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黃粱

林陽練了一上午的手法，葉問對於林陽的進度相當滿意，讚不絕口，雖然還沒有形成本能，但已經像模像樣了。

中午時分，林陽又買了大量肉食，補充消耗。

待林陽練完馬步和手法之後，雖然還有待加強練習，但動作已經是很標準了。葉問便開始教林陽詠春拳的連套打法。

「我們詠春呢，是攻守合一的，一攻一打，以最短的時間去擊倒對方。」

「看，這就是攤打！」

「連消帶打，日字沖拳！」

葉問一邊說，一邊演示，林陽看去，葉問每一個動作都是手，腰，馬合一，渾然一體，無懈可擊。

林陽按照葉問的教法開始練習，這一回，速度要慢得多，林陽雖然能打出和葉問一樣的招式，但是沒有渾然一體的感覺，這是因為林陽練習時間短，沒有把手，腰，馬融為一體。

葉問終於找到了一點自信了，不然什麼都是教一遍就會，他覺得自己和林陽對比起來，非常有挫敗感。

林陽按照葉問的提點，慢慢調整，花費了三天時間，這才慢慢摸索到竅門，雖然還是很生疏，但畢竟踏出第一步，後邊便是熟練的過程了。

五天後，葉問見林陽摸索到了竅門，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便可以傳授林陽心，意，勁合一的法門。

葉問解釋道：「心，便是我輩武者的信念；意，在心的驅使下，控制你的動作；勁，便是力道，把你的攻擊發出來。」

葉問說完，調整好狀態，林陽只覺得葉問身上彷彿流露出一種氣勢。

在林陽的注視下，葉問猛的一拳轟出，一塊木板被葉問打成碎片。

葉問道：「你感受到沒？要用心領悟！」

林陽點點頭，道：「師父的意思是要有強大的信念，以信念配合身體，把力道打出去。」

林陽說完，回想起剛才葉問的狀態，若有所悟，沉浸在這一刻里，林陽也是猛然一拳轟出。

「砰」的一聲，只見木板裂成兩塊。

葉問不想林陽第一次就能打出這種效果，吃驚道：「你如何做到的？」

林陽醒轉過來，道：「弟子懷著無堅不摧的信念，凝聚拳力於一點，打了出來，就是這樣。」

葉問贊道：「你領悟力也如此強悍，真是難得。只是你功力尚淺，所以力量不足，再過幾年，為師就不是你的對手了。你既然把握住了竅門，經常練習，每一擊都能夠發揮出這種水平，你的拳法就登堂入室了。」

林陽謙遜道：「都是師父教得好！」

接下來的五天，葉問又把打木人樁練習的辦法，百斬刀法以及棍法都教給了林陽。在葉問看來，以百斬刀法威力最強。百斬刀法便是電影中葉問在魚檔打鬥所用的刀法。而林陽卻是有不同的看法，棍法也很厲害，如果用的是鐵棍，和刀法對戰，感覺用短刀很吃虧。

依仗著不俗的記憶力，林陽十天時間便把葉問全身的功夫都記下來了，剩下的事情便是勤修苦練，融會貫通，再經過實戰，便可以稱為高手了。

林陽白天修鍊，進補了大量肉食，晚上又泡葯浴，花錢如流水。所謂窮文富武，林陽是徹底領會到是什麼意思了，十天時間，林陽便花了一千塊。扣除已經給了葉問的五百塊，如今只剩下三千五百塊了，意思是說，林陽想繼續如此修鍊，就還能夠堅持三十五天，就得想辦法了。

不過這十天，林陽收穫也是巨大。他的氣血經過練武和葯浴的雙重作用，起碼增強了兩倍。論戰力，尋常三五個大漢，都不是林陽的對手了。以林陽的領悟力，時間越久，他融會貫通的越多，戰力只會成倍的增長。

至於金錢，林陽心裡嘿嘿一笑，他不是葉問那樣的實誠人，洋鬼子在香港的土地上欺壓中國人，正是適合被搶的對象。搶洋鬼子的錢，林陽毫無心理壓力，除了習武之用，還能夠用來幫助周圍窮困的百姓。

林陽算算時間，黃粱也應該來了。黃粱此人雖然年輕氣盛，但比較服氣能夠打敗他的人，正是不錯的小弟。

這一天上午，林陽正在天台上練拳，果然，黃粱拿出傳單，戴著帽子，背著背包，一聲休閑裝扮，跑了上來。

由於林陽在練拳，葉問不急於用錢，對於再收徒一事也不急迫，便沒有立馬從庫房裡出來。黃粱看了一會兒，直到林陽收拳。

林陽笑道：「你是來學詠春的？」

「你剛才打的便是詠春嗎？看起來軟綿綿的，能不能打啊？」黃粱質疑道。

林陽淡淡道：「能不能打，打過不就知道了嗎？」

「好，爽快！」黃粱贊同道。

黃粱說完，把背包放在旁邊，走到林陽身前，擺出一個西洋拳擊的架勢。

林陽也擺出一個詠春拳的起手式，道：「來吧！」

黃粱揮拳試了一試，旋即又收了回去，此舉意在探對方虛實。

然而，林陽知道黃粱的底細，也懶得跟黃粱廢話，黃粱這種人，不打敗他，他傲氣的很，不會服你的。

黃粱第二次揮拳試驗的時候，林陽猛的一拳打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黃粱面門。

黃粱悶哼一聲，捂住流血的鼻子蹲坐下來。

林陽知道黃粱吃痛，也不追擊，等待黃粱恢復。

半響之後，黃粱擦了擦鼻血，站起身來，這一次，黃粱倒是警惕很多，也不試驗了，擺出一副防守的架勢。

黃粱默默的向林陽靠近，冷不然，林陽一步踏出，再次揮拳，強擊黃粱面門。

「砰」的一聲，黃粱身手差，不料林陽如此快，再次中招。

黃粱捂住鼻子，默默蹲下，再次捂住自己的鼻子，但眼中儘是不服之色。

林陽笑道：「不服是吧？這次我讓你先進攻好了！」

黃粱摸了摸鼻子，再次站起身來。

不過黃粱還是戒備不已，轉來轉去，確認林陽不會率先動手，這才漸漸靠近林陽，一拳轟出。

林陽一側身，躲過黃粱的拳頭，同時抓住黃粱的手腕，快速靠近黃粱，沉腰立馬，肩膀狠狠向黃粱撞去。

林陽身體經過十天的葯浴，力度之強，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黃粱被林陽這麼一撞，倒退三四步，這才停住。

黃粱不信邪，穩住之後，再次沖向林陽，這次卻是雙拳齊出，然而黃粱負氣而出拳，破綻百出。

林陽待黃粱接近，使出一式「撩手」，將黃粱雙拳向前一拉。

黃粱頓時立身不穩，向前一摔。

林陽一擊得手，也不從黃粱背後再攻擊他，只是淡淡道：「你輸了！」

黃粱爬起來，臉上雖然還有不服的表情，但什麼也沒有說，拿起自己的背包，就下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