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春秋花香香春秋

唐伯虎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上」的指令，祝枝山，文徵明和周文斌已經如餓狼撲食一般，沖向春夏秋冬四香。

唐伯虎被人群一擠，瞬間被擠趴下了，一臉的懵逼。

林陽自然不會跟唐伯虎這般，憑白的落了下乘。林陽繞開眾乞丐，徑直往廟內而去。

此刻華夫人正在廟內進香，林陽找到寺廟的主持，道明來意。

「在下桃花散人林陽，有重要的事情求見夫人，還請主持代為引見！」

主持也是玲瓏心思，笑道：「原來是林施主，久仰大名！這當然沒有問題，林施主的詩詞最近風靡江南，貧僧甚是欽佩，還請林施主留下墨寶，鄙寺感激不盡！」

林陽當然知道主持的意思，便以一首詩，換來主持引薦的機會。

華夫人進香完畢，主持便帶著林陽前往，介紹道：「華夫人，這是貧僧的好友，桃花散人林陽，有要事跟夫人商量。」

林陽拱手道：「晚輩林陽，見過華夫人！」

華夫人笑道：「原來是林先生，久仰大名！不知先生有何要事？」

華夫人記恨唐天豪，自然也不喜歡唐伯虎，此刻有林陽這種才子拜見，華夫人自然心裡高興。

林陽以眼色示意主持，主持會意，笑道：「兩位詳談！貧僧先忙去了！」

待主持離去，林陽嚴肅道：「夫人可知寧王最近的動作？不久前，寧王派使者來邀請我做參謀，被我拒絕了。以我推斷，寧王恐怕是想圖謀不軌了，不然他一個閑散王爺，請參謀做什麼？還請夫人把此事告訴太師，早做準備。」

華夫人轉念一想，我兩個兒子正愁沒有人教導，林陽如此大的名氣，不如請他來教。為了避免他拒絕，還是先把他拐回去。

華夫人打定主意，笑道：「此事重大，恐怕要林先生親自跟老爺說，林公子若不介意，來我華府做客幾天如何？」

林陽不想華夫人也在打他的主意，正是求之不得，回道：「夫人說的是！既然夫人盛意拳拳，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好！林公子真是爽快！一會兒還請公子跟我坐官船返回！」華夫人笑道。

話分兩頭，卻說唐伯虎見得秋香散發饅頭的樣子，絲毫不介意乞丐髒兮兮的衣服，滿滿的全是愛心，不由得痴了，這不正是他夢寐以求的紅顏知己嗎。

唐伯虎打定主意要混入華府。唐伯虎先是在廟裡大聲喧嘩，追求秋香，被主持帶人踢了一腳，反應過來的時候，華夫人已經帶著林陽以及春夏秋冬四香上了官船。

官船之上，春夏秋冬四香見得華夫人帶了一個陌生的俊朗男子上來，不由得滿是好奇。

華夫人把林陽和四香互相介紹一番，春夏冬三香便嘰嘰喳喳起來，秋香卻是盯著林陽，美目中滿是欽佩。

春香：「原來你就是桃花散人啊，真是好帥啊！」

夏香：「林公子，我好仰慕你啊，你給我們吟詩好不好？」

華夫人見春香和夏香一副花痴的樣子，無奈道：「我平素把她們寵慣了，讓林公子見笑了！」

林陽笑道：「二位姑娘天真爛漫，隨性而言，很好！」

秋香見林陽彬彬有禮，對春香和夏香都和和氣氣，心裡對林陽的好感就更甚了。原本秋香只喜歡唐伯虎的「桃花庵歌」，但林陽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一出，瞬間在秋香心上多佔了一個位置。

此刻真人在這裡，秋香便忍不住想提問了。

「林公子寫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悲風秋畫扇』我很喜歡，只是我很好奇，林公子並未婚配，怎麼會有這種感慨呢？」

林陽笑道：「秋香姑娘問得好。我之所以有這種感慨，乃是我讀起唐明皇和楊玉環的故事，興起的靈感。唐明皇與楊玉環原本在長生殿起過生死不相離的誓言，卻又最終作決絕之別。自古紅顏薄命，令人唏噓！」

秋香贊道：「林公子如此為女子直言，秋香佩服。」

冬香也是一臉感動道：「誰要是嫁給林公子，一定會很幸福，想一想就令人神往。」

華夫人也是好奇道：「聽說林公子出了一副對聯，誰人對的上，便願意千金為聘，迎娶對方。可惜直到如今，都沒有人對出來。不知林公子可是已經有了意中人？所以才用這種方式拒絕。」

春夏秋冬四香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林陽，想知道這其中的具體緣故。

林陽笑道：「紅顏易得，知己難求，江南的這些女子，我都沒有見過，但經不住她們如此熱情，只好出此下策。至於意中人，還是隨緣吧。真要看得上眼，相處得好，對不對得上我的上聯，又有什麼關係呢！」

秋香心裡暗道：「原來林公子並不是一定要求女子有這麼高的才學，只是藉此來推掉眾人的糾纏。如今林公子要做客華府，不正是他所說的緣分嗎！」

秋香心喜，卻是面上絲毫沒有表露，笑道：「林公子的想法真是與眾不同，若是知道林公子如此想，江南的這些大家閨秀肯定會想其他的辦法，而不至於束手無策。林公子既然出了上聯，想必也是有下聯，秋香愚鈍，還請林公子指教！」

「是啊，是啊，林公子，你就告訴我們下聯是什麼，好不好嘛？」春夏冬三香齊齊開口道。

華夫人也是期盼道：「還請林公子一解謎底，我這幾個丫頭可是經常念叨啊！」

林陽苦笑道：「既然夫人和四位姑娘開口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下聯有兩個，一個是文對，秋唫澗壑松；另一個是武對，炮鎮海城樓。」

華夫人和春夏秋冬想了想，發覺果然工整，雖然沒有上聯意境好，但也算對上了，而且還對了文武兩個，端的不凡。

華夫人驚讚道：「林公子果然名不虛傳！佩服！」

林陽笑道：「夫人過獎了，這個對子我自己說了出來，只好再換一個了。以後便換成『春花香，秋花香，春秋花香香春秋』。」

華夫人：「。。。」

秋香：「。。。」

春香和秋香瞬間陷入羞澀之中，這對聯明顯是林陽依照春香和秋香來寫的，把兩人比作鮮花。最後一個春秋，可以是季節，也可以是說書名。

華夫人和夏香，冬香則是陷入懵逼的狀態中。

有四香相伴，林陽這坐船還裝逼，倒是很愜意。可惜，若是雷婷婷還在，林陽便可以帶著雷婷婷，效仿泰坦尼克號的傑克和蘿絲，站在船頭迎風而立，該是多浪漫的事情。

半天後，官船到得華府，華夫人帶著眾人入得府內，讓武狀元給林陽安排好上等客房，視林陽為貴賓。

不久后，林陽自己把「煙鎖池塘柳」的下聯說了出來，同時更改為「春花香，秋花香，春秋花香香春秋」，這一消息流傳了出去，再次引發江南地區的議論。

「桃花散人真是了得，這種對聯都對得出來！」

「誰說不是呢，可是這新出的也不好對啊！」

「沒關係，反正科舉也不考對聯！」

「說的也是！哎，差距太大！」

「人家隨隨便便就能出這種對聯，比科舉，我們也比不過啊！」

「那是當然了，要不是為什麼別人是才子，而你不是呢！」

這是眾士子的心聲。

「桃花散人，你為什麼要總出這麼困難的對聯呢？我恨你！」這是無數對不出來下聯的大家閨秀的心聲。

當然，林陽暫時沒空理會這些，他正在華府優哉游哉的等待唐伯虎的到來。想必唐伯虎若是看見他跟秋香已經混熟了，表情一定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