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清晨!
清晨,一輪火紅的大日猛然從海岸線上躍然升起,金燦燦的光輝撒向了海洋,映照的整個碧藍的海面波光粼粼。
「嘎~」伴隨著響亮的鳴叫,一群長翅鷗在幾隻大嘴鷗的帶領下從礁岩峭壁的洞穴上展開了潔白的雙翅,乘著吹過的海風迎著大日飛起,似要逐日而去;
一群龐大的陰影從海水深處升起,臨近海面之時,一道道壯闊的水柱伴隨著悠揚的鳴聲傳遞開來,水霧升騰,在陽光的照耀下垂下道道絢爛的七彩虹光,卻是吼鯨王和吼吼鯨在對日高歌;
陽光的腳步不停,剎那間就已經跨過了整個海洋,照亮了一片乳白色的沙灘,幾隻正在趴伏安眠的呆呆獸睜開了惺忪的雙眼,掛著天真的笑容,將自己的長尾甩入了海中,繼續著自己一如既往的工作;
陽光走過了森林,蟲鳴聲、鳥鳴聲剎那間交織成了一段優美的樂曲……這一切一切的生動畫面喚醒了已經沉寂了一夜的世界。
天光大亮,一座佇立在海岸邊上的宏偉建築完全顯露了出來,只見它整體呈三角體,高高聳立,三面都有長長的階梯一路衍生到建築的最頂端,如此之長、之多的階梯直讓人感覺一陣眩目、讓人望而卻步……
在階梯的中上斷部分的階梯兩端還佇立著兩座巨大的石雕,左邊的是一隻面目兇惡的暴蠑螈、右邊的是一隻氣質空靈的拉帝歐斯,兩者共同的特點都從它們的石刻的雙目中表現了出來——高昂的戰意!
這座建築就是關東地方七座對戰設施中的最後一座,也是以關東地方四天王冠軍波風*流清為首腦的設施——對戰空中平台!
這一刻,在朝陽的照耀下,一個肩膀上站立一隻皮卡丘的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設施的最下方的平台,目光盯著建築最頂端,眼神沒有絲毫波瀾的一腳踏在了石質的階梯上,落腳有聲,音輕卻極具穿透力,猶如金石交鳴。
伴隨著這人一步步的踏上階梯,一縷縷戰意也隨之勃發,卻又蘊而不發,彷彿是風雨欲來時那天空中越積越厚的鉛雲,其肩膀上皮卡丘全身閃過的金黃色電光就是鉛雲中遊走的電龍,讓人望之生怯。
一步又一步,有條不紊的邁出腳步,卻似慢實快,不過片刻這人就已經到達了最頂端,面不紅氣不喘的看著自動打開的大門,一個由鋼化玻璃覆蓋的巨大空間、一塊廣闊的平地場地慢慢顯現,同樣,場地對面那披著冠軍披風、有著一頭金髮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這人的眼中。
看著對面那人,一頭耀眼的金髮,也不知是本身色彩還是被朝陽照耀后的色彩,一如既往的那麼炫目,天藍色的眸子彷彿無雲的晴空,成熟了不少的面容上,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顯得是那麼的自信,彷彿自己剛剛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並且不屑一顧。
這一幕無聲無息間就讓來人心中生出一絲煩躁,幾欲破壞了他先前積蓄好的心境,趕忙按耐住心中的這縷情緒,並將其滅殺,穿過打開的大門走到了場地之中屬於挑戰者的位置,注視著對面那人的目光:「波風*流清,我來了,為了打敗你而來!」
「期待與你一戰,茲伏奇淚痕!」流清平淡的話音傳出,頓了頓問道,「比賽可以開始了嗎?」
淚痕目光掃過觀眾席,對著坐在那邊的希羅娜點了點頭,又看了眼希羅娜身旁兩個四五歲大小的金髮男童以及站在裁判位置的白髮少年,目視流清言簡意賅的道:「求之不得!」
流清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裁判位置的白髮年輕人:「雲凨,宣布比賽規則!」
「是,老師!」白髮年輕人語氣中帶著難掩的激動,「現在宣布:對戰空中平台對戰開始!挑戰者,芳緣茲伏奇淚痕;受挑戰者,對戰空中平台首腦——波風*流清!」
說到這裡,雲凨深吸了口氣,終於按耐下了心中對於即將到來的冠軍之戰的激動,繼續宣佈道:「比賽規則由昨日挑戰者通過賽程大轉盤決定,這次的比賽是1VS1的對戰,對戰場地——岩石場地……」
伴隨著雲凨的宣布,平地場地從中分開,下沉少許后縮回兩側,一個由岩石組成的巨大的場地緩緩升起,當場地固定后,雲凨的聲音也隨之落下:「那麼,比賽開始!」
「流清,這一戰我已準備許久,讓你看看我們的實力!」淚痕戰意勃發,吐詞清晰,猶如裂石穿雲,雙目中的神光湛湛,迫人無比。
流清感受著那撲面而來的鋒銳戰意,彷彿無窮利劍攢射而來,寒氣侵身,殺意浸骨,萬物都要隨之凋零……
暗自點頭之間,流清自身的冠軍意境隨之而動,不斷去捕捉那一道道劍之意境,欲要將其一一『看破』,還原成本來面目……
然而,那一道道一往無前的利劍卻彷彿水中游魚,滑不留手;又好似水流般變幻莫測,或金盾、或金塔、或金牆,不被流清『看破』的同時,雲捲雲舒間又不失鋒利的橫衝直撞,欲要衝破流清意境的阻攔,直接沖入流清心中,佔據先機!
可惜,流清的意境卻似清風,似柔絲,纏纏綿綿,剪不斷理還亂,交織成層層疊疊的天羅地網,讓淚痕一時之間無法盡功。
「這就是冠軍意境的比拼?!好可怕!」站在裁判位置上的雲凨,瞳孔深處似有白森森的光芒閃爍,讓不是冠軍境界的他竟然在被餘波的壓制中看出了少許的端倪。
不過視神經直入大腦,眼睛更是心靈的窗戶,雲凨雖然看出了端倪,但也讓他的精神直面意境比拼的餘波,雖然**無礙,但他卻感覺自己彷彿被無數把利劍透體而過,更有一層層的漁網緊緊的裹著自身,越收越緊,幾欲將自己分割成最原始的顆粒,就在他要奮起抵擋的時候,一切的異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不是自身近乎虛脫的精神、被汗濕的衣衫作證,好似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