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平行空間?
「小弟你慢點跑,等會兒我!你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個小兔崽子!」
甩下章慧的叫喊聲,章晉陽一溜煙兒從山上衝到山下,一點也沒有等候姐姐的意思,他的心思全在身後背著的布袋裡了,那還有心思聽她說什麼。
現在已經是金秋十月,剛剛散去了國慶熱浪的村民們都在忙著秋收,早就可以滿地跑的章晉陽一下子就撒了歡兒。之前大家都曉得他雖說不愛說話,但是已然大好,不過還是下意識的拿他當病人看,無論走在哪裡,都會小心的看著,唯恐他在哪裡出了問題,何況這小子自從能跑了,就從來沒走過,幹什麼都是一溜煙兒的連跑帶跳,著實讓大傢伙兒受了不少驚嚇。
章晉陽自從可以跑得動,就在不打算走了,小孩子的身體需要大量的活動促進生長,又不能使用成年人諸如負重啊,器械啊(當然,他也沒有地方去找健身器械)之類的極限鍛煉,不然會傷身體,他對上輩子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可是很滿意的,所以,大量的跑動加上充足的食物就是每天要做的固定的事了。這不,剛剛從村後山之外的陽山老林子里套了幾隻兔子,麻煩老潘爺爺拾掇好了,一路悶著頭直向家裡的廚房飛奔而去,至於姐姐的威脅,你說什麼?呶,新鮮的嫩烤兔子,姐姐大人要不要嘗嘗?
醒來已經三個多月了,章小朋友一直按照自己的規劃按部就班的執行著自己的小想法,他已經學會了如何下套子,幾乎每天都會有兔子野雞進賬,有的時候是老潘爺爺或者熏或者鹵好了,有些時候則會交給媽媽和鄰居同事交換水果啊,鴨子,魚,肉什麼的來豐富餐桌,這使得滿村的家長們嫉妒的都紅了眼,甚至有不少人還去徐三奶奶家燒了香,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換一個娃子。
至於為什麼下套子為什麼這麼靈?哼哼,他才不會告訴誰他的做套子的材料都是他練習「能力」時的作品,精細程度自然比別人要強上一大截。而經過幾個月的實驗摸索,他已經搞清楚了自己的能力是怎麼使用的了。
現在,他將自己的能力歸納了幾個方面:
意念煉金,通過精神力掃描改變物體外在物理特徵,需要遵循基本的物理原則。他曾試著通過能力將生石灰改變為熟石灰,可是這種簡單的化學反應卻失敗了;而他突發奇想的想將一塊經過他能力提純的碳條變成鑽石,結果卻成功了,雖然只是小小的不到十分之一克拉,還讓他蔫吧了兩三天才緩過來,可最大的收穫卻是讓他弄明白了自己的界限。現在,他已經能過熟練的改變以自身為半徑十米範圍內的任何無生命物體的外形,而掃描半徑則是一百米半徑。
震蕩:這是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發現的,他百無聊賴的用精神力掃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本是打算著有個具體的成果,以用來作為鍛煉身體的對比依據,沒想到卻發生了奇妙的事——精神力不斷地和身體發生了共鳴,弄得他渾身痛癢麻五味俱全,這一個酸爽。然而酸爽之後身體發生了可喜的變化,肌肉變得結實了,連骨骼的密度似乎也變高了——這在隨後的幾天掃描下得到了證實——這就意味著,即使章晉陽不再鍛煉,可他依然會變得越來越強壯。
自從開始通過震蕩來實現自我強化之後,老林子里的鳥鳥獸獸們就遭了殃,身體的不斷強化帶來的是恨不得暈厥過去的飢餓感,迫不得已的,三歲的章晉陽只好把目光放在人煙稀少卻還算安全的陽山上。
陽山是村子後山的後山,是大雲台嶺的最大支脈小雲台嶺的一個進山口,山不是太高可是還算廣袤,進山不到一里地就是老林子了,都屬於交江縣林場,而老潘爺爺則是陽山進山口的看林員。為了學習潘老爺子的手藝章晉陽想了好幾個辦法,最後,他指著潘老爺子院子里的風乾兔子,瞪著大眼睛面無表情的說:「抓,學抓。」只說了不到一下午,潘老爺子就哭喪著臉教會了章晉陽怎麼下套子,承諾以後要幫面前這個小魔王處理獵物,還用了兩隻烤鵪鶉賄賂了在旁邊看熱鬧的小章慧,求爺爺告奶奶的讓章慧領著面癱弟弟回了家。
打那以後,陽山就成了章晉陽的肉食來源地,他通過能力製作矯正了一把弩弓和幾隻鋼製的弩箭,把它們藏在了山林里,每天花四個小時在林場里獵取野雞兔子斑鳩之類的小獵物,吃飽了就帶回家一兩隻,加上家裡的蛋和奶,只不到一個月連姐姐章慧都長了個子,媽媽的臉上也有了血色,自己雖然變得不省心了,但是卻祛除母親的心病,所以她的精神頭兒也旺盛了不少。
現在,他背後的布袋子里就是今天的收穫,一隻剝好的兔子準備烤了吃,還有一隻少見的松雞,這東西在後世基本見不到了,即使是一九八一年的現在,村子里認識這東西的也只有幾位已經過了六十歲的老人家了,家裡還有前些日子姐姐在山上採的榛蘑,嘶~~~,口水。。
章慧的聲音越來越遠,也越來越氣急敗壞,這個小丫頭的脾氣這些天一直很暴躁,因為自己的那個混蛋弟弟自從能聽懂話了之後,就一直的跑,一天到晚到有七八個小時不見人影,完不成媽媽交代下來的「看護弟弟」的任務不說,害得自己也擔心的要命,雖然總是能從那個小混球(潘爺爺就這樣叫他)那裡得到好吃的肉肉,讓自己和媽媽都能打牙祭,可是每天都把自己甩在身後跑的不見蹤影的時候,自己就會想起鄰居養豬的李大爺一巴掌把他兒子從母豬背上扇下來的時候,脫口而出的那句至理名言:「你個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倒不是章慧跑不過弟弟,畢竟還是大了三歲的,只是那個小子太過滑溜,山路上三拐兩拐就不見了,不到時間是不會再看見一點影子的,也不知道到哪裡去玩兒了,而去每次居然不是先回家,而是先到潘爺爺家裡,要處理了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兔子野雞才會帶著吃的回家,這些日子潘爺爺都攢了一袋子的兔子皮和野雞毛了,時不時的還會和潘爺爺換點其他的野味,比如說現在拎在手裡的一串林蛙,就是用一隻松雞的,這臭小子居然還拿跑了一隻。聽潘爺爺說,那可是好多年前就很少見的好吃的。。
進了院門,章晉陽摸摸大黑湊上來大頭,一甩手將手裡的布袋兒帥甩上了窗檯,反身一頭扎進了柴房,隨後就抱了一抱木柴,走向了院子當中的泥爐——這是他自己用黃泥做的烤爐,其實那就是一個在底下燒火,可以吧要考的東西架在上面的空心兒泥柱子——他打算在姐姐回來之前把火生上,這樣就不會挨打了,話說怎麼她現在這麼暴力?
看著火苗一點一點的舔舐穿在鐵釺上的兔子,緩緩地轉動以便考的更加均勻,章晉陽的思緒回到之前聽到消息。雖然秉承著少說多看悄悄做的原則了解了不少周圍的信息,可是章晉陽還是被打擊的不輕,本來就覺得事情哪裡不對,卻一直沒找到方向。結果昨天晚上,老村長高廣進和母親的一番談話徹底讓他蒙了圈,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引起的第一個蝴蝶效應來的這麼快,這麼強烈。
「也許,不是蝴蝶效應,這裡是平行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