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詠春拳
永隆街一五九號天台上,葉問並沒有急著教林陽,而是先告誡道:「阿陽,你既然讀了不少書,想必知道文德。武術也一樣,那便是武德。我們詠春拳既可以用來強身健體,也可以用來防身,但是切忌好勇鬥狠,恃強凌弱。」
林陽記得電影中黃粱拜師的時候,葉問一開始並沒有這麼說,而是見黃粱年輕氣盛,性格衝動,打架惹事之後,才仔細告誡提點。可見葉問是真心把林陽當嫡傳弟子看,一開始就嚴格要求,仔細提點。說起來,林陽言談有禮,讀書又多,倒是很符合葉問的脾氣。葉問自己從小便是富家子弟,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林陽和他有相同的地方,更何況林陽很有孝心,葉問自然對林陽另眼相待。
林陽何等心思,自然知道葉問一來就提點他,是真心接納了他,當即回道:「師父放心,弟子知道,定不讓師父失望!」
葉問笑道:「好!我們詠春拳是一種集內家拳法和近打於一身的拳術,要求手、腰、馬、心、意、勁整體合一。強調以「心」指揮「意」,以意引導手、腰、馬運動,從而形成整體合一。基本手法以三傍手為主,還有挫手、撩手、破排手、沉橋、粘打。主要步型有四平馬、三字馬、追馬、跪馬、獨立步等。手,腰,馬為師可以手把手指導你練習,但是心、意、勁卻沒有辦法直接說出來,為師演練,你只能從中領悟。」
葉問說完,便把手法,馬步一一演示。
葉問演示完,問道:「阿陽,你記得多少?」
林陽見葉問演示完,一招一式,竟然全被自己記下來了,暗道:「難道系統讀取了我部分記憶,還有改善我記憶力的作用?這特么的為什麼我記得這麼清楚,簡直跟過目不忘一樣。電影中葉問可沒有跟黃粱教的如此仔細,看來這是跟我開小灶啊。」
林陽急忙回道:「師父,我都記下來了!」
葉問聽林陽如此說,沉下臉道:「阿陽,記得多少就是多少,不記得為師再教你就是了!」
林陽見葉問不相信的神色,嚴肅道:「我真的都記下來了,師父若不信,弟子可以打一遍你看下。」
葉問見林陽不像是說謊的模樣,半信半疑道:「那你打一遍為師看看!」
林陽便將葉問剛才演示的手法,馬步一一打出,除了姿勢沒有葉問優美之外,果然是一模一樣。之所以沒有葉問打的好,是因為林陽沒有葉問熟練,而且林陽的身體素質跟不上。
葉問張大了嘴巴,吃驚道:「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林陽自己也沒有搞清楚,撓撓頭,回道:「我記憶力是比較好,是不是過目不忘,我就不知道了!」
葉問贊道:「有如此天賦,你學什麼都比常人快,看來為師運氣真是不錯。不過你身體素質差了點,只要勤修苦練,要超過為師指日可待。」
「我聽說習武之人有一種葯浴,可以改善體質,不知師父可會配置,弟子還有錢,應該足以支撐習武所用。」林陽問道。
葉問好奇道:「這你也知道?為師的確是會配置湯藥,不過為師要先看看你的承受能力,你先練習馬步,練完之後,為師帶你去藥店購買藥材,晚上就可以用了。」
林陽便依言,蹲了一下午的馬步。
林陽自己是寫武俠小說的,當然知道蹲馬步是基礎,有此機會,林陽哪肯錯過,當即老老實實的蹲了一下午。
雖然林陽很有耐力,但受限於身體素質,一個小時下來,便要停下歇息半響。
葉問看林陽蹲馬步的動作,心裡很是滿意,除了身體素質差一點之外,林陽再沒有缺點了。蹲馬步的時候,葉問糾正一遍,林陽便可以保持住標準的動作,而且極具耐力,意志力強,直到堅持不住才停下來。
如此,一下午悠然而過,傍晚的時候,葉問帶著林陽去藥店購買了一些藥材,這才和林陽一起回了家裡。
林陽表示自己不差錢,又購買了大量肉食。
晚飯時候,葉問的兒子葉准回來了,倒是因此吃了大餐,對林陽是感激不已。
晚飯之後,葉問便熬煮了一罐湯藥,拿到林陽房間,倒進一大桶溫水裡。林陽第一次泡葯浴,葉問不放心,便在旁邊盯著。
林陽泡在木桶里,只覺得藥力被吸收到體內,酥酥麻麻的,白天蹲馬步的疲憊之感,慢慢的被掃空。
葉問見林陽沒什麼問題,便回了自己房間。
林陽泡完葯浴,只覺得懶洋洋的,很是舒服,倒床便睡。
葉問滿臉笑容,回了自己房間。
張永成見葉問從傍晚回來,一直是滿臉笑容,奇怪道:「阿陽幫了我們大忙,你也不用這麼高興吧?」
葉問笑呵呵道:「你是不知道,阿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又肯吃苦,意志力強,還有文化,假以時日,必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張永成道:「那你要細心教導,千萬不可耽誤了人家。」
葉問笑道:「那是當然,如此良材,又對我們有恩,我豈會不盡心。時候也不早了,先休息吧!」
林陽自然是不知道葉問和張永成的對話,他正睡得舒坦。
第二天一大早,林陽便醒了,只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充沛,林陽見葉問還沒有起來,便在房間又開始練習手法來了。
林陽練習了一會兒,約摸著時間,葉問應該快起來了,便去買了一些早餐回來。
葉問見林陽如此有孝心,心裡更是滿意了。
吃過早飯之後,兩人又回到了天台。
葉問讓林陽先是演練馬步,林陽演示一遍,動作很是標準。葉問便又讓林陽演示手法,林陽便把手法打了一遍,葉問又糾正了一下細微之處,便讓林陽上午練習手法。
林陽正是精力充沛,揮舞的虎虎生風,倒真有幾分模樣。
林陽練習手法的時候,三姑瘸著腿,端著木盆上來晾衣服,正看見林陽在那,笑道:「葉師傅,教徒弟啊?」
葉問笑著回應道:「是啊,三姑,這是我昨天收的徒弟林陽。」
林陽也打招呼道:「三姑好,要不要我幫你!」
三姑見林陽如此客氣,笑呵呵道:「阿陽一表人才,心腸還如此好,葉師傅,你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啊!」
葉問滿臉笑容,道:「是啊!阿陽很不錯。三姑,我來幫你,阿陽在那練拳,脫不開身。」
葉問說完,便從三姑手裡接過木盆,把衣服晾好。
三姑坐在椅子上,看了一會兒,這才笑眯眯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