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義

琉空看見馬修的動作，轉身擋在了史班斯身前。馬修和艾麗絲等人看見後不禁感到迷惑，艾麗絲越過馬修，當先向琉空問道

[這是什麽意思?他害死了那麽多無辜的人，還想把這麽危險的T病毒拿去黑市販賣，那樣會再害死多少人你知道嗎?]

琉空看向艾麗絲，說

[史班斯害死了人是沒錯，但是那些人是不是無辜的，就很難說了，也許是有一部份人是罪不致死，但其中一部份人所過做的事甚至夠他們坐上十幾次電椅，你們不會以為T病毒的研究是寫幾章論文，在實驗室中蓋蓋碰碰那幾枝病毒原型，突然就能把T病毒完成出來的吧，告訴你們，你以為為什麽陽傘會在浣熊市地下建造研究基地?若單論保密性的話，到渺無人跡的沙漠豈不是更好?]

看著眾人因自己的一句話而迷惑，鄒著眉頭苦苦思索的樣子，琉空促狹地笑了笑，接著說了下去，

[是素材，T病毒的演變十分激烈，在不同的宿體身上，表現出的特徵也完全不同甚至和模擬出來的效果完全相反，只是單單的觀察根本無法得到有效的數據，所以每次的病毒試驗都必須直接作用在素材身上，而T病毒所需要的素材...就是人，而浣熊市龐大的人口基數導致即使不定時失蹤一兩個人，也並不會引起廣大市民的注意，你們不覺得把家建在超級市場旁邊是個超棒的主意嗎?現在你們還會以為那些人全都是無辜的嗎?]

眾人聽到琉空的說話，面色也不禁變得愈來愈難看，但是琉空似乎並不想放過他們，

[我的國家有句話，叫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些所謂無辜的人既然接受了高待遇，自然要承受高風險，我爺爺曾向我說過"即使是去打醬油，也要抱著必死的決心，若果怕死，那就不要去買好了。"同樣道理，他們死有餘辜，作出了選擇自然要為自己的決定負上責任，即使你得到的往往比你付出的少許多許多，甚至是你要付出的是寶貴的生命，哼哼...這個世界，由廣義上來說，還是很公平的...]

馬特這時卻抓住了琉空說話中的漏洞，大聲道

[就像你所說的，史班斯自然也必須為他所作出的決定付出代價!]

琉空卻像是一早料到會有人這樣說，毫不猶豫地回道，

[你這樣想就錯了，世界並不是單單一樣東西所構成的，每樣東西只要存在就必定會有他的意義，如果你發現不了一樣東西的意義卻並不是他沒有意義，只不過是你想不到或者是找不到罷了，史班斯完全無必要為那群死去又變成怪物的人償命，因為他還活著，而他們卻死了，算了，對你們來說這種觀念也許並不容易接受，我說得簡單點吧，外面那群東西現在不會還有人想和他們交朋友甚至一起吃飯吧?但是你們會和一個殺人犯吃飯交朋友嗎?艾麗絲，先別急著下定論...]

打斷了正欲反駁的艾麗斯，無視眾人奇怪的眼神琉空接著發表那與眾不同的觀點，

[我是這樣認為的，如果用一條已經死亡的屍體和一個活人讓我選擇，我必定選那個活人，因為死人已經完了...即使可能前一刻是你的父母、孩子、好友、戀人，但當他們已經死了之後他們也就已經淡出了這個世界，能代表他們的甚至不是墓碑上的那個名字，而是一個詞語－－屍體，而那個活著的人卻不同，他還存在可能性，他最壞也就只能成為你的仇人罷了。沒有人可以判定一個人有沒有罪，就像罪犯的警察朋友不能插手他朋友的案件一樣，人決不可以判決另一個人的命運，即使那是他的父母，又或是國家機器，甚至是那些不知道存在與否的神...能決定自身命運的，永遠就只有自己。毫無疑問，史班斯現在身處於這一個地點，這一刻，他所表現出的價值比起那些不久前由他間接殺死的人更高，即便他是兇手，但至少他還能聽懂我的說話，最重要是他不會吃我。這個就是我所說的"世界並不是單單一樣東西所構成"，這就是我不讓你們殺他的理由...]琉空說完轉身望向了高舉雙手表示自己無害的史班斯，說

[現在是你為自己決定命運的時侯了，是選擇和我們一起離開，幫助我完成P病毒，還是留在這裡?]

史班斯想了想，看著琉空那略顯稚嫩的臉孔，不禁想到他一直以來表現，琉空一直都是一副所有事物盡在他掌握之中的樣子，可以說，似乎由進入蜂巢開始，所有發生的事都是由他一手導演，一步緊跟一步，一環連接一環，想著想著不禁想到了一個令人冷汗直冒的想法..."他從自己打上T病毒主意開始就開始布局算計自己!"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像是生了根，怎樣都抺不掉不敢多想，回答琉空道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幫我，但我似乎並沒有選擇的餘地。]史班斯看向了打著像是要殺人的目光，狠狠地盯住自己的馬特，其實這也不怪馬特，畢竟他妹妹可以說是死在了史班斯手上，不由的，看向了琉空的眼神中也帶上了一點怨恨。

琉空看向了艾麗斯和馬修，說

[那麽，還有問題嗎?在我的立場看來，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該死，而且你們不認為現在就開始內訌，是個很愚蠢的決定嗎?]

艾麗絲聽到後就說

[雖然你的觀點很怪異，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相信你能活著離開這裡，好吧，不過讓他離我遠點]說著就把手上的介指隨意地掉在了地上

琉空看到後也只是苦笑了一下，便看向了馬修，

馬修收起了槍，看了琉空和馬特，說

[我沒有意見，只要你能保證他別出現亂子就好了，送你一句話，我的朋友，小心被狗反咬了一口，那可是很痛的...]

[謝了，馬修，我可從不養狗的。]馬修聽後也只是張了張口，卻沒再說話。

琉空說完，再次面向眾人說，

[現在外面的所有地方都怖滿了那些怪物，只要是之前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這種由死人變成的喪屍，那麽有什麽地方是平時沒有人而又能通向外面的呢?]說著看向正留心注意白己話語的眾人，也許劇情人物們都不知道，但是現在他們已經下意識地以琉空為頭領，所以不知不覺就聯想了起來，而琉空則是領先走進了紅后機房，在地上摸索一會之後就看向了跟在身後的各劇情人物，打開了地上隱藏得十分好的下水道蓋，

[答案是地下去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