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毀滅的序幕
「你說什麼?!這裡,這裡是奧哈拉?!」薩烏羅嚇了一跳,受傷的腳彷彿也一下子好了,整個巨人嗖的一下站了起來。隨後馬上因為腳上的傷,又坐了下去。不過這麼一痛,他冷靜了一點。
薩烏羅從衣服上扯下一小塊碎布片,在旁邊的河水裡洗乾淨了,小心處理著腳上的傷口,一邊問羅修:「小子,你到底知道什麼?」
羅修只是默默的拿出了近幾日的報紙,其中一張就登載了有關海軍中將,巨人瓦古哈爾·d·薩烏羅叛逃的消息,但是沒有寫明原因。然後在薩烏羅疑惑的目光中介紹起羅賓:
「她叫羅賓,妮可·羅賓。她的母親是,妮可·奧爾維亞。」
聽到羅賓的姓氏時,薩烏羅一愣,緊接著聽到她的母親的名字,頓時一下子明白了:「原來如此!你們兩就是奧爾維亞的女兒跟養子啊!」
「誒!!你認識我們媽媽?」羅賓超級吃驚的看向眼前的巨人,滿懷期待的問道。
「啊。認識……說起來,也是最近的事兒了……」有些憂鬱的巨人開始緩緩的講述他這幾天的遭遇。
十多分鐘后,了解了前因後果的羅賓,決定幫助母親的恩人。羅修自然也是出力的。
「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薩烏羅。」羅修說。
薩烏羅奇怪的看著羅修,不明白一個小屁孩是要什麼幫他這麼一個大傢伙。然而很快他就懂了——羅修和羅賓都是能力者。
「真是稀奇啊。你們兩個小孩子居然都是能力者!而且看起來,果實能力開發程度都不低呢。」看到羅賓熟練的控制著能力生成的手臂壓合傷口,羅修則控制著漆黑的線縫合,薩烏羅不禁感慨。
羅修看了一眼專心的羅賓,加快了薩烏羅傷口的縫合。又向薩烏羅問道:「你覺得追捕你和奧爾維亞的那群海軍們,大概還有多久能到這兒呢?還有奧爾維亞能不能回到這座島上啊?」
沒想到羅修會問得這麼直接,薩烏羅跟羅賓都楞了一下。前者身為海軍中將的素質還是在的,很快調整了心態,默默算了算:
「一周吧。最多只有一周,快一點就只有五天,海軍們肯定能到這兒!奧爾維亞如果不出意外,大概能比海軍早一點點回來。不過,我總是有一些不安呢。」
傷口縫好了,聽了巨人的話之後,羅修陷入了沉思。他竭力在腦內尋找有關的信息。但是破碎的記憶到底沒能整理出什麼,羅修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唉……薩烏羅,這幾天我們抓緊時間,造一艘船或者木筏,先送你出海吧?」
薩烏羅本想說幫他們一把,但是很快又想起什麼,沉默了一陣。
羅賓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但是羅修能看出來,她在擔心,擔心這個巨人,也擔心她的媽媽。笑著輕輕撫摸她的頭髮,羅修對著薩烏羅說:「不用擔心我們。我很強,比你們以為的,要強很多。」
說完,為了證明一下,羅修手裡出現了一把漆黑的長刀,對著大海揮了一下。說不上多快,雖然也不慢,但是給人感覺沒有那麼厚重。然後薩烏羅和羅賓就被驚呆了:
平靜的海面被一分為二,一隻長十數米的大魚也被一刀兩斷。
直到羅修手裡的黑刀又變成了黑色的繩線將那條可憐的大魚扯到岸上,兩人才回過神來。
羅賓:「羅修好膩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薩烏羅見識比較多,比羅賓更清楚這一刀的分量:「小子,這一刀,並不是依靠你的果實能力吧!你是大劍豪嗎?!可是你才多大啊?居然能出現你這種【怪物】,大海真是寬廣啊!」
「哈,【怪物】嘛。我可是,練了好久……好久……」將變回了塊狀的黑色物體收回,羅修有些感慨的說了一句別人聽不懂的話。
薩烏羅:「跌雷嘻嘻嘻嘻!!你果然是個怪物啊!」他下意識的認為羅修只用了幾年,便練就了這一身本事。畢竟,羅修現在看起來,只是個十歲不到的小孩啊。
三天後,傷口恢復很給力的巨人,坐在了一艘對他來說不算大的小船上。兩個小孩子站在海岸邊和他道別,羅修默默地安慰著羅賓,於友人的分別,讓小姑娘有些傷心。
薩烏羅站起來,試了試手裡的船槳,然後對著兩人揮揮手:「我該走了!小羅賓,難過的時候就大聲笑吧!跌雷嘻嘻嘻嘻!還有羅修,多謝你的葯,還有幫我造的這艘小船!以後,在大海的某處再見吧,我的朋友們!跌雷嘻嘻嘻嘻……」
薩烏羅奇怪的笑聲,在奧哈拉的一角,漸漸消失了。
兩人目送著薩烏羅,直到再也看不到一點。然後他們默默的回到了全知之樹的房間。接下來的兩天,兩人什麼事情都沒做,只是吃好喝好睡好,為了即將到來的災難,養精蓄銳。
薩烏羅出海后第三天,一早,羅修敏銳的察覺到了空氣中的一絲凝重。於是他默默地走到全知之樹的高出,向四周遠眺——是海軍的軍艦。這座島,已經被包圍了。
「這麼看來,奧爾維亞應該已經在島上了吧。」這麼想著,羅修展開了見聞色。「嗬,已經到了嘛。」
全知之樹的一樓,緊閉的大門被打開,眾學者的視線集中到了那個身影身上。進來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依舊讓人覺得她很棒。雪白的皮膚和頭髮,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加上正值壯年,便是從骨子裡面流出了撫媚的味道。
「奧爾維亞,你回來了啊。是坐海軍的船嗎?」有人問道。
女人沒有回答,她只是摘掉了帽子,對著所有學者說:「好久不見了。大家,都好嗎?」她這麼說,視線不自覺往地上移動,話裡面透出了濃濃的疲憊。
「很抱歉……」她想繼續說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帶著一個小女孩闖入了她的眼中。那是,什麼感覺呢?她說不出來。但是她能明白,那個小女孩,是她的女兒。後面的話,沒能說出口。
「去吧,羅賓。那是媽媽。」羅修把羅賓從身後推出來。
然後在母女倆感人的再會之後,他向在場身份最高的三葉草博士問:
「三葉草博士,島上所有學者,都在這兒了嗎?」
「羅修,你是羅修吧!」奧爾維亞想起來正事兒,喊了羅修兩聲,然後對著三葉草博士以及在場的學者們勸說道:「現在的話,還來得及!大家快點逃離這座島吧!」
但是一群學者卻一臉的淡定。這與激萌……激動的奧爾維亞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受到這個氣氛的感染,她也冷靜下來了。羅修總算有機會再次開口說話:
「請聽我說,奧爾維亞,還有博士和在座的各位。」
將在場的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之後,羅修才繼續說:「接下來我會告訴你們一些事情,因為沒辦法解釋,所以麻煩你們別問。」
「首先是,奧哈拉已經完了。因為世界政斧這一次是打算髮動【屠魔令】的。歷史正文解讀之後,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一些,相信你們能想像到五老星對你們的態度。很快,無差別的炮擊會把這座島變成廢墟。」
學者們終於淡定不能,開始面露驚恐之色。
「然後,你們最關心的,全知之樹裡面的這些【歷史】。雖然對我們來說,這是全人類的瑰寶,但對外面的軍艦而言,只是一堆紙而已。不要心存僥倖。在炮擊到來之前,我們得把這些東西全部轉移。」
看到三葉草博士想發問,羅修舉起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別說話。拿出一面鏡子,把手伸了進去。
「這是我幾年前,吃掉在這裡找到的惡魔果實之後獲得的能力——我能打開這個世界和【鏡世界】之間的大門。」
學者們非常驚訝,但是畢竟是學者,還不至於像島上的其他人一樣無知。特別是在羅修為了增加說服力,連相關的書籍也找出來之後。
「你們應該有人知道樹底下的大湖吧?把書和重要的資料都拿到那兒去。湖面也是鏡面的一種,通過那裡,我能把東西一次性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然後等海軍們對這裡發動炮擊之後,我再連你們人一起轉移。放心,【鏡世界】是和現在這裡相反的世界,人是可以在那兒存活的。」
然後,在三葉草博士的決斷下,所有人開始轉移書籍和重要的文獻資料。奧爾維亞也跟著去了。羅賓跟著羅修,拿了一點力所能及的小東西。前往樹底的路上,小姑娘好奇的小聲問:
「吶吶,羅修你的能力不是【工匠】嗎?為什麼連打開【鏡世界】的門,這種事情也能辦到呢?」
羅修聞言笑了笑,拿出剛才的鏡子,放到羅賓面前:「你試試看。」
「我?」結果小鏡子,羅賓用手在鏡面上一戳,就戳進去了。「誒?誒——」
看羅賓這可愛的樣子,他又露出了小小的幸福的笑容:「明白了嗎?我不是『打開』了門,而是『做出』了門。」而且不止是通過果實能力,還用上了以前穿越的某個世界的【陣法】知識,以及吃下果實時,獲得的這個世界的一點點規則。當然,後面這些羅修沒說出來。
經過了小插曲,一群人總算是到了樹底的湖。因為在樹底,沒有風吹過,湖面非常的平靜。羅修走到自己花了一年多才完成的「法陣」邊上,靜靜地開啟。湖面上盪起一圈漣漪,然後一群學者們發現自己在湖面的倒影消失了。
「行了,不放心的手伸下去看看。要開始拚命搬書啦!」
就在眾學者搶救歷史書籍還有各文獻資料時,奧哈拉四周,諸多軍艦正不斷的有海軍登陸。其中,也包括了此次針對奧哈拉行動的總負責人,斯潘達因。雖然只是個人渣,但他多少算是有點本事的。而完成了這一次任務之後,他似乎又能晉陞了。
此外,正在更遠處休息的,名叫庫贊的中將,被吵醒了,他一邊抱怨著一邊被自願的前往了奧哈拉。還有一位名叫薩卡斯基的中將,他第一時間到了島上,正在抓緊自己屬下海軍的登陸。
所有信息,都通過見聞色霸氣回饋給了在樹底靜坐的羅修。他睜開眼睛,身上的衣服閃過一絲隱晦的光芒,然後變得普通:
「過慣了平靜的日子……真不想走進這波瀾壯闊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