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我用愛情,換你一生康健
此為訂閱率百分之三十的防盜章,(づ ̄3 ̄)づ那裡不僅有他在正式考試中失利的原因,竟然還有他以前數年的補考科目及成績。
一片狼藉,能考出這種分數的,不是真廢物,就是純智障。
這便是極大的惡意了!
會做出這種事的沒有別人,正是學院院長。現下他正坐在評審席上看著曲徑,眼神滿是諷刺。他要讓世人知曉,曲家的天才也不過如此。
在場諸人一片嘩然,傅臻坐在審判席上聽著那些帶著惡意的言語更是興奮至極。
他遙遙看著獨自一人坐在哪裡的曲徑,欣賞著他表面故作平靜可內里卻已經脆弱到快要瀕臨壞掉的邊緣模樣,以及在極度屈辱下無法自控而微微顫抖的身體。
這便是曲徑最讓他最喜歡的姿態,甚至他會因此期待曲徑徹底爆發時的決絕與艷麗。
圍觀諸人的討論聲越來越大,每一分質疑每一分嘲弄都像是利刃,將曲徑的自尊一刀一刀凌遲。
有些心軟的微妙的多了些不忍,畢竟曲徑沒有做錯過什麼,只不過是原本的天賦不高罷了。
可隨後,他們的心思也一併被壓了下去,因為擴音晶石中公布了曲徑補考植株的自我評定等級。
斯力達安,生長周期:五天,品質:ss+
這一定是騙人!場內突然陷入了尷尬的寂靜。
斯力達安這種植物在帝國可謂是人盡皆知,雖然培育起來極為容易,品質也普遍在a級以上。可正是緣著這份普通,斯力達安成品植株能過突破a+到達s的例子很少。縱使是宗師級別的種植師也很難做到,更何況曲徑只用了短短五天。
「有貓膩!」有人忍不住嘲諷出聲,然而很快便有人立刻附和:「沒錯,這一定不是真的!」
接下來展示晶石上出現的畫面更是直擊眾人內心。
和平日常見的好似雜草模樣的斯力達安不同,曲徑手中的這顆格外嬌嫩。看似繁茂,枝葉卻迥然有序。最讓人嘖嘖驚奇的還是藏在綠葉深處的花苞。花色宛若暖冬落雪,又恰似繁星滿空。
竟,竟然是真正的ss+等級的斯力達安!
舉座皆驚,幾乎所有人都在瞬間斷定,這顆斯力達安定然不是他親手培育!因為在一周之前,這個雌性尚且還是帝國赫赫有名的第一廢物。
喧嘩、嘲諷、赤裸裸的惡意洶湧而來。
院長看了一眼曲徑被周遭流言壓得搖搖欲墜的摸樣,心裡越發得意,乾脆打開通訊晶石向對面的人又小聲命令了一句。
擴音晶石再次開啟,這次不僅是無聲的屏幕,而是全場通告,將曲徑歷次考試成績一一公布出來。
E,E-,E,E-,E+,E-……
一次次令人難以啟齒的成績被隨心所欲的廣而告之。就好比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曲徑身上的遮羞布一層一層揭開,把他早已被踩進泥里的自尊再次拋到眾人腳下。
周遭的議論聲已經停下,或者說,他們是因為太過震驚而暫時失去了語言。到底是何等的無用才能有這般可怕的成績。
而曲徑,也在這樣難堪至極的局面下登場。
伴隨著這樣赤丨裸丨裸的羞辱,等候席到審判席之間的這短短的距離也變得格外艱難。好似赤足走在刀山針海之上,每一步都帶著刺骨的疼痛和鮮血淋漓。
然而即便這樣,曲徑的脊背依舊挺得筆直,絲毫不落頹勢。只可惜,在他人眼中,不過是喪家之犬、欲蓋彌彰。
曲徑將培養皿放到評審台,很快植物的估測數據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和他自己報出的數據一模一樣,等級ss+。但已經沒人在意這個,因為這在他們眼中都是理所當然,曲徑已經作弊,這顆ss+的斯力達安定然是曲家找來。帝國第一貴族世家,權勢滔天,想找,怎麼都能找到。
「呵呵,這就是曲家,這就是天才,不過都是心思骯髒只會用低劣手段和貴族背景瞞天過海的垃圾!」
嘲諷聲越來越大,學院院長看著曲徑慘敗如紙的臉,心裡也生出一種難言的快感。
而另一邊,坐在評審席上的另一位主考官也同樣露出不屑至極的表情。
這個主考官是學院中資格最老的教授,同樣也是學院院長的心腹。他一早就接到了院長的命令,要在今天配合給曲徑難堪。原本他還因為曲清嵐的意外到來,覺得事情有些棘手,卻不料曲徑居然如此作死,連作弊都這般不走心。
隨手在成績單上打了個叉,他端起茶杯,根本不想理會。
圍觀人群中的討論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在院長刻意派去混在人群中的屬下的暗示下,還有人不停的扭曲著曲徑的人品。吐槽說這個未來交際花還沒成年就開始鋪路,之前在洛特公爵的宴會上就公然勾引有婚約在身的雄性。直指曲傅兩家退婚後,傅臻和曲徑之間藕斷絲連的傳聞皆由曲徑單方面曖昧。
各式各樣的流言蜚語接連不斷的傳進曲徑的耳中,巨大的壓力讓原本就勢單力孤的他顯得越發蒼白弱小。可曲徑沒有絲毫退縮,對於這些也都耳不聞。唯有澄澈的眼始終落在傅臻身上,帶著一絲隱匿的期望。
而傅臻的視線也同樣牢牢的盯住了曲徑,此時此刻,他已經被曲徑這副決然的摸樣撩得不能自已。
傅臻明白,曲徑之所以會如此堅持,並非是因為那些旁觀者的蔑視,而是來自於他自己,因為他的不相信,因為他的懷疑,所以曲徑打算做給他看。
下意識的在成績冊上寫下一個通過,傅臻預測到好戲即將開場,而他身邊面無表情的曲清嵐也在同樣的地方打上了勾。
很快評審結果出來,果不其然,存在異議。
曲清嵐和傅臻給的通過,而老教授同院長卻寫了駁回。
場內竊竊私語不斷,都說曲徑的成績有內丨幕。老教授和院長閉口不答,但皺緊的眉頭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態度。而曲清嵐也同樣一語不發,好似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事態再一次進入僵局。
好似無可奈何一般,傅臻開口勸導:「要不咱們商量一下?曲徑是我的學生,我相信他的人品。」
相信人品便是不相信實力。如此空泛的言論其說是從心底相信,不如說是努力粉飾太平的無奈,越發證明了眾人的猜測。
而曲徑也因為傅臻這一句話而徹底爆發,他定定的看著傅臻,眼中的屈辱和不甘之意更勝,勉強開口解釋:「傅臻老師,這盆斯力達安是我親手培育,下種即破土,五天便會長成成苗。」
「哈哈哈,五天?這絕對是胡說八道!」尚且不等傅臻回答,周圍便已經是一片嗤笑聲。老教授更是連帽子都跌倒了地上。
可一直默不作聲的曲清嵐卻意外的將注意力放到了曲徑身上,淡漠的表情也添了幾分趣味。
他知道曲徑說的是真話。
曲清嵐的獸形有特殊天賦,他天生能夠判定一個人是否說謊。
而老教授卻跟院長對視一眼,開口譏諷道:「下種即破土,五天便會長成成苗,這話說的好大,恐怕連宗師都難以做到。」
「我可以。」曲徑言之鑿鑿。
「好啊。」老教授越發不屑:「我一會叫人取來斯力達安的種子,若你能當眾催生,我就辭了學院的職位,三叩九拜向你認錯,你看如何?」
「獸神在上,一言為定。」
老教授心裡一震,可賭約已成,不容反悔,更有皇室,學院兩方做公證。
傅臻越來越興奮,面前少年脊背挺得筆直,宛若修竹,縱然身處萬人指責的境地依舊傲骨錚錚。至於那雙清透的眸子更是透出一個信念,辱我犯我者,勢必千倍還之。
他最期待的姿態就要開始出現,唯有被逼到絕境的反抗才最為亮眼。
而其他人,更是趕緊睜大了眼,等著看曲徑當眾出醜。
至於曲徑,他的眼底卻閃過一絲傲然。馬上,他便會讓這些有眼無珠的人自打臉面。從此時此刻起,曲徑之名,定然名揚整個帝國!
隨手拿了一粒種子,曲徑連選種都不需要,便扔進了培養皿中。而接下來的培養液調配更是連仔細稱重都沒有,便隨意的倒在了一起。
那些圍觀的都忍不住嘲笑出聲,可其中有些真才實學的導師和學長們卻紛紛變了臉色。
曲徑這漫不經心的一拿,卻是將這幾千枚種子中,最好的一枚拿了出來,而那個亂七八糟的培養液調配,看似荒謬,卻比機器還要精確。
從選種到下種,唯有一個詞語能夠形容,便是恰到好處。然而接下來的情景才真正讓他們大驚失色。
曲徑微笑看著管家:「謝家主費心。」
家主,竟不稱呼祖父?看來這是心存怨念了。管家皺眉:「二少爺似乎心有不滿?」
「我怎麼敢?」曲徑溫聲開口,清凌的眼好似能看透一切:「畢竟是靠著家族討生活,有這個姓在,我還能被尊稱一聲二少爺,可若是沒有……」
他微微抬眼,看著管家:「恐怕縱使是一隻狗,也能恣意將我輕賤侮辱。話說回來,這是你今兒第二次見我,巧的是,兩次你都忘記了用敬語。」
一語雙關,曲徑臉上優雅的笑容徹底褪去,冷冽瞬間將管家籠罩。
「是您嚴重了。」管家心中一凜:「曲家上下無不愛戴與您,更何況家主視您若珍寶,聽見這話定會傷心。」
「呵,騙傻子嗎?」曲徑嗤笑:「旁的便罷了,我只問你,若真愛重我,家主事前緣何命令要我當眾發誓斷絕情愛?」
「當然是為了您好。」
「簡直笑話!他不過是為了保住曲家名望罷了。畢竟當初訂婚是傅臻深情款款的求上門來,如今情話未落,便恩斷情絕,孰是孰非,自然一目了然。偏我又因此大受刺激,當眾斷絕情愛。傅臻也好,傅家也好,更是難逃悠悠之口。真真是妙計。」
曲徑語速極快,清越的聲音亦帶了些凄然的暗啞:「身為至親,卻將我算計到骨子裡,何等薄涼?眾所周知,一個不能為家族帶來任何利益的雌性,下一步便會被驅逐流放。今天家主命我斷絕情愛,那明天是不是就要將我殺了滅口?」
「放肆!家主命令不容置喙。」管家驟然出聲打斷他的話語。
「是你放肆!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曲徑死死盯住他的眼:「再不受寵,我也亦是曲家血脈,出生起便為貴族,享有先祖千年榮耀。即便被捨棄,也輪不到你這種下三濫脅迫。」
殷紅的唇勾起魅惑眾生的弧度,地面驟然出現綠色藤蔓,將管家緊緊捆住。
淡淡的草木清香在空氣中浮動,而曲徑那雙原本清凌的眼也覆上瀲灧。
不同於上位者威嚴亦或強者殺伐決斷的霸氣,這是一種從未體驗過得感覺。足以令肌膚震顫的蠱惑,帶著詭譎味道的甜美,讓人興奮不已又不敢輕舉妄動,好似被蜜糖拉成的絲線將心臟細細密密纏繞包裹,只消一動,便會神形俱滅。
管家瞬間便失去了思維能力,甚至連靈魂都不受控制。他跪倒在地,眼神泛起空洞,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化作獸形伏在曲徑的腳下,姿態畢恭畢敬。
這不是做戲,而是真正的臣服。屈從於感官的迷醉之下,服拜在心靈被操縱的恐懼之中。
「嘖,原來貓科動物也有這麼不討喜的嗎?」用審視的眼神看了一會管家的獸形,曲徑似乎有些嫌棄那副粗獷的模樣。他皺了皺眉,小懲大誡之後便轉身離開。
至於跪倒在地的管家,則是在他走後許久,才能勉強恢復人形。而曲徑自言自語的那句話,卻讓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無限懊喪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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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中,一塊不起眼的晶石變作粉末,而在返回傅家的馬車裡,傅臻看著傳遞過來的畫面,也饒有興緻的挑起唇角。
許是被退婚四次的經歷徹底喚醒了曲徑,讓他身上原本那些畏縮和懦弱消失殆盡,骨子裡老牌世家的沉澱和優雅也慢慢顯露出來。
至於在懲罰管家時,那手嫻熟的精神控制更是精妙絕倫,縱使是身處不同空間,也亦感被蠱惑。
然而傅臻雖然有些意外,但並不覺得違和。畢竟今時不用往日,曲徑已經淪為棄子任人宰割,若還是毫無反抗,那才是真正的非比尋常。
只是這個反抗方式……
有意思,傅臻愉悅的笑了,他突然對自己的前未婚夫有所期待,並且嗅到了可以利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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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
曲徑返回自己的房間,發現桌上多了兩張紫晶卡。按照獸人世界的說法,一張紫金卡中固定有十萬晶幣,那麼兩張便是二十萬。
二十萬,對於原身這個年齡來說的確是不少,可回想這筆款項的來由以及曲家家境,就顯得太過薄情凄涼。
曲家是帝國第一權貴世家,就連分支庶子每月的零用錢數都不下百萬,如今卻只用區區一個零頭就買斷了原身的未來。
看來這是真把他當廢品處理,連面子上的敷衍都懶得偽裝。
「二少爺。」侍從的敲門聲打斷曲徑的思緒:「夫人說了,你若是身體不適,晚餐可以不用來大廳共進。另外,家主明天會安排你去參加最後一次精神力、體質鑒定。」
「鑒定?」又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曲徑微微眯眼。
「當然。還有一年半你就成年,理應離開家族獨立。這次測試就是為了確定你未來的出路。」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曲徑面前,侍從繼續說道:「二少爺不必擔心,您的情況周所周知,這些都是走個面上的流程。另外夫人關心你,知道你今兒累了,備了些滋養精神力的天淬果藥劑,你緊著喝了,我也好回去交差。」
侍從的語氣滿是不屑。
正常雌性四歲起便能覺醒精神力,十歲起就可幻化本體植物。曲家向來被稱為天才世家,就連血脈單薄的邊緣分支成員也亦是天資不俗,更不論本家的少爺們。唯有眼前這個,占著嫡系身份,卻比貧民窟出來的下等公民還上不了檯面,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連帶著他們這些伺候的下人也跟著沒了出路。
「知道了,你先下去。」
「好的。」聽到曲徑應聲,侍從乾脆利落的放下手中托盤,轉身就走。
曲徑冷眼看著沒有阻攔,因為現下更能引起他注意的還是侍從送來的那瓶葯。
纖長手指捏住藥瓶,半透明的液體在精緻的水晶瓶中緩緩流動,散發出獨特的甜香。然而混雜在其中的澀味卻暗示著裡面裝著的並非良品而是穿腸蝕骨的毒丨葯。
羅厄藥劑,和天淬果十分相似,但卻是黑市中最難以買到的藥物。能夠瞬間提升雌性精神力,然而它有個致命副作用:體質弱的雌性服用後會識海碎裂,變成真正的廢人。而曲徑的體質,恰巧便是最弱的E。
用意作何,不言而喻。
曲徑搜索原身記憶,發覺過去每次測試前,繼母都會送來這樣的補藥。略一思索便全然明白。
羅厄藥劑服用過後不會立刻生效,必須進入睡眠才能發生作用。一旦開始,藥力便會自動化入骨血之中,不留痕迹。
原身本就不受重視,這藥劑又十分稀少,操作起來自然無人發覺。只可惜,瞞不過他這個草木花妖。畢竟在這個世界,沒有誰會比他更了解植物。
原來如此,怪不得天才世家會出現這樣的意外。至於繼母又為何如此算計原身,曲徑心裡也有了考慮。
恐怕和原身生母留下的大筆遺產脫離不了關係。原身生母是前帝國財務大臣維西公爵的獨生女。維西公爵去世后,原身生母繼承遺產,自然而然的將那些錢財帶到曲家。
按照約定,維西公爵的遺產未來將由原身繼承。只可惜,原身生母早逝,原身又懦弱,這份家產早就被父親和繼母攥在手中。
說到底,寧可泯滅人性也要得到的無外乎是一個貪字。
摩挲著藥瓶邊緣,曲徑心裡有了想法。或許在離開家族前,他應該讓他們再追悔莫及一次。至於那對渣爹后媽,也總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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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妝台前,繼母正在聽送葯侍從回復。
「別的都不重要,只那個藥瓶,一定要小心銷毀。」看著指甲上艷麗的丹蔻,繼母吩咐侍從不要忘了謹慎。
「是,請夫人放心。」侍從畢恭畢敬,態度同在曲徑面前全然不同。
揮手讓人下去,繼母安靜的看著鏡子想心思。
曲徑能夠活到現在著實出乎繼母意料,十幾年不間斷的用藥物侵蝕他的精神空間、破壞他的本體植株,竟也能苟延殘喘到今天的地步。
不過也就到這了,這次她下足了計量,定不會再有任何差錯。更何況眼下天時地利人和,縱使人死了,家主也不會真的仔細調查。
沒辦法,懷璧有罪,怪只怪他擁有太多。
「朝思夜想的人就在前面,可你似乎並不高興。」他身邊的曲謙昭伸手抬起他的下頜和他對視。
「怎麼會?」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曲徑順著他的力道抬頭看他,澄凈的眼中滿是期待和掙扎,像極了受到傷害又無法完全徹底斬斷情絲的懵懂少年。
然而曲謙昭卻清楚的明白,這個人表現出來的一切情緒都是假的。
「記住和我的約定。」曲謙昭心裡一沉,下意識用力將自己和曲徑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
「沒問題。」曲徑答應的痛快,只可惜,沒一個字走心。
馬車很快停在洛特莊園前,曲徑和曲謙昭一起從車上下來。將手中的請柬交給一旁的僕從,兩人相攜進入宴會廳。
一個是第一權貴世家曲家內定的未來掌權人,一個是剛剛通過鑒定,精神力等級為ss+的帝國瑰寶,自然是一出現便得到了諸人最大的關注。
曲徑站在曲謙昭身邊,舉止如常,應對談吐更是優雅至極。一道存在感強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曲徑知道,那是傅臻。然而他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待人接物也越發從容,只是他的眼,卻一次都沒有對上傅臻的。
曲徑明白,對於傅臻這種人,除了足夠的利益以外,拒絕才是最好的引誘。
宴會進行到一半,似乎是膩味了這樣裝腔作勢的寒暄,曲徑悄然離開會場,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休息。
傅臻尾隨而至,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站在窗邊獨自飲酒的模樣。
黑色的禮服顯得他身姿修長,似乎有些醉了,領口處的領結鬆鬆的掛著,隱約露出精緻的鎖骨和脖子上誘人的肌膚。只是那雙眼,卻依舊保持著人前時的冷靜自持,絲毫不見半分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