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心魔大誓,噬靈秘法(求訂閱,求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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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妖凰靈界有八位元嬰境大修士,可以說僅僅只是他們全力動手一戰產生的效果,都能令整個妖凰靈界大幅加速其毀滅進程。
四階元嬰境的修仙者,雖然是可以反覆多次「執行毀滅」的人形核彈,但哪怕是他們想要毀掉一個世界那也是極難極難的,甚至可以說正常情況下根本就做不到。
如果將每一位高階位的大修士比作是一個個公司的話,那麼一個位面世界就是一個國家,並且往往還是大國。
公司與國家之間,這兩者雙方的量級就截然不同,哪怕一個國家是虧損、虧損、再虧損,赤字、赤字、再赤字,但在國家單位真正崩潰之前,它代表的經濟總量終究是尋常公司難以企及的,並且一旦國家單位崩潰掉,產生的遺留資產足夠任何一家公司饕餮飽食。
錯,更準確的形容是,任何一個國家單位的崩潰,殘餘的養分足夠其屍骸上誕生數個「巨無霸」級數的公司。
比如說朱鵬,他在某種意義上講,就是獲得地球文明的部分殘骸,一步步走到今天。
現在妖凰靈界已經虛弱到元嬰境修士都可以加速其毀滅的地步了,這已經是某種瀕臨崩潰的臨界。
而附著於妖凰靈界位面界膜外的深淵惡魔,它們則期待著這個世界快快毀滅,好飽餐一頓滿足痛苦已久的飢腸。
視角返回以鳥羽、獸皮為飾的木屋之內,凶豺、朱鵬、銀月、張解,水遙尋仙世界的五人與妖凰靈界的三大長老:長琴、蘇恩、天權,磋商著合作的方方面面具體細節。
在這個時候,妖凰靈界的三大長老終於表現出令人感到放心的認真,錙銖必較,寸步不讓,一切以保障大長老蘇恩可以飛升為第一要務。
因為妖凰靈界要遠遠比尋仙世界小得多,因此蘇恩飛升得壓力也小得多,如果厲若海面對的是他眼下這種局勢的話,早一百多年前恐怕就已經破劫飛升。
然而尋仙世界太大了,因此與靈仙世界的兩界壓力差就大,靈壓也就太強了,靈壓強就導致五階化神雷劫也必然奇強。
修到厲若海那般地步,半步腳已經踏在五階化神境界,但也相當於半只腳踩踏在懸崖上面,他向下眺望一下那深淵巨谷,發現深淵幽深黑暗,而自己實在沒有一衝而過的把握。
因此厲若海只能強壓著自己,尋找妥當、穩妥之法門,哪怕這種做事方法並不符合其性情。
妖凰靈界的大長老:蘇恩,他實力鐵定是不如厲若海的,但作為半步五階化神境界的修者,一身真靈血統,他沒有與厲若海相應的實力,也有厲若海五到八成左右的實力,而妖凰靈界與上界的靈壓差,遠遠沒有尋仙世界那麼大,計算下來,只要陣法得當、法寶合適、運氣再不太差,渡劫證道以飛升的幾率還滿大的。
山壁木屋內,決定著一個位面世界盛衰興亡的飛升計劃正在推衍商討著。
「我長琴以凰靈命誓,晉陞靈仙位面后,定禮待助我族飛升的諸位道友,若違此誓,凰靈毀棄。」
「我蘇恩以凰靈命誓,晉陞靈仙位面后,定禮待助我族飛升的諸位道友,若違此誓,凰靈毀棄。」
「我天權以凰靈命誓,晉陞靈仙位面后,定禮待助我族飛升的諸位道友,若違此誓,凰靈毀棄。」
凰靈命誓,對於以妖凰血統為根基的真靈一族來說,的確是沒有比這更狠、更毒、更不可不遵守的誓約了。
現在對方三人都已經進行命誓,甚至有靈凰飛舞之氣象升騰,明顯不是作偽,那麼尋仙世界這一邊的五人,也必然要有所表示。
「我凶豺以此生道途為誓,定全力助蘇恩長老飛升靈仙世界,若違此誓,大道毀棄。」
「我張解以此生道途為誓,定全力助蘇恩長老飛升靈仙世界,若違此誓,大道毀棄。」
「我銀月以此生道途為誓,定全力助蘇恩長老飛升靈仙世界,若違此誓,大道毀棄。」
「我同我的道侶就不發心魔大誓了,但我可以保證,我同我道侶做出的貢獻,絕不會低於凶豺、張解、銀月三位道侶中的任何一人。」見對面的目光掃視過來,朱鵬上前半步這樣言說道。
「飛升大業,何等大事!你的保證……我們能信嗎?」妖凰族第三長老天權同長琴、蘇恩一般,都是包布裹頭,尋仙世界邊疆少數民族打扮的枯瘦老者。
他一直以來都是閉著眼睛一語不發,但此時此刻天權睜開眼睛,目光當中卻射出恍若凶獸一般的恐怖目光,隱現紅芒,其中恍若屍山血海充斥著。
不立心魔大誓,我族生死攸關之事,你拿什麼作保?
妖凰族這三位大長老,蘇恩為四階巔峰境界,深不可測,令人琢磨不透。
長琴慈和圓潤,與事無爭,但朱鵬總覺得對方的心中隱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一直沒開口,此時才開始說話的天權,則是一身的兵凶氣焰,頗有些關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的威勢。
只是在朱鵬面前他實在達不到關公的威勢,頂多也就一個關勝。
朱鵬一身能力移除到底,僅僅只剩下一身基礎武功,扔到三國時代那也是絕對武力可以衝到前十甚至前五的狠角色,最可怕的是這混蛋足夠陰險,暗器、毒弓那是絲毫不會有忌諱的,這樣計算的話這傢伙的實際戰鬥力可以排到前三,並且智力還不低,綜合性價比極高。
「六極,我們當然信得過你,但這畢竟是關係到妖凰一族命運氣數之事,你立下心魔大誓又不會有任何影響妨礙。」銀月自持是長輩,她與法滅是同輩人,因此這樣言道。
此時此刻,銀月已經在遵守自己的心魔大誓「全力助蘇恩飛升」了。
但也因此,朱鵬理都不理她,全當沒聽見,片刻之後銀月真君的臉上陣陣青白,卻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小輩這樣絲毫得不留情面。
而朱鵬,他始終都感覺眼前的妖凰族三大長老有問題,無論是那深不可測的蘇恩,或者是慈祥得一塌糊塗的長琴,亦或者是全身炸毛一般的天權。
「諸位若是敢用我就用,我還是那句話,做出的助力不會遜色於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人。諸位若是不敢用我,這凰靈天丹我不要了,我和水遙這就離開。」說著,朱鵬翻手之間取出暖玉一般的凰靈天丹,放在妖凰族三大長老面前處,然後他一拉身旁水遙就要離去,卻被凶豺橫手擋住了。
「六極在幽州,有十全道痴之譽,天時、陣法、煉器、丹藥,有六極助力,蘇恩長老渡劫飛升的把握可謂憑空提高三層,他和水遙畢竟不想去靈仙世界,這心魔大誓不立也罷。六極在幽州域時,就言出必踐,我和張解都同他合作過數次了,我二人皆可為其作保。」凶豺這樣言說,一旁的張解做出肯定與附和之姿態。
天權似乎還有所不滿,但卻被蘇恩按了一下肩膀,其氣息被鎮壓下來。
「既然如此,那兩位道友這心魔大誓不發也罷,但接下來,還請兩位道友傾盡全力,助老夫渡劫飛升。」
「自然如此。」
「儘力而為。」
對方既然已經退步了,朱鵬與水遙也自然應下。
凰靈天丹一顆已經在朱鵬手上,另一顆則在天權手裡,會在大事完成後,交給水遙。
「六極,你與青鱗不是不打算飛升靈仙界嗎?那這妖凰靈界很快就會飛出尋仙世界範圍吧,你和青鱗怎麼返回?」
「我估算過了,蘇恩長老的功力修為是早就足夠的,在服用凰靈天丹后立時就會突破到化神境界,而我們布置完渡劫準備大概要一年半時間,妖凰靈界會在尋仙世界範圍內飛掠近八個月時間,我們布置完成,它剛剛脫離尋仙世界半年多一點,我在尋仙世界的兩處節點都布置過簡易的一次性傳送陣,為蘇恩長老布置渡劫法陣的間隙,在這邊布置一個一次性傳送陣,足夠把我和水遙送回尋仙世界的。」朱鵬此話一出口,凶豺、張解、銀月三人都想起對方之前給自己的玉符,但傳送陣的事六極之前根本就提都沒提……三人聞言之後在心中都是暗罵:老陰比啊,事事留著一手還防著所有人。
朱鵬並不介意凶豺、張解、銀月三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因為這三人此事過後,定然就與自己再無相見之日了,當然根本不用介意三人是怎麼想的。
此時此刻令朱鵬集中全部精神的,就僅僅只有妖凰族那三名各有隱秘的長老。
……………………
界域,妖凰靈界。
已經答應下來的事,終究還是要全力去做的,很快妖凰族的大長老蘇恩、二長老長琴、三長老天權就知道凶豺為什麼要全力留住六極了,這個傢伙也是在遵守「全力助蘇恩飛升」的誓約。
這個六極,真的在陣法、煉器、丹藥方面都有著非常卓越的才能,最恐怖之處在於他能夠將這些才能統籌起來,產生一加一加一等於九的效果。
在陣法方面,朱鵬先分配任務令每個人拿羅盤測定妖凰界的地脈走向,借地勢而布陣法,在煉器方面,要求妖凰族長老開始煉製渡劫法寶,渡劫靈丹。當然,材料是由銀月、張解、凶豺他們出大頭,只有在他們實在沒有時,朱鵬與水遙才會打開腰囊找一找,略作補貼。
「蘇恩長老,為最大程度的提高渡劫成功率,我需要充分了解您的修為,術法乃至於真靈……要不你我過一下手,讓我切實的感受一下?」
「哈哈哈,六極道友說笑了,我已經很老很老了,現在每一場戰鬥都會令我非常疲憊,幾年幾十年都修養不回來,因此還是您開出一張單表,我來選擇我覺得合適的渡劫法寶與渡劫丹藥吧。」聽聞此言后,朱鵬注視著蘇恩,有一個念頭隱隱在心中升起,他好像馬上就要想通什麼,然而蘇恩回視著朱鵬,他的雙眼當中隱隱有幽暗的光輝變化,接著朱鵬心中那即將浮起的念頭就被屏蔽掉了。
自身對於危險的敏銳,六階生命體的本能,都令朱鵬似乎馬上就應該想通事情的真相,但被那混沌的感覺一掃,這一切的一切又被覆蓋壓制下去了。
「……好吧,您說的的確也有道理,我為您開一張單子,您自己來選擇自己想要使用的渡劫法寶與渡劫丹藥。」點點頭,然後朱鵬轉身飛離了。
在飛遁遠去的過程中,朱鵬以手掌揉著額頭,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這些重要的事情自己以後一定會回想起來,但那個時候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真是個難纏的傢伙,在我的混沌光環籠罩下,反應都這樣快,修真文明還真的是容易誕生怪物啊。)
(……支撐吧。我們已經非常接近成功了,只要再堅持過這兩年,我將成為化神,踏足長生道境,你也將擺脫深淵,撕裂深淵魔魂與下位面的鎖鏈。)臉色難看的妖凰族大長老蘇恩,略顯虛弱地向後仰躺於木椅上,那椅子發出「嘎吱嘎吱」不堪重負得聲響,就如同處於毀滅最邊緣的妖凰靈界。
「道友請留步。」在朱鵬身化遁光遠去之時,有一名雙翼朱紅的美麗女修突然飛過來,高呼叫住朱鵬。
「何事?」目光一掃,對方僅僅只有築基境修為,但朱鵬卻是認識的,正是妖凰族第二長老長琴的隨身侍女。
「六極真君,我家老祖有請。」
(長琴老祖,她私下約我所為何事?)
「既然如此,帶路吧。」這段時間,朱鵬把除蘇恩以外的其餘幾人都調派的不輕,妖凰界的高階修士可以說是全負荷的籌備著渡劫事宜,也因此,在百忙當中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的長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想見自己,尤其不親身前來,而是以派遣身邊人中途攔截,這種堪稱鬼鬼祟祟的方式。
那是一片紅石山谷當中,山勢嶙峋,碎石鋪蓋。
衰老的妖凰族長琴老祖,在一名族人的服侍下坐在一木椅上,山谷中,這位老人銀髮而蒼顏,似乎極為的疲倦。
一道金紅色的遁光,陡然間疾速遁至,落於其面前。
當朱鵬走出遁光,鬆開手時,那名與他一同的紅翼女修捂著嘴,勉強控制著自己跑到遠處嘔吐,雖然沒受什麼傷,但一名築基修士承受四階元嬰境修士的遁光時速,無論身心都有些受不了。
「怎麼,小顏哪裡慢待道友了?」
「那倒不是,只是她叫住我那一句,在我家鄉不是什麼好聽的話,諒她不知,小懲大誡而已。」
「哈哈,道友好心胸。敢對老祖不敬,不論知與不知,的確都應該受些罪。不過小顏頗為清麗,身具內媚,道友若是喜歡,不如收入房中做一侍妾、爐鼎,日夜罰之。」長琴睜開雙眼,她很認真地這樣言說一句。
「那倒不必了,在下已經有道侶、侍妾三人,已經是日夜消磨,難以承受了。」朱鵬開口婉拒長琴的示好,長琴也似乎並不怎麼介意。
「不知老祖這次叫在下前來,所為何事?」
「倒也沒什麼,只是想同六極真君做一筆交易,畢竟很多東西在抵達上界后就都不值價了,莫不如現在換出去。」長琴的話令朱鵬一愣,因為為求蘇恩渡劫成功,對於整個妖凰靈界目前所有的物資,朱鵬幾乎都清點過一遍了,妖凰族的積累,凶豺、張解、銀月三人的儲物袋,這些東西疊加起來不說達到目前整個妖凰靈界的八成價值,但四到六成價值卻是有的。
此時此刻長琴還要換的話,就不可能再拿出之前妖凰族明面上的積累了,她能夠拿出的,就必須是妖凰族壓箱底的秘庫傳承。
哪怕,長琴是妖凰族的第二長老,這些東西也絕不會多,她能夠拿出來換東西的,就絕對更少了。
事實上,朱鵬的猜測並沒有錯,哪怕是作為一族坐二望一、數一數二的大人物,長琴能夠拿出來的東西事實上也僅僅就只有五件:
妖凰焚界章(殘),那是一枚火焰晶石,其中記錄著妖凰一脈最頂級的功法與遠古時代妖凰焚界滅世影像,此為妖凰族至寶中的至寶,不僅僅是功法典籍而已,更是火之真意傳承。
妖凰,遠古時代火屬性神獸,它對於火焰的理解,絕對碾壓當世絕大部分四階元嬰境的火屬性修士,因此哪怕僅僅只是殘篇,也是值得無數人赴死搶奪之物。
噬靈秘法,則是一卷獸皮捲軸,年代上看似乎並不久遠,應該是近千年以來創立的新功法,但幾乎能夠同妖凰焚界章並列,可見其巨大價值。
但,傳承自遠古的秘法通常而言是完善而強大的,修仙文明本來就是繼承文明,而新創立的功法越是高階強大,就往往越有致命的缺失之處。
當然,一旦改良古功法或者承前啟後,創造出契合現今這個時代的新功法,收益也將是無比巨大的,萬里軍皇山與天涯鎮海閣的創派師祖都是這一類。
深紅果凍,雖然顏色不一樣,但只看一眼,朱鵬就知道這就是補天之葯的原材料變種,只是自己是以九黎鼎天罡之火煉出的青色果凍,而長琴他們擊殺域外邪魔,用的是妖凰之火,不知道這會導致性質上的怎樣變化,還能不能用來煉製補天之葯。
此時此刻,那深紅色的果凍被封印在一塊透明的晶石當中。
凰羽天裳,仿製靈寶,攻防一體、威能巨大,在妖凰族修士手中有著不遜色於真正靈寶的威力,可惜上一任主人過於強大,在其身死之後,凰羽天裳之上的禁制層層疊疊,始終無法抹除,雖是寶物,但卻是一件廢寶,朱鵬當然可以以五色神光掃滅其上禁制,但他又沒有妖凰血統,廢這個勁似乎毫無必要。
一顆域外邪魔頭顱,利齒獠牙,獸角延伸,雖然已經死亡太久太久,但其中似乎始終有魂魄不曾散去,僅僅只是注視,就會令人心中殺意滋長,修為太弱,則會被其蠱惑精神,徹底陷入無邊瘋狂。
妖凰焚界章、噬靈秘法、深紅果凍、凰羽天裳,乃至於頂級煉器材料,域外邪魔頭顱,這五件東西就是長琴能夠拿出來交換的所有寶物了,每一件都堪稱是好東西,但這裡的每一件卻又都不是可以拿靈石換的。
從尋仙世界飛升到靈仙世界,從妖凰靈界飛升到靈仙世界,絕大部分的財貨通通都要貶值的,尤其是靈石,這玩意下界修士缺少,上界修士可一點都不缺,據說靈仙世界的凡人都可以使用大筆靈石交易買賣,這事如果放到尋仙世界,絕對會有男默女淚的事情發生。
尋仙世界,許多強大的散修家族、中小型宗門甚至不惜控制世俗王朝為自己搜集靈物,一車車搜集來的,絕大部分都是垃圾雜物,可他們依然樂此不疲,可見修行資源已經匱乏到什麼程度。
(長琴到底是什麼意思?無論功法、靈物,尋仙世界有的靈仙世界基本上都有,尋仙世界沒有的,靈仙世界也都有,她到底想跟我換什麼……亦或者,她想告訴我什麼?)注視著自己面前漂浮懸飛的五件寶物,朱鵬一時沉吟,思緒變化。
……………………
「六極道友無需猶疑,老身並不貪心,特異之功法可以,奇物異寶也行,只要六極道友覺得合適的東西,大可以拿出來讓老身瞧一瞧。」
「若說晚輩身上有什麼連在靈仙界也價值連城的東西,那恐怕就只有此物了。」一邊說著,朱鵬一邊取出一杯銅盞,裡面盛裝的,當然就是補天之葯了。
大幅修復身體,恢復傷勢,增幅壽元,雖然號稱延壽五百年事實上誇張了些,真實效果達到一半乃至於三分之一就不錯了。
但延壽類靈藥全部都這樣,因為延壽靈藥的效果是按照最理想狀態下計算的。
什麼叫最理想的狀態?
也就是服食丹藥后,無思無念,無欲無求,斷情絕愛,同時身體鍛煉還要保持在一個平衡點上,不能再有哪怕一絲一豪的損傷。這般的活死人,石頭人狀態,哪怕對於修者來說也是極難保持的,更遑論與人動手,一招全力出手,幾乎能夠感受到身體生命力的瘋狂流逝,那種感覺絕談不上美好。
但,即便是這樣,這補天之葯,依然是寶物中的寶物,哪怕是在靈仙世界也價值連城。
兩次狩獵域外邪魔,元始魔門以宗門為單位,一共收穫九杯補天之葯,法滅、怒迦消耗宗門貢獻兌換到兩杯,還剩下七杯,朱鵬手上原本有三杯,自己吞服一杯,還剩兩杯。
剩下的七杯補天之葯,並不是在宗門庫房內存放著,而是分到法滅、朱鵬、葉輕眉、白剎四人身上,因為這是剎那修復傷勢、恢復法力的保命之物,當然,賬記在宗門上,誰使用了,回到宗門后要報賬,消耗宗門貢獻乃至於消耗財物購買。
宗門這七杯補天之葯,朱鵬、葉輕眉、白剎各分到兩杯,法滅真君自己只拿一杯,考慮的卻是自己畢竟沒有前三人那麼頻繁的廝殺戰鬥。
因此,朱鵬手上有四杯補天之葯,可供使用。
「我要以兩杯補天之葯,換妖凰焚界章與這顆晶石。」妖凰焚界章定然是長琴眼中最寶貴的,因為在妖凰族眼中,這份典籍除實際意義外還有象徵意義。
相對來說,那顆以透明水晶封鎮保存的深紅色果凍,在長琴眼裡就價值不大了,哪怕她明知道那是寶物,但這玩意是煉藥主材,獨食無益,以現在的妖凰靈界而言,真的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空有頂級的煉藥主材,卻根本就湊不齊其它輔料。
更何況,沒有百葯門師婆婆的水準,也很難研究、發掘出此物的效用。
但對於會返回尋仙世界的朱鵬來說就不同了,這麼大一份原材料,夠煉出三四十杯的補天之葯了,或者再來一次補天大祭,拿一杯補天之葯換再划算沒有了,這就是成品與原材料之間的價值區別。
朱鵬只要將這塊封鎮晶石帶回宗門,不單單是能填上兩杯補天之葯的賬,更有大筆的宗門貢獻可拿。
所以說,長琴拿出的五件寶物中,這一件對朱鵬來說是最穩也性價比最高的。當然,這話不能明說的。
「妖凰焚界章是我族核心傳承典籍,我可借六極道友觀覽三個月……」
「那還是算了,我現在哪有功夫靜心閉關三個月,參悟此功法啊。」
「若非是我族大難,這妖凰焚界章非是我族核心嫡傳,幾乎沒有外人可已看上一眼。」話語說到這裡時,哪怕長琴也有些慍怒了,很明顯她真的將此功法看得極重要。
「妖凰焚界章我頂多觀摩領悟一些火法神通,我又不可能真的去轉修它……這樣吧,在我離去之前,此功法我還給您,同時您再賜我一滴妖凰真血,否則此事作罷。」
「……你大膽!」說這話的並不是長琴,而是跟隨在長琴身邊服侍的女修,剛剛那名嘔吐完的侍女小顏也作怒目而視狀。
索要長琴的妖凰真血,這是逼迫對方自損壽元,這樣的要求當然會讓長琴老祖身邊親近之人勃然大怒。
「好了,你們兩個先退下。」朱鵬並沒有理會兩名女修的護主心切,反而是長琴將自己的兩名侍女揮退。
「您逼出一滴妖凰真血,剛好吞服一杯補天之葯,強化藥效吸收。當然,我這也僅僅只是建議,您若是不同意,就當我沒提。」
「好了,六極道友說得也有道理,就按你說得辦。現在,你繼續選吧。」說完,再次閉上眼睛,這一刻連朱鵬都猜不到對方在想些什麼,不過既然便宜已經佔到了,那自然要繼續下去。
(兩杯補天之葯,換到妖凰焚界章、補天之葯深紅色原材料、一滴妖凰真血,然後我該怎麼換呢,繼續用補天之葯去換?)其實真要不管不顧的話,朱鵬還可以將自己的六極真魔功、九黎鼎煉製法門、絕品丹丹法、乃至於九黎蚩尤法體、宙光神通域種種法門輸入玉簡介內,進行置換。
這些功法哪怕放在靈仙世界都是價值極高的,甚至比在尋仙世界都價值更高許多。
比如說絕品丹丹法,雖然其它人修鍊就是一品丹丹法了,但靈仙世界的一品丹丹法,也不見得多,更是死死捏在大宗門大勢力手中。
問題是朱鵬雖然並不介意功法傳播,但卻並沒有興趣把自己一生苦修的內容扒光告訴不知是敵是友的對方,最後朱鵬還是以自己在陣法、煉器、製藥方面的心得,換到了凰羽天裳與域外邪魔之首。
嚴格來講,這兩筆買賣長琴都不虧,準確的說應該是大賺特賺了,妖凰焚界章朱鵬僅僅只是參閱,補天之葯深紅色原材料長琴乃至妖凰界都用不了,凰羽天裳上禁制重重,而域外邪魔之首則類似於補天之葯原材料,是好東西,但這等上好煉材,也需要大量輔助煉材一同鍛煉打磨,是無法單獨煉成上品寶物的。
用一堆於自己無益的東西,換得兩杯補天之葯。朱鵬博覽群書方才完成的陣道、器道、丹道筆記,長琴的這筆私下交易可謂大賺特賺。
然而在交易結束之後,朱鵬神情滿足,而長琴則是苦笑著言說道:「這卷噬靈秘法,閣下就毫不心動?」話語在說到這裡時,長琴停頓下來,她的目光深深注視朱鵬,而後言道:「噬靈秘法,可謂是近千年來妖凰一族在功法領域上的最高成就,六極道友依然還是純血人族,修鍊這噬靈秘法后,你就可以找到一潛力無窮的真靈,在擊殺之後,盡掠其精血,完成真靈轉換。」
在長琴幽幽得話語當中,帶著一股幽深的魔意,內蘊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