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略有不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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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翻資料,發現秦國信仰的是上帝,這裡的上帝非昊天上帝,而是白帝,北方信仰的非昊天上帝,而是黑帝,昊天上帝是儒家弄出來的,太一神沒有錯。此外,也弄懂了古代的官職,一邊寫,一邊學習,一邊完善嘛。

不一會,寧御就在外營準備了一個帳篷,命人抓來感染瘟疫最嚴重、中等,以及最輕的三個人,命人將他們口鼻用布里裡外外裹了三層,卻並不妨礙他們答話。

將他們雙手倒捆背負身後,一旁的甲士的口鼻處同樣帶戴著好幾層布,這個時候,就連漢國都沒有棉花,更別說燕國了,自然只能用布遮鼻。

這一點還是紫狐從郝昭身上想到的,郝昭殘部之所以能支撐這麼久,肯定有著應對瘟疫的辦法,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遮住口鼻。

緊接著,紫狐先生和寧御坐在另一間相鄰的帳篷,由小吏代為詢問,一系列瑣碎的過程后,紫狐先生開始將自己的疑問道出,再聽著那些感染瘟疫者的回話。

直至當日暮色降臨,紫狐先生這才找到根源所在,像寧御、謝集等人,根本不喝水,而是喝酒,包括紫狐也是,就算偶爾喝水也是溫水。

但是!

燕侯等人所吃的飯菜同樣會用水,洗菜、做菜都會用到水,為什麼管穡、寧御沒有感染,為什麼他沒有感染瘟疫?偏偏這些燕軍士卒就感染了瘟疫了呢?

答案是生水!

紫狐先生頓時恍然大悟,而寧御等人也是心有餘悸。

當這個答案為燕國官員得知后,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股涼氣自尾椎鑽入腦際,令人生出一股后怕,燕**營下層士卒自然不能喝酒,因為有軍法,但刑不上大夫,他們自然可以喝酒,燕**法用不到他們身上。

當然,不是沒有人喝水,只是他們的水大多都是早就燒開備下的溫涼水,就算摻入生水,根據個人體質,也因人而異,同一種東西,有的人半死不活,有的人屁事沒有。

實際上這個時代,各種疾病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累計經驗,察覺問題,然後寫成書冊,或者口口相傳,成為老兵們教導新兵的一個談資,只是這個代價有時候會很沉重。

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燕**營再次沸騰起來。

一連數日,都在抓捕有感染瘟疫跡象的人,抓捕后隔離,隔離之後,就是一把火。

大漢三年五月十七日,夜。

前後兩次瘟疫,燕軍不僅僅軍心動搖、士氣低落,更是讓燕軍僅剩三萬一千兵力,而在此期間,管穡沾染瘟疫,管穡身為燕國大夫,寧御不可能也將管穡一把火燒了。

但為了整個燕國著想,寧御不得不強忍悲痛之情,將管穡隔離,每日送去一日三餐之外,也就任由其自生自滅,寧御曾在門外鼓勵,若管穡能熬過來,他就是燕國上大夫。

此刻燕營內,無論是上層還是下層,都是人心惶惶。

然而就在這時,燕營外,趁著夜色,正潛伏著萬餘大軍,分做幾支部隊,悄然躲在幾處山坡后,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燕營,目光炙熱,好像燒開的沸水。

而這些人中,依稀有著幾名被捆的燕軍士卒。

半夜,燕營陷入一片沉寂之後,距離燕營最近的一處山坡后,這支部隊將推到在山坡后的馬匹拉了起來,馬匹早已被帶上口罩,裹住馬蹄,牽著馬匹,虎視眈眈的逼近燕營,其後,埋伏在其他土坡后的士卒,同樣朝著燕營逼近。

直到距離燕營不足三百米,赤紅大纛驟然立起,黑獅鐵騎眾人紛紛撤去馬匹身上束縛物,翻身上馬,然後緊隨張遼朝著燕營衝去,緊隨其後的,是大股大股的旗兵,他們轟然爆發出震天的吶喊聲,如山呼,如海嘯一般,朝著燕營拍去。

十六名黑獅鐵騎率先一步,朝著寨門拋出繩索扣住寨門,緊跟著奮力向後方拉扯。

此刻燕營內傳出驚慌聲,哨塔上的燕軍士卒敲響鐘聲,下方百人守門士卒拔劍沖向寨門,想要砍斷繩索。

倏倏倏倏倏——

黑暗中,伴隨著一陣馬蹄聲,數百支箭矢穿過寨門落到他們身上,令他們不由顧忌的連連後退,而哨塔上的燕軍正欲射箭還擊,伴隨著一陣搖晃以及木材的咔嚓折斷聲——

寨門轟然而倒!

張遼當即率領騎兵沖入寨門,緊隨其後,大股大股的旗兵同樣呼嘯而入。

然而——

就在張遼剛剛沖入燕營,還沒開始按照計劃燒毀燕國糧倉,驟然發現營寨內絲毫不見亂相,反而空蕩蕩一片,不見人影,張遼見狀,暗道一聲不妙。

豁然,就在這時,四周火光大盛,四面八方傳來震耳欲聾的吶吼,同時傳來一陣密集的馬蹄聲,於張遼所部百米處勒馬而止,戰馬人立而起,嘶吼一聲,其實非凡。

「張將軍,老夫在此久候許久!你可算來了!」

為首一人赫然是魯林,此刻他面容有些怪異,似是激動,似是憤怒,又或者其他什麼!

而距離戰場之外的內營一出高台上,寧御和紫狐先生站在那裡,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戰場,他很是慶幸的說道:「果然,漢軍殘部不會善罷甘休,和先生所言一樣,果然夜襲來了。」

「君上,此刻高興還有點早,前幾日士卒外逃,對方很有可能對燕營內情況了如指掌,我雖設此計,但是此刻燕軍士卒軍心動搖根本無力為戰,唯有嚇走對方贏得休整時機,再調動援軍,才能將對方徹底掃平。」紫狐先生平淡道。

寧御聞言,神色有些嘆息。

「張遼,果然不出先生所料,你果然前來夜襲,此刻深陷包圍,你還不速速下馬受降?」魯林威風凜凜大喝道。

「咦?這位大爺,你看著好眼熟啊!不就是大都督的手下敗將嘛?我記得好像是叫……叫啥來著?」曹寒忽然興奮的出列朝著魯林打著招呼,但旋即陷入昂長的搜腸刮肚之中。

魯林臉色頓時一黑,死死地盯著曹寒,生平奇恥大辱,他又怎麼會忘,但此刻對方卻連你的名字都沒記住,顯然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張遼微微皺了皺眉毛,盯著曹寒,此刻戰場之上,豈能縱容曹寒耍小心子脾性?

曹寒一見連忙吐了吐舌頭,縮了回去。

旋即,張遼看向魯林,語氣傲然道:

「我漢家子民,唯死戰,無苟活!你於我漢國交戰至今,看到有一個漢軍士卒投降嗎?」

魯林一愣,他這一愣,卻是兩種不同的想法,第一個想法,他還真的從未見過漢國士卒投降,無終之戰至今,每天都在死人,但卻是沒有見過漢軍投降。

第二個想法,按照計劃,他這一出現,張遼不是應該擇一方向突圍,落荒而逃嗎?怎麼還氣定神閑的在那裡和他說話,他還特意為漢國準備了一處防備薄弱之處。

這和紫狐先生的謀划根本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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