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第421章 最後的曉

沒有過多的交流，未來和鳴人為羽衣擋住了宇智波斑的攻擊，乃至追擊。

而經過了短暫的慌亂之後，木葉等三大忍村聯合軍的秩序再次恢復了過來，具備一定實力的忍者重新聚集，而後向著宇智波斑包圍了過來。

鳴人從羽衣離去的方向上收回視線，而後說道，「接下來就是漩渦兄……姐弟的戰鬥了。」

咦，剛剛似乎感覺到了身後傳來了一股殺氣？

總之沒說錯什麼話就對了。

…………

羽衣由田之國出發，經空路越過霜之國的國境，直接由東南向突入了瀧之國。

這個「與世無爭」的小國是雨隱被侵入之後，曉最後的藏身地點，干柿鬼鮫給出的情報最後的指向就是在這個國家的某個地方，所以羽衣此行的最終目的地也在這裡。

脫離了與宇智波斑的接觸之後，他以最快的速度飛往坐標地點，然而就在剛剛進入瀧之國的時候，新的阻攔出現了。

敵人顯然也沒有把全部的希望放在早已被絕忽悠瘸了的宇智波斑身上。

螺旋狀騰空而起的火柱自八咫鴉的正下方襲來，炙熱的火焰一瞬間就染紅了途徑的雲團。

這種大規模的火遁攻擊羽衣自然沒有察覺不到的理由，緊接著他控制著八咫鴉翅膀翩姍以調整飛行姿態。

飛行通靈獸碩大的身體急速向著右方翻滾，然而等在那裡的是新的攻擊——八咫鴉又迎來了自下而上襲來的巨型手裡劍風暴。

這種利器實則比火遁來的更有威脅，八咫鴉迅速地懸停，而後為了躲避手裡劍的攻擊重新翻滾回了左向，同時企圖在此時提升高度。

而此時它的位置，實際上已經處於左火遁和右手裡劍的中間位置了，也就是說……這樣的連續位移實際上完全在敵人的預料之中，或者說對方故意早就了這樣的結果。

在這個狹小的間隙上，敵人準備好了致命性的對空一擊。

帶著尖利的破空聲，一隻投槍直插而上，而後精確的直接命中了八咫鴉的左邊翅膀，接著在它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哀鳴的時候，投槍炸裂成了一朵「荊棘之花」——對「點」的貫穿傷害徹底的變成了面狀的肢體破壞。

這樣的攻擊下，八咫鴉的半邊翅膀徹底廢了。

單翼的小鳥自然無法反物理的依然具備飛行的能力，所以它很從半空中墜落了下來。

「轟！」

八咫鴉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羽衣在在中途躍下，輕輕地落到了敵人的眼前。

火遁·爆風亂舞接神威巨型手裡劍投擲再接木遁·扦插之術……因此阻攔在他眼前敵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橘色的螺旋狀單眼面具、宇智波團扇、纏繞在手臂上的特殊鎖鏈……羽衣的目光從八咫鴉墜落的位置收回，而後轉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上。

「埋伏做的很不錯。」從他的語氣里感受不到什麼特殊的情緒起伏，似乎真的在誇獎對方一樣呢。

「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單純的推測加以防萬一而已，比起你們的手段差遠了。」宇智波帶土回應道。

先前的時候誰又能想到木葉和霧隱都能在曉這樣的組織里安插進間諜來呢？

十個人里兩個是間諜，從比例上來說間諜率高達20%，應該說曉的失敗是必然的嗎？

比起這個來，帶土現在做的事情確實「不值一提」。

考慮到羽衣不顧宇智波斑直接前來目的地、或者斑無法攔截羽衣的可能性，帶土選擇了在半路上進行攔截，而這樣設想的話其實在羽衣的通路上進行攔截埋伏並不困難——以帶土對於羽衣的了解，毫無疑問其人會以最為迅速的方式前來的，所以只要將木葉聯軍營地與曉最後的藏身之所相連，那麼基本上在這條直線上隨便選一個點都能碰到羽衣。

他還習慣使用飛行的方式進行移動，甚至那隻飛行通靈獸都很讓人熟悉，所以無心算有心，「永遠的轟炸雞」在最後的最後晚節不保，被擊落了。

而在帶土的話音落下之後，四面火牆在四向空間升起、相連成了一個矩形空間，將他本人和羽衣兩人都困在了這裡面。

「結界？」這兩個字表達了羽衣的疑惑，那結界上帶著炙熱的火焰，一看就是極為危險的高等結界，但羽衣還是質疑了帶土使用這種手段的意義。

「結界·宇智波火炎陣。」帶土報出了結界的名字。

「我以為你們應該足夠理解結界對我是沒有用的這一點才對。」

哪怕是能夠起到坑尾獸效果的結界也無法困住羽衣，羽衣在結界忍術上的造詣不是宇智波帶土能夠比擬的……時至今日甚至可以說不是任何人能夠比擬的，基本上要用單純的結界困住羽衣的話可以視作不可能。

「能拖延一秒鐘的話，這個結界就有著相應的價值和意義。」

帶土不知道身後正在進行的事情需要他拖延多久，但是能多拖一秒都是有有意義的。

此時雙方對話的語氣都十分的平靜，甚至於感受不到任何的敵意……這只是單純的因為雙方的「敵意」已經到了既不需要被感知、也不需要進行任何說明的地步了。

「為什麼放棄與宇智波斑戰鬥？毫無疑問他會摧毀一直以來你守護的東西的。從來你的想法都很怪異、乃至不被理解，自己所最珍視的東西……需要親手把他們推到毀滅的邊沿上嗎？」

「生死之戰是每個忍者都要遭遇到的事情，從最開始我就說過保護期總有結束的一天，他們也能足夠理解這一點……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了。」

「不管先前如何，在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之後，再脆弱的易碎品也會變得堅如磐石了，而且我對勝負概率的判斷跟你明顯是相反的，宇智波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強。」

「前提是那些易碎品真的碎不了。」帶土反駁道。

他並沒有意識到羽衣強調的是勝負，而不是生死。

以鳴人和未來的現在的年紀和實力，去對付宇智波斑這種存在的話確實「力不從心」，除去未來的戰力（別天神處於冷卻期了）之外，哪怕此時鳴人能夠使用仙人模式加陰陽遁加七彩糰子大家族，也無法彌補雙方實力的差距。

至少要兩到三年以後，他們才會有更大的勝率，但是……將兩到三年以後才能完成的事情放到現在去做，而且非但要做、還要做的成功，才能獲得所謂的「成長」。

當然了，獲得成長不一定要支付代價，但過程必然要經歷風險，這是誰都無法控制的事情。

「那邊是另外的戰場，並不需要我多做考慮，倒是你……為什麼會攔在這裡？你不是我的對手。」

羽衣很順理成章的說出了反派才該說的台詞……大概從來就不是正派人，他這句話說的毫無違和。

「這種事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帶土說道。兩者之間誰強誰弱，似乎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生過變化。

宇智波帶土的實力，說穿了基本點就立足在「神威」這個時空忍術上，一旦看穿了這個術，他能作為的事情也就是那麼回事了。

從時空忍術的等級上來說，神威無疑高于飛雷神乃至飛雷神二段，但從實用性上來講，卻並不一定。不要說同類的術，哪怕是同樣的術，還是要看使用者的戰術意識究竟怎麼樣，才能決定會將其威力發揮到什麼水平。

更重要的是，現在他只有一隻萬花筒寫輪眼而已，另一隻還在卡卡西身上，所以神威的全部威力實際上也難以發揮出來。

「在動手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你……既然你都選擇主動出擊了，那你的身後究竟還有什麼？」

干柿鬼鮫此時應該已經作為叛徒被肅清了，那除了帶土之外曉的成員似乎只剩下絕了，所以他們的計劃是靠著絕一個人實現十尾的復活嗎？

「全部。」帶土說道。

他身後的就是其虛假的一生的「全部」，所以哪怕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他還是選擇了主動出擊。

「是嗎……全部啊？」

羽衣一邊說著，身體一邊向右輕移一步。

電光火石之間，他的左手已經由上往下把閃著雷光的長刀徑直刺下。

「土龍潛隱和土分身……」

就在二人的談話之中，原本羽衣站立的地方地面以下突然衝出了帶土的土分身，可突襲的效果只是零而已，土遁直接被羽衣的雷遁貫穿了。

帶土能夠使用土遁這沒什麼好奇怪的，能使用土遁和水遁的忍者不一定能使用木遁，但能使用木遁的忍者必然能使用土遁和水遁，而說到木遁的完美「嫁接品」，首先是宇智波斑，其次就是宇智波帶土。

「仙術和瞳術都不屑於使用嗎？」

「對付你的話……用不到。」

實際上這不是用的到還是用不到的問題，以現在的狀況而言羽衣不該分秒必爭嗎？

甚至連剛剛的對話都是不應該發生的。

然後，帶土聽到了羽衣的極為荒誕、而又突然讓他覺得膽寒的說法：

「你好像誤會了什麼，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阻止你們的所作所為，而是為了第一時間見到你們復活的東西而已。」

最初殺不死的東西，羽衣最後不見得依然殺不死，而他來到這裡的目的就如自己所言，只是為了無論這群人復活了什麼，他就接著就弄死什麼而已。

僅此而已。

「傲慢……」

這不是對自己的實力自信還是自大的問題，宇智波帶土只感覺到了存在於羽衣身上的、絕對的傲慢。

「傲慢？不見得，這總比一個人想憑一己之力就顛覆世界、永久的支配世界要謙虛的多。」羽衣反駁道。

曉的做法、對於忍者乃至人類的蔑視，在羽衣看來才是真的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