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臨西遊
當然，系統沒有感情，也不會真哭。當牧風非要索要補償之時，按照系統規則，理虧的它也無法拒絕。
「叮......鑒於宿主強硬索要補償，系統啟動應急程序。」
「叮......計算得出，因系統失誤造成宿主損失，宿主索要補償要求合理。」
「叮......補償計算中。」
「叮......經計算，得出最合理補償選擇。系統補償宿主可一定範圍內借用天道之力。」
「叮......補償發放中......發放完畢，應急程序關閉。」
一連串的系統提示文字在牧風眼前飄過，那一行行金色的文字，差點晃瞎了牧風的24k鈦合金狗眼。
「一定範圍內借用天道之力，這是什麼意思？」看完所有系統提示之後，牧風有些不明自這個補償到底什麼意思。
「叮......根據萬道盟約，宿主穿越諸天萬界，幫助命運軌跡出現偏移的世界免於走向毀滅。作為回報，天道付出相應的天道之力。因系統部分功能，需基於天道之力而實現，故宿主無法主動調用天道之力。如今，為補償宿主，系統解除此限制，宿主可一定範圍內借用天道之力。」系統將這項補償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看到系統的解釋，牧風明白了。到頭來，還是把自己的東西補償給了自己。
不過本身牧風也沒想著系統能給自己多大的補償，想要讓系統補償自己一步成聖，那根本就不現實。如今，能夠解封自己無法調用天道之力的許可權，牧風已經很滿意了。
「系統，這個借用天道之力，能不能具體跟我解釋一下？」
「叮......天道之力為一切世界規則的基礎，借用天道之力，可使自身境界得到加成。借用天地規則對敵，可在同一境界中發揮出遠超同一境界的戰力。」對於牧風，系統似乎就不懂拒絕，幾乎做到了有問必答。
飯館中，正往嘴裡扒拉著米飯的牧風看到這個解釋之後，激動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卧槽，這麼叼？那如果借用大量的天道之力，哥們我豈不是就無敵了？」牧風臉色因激動而變得潮紅，就像已經看到了自己無敵諸天萬界的畫面。
「系統，馬上送我回西遊世界，他-媽-的鴻鈞，去他-媽-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今兒就找你報仇去。乖乖洗乾淨脖子等著吧！」想到自己平白無故被雷劈了幾個小時，如今有了無敵的戰力，牧風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吊打鴻鈞一頓。
「叮......檢測到宿主情緒過於激動，請宿主稍作冷靜。首先，宿主未曾完成任何一個世界的拯救，系統天道之力儲備不足。其次，系統天道之力只能作為引導，消耗系統儲備天道之力，以天道功德為導體，接引大世界天道之力為宿主加持自身境界及戰力。故宿主借用天道之力多少，取決於系統儲備天道之力多少及宿主自身天道功德多少。」
系統的文字再次出現，幾乎就差直接拍著臉告訴牧風，別做白日夢了，想吊打鴻鈞報仇？可以，第一，乖乖去完成世界任務；第二，老實的積攢天道功德；第三，麻煩自己好好修鍊。畢竟自身境界是一切的基石，即便借來再多的外力，自己一介凡人，能控制的住？能應用自如？
系統的提示如同一盆冷水澆了下來，讓牧風瞬間冷靜了下來。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打鐵還需自身硬，這種淺顯的道理，不用系統提示他也能明白。
之所以會腦子一熱就要回去找回場子，實在是剛剛穿越就被雷劈，太他媽憋屈。
「說到鴻鈞，那老傢伙似乎有意針對我。西遊世界我是不是就不能再去了？」想到那無邊雷電，還有那沒完沒了跟自己杠上了的都天神雷，牧風就一陣噁心。
這尼瑪多大仇多大恨，能這麼不死不休的。
「叮......宿主請放心，西遊世界，天道代言人鴻鈞，身犯大道規則，已被萬道盟約禁錮，無法再對宿主做出任何傷害。」系統的回答確定了牧風的猜測，在西遊世界時針對自己的，就是鴻鈞那個老傢伙。
而聽到那老混蛋被什麼萬道盟約禁錮，牧風在意外的同時，心裡又感覺到一陣舒爽。
「什麼？被禁錮了？是不是哥們再去西遊世界，那老傢伙只能幹看著，什麼都做不了？」牧風眼睛放光的問道。
「叮......被萬道盟約禁錮，所有道法神通失效，無法執掌天道。」系統對牧風的問題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卧槽，這個好，這個好。那個什麼萬道盟約，真心給力啊。系統，等我回去休息一會，明天咱繼續去西遊世界。那老東西不是針對我嗎？哥們我還偏偏跟他杠上了，我讓他看著我在他的世界里撒歡打滾，還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氣死他個老雜毛！」
咬牙切齒的詛咒了一通，牧風突然問道，「你好幾次提到了萬道盟約，這個萬道盟約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聽那意思好像連你都受他限制似的？」
知道仇人過得不好，心裡痛快的牧風很快的抓到了另一個重點。
只是，這一次，系統的回答，讓牧風想要吐血，「叮......萬道盟約，就是萬道盟約。」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問的是萬道盟約到底是什麼，是人？是生靈？還是什麼規則之類東西？」牧風沒好氣的翻翻白眼，再次問道。
「叮......萬道盟約，就是萬道盟約。」系統像是復讀機一般，再次重複了自己的回答。
「你......好吧，當我沒問。」知道自己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結果，牧風果斷放棄了這個費力不討好的問題。
把碗里的米飯扒拉乾淨，吃光了盤中最後一口菜之後，無視了周圍眾人因為自己之前突然站起來而投來的異樣眼神，牧風結完賬后淡定從容的走出了小飯館。
臨出門前，牧風還跟系統耍貧著，「那個，系統啊，不是我說你，有一點你得改改。」
「叮......請宿主說明。」金色的文字出現在牧風眼前。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那我可真說了啊！我說系統啊，你說你丫又不會說話，明明只能用文字回答，幹嘛每句話之前還都加個提示音的『叮』呢？畫蛇添足，你不嫌累啊？」這個問題，早在系統第一次出現的時候牧風就發現了。只是那時候他跟它不熟，沒好意思提出來。
「叮......宿主意見分析中。」
「叮......分析完畢。」
「叮......宿主意見合理，系統做出相應調整。」
「調整完畢，請問宿主還有沒有其他意見？」這一次，果然沒有出現那個「叮」字。
「沒了。」見系統真的按照自己的意見做出了修改，牧風臉都樂開了花。
這系統，還真聽話！
吃飽喝足之後，回到自己的狗窩，牧風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這一覺，直睡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等到牧風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抓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確定自己已經睡了一整宿之後，牧風隨手把手機扔進系統空間。
在吃了一包自己煮的速食麵之後，牧風開啟了第二次的穿越之旅。
西遊世界，自未知力量將一切恢復到牧風遭雷劈之前，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天。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菩提祖師一直沒有答應那隻猴子拜師的請求。當然，也沒有拒絕。
他在等，等著牧風會不會再出現。
別人不記得了，甚至連猴子都忘記了包括之前自己拒絕收他為徒在內的所有經歷，時光的力量之下，一切都回到了猴子上山的那一刻。
只是，別人不記得，他卻沒有忘記。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在那段被抹平的時光中，那個令他從靈魂深處感到敬畏的人曾經對著這隻猴子說過一句話，「他不收你，我教你，如何。」
正是這一句話，讓得即便是他的本尊親自過問之後，也沒敢強迫自己收下那隻猴子，而是決定等一段時間，看看那個人還會不會再回來。
如果那人不再回來，之前的話也就只是一句戲言。迫於本尊的壓力，自己也只能收下這隻猴子，將他培養成未來的佛門護法。
實際上，如果不是封神之時本尊被那隻孔雀所傷，再生時出現了意外讓得自己有了一部分獨立的思想。早在一開始，自己就會按照命運的軌跡收下這隻猴子，根本不會出現如此多的波瀾。
而如今，儘管本尊有所干預。但在他的心裡，還是希望那個人能夠出現的。
如果那個人再次出現，收下這隻猴子。那麼，以那人的威勢，誰敢將他的弟子當做棋子一般隨意擺弄？
這隻自己照看了三百年的猴子，如果能夠得到這樣的大機緣。就算是被本尊磨滅了自我意識，他菩提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站在斜月三星洞前，菩提祖師仰望天空，心中閃過無數念頭。
而在他身後，在三星洞住下已經幾天的猴子，不知何時再次跪了下來。
「唉！」回過頭看著這隻倔強的猴子，菩提祖師眼中閃過一絲寵溺，一絲憐愛。
「祖師！祖師您就收下我吧，我一定會一心向道，努力修行的。」見到菩提祖師回頭看向自己，猴子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希望祖師能夠收下他。
這些天來，菩提祖師只是讓他住在這裡，沒說收下他，也沒說不收他。但聰慧如他，卻敏感的感覺到，菩提祖師心裡是不想收下他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想收下自己，菩提租書卻還讓自己留下住在這裡。但他知道他必須要抓住機會，否則長生久視的夢想將會變成一種奢望。
「你......起來吧。」看著猴子良久，菩提祖師心裡暗嘆一聲。
都這麼多天了，那位前輩還沒出現。多半是不來了吧。
一天，自己再等一天。如果再過一天那位前輩還沒有出現的話，那自己就收下這可憐的猴兒吧！
雖然斗戰神佛是個枷鎖，但自己已經有了自我意識，本尊也不一定會把自己的意識磨滅。
有自己的照顧，在那佛門，這傻猴兒應該也不會太難。
「祖師，求祖師憐憫，求祖師收下弟子！」聽到菩提祖師讓自己起來，猴子不僅沒有起來，反而不斷的磕著頭。
他知道，祖師讓他起來，不是要收下他。因為這樣的一幕，這幾天他已經經歷了很多次。
「傻孩子！」菩提祖師搖搖頭，轉過身不再看猴子。
身後，猴子看著菩提祖師的背影，心裡不知在想著什麼。良久，他眼中閃過一抹堅定，腦袋對著菩提的背影重重的磕了下去。
他已經活了三百年，經歷了太多太多，看到了太多太多。如果不能長生久視，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