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色的永安 第四節 血戰十式
今天是奧運會第一天,預祝中國奧運健兒勇奪金牌。為中國加油!!為中國自豪!!!
***********************************
孫桓的吳軍水陸併發,距離秭歸漸近。與此同時,劉備在秭歸的官道與馬良一行人邂逅。
馬良隨行共六騎。長途跋涉下,遇見劉備時,其中一匹馬累得口吐百沫,奄奄一息。
見到馬良,跟隨劉備的那些將士們歡呼雀躍。
有馬,陛下是得救啦。可是誰又會是那三個幸運兒?
傅彤喜憂參半。只剩五匹馬,劉備必不可少,侍中大人也有一份。那麼只留下三匹馬,陛下會賞賜給誰呢?在吳兵的追擊下,馬匹就是最好的逃命工具,有馬就等於遠離死神。
陛下是不會賞賜給自己的。傅彤清楚平日里默默無聞的他哪裡會得到陛下的賞識。在精英雲集的白耳兵中,傅彤的勇猛是眾所周知的,但他往往不會擰著敵人的首級或者作戰的旗幟跑到陳到那裡邀功。他喜歡玩命地打鬥,如同他的血戰十式。打鬥之後懶得去收拾敵人的屍體。
其實傅彤想得很開:作為劉備的中軍護衛,各種軍餉福利都是最優厚的,他不需要太多的賞賜。而且職責所在,隨時準備為劉備犧牲,太多的賞賜裝不進馬革里。轟轟烈烈,馬革裹屍是他最大的志願。
「陛下,臣來晚啦。」馬良跪倒在地,從懷裡掏出捲軸,說道:「丞相…」看到劉備灰頭土臉的模樣,一時間泣不成聲。
「孔明怎麼啦?朕不是傳旨丞相,一天只許工作十小時?怎麼,丞相還會操勞成疾。」劉備的心懸到嗓子眼兒上,還期望諸葛亮替他處理國家政事和輔佐太子。孔明不能有任何的傷病啊。
「陛下,您請放一百個寬心。丞相身體無恙,他讓我帶這位青年面見陛下!」
「草民諸葛迷拜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諸葛迷不知道具體規矩,學著古裝戲里的模樣東施效顰。
溜須拍馬果然管用。劉備把先前的淚水趕到一邊站著去,笑著說道:「現在朕危在旦夕。但願如你所言。諸葛?你是琅琊諸葛氏家的人?」
同是跪著說話。諸葛迷微微點頭,偷偷斜視著馬良。臨走前諸葛亮吩咐自己說是他的本家。這不是故意欺騙劉備的感情。
「是的,丞相讓他來見您!」馬良擦拭臉上的大汗,掩飾羞愧的臉。心想:陛下常稱我敦厚誠實,不想今天也瞞他一回。死罪!死罪!
「季常,是不是身體不適,你的臉怎麼紅啦?」劉備關切地望著他。
「沒事。」馬良緩緩起身,牽過一匹馬,獻給劉備,「請陛下上馬!」
眾將士一齊跪下喊道:「請陛下上馬!」
東吳追兵翻山越嶺,也都是些步兵。有了馬匹,就能甩開追兵,平安回到奉節。
劉備何嘗不想騎一匹駿馬飛跑回成都。
可他還是猶豫了。
只有五匹馬。這上千多將士都走不了。
他是一國之君,怎麼能夠拋棄他的將士獨自逃生。再說這場敗仗讓他無顏蜀中父老。現在再一走了之,他還有何德何能做這蜀漢的皇帝。
帝王不是這麼好當的。他是國家的榮譽,他的言行代表著國家的尊嚴。
劉備是梟雄,梟雄需要忍辱負重,但梟雄更要尊嚴。
拋下將士逃生便是毫無尊嚴。
「我是不會走的。朕要與諸位一同回到奉節!」劉備張開雙臂,一種將天下攬入懷的氣勢。得天下首先得民心。
「陛下!您是九五之尊,蜀國可以沒有咱們,但不能沒有陛下。請您先走吧!」傅彤持矛近前,離劉備十步外恭恭敬敬地跪著哀求。
在場的白耳兵全都下跪,央求劉備上馬離去。他們是陛下培養的部隊,他們把靈魂交給了劉備。
但劉備輕輕扶起傅彤,抽走他手裡的長矛,朝著馬良悲愴地說道:「季常,你們本不該回來的!給朕上馬回成都,告訴丞相好好輔佐太子!」
「陛下不騎馬,臣也不走!」又是一位忠臣。
突然劉備大喝一聲,矛身扎進坐騎的前腰,痛得那馬嘶鳴呼嘯。掙扎著,嘶鳴著,流者血,龐大的身軀慢慢萎縮,最後跌倒在血泊中,喘著粗氣,悲慘地叫著。
場景竟是無比凄涼。
那些身經百戰的勇士們,有的人落下感動的淚水。劉備破釜沉舟殺馬還不是表示與眾人同生共死的決心。
「把朕的馬分成大塊,賜予將士們分享!」劉備背對著眾人,露出猙獰的表情,但語氣確是慈祥親切。
割肉殺馬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命令一出,麾下的將軍們很激動。現在陛下留在軍中,部隊就不會瓦解,大家才有一線生機。
「誓死保衛陛下!」有人帶頭振臂高呼,所有的士兵都狂熱起來。這時真的是讓他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諸葛迷冷眼旁觀,對劉備的印象又深刻一層。
這是個年過花甲的老人,慈祥和藹的臉帶著滄桑的痕迹。有誰會想到這張仁慈的臉背後是一代梟雄的容顏。堅忍而智慧。
好一個梟雄劉備。拉攏人心的手段的確高明得很。竟然用一匹馬就贏得全軍將士的心,這成本也忒低了點吧。
但很快諸葛迷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別小看這一匹馬,沒有它,劉備就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前途未卜,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人心,這成本也不算低廉。
聯想起攜民渡江,和殺馬割肉如出一轍。
一切彷彿在賭!賭的是運氣!籌碼是自己的生命!屢屢如此的劉備給人的感覺更像一個賭局的高手。
莫非這就是劉備與眾不同的帝王術?
劉備示意馬良和諸葛迷等人下去休息。自個盤膝端坐,合上雙眼,耳邊響起將士們大塊嚼肉的吃聲。
一連九天都在被吳兵窮追猛打中度過,身上的乾糧吃光了,就連路上的野菜怕也所剩無幾了。馬肉正是送上門來的美食。吃過之後,他也再沒退路,熬到奉節就得聽天由命了。
無顏面對孔明,連他派來的青年,朕也不敢多看。
劉備想到遠在成都的諸葛亮,徐徐睜開眼,望著正在給傅彤治傷的諸葛迷。見到他的背影,就更加思念諸葛亮。那個曾經使自己如魚得水的諸葛亮。
「這一劍劃得很重。可惜我身邊沒帶葯。」望著傅彤手掌深深的傷口,諸葛迷無奈地搖搖頭。
「這點傷不要緊。怎麼。你不會武功?」傅彤扯掉一塊胸襟的布,將傷口重新包紮好,若無其事地笑著,無意間碰觸諸葛迷的手,驚愕的神情寫滿臉上。
「是啊。」諸葛迷點點頭。沒想到眼前這位黝黑的大漢只是一碰間便發覺自己的軟肋。
傅彤長嘆道:「男子漢大丈夫哪能沒有點武功?生在亂世不會武功,你連活命的資格都沒有。」
傅彤軍旅出身,是個粗人。對武功看得比性命還重要。他哪裡知道諸葛亮、馬良等人也不會武功,在亂世卻活得風風光光。
「其實我也很想學武功。大哥,你教我幾招吧!」諸葛迷還是懷著好奇地央求道。
傅彤笑了,笑他的孩子氣:「這武功可不是一時半會就學得成的。首先要有內力。」摸摸諸葛迷稚嫩的肩膀,嘆息道:「哎,你真不應該來這裡。」
「為什麼?都是丞相讓我來的。」
「丞相的安排定有深意。可你不會武功,等到敵人追來時,誰又有空保護你?」傅彤也很敬重諸葛亮,治理國家井井有條的諸葛亮深受益州士民的喜愛。
「大哥,難道你就不保護我?」諸葛迷眼睛鼓得大大的,這麼多衛兵就沒人肯保護我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
「我們全力保護陛下。你?總不至於讓陛下保護你吧。」傅彤搖搖頭,繼續說道:「陛下又怎會保護你。」
「那我怎麼辦?」
「你怕死?」傅彤的臉上露出驚疑的目光。
「怕。我還不想死啊。哪個人不怕死?」諸葛迷反問一句。
「哈哈,我們這些整天在刀口上生活的人對死已經麻木啦!怕死的枉為男人。」傅彤起身,對身旁這位青年,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諸葛迷急忙說道:「我不會武功,打又打不過,逃也逃不了。不死等啥?換成你的兒子不會武功,他會不怕死?」
「我那兒子已經有這麼大了吧!」傅彤朝我比劃著,提到兒子,思念飛往成都。
「丞相原來是讓我給大哥您們陪葬的。想學武功沒人教我,還不如在這裡等死哩!」諸葛迷絕望地閉上眼睛。遺憾啊遺憾,剛來三國就要給劉備陪葬。
周圍有人插嘴笑啦:「傅彤,人家都當你大哥了,你也不傳授點功夫。你這做大哥的也太不厚道了吧。」
人總要面子,尤其是男人。傅彤更不例外。
「小兄弟,大哥這稱呼是隨便叫的么?」傅彤開口問道。
「你年紀比我大,人又對我不錯,我當然叫你大哥啦!」諸葛迷狡猾地回答。
傅彤苦笑道:「我對你不錯似乎沒看出來哩。既然叫我大哥,我這做大哥就得有個做大哥的模樣。」
「大哥肯教我武功啦?太激動了。」諸葛迷高興得蹦起來。
「武學入門在於運氣。首先在胸口聚集一股氣,然後朝五臟六腑發散出去。打通你的七經八脈,這就是體內的真氣。」傅彤開始耐心教導武學基本功。
「是不是感覺像小耗子鑽來鑽去?」這些天諸葛迷總覺得體內有些怪異,卻總也形容不出。
「對啦,就像一股小耗子在體內運動自如。」傅彤很興慰,原來這個小兄弟悟性不差。
諸葛迷頓感困惑:「體內哪裡是一股小耗子,分明是多股小耗子在體內亂竄。」
「多股?怪哉!哪裡來的?」傅彤長這麼大,對於這種怪事倒是頭一次聽說。他抓住諸葛迷的手腕,沒感到有什麼真氣流動。但一摸他的全身,發現腳底多處真氣源源不斷地流動著。嚇得大驚失色道:「兄弟,你練什麼搞得走火入魔啦?」
諸葛迷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只是從異時空間來到三國,哪裡練什麼邪門歪道的武功了。
「你是練不成我的血戰十式啦!」傅彤不無遺憾地嘆息,握住矛鬥志就開始蘇醒。
使出一記橫掃。諸葛迷驚喜地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隨著這一普普通通的招式變成一股轉動的氣流。
「好工夫!」看清傅彤手裡握的原來是一柄樸實無華的長葉矛,諸葛迷由衷地讚歎道。平常中見真章,在武俠大師金庸的筆下不乏其人。喬風的降龍十八掌就是鮮明的例子。一時間他感覺置身於武俠的世界。
「這招『橫掃千軍』講求一個猛字。血戰十式的宗旨在於『勇、猛、果、毅』四字。還有這記『萬夫擋關』也是講求威猛。」談話間,長矛舞動如團,那千萬若隱若現的矛身彷彿旋轉的車輪。更奇特的是,傅彤的步法配合手裡的兵刃,活靈活現展示出動感的車輪世界。
「傅大哥的武功還真不賴啊!怎麼平時都沒發現?」許多白耳兵直到今天才發現這位默默無聞的戰友竟然擁有相當的過人之處。
就連劉備也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如此的強將,以前怎麼沒有被挖掘出來。丞相不是一直掌管著人事選拔權?以孔明的慧眼怎會漏掉?伯樂識馬任重道遠。益州本就人口稀疏,人才匱乏。孔明哦,選材任用,任人唯賢,今後還得再努力啊。
一想到國家人才,就自然而然想到諸葛亮;想起諸葛亮,就越發替他的工作擔憂。
整個益州,從成都北至漢中,南到牂牁,西到武都,東到西陵,方圓數千里。孔明需要管理的工作很多很多。
更令人揪心的是兢兢業業的孔明,許多事情都親歷親為,早晚有一天會積勞成疾。
「陛下!吳人的騎兵追上來了。」斥候返回本隊已是體力不支,昏厥在地。
劉備鎮靜地起身,下令道:「全軍集合,朝小路向西前進。」躲避騎兵的追擊,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走戰馬難以行進的小道。
皇帝一出聲,眾人全都肅靜。將官各自指揮自己的部屬列隊奔跑。竟然無一人斷後。
「陛下先行,臣願斷後!」傅彤赤膽忠心,凜然正氣。
劉備很感動,對這位小將起了惜才之心。
斷後劉備不是沒想過。大軍撤退,如果無人斷後,只會陷入被敵軍窮追猛打的困境。劉備不願意安排誰專門負責斷後。因為只要一下令,便須執行。如果派人斷後,所派之人必定九死一生。
劉備實在是很難選擇讓誰來做最危險的工作。受他器重的將領,不忍心;不受器重的將領,不放心。值到傅彤自告奮勇地出現在他面前。
傅彤神情堅毅,眼光閃爍著求戰的**。劉備點點頭,拍拍他的肩,沒有說什麼。只是這一拍肩,包含著既厚望又感激的複雜情緒。目光瞥向剩下的士兵,轉身忍痛疾走。
傅彤摟著諸葛迷的肩膀笑著說道:「小兄弟快去陛下身邊。」
劉備是眾星捧月。除非全軍覆滅,不然是不會有生命危險,跟著劉備是諸葛迷最好的保命之法。
「是勇士的,跟我斷後!」長矛舉過頭盔,扎著胸襟的手掌竟是如此耀眼。
百多名戰士被傅彤的勇敢和忠誠多打動,毅然投入斷後的隊伍。
共是一百二十三名士兵,加上傅彤,一百二十四名蜀漢的勇士。投入新的一輪死戰中。
「大家就地埋伏,聽我號令,給追兵一個措手不及!誓死保衛陛下!誓死保衛戰友!」傅彤望著劉備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下定必死的決心。
「誓死保衛陛下!」勇士們高呼著驅散心裡的恐懼和不安。
東吳的追兵不多,百多名騎兵,打著「劉」字大旗。
跟吳人交道打多了,就知道這是東吳的偏師,陸遜的直屬部隊,盤踞巫峽一帶的劉阿軍。劉備一直派遣偏師討伐劉阿,被他避而不戰,未曾發現蹤影。不料竟是冤家路窄,在這裡遇上。
「吳軍倘若真要追擊,自然會派遣大量士兵,怎麼會只單單讓這百餘騎追趕?莫非陸遜別有陰謀?騎兵擅長大道,難不成吳兵製造假象,有意讓我軍走山路小道?」望著大部隊在小路蹣跚前行的背影,傅彤不禁暗暗起疑。
來不及細想,追兵就在身前。
傅彤候個正著,咆哮一聲,長矛平地拔起,整個人身體騰空。藉助凌空的氣勢和突然的爆發力,給最面前騎兵背後一擊重創。
長矛上緣狠狠地穿透騎兵的甲衣,矛鉤把對方直接拉下馬。
這就是血戰十式中的「長虹貫日」,從凌空到刺殺講求一個「果」字。力量巨大,殺傷驚人。
一擊得手,敵眾皆驚。
傅彤穩穩地落在追兵的前面,橫在路中央擋住去路。隨機應變道:「奉陛下之命,在此恭候劉將軍很久啊!活捉劉阿!」
「活捉劉阿!」
「活捉劉阿!」
草叢裡瞬間殺出百多士兵,矛戟槍刀呈半月行圍住吳兵前進的道路。
毫無思想準備的吳兵哪裡想到會遇見恭候在此的蜀人,未經嚴格訓練的戰馬受到驚恐,放聲嘶鳴。手持斬馬刀的騎兵們,緊張得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拿緊兵器。戰馬首尾盤旋,茫然得不知去向。
「來者何人?」劉阿勒馬上前,指著傅彤罵道。
東吳的追殺計劃是很早以前陸遜就策劃妥當的。劉阿接到全軍追擊的命令就依照先前布置,從大路逼迫劉備的逃兵。由於是最靠西川的吳軍,陸遜新的撤軍命令還沒收到。
本以為追殺計策天衣無縫,不曾想蜀人竟然事先埋伏在這裡。都督的計策怎會被蜀軍識破?劉阿大惑不解。
「我是大漢白耳兵中軍護衛傅彤。」不緊不慢,有意拖延時間但又要避免被敵人察覺。
白耳兵的大名如雷貫耳,但傅彤的名聲鮮為人知。
「哈哈哈,白耳兵的主將陳到此刻正與我家陸都督開懷暢飲哩。傅彤,投降我軍,告知劉備等人的去向,就可加官進爵。否則死無葬身之地!」劉阿得意地笑著,軟硬兼施要他投降。
難怪陳將軍遲遲未歸,原來是投降吳狗了。傅彤腦子彷彿遭一記重鎚,矛尾重重砸著地面,很快神志清醒鎮定,說道:「劉阿是騙人的!陳將軍決不會投降吳狗!」這兩句中氣充沛,是讓在場蜀軍別受蒙蔽,喪失鬥志。
「敬酒不吃,吃罰酒!」劉阿大怒,驅動戰馬朝傅彤撞來。環首刀整個斜面對著傅彤強劈下去。
傅彤高速閃避,就地一滾,鑽入馬腹下,矛身聚集全力沖馬腿就是記「橫掃千軍」。
喀嚓,掃斷馬腿,坐騎前傾,把劉阿拖下地來。
與此同時,雙方士兵馬上馬下展開近身搏擊。官道不是一馬平川的原野,戰馬施展不出騎兵衝撞攻擊的威力。兩百多人絲纏揪打在道旁和中間。
劉阿驚愕中,揮刀就是三下反擊,連環出手,扳回落馬時的劣勢。論近戰,似乎刀比矛更佔便宜。
傅彤後退兩步,出手就是「堅壁清野」,緊守門戶。
速戰速決本是血戰十式的優勢,但這招「堅壁清野」講求「毅「字,力主防守,伺機反撲。傅彤拖延時間為劉備撤退的意圖昭然若揭。
矛身護住周圍幾尺範圍,就連身後偷襲的吳兵都不敢輕舉妄動。一聲慘叫,後腦勺那柄刀墜地,脫手的吳兵被傅彤用矛的尾部硬生生捅個窟窿。力量之大,刺擊之准,嚇得周圍敵人再不敢上前。
剛才這一刺是「萬夫擋關」的收尾招式,只是傅彤靈活運用,把果、猛二字發揮得淋漓盡致。他的血戰十式早已擺脫招式框架的束縛,因此能夠臨危不亂,冷靜果敢。
「將軍使得什麼功夫?」劉阿似曾相識。
「血戰十式!」傅彤的回答如同武功果敢堅毅。
劉阿倒抽一口冷氣,不寒而慄。
在軍中早就流傳著血戰十式的傳說。普天之下不知道有幾個人會這種剛猛的外家武學。劉阿記得的唯一一人就是南安的龐德。憑著血戰十式名震西涼。曾與威震華夏的關羽交
戰百餘合,不落下風。
那次的記憶還是在濡須塢,龐德以血戰十式斬殺東吳大將陳武。今天遇見的在秭歸,劉阿和傅彤的對決。
悶熱的空氣因緊張感覺快要凝滯。傅彤的眼神充滿殺氣,劉阿的環首刀在烈日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任憑周圍的士兵如何打鬥,兩人全神貫注,誰也不再搶先出手,都在探尋著各自的破綻。
「嗨!」傅彤虎吼一聲,長矛如離弦的箭,強勁的真氣匯聚矛尖,目標直指劉阿的胸口。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