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武器

在兩次取得與美國海軍作戰勝利的同時，張自強他們也繳獲了大量的美國輕武器：M1903春田式步槍2萬餘枝。該槍使用0.30-06（7.62x63mm）子彈，仿德國毛瑟步槍設計，轉栓式手動槍機；帶腳支架的白朗寧自動步槍1000枝，為標準班支援武器；12.7mmM1重機槍50挺。

目前，所有的菲律賓革命軍戰士們裝備的都是自美國海軍繳獲的武器。

整天看著這些以前只在博物館才能見到的武器，孫嘉誠和陳雨都非常不滿意，他倆強烈要求就武器生產的問題召開全體會議。

軍隊的建設畢竟是關係到國家安全和未來發展的大事，所以這次軍事擴大會議很快就召開了。

參加會議的除了他們10個之外（劉思揚在美國、南宮平在國內），特種部隊的錢曙光少校、吳志明少校、楊佐田上尉，海軍陸戰隊的魏海濤少校、陳虎少校、黃群賢上尉六人也參加了這次軍事專題會議。

這一次，孫嘉誠和陳雨看來是志在必得了：投贊成票的又多了六個！這裡除了張自強、李明、蘇鵬和段雨生外，其餘的人都是軍人出身。

張自強一看形勢不妙，馬上搶先發了言：「各位老大！首先我表個態：本人完全贊成生產和裝備我們自己的制式武器。但是我們現在正在發展階段，上次搶來的錢也快見底了。先不說設備的問題，這武器製造可是需要錢的呀，請各位老大對困難給予充分考慮！」

孫嘉誠和陳雨等幾個軍人一看張自強被嚇成這樣，都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孫嘉誠說道：「老張啊，我們又不是搶劫，你就不用哭窮了吧？這一次，我們不僅不要你一分錢，而且還要給你掙錢！這樣的結果你同意不？老錢給張總理介紹一下吧，就憑咱這姓，我們也不會缺錢花，是不，曙光？」

錢曙光說：「我們幾個愛好槍械的都有點兒個人的偏好。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研究整理了一下我們各自收藏和熟悉的武器資料，把那些原理和結構清楚、有把握能製造的武器從保密、可靠性、造價低廉、工藝簡單幾個方面進行了綜合考慮，準備生產我國當年仿製蘇聯的AK-47型7.62mm56式衝鋒槍，採用衝壓機匣一次成型、木製固定槍托和摺疊槍托兩種型號。」他拿出了一張56式衝鋒槍分解圖，「現在我們需要衝壓機和鋼材，請各位領導幫助解決。」

56式衝鋒槍（突擊步槍）仿製自蘇聯AK-47型7.62mm突擊步槍。槍托為木製固定槍托，在1963年又推出了仿製AKS的56-1式摺疊槍托衝鋒槍，槍托向下摺疊。56式衝鋒槍系列的戰鬥射速為：點射每分鐘90~100發，單發射擊每分鐘40發。配用1956年式7.62mm普通彈(通常稱為56式步槍彈)，在100米距離上能擊穿6mm厚的鋼板、150mm厚的磚牆、300mm厚的土層或400mm厚的木板。在使用上，對單個目標在300米內實施點射，在400米內實施單發射擊效果最好，集中火力可對500米內的飛機、傘兵進行射擊，可以殺傷800米內的集團目標，彈頭飛到1.5公里處仍有殺傷力。56式衝鋒槍和AK-47一樣性能可靠，操作簡便，易於訓練和維修，但缺點也和AK-47一樣，射擊時產生強烈震動，難以操槍，射擊精度差，重量偏大。

張自強說道：「老孫剛才不是說不要錢嗎？這機床和鋼材不是錢啊？」

孫嘉誠回答道：「老張你放心，造武器那可是掙大錢的買賣！我們只要賣出去一枝就夠造兩枝的錢了。」

李明說道：「衝壓機不複雜，動力暫時用柴油機代替就可以了。我試驗的鑄鋼技術也成功了，模具更不成問題。就是鋼材問題不好解決，菲律賓鐵礦資源不多，所以我們的鍊鋼高爐還沒有上馬，進口鋼材成本會很高。」

李清這時候說話了，「我也說兩句？」他現在是「財政大臣」，如果他不同意，這幾個人就算白忙活了，所以這幾個小子馬上作出「側耳傾聽」狀。

看著象一群小白兔一樣偏著頭故做姿態的大男人，大家都有點兒忍俊不禁。

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們都有再世為人的感覺。即使是平時非常嚴肅的這些軍人，當與155個同伴在一起的時候，也都現出他們的「本來面目」，性格也開朗起來。對這一點，張自強非常高興。他不希望看到這155人的集體出現可怕的權利爭鬥，所以他盡量讓大家都有發揮自己才能和實現自己理想的舞台。只有大家都團結在一起，他們成功的可能性才有保障。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們才弄明白：除了先進的技術和思想之外，他們並不比現在的人強多少。所以他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經常為了一個決定而開會討論，大家都發表意見、互相爭論，希望用集體的力量盡量少犯或不犯錯誤。

李清也笑了：「各位將軍不用這樣，你們就是真變成小白兔，也休想從我這裡拿走不該拿的錢。不過你們放心，該花的錢還是得花，我支持你們建立自己的兵器工業的打算。我說的是兵器，不單單是步槍。」

幾個軍人馬上開始露出興奮的神色，而張自強卻用疑問的眼神看著李清。

李清繼續說道：「我是開會前才剛剛接到下面的報告，現在正式向大家宣布：我們的金礦已經開始出黃金了，以後我們基本上不用為錢發愁了！不過，產量還不多，現在每天才出500克，雖然說以後可以提高產量，但是羅馬不是一天建設起來的，我還是希望各位要注意節約啊！我們可要發揚我們的優勢，繼續保持艱苦樸素的優良傳統啊！」大家紛紛點頭。

李清這段時間幾乎跑遍了菲律賓的大小島嶼找礦，終於在呂宋島普洛山脈的邦板牙河谷找到了一個富金礦——那是靠他們帶來的菲律賓礦產分布圖才找到的！他管錢，早就知道政府會面臨財政危機，所以從美國進口的第一批設備就有大型採金船，他也優先組織人力來開採黃金。

1918年秋，地質學家李四光從英國來到菲律賓考察。

李四光，原名李仲揆，1889年出生於湖北省黃岡縣一個貧寒人家。他自幼就讀於其父李卓侯執教的私塾，14歲那年告別父母，獨自一人來到武昌報考高等小學堂。在填寫報名單時，他誤將姓名欄當成年齡欄，寫下了「十四」兩個字，隨即靈機一動將「十」改成「李」，後面又加了個「光」字，從此便以「李四光」傳名於世。1904年，李四光因學習成績優異被選派到日本留學。他在日本接受了革命思想，成為孫中山領導的同盟會中年齡最小的會員。孫中山讚賞李四光的志向：「你年紀這樣小就要革命，很好，有志氣。」還送給他八個字：「努力向學，蔚為國用。」1910年，李四光從日本學成回國。武昌起義后，他被委任為湖北軍政府理財部參議，后又當選為實業部部長。袁世凱上台後，革命黨人受到排擠，李四光再次離開祖國，到英國伯明翰大學學習。

1917年他在英國收到了菲律賓革命軍政府的邀請函，對這群能打敗美國的同胞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在1918年獲得碩士學位后，決意取道菲律賓考察后再回國。可是張自強他們怎麼會「放虎歸山」呢？他們幾個人輪番上陣，對李四光開始了「疲勞轟炸」，又發動任鴻雋他們現身說法，一再強調這裡「就是中國的領土」了、國內軍閥混戰，他沒有辦法做學問等等原因。李四光終於被他們的熱情所感動留在了這裡，擔任中華科技大學地質學院院長，從此李清終於擺脫了四處奔波的找礦生涯。

他送給李四光的「礦產分布圖」讓李四光大為驚訝，直詢問這是哪位高人的傑作。這讓李清很窘迫，只好顧左右而言他，糊弄過去了事。

張自強說：「我建議：錢的問題解決以後，應該綜合考慮我們自己的武器製造問題。就從我們精通武器的人中組成一個小組，搞出我們的武器製造和兵器工業發展計劃。由蘇鵬、李明兩位專家負責幫助解決你們的技術問題，你們也要加快培養軍工技術人才，兩位專家還有許多大事要做呢，不能長期搞武器製造啊！」

很快，由12個「武器愛好者」組成的兵器小組表決通過，錢曙光任組長。他也從此脫離了軍隊系統，開始走上被後人稱做「共和**事工業之父」的征途。

他們的武器製造工業開始起步了。

他們首先通過劉思揚的聯繫在美國訂購了大批的廢鋼鐵——這是跟日本人學的，然後按照李明的指點建起了鍊鋼廠，用於廢舊鋼鐵的回爐。在這個階段，錢曙光通過「發動群眾」，終於找到了一位參軍以前曾在鞍鋼特種鋼廠做過工人的一名士官，把這名士官的實踐回憶與李明的理論回憶相結合，經過了五個月的不斷試驗，終於在無數次的失敗之後，第一爐合格的產品——炮鋼出爐了！

火炮被稱做「戰爭之神」，軍隊出身的錢曙光當然知道火炮在戰爭中的重要性：陸軍的加農炮、榴彈炮、坦克炮、反坦克炮、迫擊炮、火箭炮，海軍的艦炮，空軍的航炮，可以說，火炮是支撐軍隊的靈魂。所以他給兵器小組定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火炮的製造。

說時容易做時難。就這麼一個在他們看來非常普通的火炮，當你真的想去製造它的時候，卻把他們這些來自2009年的人難住了：火炮最重要也是最難製造的部件是炮管，製造炮管的材料必須解決高溫、高壓、摩擦和腐蝕這四大難題，普通的鋼材根本無法滿足這些要求，這就需要製造炮鋼。

顧名思義，炮鋼就是製造火炮的合金鋼，一般是以中含碳量的鎳、鉻、鉬系合金鋼為主，也可以增加少量的釩做改性鋼。中國因為缺少鎳資源，曾經研製成功用稀土和釩代替鎳元素的炮鋼。

雖然知道炮鋼是什麼元素構成的，但是尋找那些元素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菲律賓的鎳儲藏量有1.27億噸，但是對於這幾位紙上談兵的專家來說，如果沒有貼上標籤，你就是把鎳礦石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認識！後來，他們終於從華僑里找到了一位曾經在美國地質勘探隊工作過的工程師，在呂宋島非常容易地就找到了鎳礦，然後用電解法生產出了純度很高的金屬鎳。

錢曙光後來對孫嘉誠說，這件事對他的觸動太大了：中國沒有鎳，只能用稀土代替；中國缺少銅，這裡卻有37億噸之巨的儲藏量。可見以前中國所謂的「地大物博」的宣傳是多麼的自欺欺人！

他們決定：為了中華民族，絕不放棄菲律賓這塊寶地！

這個建議在稍後召開的會議上由他們兩個人共同提了出來，形成了後來被歷史學家稱做「中國的第一次擴張決議」的《南洋問題會議紀要》：鑒於當前南洋的實際情況，華僑已經掌握了這裡1/3的財富，成為南洋事實上的主人。中華革命軍將在適當的時機，採用適當的靈活手段，驅逐那裡的荷蘭和英國殖民者，收回中國在南洋（包括菲律賓、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的主權，並向世界宣示：中國政府將結束南洋的殖民統治，實行尊重人民權利、民族平等和貿易自由的政策。

為了製造出「劃時代」的現代（2009年）火炮，他們後來又應用了「電渣重熔」和「身管自緊」兩項超時代的火炮技術，用來生產榴彈炮、坦克炮等高膛壓火炮。

「電渣重熔」就是把精鍊過的炮鋼用「電渣重熔爐」去掉鋼材中殘留的硫、磷等對炮鋼的強度和韌性有害的物質，使炮鋼的純度更高。「身管自緊」就是在普通單筒炮管內，通過特殊工藝使炮管由內向外產生一定的塑性變形，使炮管外層對內層產生壓力，在火炮射擊時，這種壓力就如同在炮管內層以外又加了無數層薄筒，使炮管承受壓力的能力增加數倍，可以有效減小炮管的厚度，降低火炮的重量。

這兩項技術在1918年11月試驗成功，使革命軍的各種火炮重量減輕為當代火炮的1/3，壽命為當代火炮的10倍以上，極大地提高了革命軍的機動能力和戰鬥力。

為了維護自身利益，這兩項技術被嚴格保密，使革命軍生產的火炮在射速、射程、重量、壽命等方面始終保持世界領先的地位。一直到1946年美國研製出電渣重熔技術、1955年英國研製出身管自緊技術后，國外才開始裝備這種先進的火炮。

接下來的內膛加工和線膛炮的膛線加工，因為有他們帶來的數控機床而沒有成為難題。精密機床是所有機器的「母親」，生產各種用途的機床本來應該成為他們最大的障礙，卻因為他們幸運地帶來了「機器之母」，最大的障礙迎刃而解。

錢曙光常常想：「命運也真是神奇的東西。如果沒有那些數控機床，我們該怎麼辦呢？」不論如何，炮管的內壁加工他們就無法完成。那比合金還堅硬的刀具，他們也是在5年以後才在堅持不懈的不斷試驗中製造出來的。

炮管的內壁鍍鉻在技術上不成問題，但是那巨大的電鍍槽卻耗費了他們2個多月的寶貴時間。

先進的光學炮瞄系統由蘇鵬博士在1918年12月底試驗成功。

在製造火炮過程中廢棄的不合格鋼材被孫嘉誠看中，成為了製造步槍的優質材料。用這種「火炮廢物」生產出來的56式衝鋒槍和阻擊步槍，成為特種部隊的制式裝備：它的重量僅是普通步槍的2/3，而壽命則是普通步槍的10倍！可惜的是，當所有研製任務結束以後，「火炮廢物」就越來越少了，「特種槍」的產量也幾乎為零了。氣得孫嘉誠天天威脅錢曙光要給「電渣重熔爐」里加「佐料」。

步槍的生產很順利，幾乎沒有技術上的障礙。56式衝鋒槍最後定名為「17式中華自動步槍」。他們利用自己對武器原理的精通，對這種步槍做了許多改進，解決了它在射擊時產生強烈震動和射擊精度差的缺點。這在當時的步槍領域是一場劃時代的革命！

「17式中華自動步槍」的戰場生存優勢很快被證實：他們贈送給美國的500枝「17式中華步槍」裝備了潘興將軍加入歐洲戰場部隊的一個加強營，並參加了1918年5～6月在法國馬恩河地區進行的大會戰。這種新式步槍因為性能可靠、火力猛烈、操作簡便、易於訓練和維修、射擊震動小、精度高等一系列優點，受到前線官兵的熱烈歡迎和高度評價。各國的定單開始雪片一樣飛向菲律賓，世界步槍的製造和銷售中心也開始向這裡悄悄地轉移。

李清也因為自己的「奸計」得逞，徹底結束了因為贈送出500枝步槍而被錢曙光、孫嘉誠一夥稱做「敗家子」的2個月「艱苦歲月」，從此又開始了「挺起胸膛」做人的愉快生活，孫嘉誠珍藏了一年的1瓶茅台也被他非常無恥地笑納了（孫嘉誠語）。

二十世紀的美國是靠賣軍火發財的。現在李清他們才真實地親自看到了軍火那不亞於毒品的利潤：一枝「17式中華自動步槍」僅7美圓的生產成本，在國際軍火市場上竟然賣出了110美圓的天價！

在後來舉行的會議上，全體通過了李清提出的「把軍火工業作為與電子工業并行重點發展的另一個支柱產業」的建議。

張自強總結說：「金錢我所欲也，國家我所欲也，二者可以得兼。取金錢而助國家昌盛，善之善者也！」這段不倫不類的「領袖語錄」，後來被歷史學家發現，成為研究「張總理」的「以經濟強國」思想的重要依據。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