的待遇有多好。

「不多,一個魚,兩個素菜。因為是晚上就不做油膩的了,晚上睡覺之前,你喝上一杯安神的牛奶就好，早晨起來也喝上一杯。」

姬繁星把手裡的胡蘿蔔和土豆放在盆里洗去上面的泥巴,何如夢站在一旁完全不知道做什麼。

「我要先做哪個？」

從來不進廚房的大小姐，還是第一次這樣想著來做一頓大餐，確實是無從下手。

「你先把圍裙穿上,不然衣服容易臟。」

姬繁星洗好菜,用一旁削皮的刀子把土豆皮削在一旁的垃圾簍里。

何如夢拿起放在一旁的圍裙，穿了起來。看著姬繁星削土豆,卻沒有看到青椒，開口問她。

「不做辣的嗎？」

其實辣的更出味，吃起來更香。

「恩，秋天乾燥,吃辣的容易上火。你最近一直忙著工作，不好好吃飯,所以要補補身體,辣的暫時不做,等你的身體好的時候,偶爾做做。」

廚房的燈很亮，足以把兩個人的忙碌的身影縮小在這個二十平的空間。身影看起來是如此的協調，讓人不覺得有些羨慕此刻的畫面。

「我沒有那麼嬌貴，忙起來就容易瘦。」

何如夢看到姬繁星如此想著自己心裡非常的溫暖，她是貪戀了這種感覺。一個人被人時刻挂念的樣子。不管你在哪裡？做什麼，她都會用著自己方式想著你。也許她並沒有說出口，也沒有甜言蜜語，而是用著最為簡潔的語言，像是在敘述事情一樣。

看著她一個人忙碌，何如夢也想上前幫忙。以後兩個人的生活也許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卻有著屬於兩個人的幸福。也許到了適當的時機，需要說明兩個人的狀況，不過真的害怕她跑掉啊。有些糟糕呢？

「西紅柿需要我切一下嗎？」

看著擺著的西紅柿，何如夢覺得今晚的菜西紅柿也算不錯。

「一會我削一下皮，你來怕傷到手。對了晚上你吃米飯，還是饅頭？」

姬繁星想著晚上饅頭比較好消化一些，可又怕何如夢自己喜歡吃米飯，一直未敢做。

「什麼都可以，我不挑。」

等到姬繁星削完皮站起來，何如夢已經拿著西紅柿洗了起來。

看著她洗菜的樣子，明亮的燈光照著她的側臉，唇角的笑容，帶著溫柔，像極了賢妻良母的小居家的女人。

「你這樣子還真的有了居家女人的樣子。」

姬繁星拿出土豆準備去切絲，順口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何如夢聽到，洗菜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扭臉對著看著姬繁星，望著她一個人忙碌切菜的樣子，有那麼一刻開心的笑了。

「我本來就是居家的女人。」

「是嗎？沒看出來，剛認識你的時候，真的冷的像北極的冰川，好可怕的。冰冷著一張臉，呀呀，現在想起來就像昨天一樣，著實恐怖。當時我還在想，天天和你在一起，是不是會省很多的空調費。」

「嚓嚓」切土豆的聲音就像一副音樂，清脆沉穩，一個大的土豆不一會的功夫，在她的手裡變成了一片片的，整齊的排列在一起，然後她又彎曲著左手的五指，按在上面，緊接著又是「噹噹」的聲音。刀和面板接觸的聲音。切的很快，彷彿像是帶著某種歡快的節奏。

三十秒不到，一條條細緻勻稱的土豆條就這樣一排排出現在眼前。何如夢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切土豆如此快，看來她是經常做飯的，不然也不會有著這樣的速度。

「真的有那麼冷？沒有嚇跑你？」

又想起姬繁星剛剛的話，笑著問她。當時雖然是冷著臉。自己卻是在故作鎮定，就這樣的見面有些意外，那次在公司的見面和在酒店不一樣。兩次都沒有做心理準備，而那次她是主動說話，自己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當時的心跳都快從胸口蹦出來。這是自從認識以來第一次說話。

現在還記得當時那個心跳加速的樣子，緊張，手裡似乎多出需要的汗漬，還是第一次忘記該如何說話。明明想著和她多說幾句，卻如何也開不了口。

「我要是跑了，今天你就不會站在這裡了。你來切這個吧，我教你。」

姬繁星放下手裡的刀，把自己切好的土豆向里側推了一下，留出大片個空間來。

說道第一次見面的事，姬繁星就覺得特別好笑。

「好。」

何如夢走了過去，站在面板前，拿起刀學著姬繁星的樣子準備切起來。

「你先把這個切兩半，這樣不容易傷手，等你熟練之後，就不用切了。」

看著何如夢按著整個大的土豆切，姬繁星提醒她一句，這樣容易滑手，被刀切到。

「像這樣？」

何如夢放在土豆的中間，比劃著。

「對，就是這樣。」

姬繁星在一旁看著，眼睛不敢眨一下，就害怕何如夢一個不小心傷到手。

何如夢按照姬繁星說的樣子做了起來，「咔吱」一聲，兩半。然後把一半放在一旁，按著一塊土豆準備切起來。

「不能這樣切，容易傷到手指。我教你，你看好了。」

姬繁星上前，握著何如夢的手，突如其來的動作，還有彼此靠近的身子，讓她微微一緊。彷彿能夠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就在勃頸處縈繞。

「你要這樣，把這個四個手指放在一起，然後彎曲，垂直放在土豆上。切的時候，四指稍微向里彎一下，用這四個指節頂著刀面，然後右手拿刀的時候，這個刀面稍微的像外側斜一點，這樣切就不容易切到手了。」

姬繁星手把手的教何如夢，每個動作，都教的很到位。在她手了離開的那一刻，何如夢竟然有些捨不得。

兩個人似乎沒有怎麼牽過手，而這樣被她緊緊握著的手，有種安全感，似乎有她在，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恩，我試試。」

何如夢對著姬繁星笑笑，然後按照她說的樣子做了起來，剛開始切的時候很慢，也不怎麼順手，不過幾下之後，到覺得做起來也沒有太大的難度，等到一個土豆全部切完，自己切到菜和姬繁星比起來，真的有些拿出不門面。

「我的似乎不怎麼合格。」

何如夢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切的不勻稱不說，大小有的差距很大，完全影響了審美。

「很好了，比我第一次切的時候好多了。洗完了拿去洗洗，我把先把飯煮上。」

一直都在關注何如夢切菜，姬繁星完全沒有心思去熬粥，就怕她傷到自己。看著忙完，她拿出熬粥的鍋，接好水，下了一勺的小米，然後放上四個饅頭，蓋上鍋，打開天然氣。

忙完，她就去削三個西紅柿的皮。何如夢洗好菜，看到還未切胡蘿蔔，自己也學著剛才的樣子，切了起來。

等到姬繁星削好西紅柿的皮起來，看到就是一個大的胡蘿蔔此刻全變成絲了。

「你全部切完了？」

「對啊，怎麼了？」

看到姬繁星驚訝的表情，何如夢以為做錯了什麼。

「沒有，我們用不了這麼多。我用胡蘿蔔只是用來做一下簡單的裝飾，因為不加青椒，如果單炒土豆有些單調，我就喜歡放一點胡蘿蔔，看起來比較美味。」

「原來這樣，我是不是幫倒忙了？」

看著面板上一小堆胡蘿蔔絲，何如夢很不好意思。

「不會，大不了放在一起炒好了。我先把魚燉上。」

姬繁星拿出炒瓢，打開天然氣一個人先忙活起來，先是熱油，又切了些許蔥花和薑絲。等到忙完的時候，一旁小米粥的鍋已經開了。

何如夢看著姬繁星一連串的動作，都是如此的流利。想著是不是以後自己也需要經常做飯之類的事情，如果那樣也許並不是壞事。

姬繁星稍微移開些許的鍋蓋，把火調到了最小。對著站在一旁的何如夢說道：「剩下的我來做吧，太油了，味道弄身上不好聞。」

姬繁星一開始也就當做大小姐一時起興，還真的沒有打算真的讓她來做。她是總裁，萬一傷者，燙著，豈不是更麻煩？

「我想學。」

何如夢能看出姬繁星眼裡的意思，不過她是真的想學。想著以後也可以為她做飯，心裡就開心不已。

望著她真切的眼神，姬繁星心軟了。每次對上這雙帶著期盼的眼神，自己總是容易妥協，不知道這是註定的剋星，還是註定的冤家。

「好吧，你來炒這個土豆吧。真是拿你沒辦法。」

姬繁星松垮了肩膀，拿出另一個炒瓢，讓出位置，讓何如夢來。

「好。」

何如夢開心的笑了，她知道這個人一定會妥協，就像是那晚自己一直她沒來，等她一樣，心裡就有那麼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她會來，於是一個人等，最後終於等到了。那一刻終於可以肯定，不管何時，她都不會放下自己一個人不管。不管來的早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