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聖旨降臨
第十三章聖旨降臨
「哼，本官給你三日，三日後如果本官還沒有摟著你懷裡的美人睡覺，你就等著本官給你穿大鞋吧。」王曄一聽侯成竟然如此不識抬舉，頓時眼睛冒著紅光，對著侯成下最後通牒，恨恨的看了侯成一眼，轉身就走。
以前的侯成可是八面討好，誰也不得罪人，何時有過如此語言對人，但那是在人沒有觸及他的底線利益基礎下。侯成咬著牙，看著王曄的背影，臉部肌肉不斷的抽動，眼神也閃爍起來，色彩繽紛。而這個時候他懷裡的劉氏忽然抬起來頭，一副擔憂無比的看著侯成。
侯成壓了壓起伏的胸脯，拍了拍劉氏的俏臉，溫柔一笑：「別擔心，我不會把你送給他的。」
「對！這才我是張忠的兄弟。」一旁早就急的不耐煩的張忠，一聽侯成的話，頓時臉色通紅的接了過來。神情激動無比，他感覺沒有交錯侯成這個兄弟。
「奴家知道。既然叔叔家將奴家母女託付給公子，那奴家以後就是公子的人。只要公子不拋棄奴家，就奴家一輩子伺候公子，不離不棄。」劉氏凄然一笑，兩行清淚，悄然落下。本來就蒼白的臉色，配合著通紅的雙眸，在凄涼的夜晚，竟然顯的有些嚇人。
侯成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知道她想起了辛酸的過去。微微一笑，在她微張的小嘴上輕輕的啄了下，看著她依然驚恐的雙眼，輕輕說道「不用怕，本公子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既然你跟了我，那就我的女人，以後，不離不棄。」
劉氏凄慘的面容，頓時些紅暈，本來起伏的胸脯，也漸漸平靜下來。看著侯成絲毫不作偽的臉色，她笑了，朦朧的雙眼，再次淚水滿眶，隨後又將頭埋在侯成胸膛。本來垂下的雙手，緊緊抱著侯成的腰，很緊。
侯成感受著她的變化，微微一笑，瞬間，他知道了些以前不知道的東西－－－－責任。侯成不禁有些悵惘，低頭在劉氏柔軟的頭髮蹭了蹭，心裡卻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些莫名的感動。
第二天中午。
「卑職見過大人！」王曄，侯成，張忠三人一齊進了趙雲一大帳，對著趙雲一躬身行禮。三人一路無聲的回來，直接奔著趙雲一的大帳。
「諸位大人請起!」趙雲一看著王曄那意氣風發，張忠的滿臉興奮，侯成的淡淡微笑，虛扶了一把，對著三人沉聲說道。
「謝大人！」三人一齊起身，站到一邊。
「呵呵，如今渭南匪患算是平定，諸位出力甚多。我已經為諸位向朝廷請功，不日嘉獎就到。」趙雲一看著眼前的十幾個百戶，微笑著說道。雖然表面說的輕鬆寫意，但是心裡的得意，在臉上還是表露了一二。尤其是閃爍著興奮光芒的兩隻小眼睛，將他現在的心情給泄露的一點都不剩。
眾人自然是立刻謙虛連稱不敢，就是侯成也不得不裝樣子站出來。不然所有人都站了出來，就他一人站在那裡，這不是找趙雲一不自在嗎？
「諸位不必謙虛，朝廷賞罰自是分明。恩，根據本官的估計，兵部尚缺一侍郎，本官很可能就會就此進入京城。」趙雲一說到這來卻不再說了，只是拿著眼睛掃著在場的眾人。雖說是可能，但大家都知道，那是十拿九穩了。
眾人立刻又跳了出來，對著趙雲一大肆恭喜，而侯成無奈，也只好跟著虛偽一番。
趙雲一這樣做自然有用意，這渭南是他大本營，他自然要留心腹接任他的指揮使之職。不過掃來掃去，他的目光始終都在王曄身上打轉。侯成以及其他人，趙雲一基本上就直接忽略了。
侯成對這些完全不清楚，不懂。他只想著趕緊結束，自己好回去。不說家裡的軟床多舒服，就是那個誘人的劉氏，自己也要趕緊找機會吃了，而且還有張忠的婚事，一大攤事情等他去忙。而有如此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他心裡自然是對官場這些『繁文縟節』憤恨無比。但又無奈，只好跟著虛與委蛇。
「恩，那接任本官指揮使的人，本官已經推薦了王千戶，相信兵部很快就會下文書來。」趙雲一眯著小眼睛，頓時對著王曄精光閃爍。
王曄一聽，立馬跳了出來，單膝跪地：「多謝大人栽培，卑職定然唯大人馬首是瞻，忠心不二！」說的一擲地有聲，說的斬釘截鐵。
如今的大殷，早就沒有了那麼多避諱，私人武裝，私人幕僚，都已經漸漸形成。
「恩，好，只要用心給朝廷辦事，本官不會虧待你的。」趙雲一滿意的點了點頭，摸著光潔的下巴，高深莫測。
王曄自然是感激涕零一番，然後又不忘大肆表忠心。
隨後眾人就是圍著王曄大肆恭喜，溜須拍馬。
侯成張忠以及其他幾個百戶站著未動，看著這一幕，微微好笑。趙雲一說的是給用心朝廷辦事，不是朝廷嘉獎，卻是他不虧待，哼哼，這裡裡面貓膩，侯成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心裡不禁憤然：如今的大殷風雨飄搖，關外又戰事連連，這些朝廷重臣，不思忠君報國，卻一門心思的結黨營私，相互傾軋。但是侯成現在也不知道這趙雲一是屬於魏黨還是東林黨。
「聖旨道，趙雲一，王曄，侯成，張忠接旨！」就在趙雲一大帳里熱火朝天的進行著戰後分贓，大帳外面一聲尖銳喊叫，將大帳的熱騰鼎沸給降了零點。
趙雲一的兩隻小眼睛頓時閃爍起來，他不住的盯著侯成和張忠看。他的奏摺里只是提了他和王曄的名字，至於侯成和張忠，也就是幾十個百戶里的兩個，京城聖旨為何會下給他們兩人？而且還是直接點名。趙雲一臉色不變，心裡卻將京城的達官貴人給過濾了個遍，硬是沒有找到一個姓侯或者姓張的能與眼前這兩人牽上瓜葛。
不過深沉如趙雲一自是很快就鎮定下來，招呼著臉色奇怪難看的王曄，順便走到臉色已經陰沉無比的侯成的身邊，笑呵呵的說道：「侯百戶，走吧，聖旨已經來了。」
侯成心裡恨的趙雲一要死，他現在已經認定趙雲一是拿他們當了替死鬼。因為渭南到京城需要兩天，而四天前正是王曄全軍覆沒的那天。這件事情，要麼瞞天過海，要麼就是李代桃僵。而如今情況下，侯成顯然是認定了後者。「趙指揮先請。」侯成彎了下腰，對著趙雲一躬身說道。雖然心裡恨極，臉色也難看，但侯成還是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和擔憂，對著趙雲一行禮。
趙雲一微笑著摸了摸鬍鬚，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眼侯成，微笑著帶頭走了出去。而王曄過來的時候則是奇怪的看了眼侯成，但也就看了眼，並沒有說話。他可是知道趙雲一奏摺大致內容，對聖旨里提到侯成的名字，他實在是好奇的緊。
「兄弟，聖旨里怎麼會有我們兄弟的名字？」張忠雖然憨厚，但卻不笨。對偌大的大殷來說，百戶，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傻瓜才會認為自己掃了個匪，立了點芝麻功勞，天啟皇帝就會親自給你下旨嘉獎。
侯成眼神閃爍，就嘴巴湊到張忠耳邊，輕聲說道「大哥，待會看我行事，跟著我，千萬別猶豫！」侯成雖然知道這裡不可能逃出去，但是他還是要逃試試，他不會坐以待斃。
張忠臉色一證，隨即臉色難看起來。侯成自然明白他心裡想什麼，畢竟張忠也算是有『家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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