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魔傀儡
沒有發現什麼異狀,明亞舉步就要向前走去,好在都快要進入到詭異奇石散發出異常波動的範圍內,籠罩了十里方圓的小世界才發現了這些古怪的波動。
隨手把禽骨離放下,示意他稍安勿燥之後,明亞就又飛身而起,落在了距離詭異的奇石大約里許的地方。明亞滿眼好奇,放出真實之眼,遠遠的觀望著這些奇石。
詭異的奇石一共有六塊之多,每塊石頭都只有手掌般大小,六塊石頭的中心部分,正向外冒著一絲絲淡淡的灰**氣。這些灰**氣聞起來有一股艾草的味道。微有點苦,卻馨香淡雅,這與那些猙獰不甘的魔氣的味道截然不同。
就在明亞觀察奇石的時候,遠處正巧又有一隻巨隼展翅飛了過來。這隻巨隼正俯衝而下,向一隻狐兔撲掠而去,它靈巧的身體劃過長空,可是卻無巧不巧的觸及到了自詭異奇石上發出的一縷波動上。
嗡......
巨隼一觸而過,而詭異奇石上的魔氣頓時就隨之沸騰了起來。隨後,就見巨隼的身體也一下子隨著奇石上傳出的波動,發生了詭異的扭曲變幻。接著,正疾飛的巨隼的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熔解了起來。正展翅撲擊的巨隼還保持著展翅探爪的姿勢,可是它的羽毛卻像是淌落的蠟油一般,正在飛快的融解著。巨隼的羽毛很快就消融掉,露出了皮肉來。轉眼之間一切都結束了。落地之前巨隼就變成了白森森的鳥骨骨髏,看起來十分恐怖。從染上魔氣,直到身化白骨,其間巨隼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那怕一聲悲鳴。
很顯然,這一次的對手不是紙老虎,相反手段還十分高明。就算確信析格與禽骨離沒有能力請動杜里格先生這些大人物,章忙花助還是極小心的。而這些詭異的奇石就是章忙花助的布置探察術與防護術。
魔修們象老鼠一樣,被修真界喊打喊殺了數萬年之久,在某些方面竟有了長足的進步。本來崇尚力量的魔修們變得善於謀算,陷井詭術的布置也變提威力莫測且又相當陰損。
明亞並沒有學習過魔功,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破除這一類布置。
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經驗反而比能力要更重要一些。血獸與睛獸這兩個高手卻因為沒有什麼自主能力,他們兩個根本就指望不上。
明亞也猶豫了好一會兒,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他索性就抓起一顆石子,做勢就要拋向奇石上去。
明亞的手指一合一松,他手中的石子飛到了半途就掉落在地面上。這塊石子就滴溜溜的朝著六塊詭異的奇石處滾了過去。
眼看著石子就要撞到奇石上,明亞的耳朵里,就響起了一個清晰的聲音:「我要是你的話,就不會這麼衝動。」
這個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可是明亞卻不敢大意。聽到這句話,他的五指就微屈再一盍。隨著明亞的動作,正咕嚕嚕的滾向詭異奇石的石子也隨即就停止了向前滾動。
與此同時,明亞也飛快的騰空而起,躍離了詭異的石塊,並一臉戒意的看向自己的身後。
不遠處有一座巨峰,峰頂上正站著一個身高足有九尺的昂藏的漢子。明亞凝目看過去時,這個漢子才咧嘴笑著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武執一脈的代理宗主風舞。」
武執一脈這四個字終究還是太過沉重了。
再次聽到這無比熟悉的四個字,明亞心裡湧起的仍然儘是苦澀的味道。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做到自在從容的面對包容過自己的門派。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無視這個曾經讓自己熱血沸騰的名字了。只是實情卻並非如此。當風舞這個武執一脈的當代傳奇,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時,明亞才知道自己還是這麼的在意它。
一時間明亞都愣在了當場,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武執一脈與他即有毀家之恨又有再造之恩。除了逃避,明亞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它了。
「不知道前輩有何指教?」
明亞強壓住激蕩的心情,仍拱手躬身禮儀周到。他故做平靜,其實只是試圖要掩飾住自己的慌亂罷了。
不過站在他面前的可是風舞,這又是一個修為千年的老狐狸了。風舞眼力何等高明,再加上他有著豐富的與人交往的經驗,所以他很快就看出明亞似乎十分的不安。
風舞自然不明白明亞為什麼會這樣,不過看到明亞似乎不願意討論武執一脈的事情,風舞也沒有絲毫勉強的意思。
這位武執一脈的代宗主也並沒有端起一幅前輩的架子來。他反而嘻皮笑臉的一躍而起,站在了明亞身邊。指著那六塊排成花瓣形的詭異石塊,風舞笑著對明亞介紹道:「這東西可不簡單,它們其實是半魔人的魔傀儡。這東西能夠分辯出力量的本源來。要是你就這樣隨意觸動它的話,這幾具魔傀儡會在石子觸及它之前,向外發出訊息。」
風舞根本就不提要帶自己入宗門的事情,這反而讓明亞有點摸不著頭腦。他本來準備好的那些應對言辭,登時就噎在了咽喉里吐不出來了。明亞愕然半晌,就垂頭喪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不好死乞白賴的說什麼大恩難酬,容后再報的話。至於什麼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之類的言辭,就更加不合時宜了。
明亞灰心喪氣的樣子風舞也是看在了眼裡,風舞竟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他負手淺笑打量著明亞。
其實風舞看起來神態自若,可是他心裡卻並不平靜。
所以在說話的同時,他還仍目不稍瞬的打量著明亞的神情。可別看風舞一派輕鬆,實際上他也是心念電轉。他不知道明亞為什麼會聽到自己的名字后,仍然會這麼冷淡。如果不是惜其人才,又深知其為人重情重義的話,恐怕風舞早就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了。
明亞三言兩語間就被人家堵得無言以對了,一邊的禽骨離就不樂意了。他凶相畢露的大聲質問著風舞道:「武執一脈的代宗主就了不起了么?這個地方可不是你們武執一脈的地盤,咱們也不是你武執一脈的屬下弟子,我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你管得著嗎?」
風舞聞言攸然轉身,春風滿面的看向狂翻白眼的禽骨離。他正欲張口要說些什麼時,他的話就被另外一個意外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