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寧為乞丐，不為人奴
「方昊，你闖下了滔天大禍！還不快去跪下，向二小姐請罪！」一座豪門大院中，養馬處一個老頭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對著眼前有些膽怯的少年咆哮。
「大總管，我早上鬧肚子」名叫方昊的少年支支吾吾。
「呵呵，你們兄弟倆真當老夫好騙？你哥哥方寒闖下禍事也說自己鬧肚子，你們兄弟倆還真是一個德行啊？」
「我不管你什麼原因，耽誤了二小姐的事情，就是滔天大禍，怎麼做奴才，你爹從小就教過你，你還不明白主人的事情比天還大么？」老頭訓斥道。
「你就是與方寒一起養千里雪的方昊？二小姐叫你過去問話！」
就在這時，遠遠的走來了一個眉毛高聳，趾高氣揚的丫鬟，看見方昊，喝了一聲，五指一張，如鷹抓兔似的，直接抓住了方昊的肩膀。
方昊頓時感覺到全身如被捆綁，竟然被一個小丫鬟硬生生的提了起來。
丫鬟提著方昊，幾個呼吸間便來到了二小姐的身前，將他隨手扔到了地面。
「跪好，回話。」那個丫鬟踢了方昊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強忍著身體的劇痛，方昊抬起頭來，看見一位和他年齡相仿的少年跪在地上，那是他的孿生哥哥方寒。
「方寒方昊，你們兄弟倆是我方家的包衣家奴，平常做事也很用心，不過在今天我要用馬時你們沒有及時牽來，算是失職了！」方家二小姐方清薇冷冷道。
「小人明白了，小人以後一定拼著性命，也要為二小姐養好馬，人在馬在，人亡馬亡，請二小姐饒了我兄弟倆今天失職的罪過吧。」方寒頭如搗蒜，這個時候他自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方昊趴在地上，心如刀割，每次遇到困難，都是自己的這位哥哥出頭將責任攬下，只因他是兄長。
「賞他十鞭子，記住這次教訓。」
方清薇在馬上，微微一擺手。
「還請二小姐大發慈悲，我弟弟自小身體就不好，這十鞭子我願一同承受！」
「可以！」方清薇神色平淡的說道。
話音落下，旁邊一個丫鬟，立刻拿起了馬鞭，狠狠的抽在了方寒的身體上。
啪！啪！啪！
方寒身體一陣哆嗦，鑽心的痛，那丫鬟手勁極大，每一鞭，鞭梢在空中飛舞，震蕩出了爆鳴，幾乎把他的骨頭架子都抽散了，但是他咬牙忍住，冷汗淋漓。
二十鞭抽完，方寒幾乎是要癱軟在地上了。
「謝二小姐賞鞭！」
方寒在鞭抽完之後，提起最後一口氣道，這是做家丁的規矩，要是不說這一句，那就是心中不服，挨的就不是鞭子了。
「好！」馬上的二小姐方清薇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做事，賞罰分明，你們今天失職了，就要抽你們鞭子，不過這匹千里雪，你們用心豢養了，精力強悍，而且沒有私自剋扣馬糧的行為，我倒是要賞你們，拿去吧！」
兩塊閃亮的銀錠，從馬上落了下來，其中一塊掉到方昊面前。
「記住，做下人，做錯事了就罰，做好了就會賞。只要你忠心，一心為主，總會有你的好處。」方清薇丟下賞賜后，對著身旁的幾個青年男女道：「咱們走吧，不要錯過了圍獵的時辰。」
等方清薇一干人離去之後，馬場之中一些養馬的馬夫都圍繞了上來，看著方寒方昊兩人手中的銀子，都顯現出了羨慕的神色來。
「哎呀！方寒方昊！你們這次卻是得了好處，雖然挨了鞭子，但每人得了二小姐五兩官銀的賞賜，真是划算。」
「是啊，這次你們財了，請客請客。」
「這次打鞭子，賞銀子，下次說不定就是殺了你，厚葬。」看著這些人，方昊心中冷冷一笑。
他叫方昊，但自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很排斥這個名字，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他都感到靈魂中好似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這不是真正的他，但當他認真傾聽之時，他只能聽到「我」、「我」的聲音，這使得他很迷茫，我究竟是不是我？我究竟是誰？
他的哥哥方寒，是一位骨子裡不願意做奴才，但是很會察言觀色，處理各種事宜。
眼見自己的弟弟沒有開口的意思，方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強忍著疼痛抱拳笑道：「請客是肯定的，不過我現在全身傷痛，等傷養好之後，一定請你們吃飯。」他發出了哎呀，哎呀痛苦的呻吟聲，臉孔都扭曲起來，拉著自己弟弟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脫離了這些人的糾纏。
「弟弟啊，雖然我知道你不願意做奴才，但這事在心裡想想就可以了，千萬不要表現出來啊，否則以我們那脆弱不堪的實力，方家想碾死我們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不論如何，畢竟是自己的弟弟，方寒不得不提醒道。
「哥哥，你說，我們兄弟倆真的只能一輩子做奴才嗎，我總感覺這不是真實的我，這也不是我該生存的世界！」方昊神色不甘的嘆氣道。
「誰願意一輩子為奴？寧為乞丐，不為人奴，這是父親自幼教導我們的，再堅持一段時間吧，我已經開始偷偷的修鍊了，等我修鍊有成，我就帶你離開方家！」方寒小聲對著弟弟說道。
說完，方寒的神色又暗淡了下來，「可惜修鍊武道非常耗費氣血，而弟弟你自幼身體就不好，我們又沒有什麼上好的藥材為你補身體，要不然你就可以和哥哥我一起修鍊了！」
「好了，哥哥別為我操心了，你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去修鍊嗎？」方昊倒是沒有什麼不開心，反而關心起自己哥哥來。
「沒事，雖然很疼，但只是些皮外傷，修鍊不能半途而廢，今晚我帶你去看看我是如何修鍊的吧？」
晚飯過後，兄弟倆人悄悄的躲到了城外龍淵河邊的蘆葦叢中，方寒按照偷學來的法門，不斷的做著各種動作。
就在這時，在河邊蘆葦叢中，傳來了水響，好像一條大魚擱淺了。
「怎麼回事？」方寒強忍著全身酸痛爬了起來，「弟弟你呆在那裡別亂動，我先過去看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