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殘酷,可是還是必須努力
同樣的夜空?
即使是同樣的天空之下,因各人各自的差異也會出現有所不同的境色,夜空...並不會相同。
屍體堆砌而成的大地,琉空現在又再次回到了這裡。
[這裡的境色還真是一成不變呢...還真有趣呢。]
[對你來說是這樣沒錯啦,但對其他人來說這種境色卻沒什麽新鮮感呀。]回答的是突然出現在琉空身邊的一具全身黑色的"屍體",慢條斯理地坐下,屍體形成的大地邊形成了一坐小山丘,把兩人托起。
[喂喂...別說得好像所有人都這樣想似的,我可是才第一次見到啊...]再次回答的卻是如同前一具,兀突地出然在一旁的紅色"屍體",紅色的身影大字形地躺在了山丘上,有氣無力地說著話。
[哦,都忘了還有你呢,哈哈,不說笑了,那些詛咒怎樣了?能解開嗎?]琉空也緊挨著二人坐下。
紅色的身影嘆了口氣,語氣中的無力感又加大了幾分,
[不可能啊...詛咒能解除這種傳言就像凡人能修練成仙一樣不靠譜,就和性格一樣,有了就不會沒有了,最多只能改變一下性格而已。]
[嘖,如我所料。]
[那你還大包大攬這麽多詛咒干什麽啊...]一如無力的聲音,紅色的責難也依然無力。
對"自身"的抱怨,琉空只是揮了揮手便無所謂地回答道,
[那時我想我死定了嘛,那也不差帶走幾個詛咒了,讓你來選你也會這樣做吧。]
[雖然是這樣沒錯啦...]
[哼,兩個白痴。]似乎是看不過眼,黑色的身影也張嘴吐出了不合時宜的字句。
結果當然是被立刻反駁。
[你也好不到哪裡,在那說什麽風涼話呢。不過就什麽有用的資料到沒有嗎?]
聽了琉空的詢問,紅色的身影也難得地認真了一點,伸手一張,一本破爛的古書便出現在手上,張開書本看了看,便回答道,
[也不能這樣說,那些詛咒是的確知道作用了,就是發生了點意外,在嘗試解除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加多了一個上去了。]
[......]
[......]
突然的沉默,紅色的身影隨意地把手中的書一丟,書在半空之中便代為光點消失,
[嘛,也沒什麽大不了,結果證明那些東西只能夠增加而無法消減,而那個詛咒也沒什麽作用力,因為下詛咒的人是我這個沒什麽神格的普通人而已。]
[嗯,那就算了,不過好說這也是我們共同的身體,那可別再亂破壞啊。]無所謂地聳肩攤手,琉空也躺了下來看向血紅的天空。
[知道了,這個能力我用起來還不熟悉嘛,而且第一次就要對上這麽麻煩的東西。。。]
[嗯,說起來,我好像是來通知你換班的。]
[什麽?你不早說?!]
紅色的身影連忙爬起,隨即卻又毫無先兆地消失無蹤。
[嘖,才那麽幾分鐘,怕什麽。]
[每人三分之一時間,這可是說好的,還有這裡除了黑色就是紅色,很無趣的啊。]
空無一人的位置上傳來了這麽一句回答,琉空也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轉向正在逗弄屍體的黑色身影,
[嘖,走得真急,對了他剛剛說的那個詛咒叫什麽?]
黑影沒有轉身也沒有放下手中的動作,繼以那小孩的體型拉著一具像是成年男性的屍體作出各種有如木偶劇的動作,同時以清脆的童聲回答道,
[叫"道路盡頭的愚者",能力相當於自殺機關,一按我們就能夠去死了。]
[哦?好像很有趣。]琉空看著了小孩一不小心把"木偶"的手扯斷,便伸手拿起斷手,無意義地擺弄。
黑色的小孩無趣地丟掉"木偶",伸出手掃開了遮著眼睛的瀏海,露出那雙像是小孩子塗鴉一般的臉孔。
[別傻了,沒有神格,那東西也就是一個裝飾,什麽用也沒有。]
[嘖,裝飾的位置是?]
[胸口。[..]]
琉空把"木偶的手"掉下小山丘,伸手輕按在了胸口之上,
[臉,雙手,雙腿,腹,頸,現在還要加上胸口,還好大多是隱性的,不然走出去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是什麽人體藝術家啊。]
[放心,最多也就把你當成變態。]
[嘖,你還真能說,我還不是你嘛。啊,下雨了。]感覺著滴落到身上又變成鮮紅血液的黑雨,琉空用手稍微擋了擋。
[嗯...下雨了,要來唱歌嗎?]
[我就算了,讓我先睡一會吧。]
琉空輕輕地合上了雙眼,在睡著之前,在耳邊迴響的,依然是那悲傷的歌聲。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人,卻依然存在著不同的真實,這就是所謂的世界。
"一人"孤立在山丘之上,也許就是琉空此時此刻唯一的真實吧...
東方暗正在天草的房中下著圍棋,只是到現在為止,比數是可悲的0:13。
放下手中的棋子,表示認輸,也把比數由13上升到了14。
[天草的棋藝很不錯呢。]
[是東方大哥你太弱了。]回答的卻不是天草幻朧,而是一直坐在一旁喝酒觀戰的少年。
[你小子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也不見你來下看看。]搶過八神歧人手中的清酒,同時說道。
八神歧人看向院子中的櫻花樹,說道,
[櫻花樹呢...說起上來天草你似乎也說過你家有一顆四季常開的櫻花樹吧?]
天草正在收拾棋子,聽到了便答道,
[嗯,是鬼櫻,只要一到晚上,不論是什麽季節,也會開花,對我來說,夜櫻飄落的那一瞬是最美麗的。]
八神點了點頭,從一旁拿起一支清酒又喝了起來。
[這樣的平靜可以持續多久呢...]
[快了吧,只要等阿空習慣那些詛咒就好了,說起來我也要習慣一下這種永遠也吃不飽的感覺了呢...啊,一提起又肚餓了...什麽"飢餓的墮落惡魔"嘛,我可不想成為胖子啊。]
八神笑回道,
[你就算了吧,源幽可是煩死了,聽說現在還因為那個詛咒而睡不了覺呢。]
東方暗想到了人道源幽那張說起不能睡眠時的苦相,不由得笑了起來,
[看來這次最好的是雨藏了吧,那個能力可沒什麽大不了呢,反而很方便矣...]
天草這時卻說道,
[在其他人看來也許是這樣吧,詛咒這種東西,就是對被詛咒者最想要的東西的剝奪。]
東方暗默然,隨即說道,
[對呢,我從小就想能夠天天吃飽喝足,不用為生活煩惱,現在看來,永遠也別指望了呢,雨藏也是想得到人重視吧,結果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嗎?就是不知道小明怎樣了...]
八神拍了拍東方暗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她自己也說了沒什麽問題,那你就應該去相信她啊,只要她出現問題時第一時間出現並幫助她就好了。]
東方暗點頭同時表示感謝,揚了揚手中的酒瓶,便一飲而盡,
[下次就是團戰了,我們都還太弱了呢,必須要變得更強啊...]
也許只是小小的願望,但是往往連嚮往這小小的願望的希望也會被剝奪,這就是真實,雖然經歷會不同,但人與人之間的真實也許卻是一樣的,那是被名為"殘酷"的真實...
肚還是很餓很餓很餓啊...
我還是弄點什麽東西吃好了....
說起來...
為什麽沒有人想過去反抗這樣的世界呢.
不對吧,想過,但卻放棄了嗎?
套用葉王的一句
"嘖,實在是太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