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Caster

在教堂的房間中，士郎和卡蓮兩人像野獸般纏綿交合，從深夜直到黎明將至，已經數不清士郎在卡蓮體內爆發了多少次。

即使已經做過這種事很多次，但士郎每一次都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樣，在他筋疲力盡為止都不肯放開卡蓮，在她身上盡情地發泄。而卡蓮也完全地滿足他的一切要求，以自己嬌小柔弱的身軀完全承受他的瘋狂渴求。

到了最後，士郎環抱著卡蓮，她那柔軟白皙而微微出汗的肌膚，因為激情後而發燙的軀體，無力地躺在他的懷中。

嗅著她長發散發的少女香味，士郎和她在一起已經一年了，在士郎的內心深處早已經認定，卡蓮的存在是無可替代的。她的微笑，她的擁抱，這些對他那迷途的靈魂而言都是無上的救贖，可以說是依賴她而活也不為過。

但是在深愛她的同時，士郎的內心卻是產生無數醜陋陰暗的想法於是他無法抗拒這種心理，他每次都徹底拋開了道德的束縛，只為了品嘗少女那柔軟纖細的**。

對的，讓他感到愉快的是，對這個美麗少女施以掠奪她，貶低她，玷污她……讓她屈從。看著卡蓮平時平淡的模樣在他身下露出痛苦的表情，看著她為了他的各種要求而竭盡全力滿足自己的惡意宣洩……只要一回想起來她的嗚咽和啜泣聲，陰暗的愉悅就會湧上心頭。

雖然士郎沒有愛過卡蓮以外的其他少女，但是他還是明白的，如果是一般人，大概會無比憐惜自己所愛的人，一起和她度過甜美誘人的美好時光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為我做到這地步？」

士郎不由得抱緊一些她的身體，兩人緊密貼合到卡蓮呼吸吐出的氣息撞在他的胸膛上。

「告訴我，我要怎樣做才好？我要如何才能報答你？」

但士郎沒有發現，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中滿是空虛，就像是夢遊者睜開的眼睛一樣。

「沒關係的。」

繼續被他抱著，卡蓮抬頭注視著士郎，她的眼神埋藏著無限的溫柔，低聲地傾訴道。

「因為，你是孤單一人，我也是一樣……只要這樣做你會心情好些，快樂些。」

「……」

士郎沒有料到卡蓮這樣回答，他不知道怎麼回應對方這種異常的「奉獻」，他只得用沉默含混過去。

她那纖細的手臂艱難地抱捉起了士郎的右手，此時，士郎的右手背上不但有著一年前得到的令咒紋路，他的右手臂上還有還有著眾多的紅色紋路那是每一次聖杯戰爭沒有使用而累積下來的令咒，每一屆聖杯完結后，教會的監督者都會得到這眾多的令咒，這也是教會監督者的證明。

面對這些有著魔性美麗的紋路，卡蓮輕輕把臉湊了過去，貼在她柔軟的臉上，然後士郎手背令咒上傳來了溫柔的嘴唇觸感，接著她以額頭貼在士郎的手背上，雙手握住他的手掌，手指咬合起來，做出祈禱的手勢，以輕輕的聲音開始傾訴。

「顯我為義的神啊，我呼籲的時候求你應允我。我在困苦中，你曾使我寬廣，現在求你憐恤我聽我的禱告……你的求告，神早已從你的內心中應允。」

點了點頭，士郎能做的只有點頭，他內心的秘密早已經被眼前的少女完全看透了，既然如此，那他的選擇就只有一個。

士郎轉過身，慢慢的穿上衣服，用毅然決然的腳步，開始通往已經畫好了召喚魔法陣的地下室。

而教會送來的「禮物」，依然靜靜地呆在桌上。

……

黑暗幽靜的地下室，這正是位於宏大教堂底下隱藏起來的地方。

「宣告」

士郎來到后，就集中精神開始進行儀式。他沒有帶來教會贈送的關係物，也就是說，他現在的行為甚至是對教會的背叛，但他的心中非常堅定，毫不後悔。

如果不使用關係物的話，這次召喚將會變成一種混沌無序的隨機狀態。誰都不知道會出現什麼英靈，但是，其實在這種混沌無序中，還是有一點可尋

如果沒有使用特殊咒文指定職介，也沒有關係物的話，聖杯將會召喚和master精神屬性最為吻合的英靈。但是在悠久的歷史中，這樣的英靈何止千百？單純這樣進行隨機召喚很有可能會出現弱小的英靈。

但是……士郎的想法卻是不一樣，既然會出現和master精神屬性最為吻合的英靈。反過來的話，就代表著從英靈身上就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

為了這個微不足道的理由，士郎將最有可能獲勝的王牌拋棄了，而是將一切交給了聖杯來決定。如果失敗的話或者連命也要喪失，他切身地明白到了這一點，可是他一點也不害怕。

他並不期待著聖杯，但是聖杯卻將他呼喚而來；他曾經無數次禱告，但並沒有感受到主的答案，而卡蓮告訴他，主的聲音其實早在他的內心之中。

「汝身在我之下，託付吾之命運於汝之劍。遵從聖杯的召喚，倘若遵照這個旨意和天理，汝立時回答……」

體內魔術迴路循環蠕動所引起的惡寒和痛苦只是讓士郎微微皺了眉，對於身為代行者的他，這點痛楚甚至可以無視。

「纏繞汝三大之言靈，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喲！」

以這句話為禱告結尾之時，士郎感到自己身體魔力已經加速到了極限。

激烈的旋風卷席而起，在發光的魔法陣中央漸漸有一股霧狀升起，而且在那裡面還有微弱的閃電和火花飛濺，士郎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在長久的迷惘后，士郎現在終於獲得了線索，他充滿著期待地注視出現的英靈。

「請求我，呼喚我，令我以caster職階現身於此世的召喚者喲……在那裡的，是什麼人？」

從瀰漫著的霧靄之中輕輕傳來一聲纖柔的不可思議的動聽聲音，剛才還放出光芒的魔法陣現在也已經黯淡下來。

「我叫言峰士郎。」

士郎簡單地回答道，servant的語氣比士郎想象中要直率得多，但是奇怪的是，他無法從聲音辨識對方的形態。一般而言，是男是女，老人還是小孩，這些年齡性別等特徵都能從聲音辨識出來，但是士郎卻像是和沒有臉的怪物說話一樣。

「抱歉，我並不具備固有的外表特徵，請等一等……好！」

濃濃的霧靄一下子飄散而去，出現在士郎面前的，是一個看起來和比年齡稍大一些的黑髮少女，漂亮的黑色雙眸和光滑的臉頰，身上穿著中國的旗袍，衣服上裝飾著大量奢華的貴金屬首飾的打扮，簡直就像是中國舊時代的貴婦人一般。

她似乎很開心地咯咯笑著，說道：「很好，契約成立了。作為見面禮，人家的這個樣子你還喜歡嗎？」

……士郎微微眯眼，皺起眉頭，再次凝視著對方。

一旦成為與英靈定下契約的master，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透視力。聖杯戰爭邀請英靈參加，並只授予了master這種特殊的能力。master可以比較自己的和其他servant之間的能力差別，然後制定戰略使戰況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

士郎感覺到魔力的通道確實已經流通了。但是眼前的英靈，卻依然像在混沌中一樣，無法從她身上得到任何信息。

她曾說過，不具備固有的外表特徵或許是這個特殊能力導致的吧？

「那……你的名字是什麼？」

士郎開始詢問他最在意的問題，只要得知對方的事迹他就能破解一個一直以來困擾他的疑問了。

「哦呀哦呀，你提出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喲~~~想就這樣知道女生的『秘密』，這樣可不好哦。」黑髮少女把手指貼到唇邊,微笑著道：「而且，你想問的，不是『你是誰』，而是『我是誰』吧？……請不要在意，我幾乎什麼都知道。」

士郎的瞳孔微微一縮。

「正如我所見，你似乎沒有使用和我有關的關係物……」黑髮少女帶著天使一樣的笑容，像魅魔在低語一樣挑釁著，眼中開始閃爍出愉快的光芒：「因此，我不得不給你一個小小的『測試』，你到底有沒有資格和我合作。如果你打算用儒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相信我，這是一個低級的錯誤。」

「……」

士郎沉默了下來，即使他有著比起普通servant更多的令咒，但是在這裡為了一個簡單的問題使用珍貴的令咒確實是愚蠢的錯誤。這隻會讓眼前這個英靈蔑視自己。

「呵呵不過呢，我相信你會推斷出來的。」黑髮少女輕輕一笑，以充滿惡作劇的語氣開口，本來天使般善良的眼中不知道何時開始染上邪惡的色彩。「在那之前，master你可以先用「猶格」來稱呼我吧，就讓我們就快樂地成為同伴，為這場聖杯戰爭增添一些色彩吧。」

真是個異常的英靈士郎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士郎明白了，這個英靈之所以不告訴自己真名的原因，不是因為自己不被承認，也不是因為她有著自己的自尊。而是因為她想要讓士郎明白「自己」是什麼。

她的出現，意味著道路已經在自己的面前了，但是這第一步，絕非是由她邁出，這必須是士郎自己邁出。

士郎的心中沒有一絲一毫對她的不滿，反而覺得有些欣喜，為能召喚可以給予他啟示的存在而高興。

士郎用異常冷靜的聲音頷首道：「我相信，你不會失望的。」

就這樣，最異常的一對拍檔，就此誕生了。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命運的玩笑的話，那這一定是最壞的一種玩笑了吧。

ps：這個英靈很好猜，真的很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