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進京面聖
就在林峰等與張飛結交的這一段時間裡,盧植也打算在漢靈帝那裡舉薦他的三名弟子中的一名了。可是因為每年只能舉薦一名茂才或是孝廉,所以他很是糾結到底是舉薦他的哪一個弟子。
洛陽,盧植府
「玄德出身貧寒,雖有大略,恐吾皇不喜,不妥。伯珪雖出身名門,可那性格……,不妥。若水的話,出身不錯,文采也好,應該能夠得到吾皇青睞,況且他也不能回家鄉故里。好,就這麼定了,明日一上朝便在吾皇面前舉薦。」盧植暗自下定了決心。
次日,朝堂
「百官有事上報,無事退朝。」一名太監拉長了聲音叫到。
「陛下,微臣有一事稟報。」盧植出列說到。
「哦?是盧愛卿啊,不知愛卿有何事啊?」靈帝雖然荒淫無道,經常不理政事,不過對於飽學之士有什麼意見他還是挺遵從的。
「微臣想向陛下舉薦一個人。」盧植拜道。
「愛卿如此大才,舉薦之人也一定是世之棟樑。不知愛卿舉薦者何人啊?」靈帝很是好奇,問到。
「此人乃是我的學生,玄菟人林峰林若水。」
「此人才華比愛卿如何?」
「遠勝於我。」盧植為了讓靈帝對林峰感興趣,故而把林峰說的很厲害了。這時,遠在涿郡的林峰也不由得打了個寒蟬,「怎麼覺得背後發涼啊?是誰在給我捅婁子?」
「我這學生曾經寫過一首詩,詩名《南園》,我這就念與陛下與諸位大人聽。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盧植吟道。
「哎呀,真是好詩文,好抱負啊!」朝中群臣聽到此詩后皆是驚嘆不已。
靈帝這人玩女人還可以,說到詩文嘛,簡直就是狗屁不通。他沒能品味到盧植所念詩文中的含義,唯一看到的是自己的臣子們都在稱讚那首詩,不禁也想裝弄一下。
「好!好!果然好文采!盧愛卿,朕很想見到你的這位高徒,不知他現在在何處啊?」
「微臣臨行時曾吩咐他看守好莊園,想必現在還是在涿郡。」
「好!張讓,即刻擬旨派人到涿郡去召林峰進京。」
「嗻。」張讓應道。太監果然是太監,連回答問題都是那麼「與眾不同」。
「沒有其他事的話,那就退朝吧!」靈帝已經有點忍不住要去「品嘗」那些剛進宮的妙齡少女了,示意了一下便宣布退朝了。
「陛下,慢點。」張讓見靈帝起身,連忙攙著他,可是靈帝明明還是壯年之人,身子居然虛到如此地步,顯然是因為酒色過度,看的群臣都是擔憂不已。
「盧大人,等你的那名學生來了可要告訴我啊,有如此才華與抱負,我可是要好好請教一下。」盧植回身一看,原來是蔡邕。忙說到:「是伯喈啊!你有滿腹經綸可是天下皆知啊!我那不成器的學生來了伯喈你可要好好教導幾番。」
「子干兄過獎了,兄才是真真正正的當世大儒啊!」兩名大儒就一路上互相吹捧對方,好不自在。
「在這朝堂之中恐怕很難發展,先前討論之人看起來很有抱負,不知是否真的如此。等他來了一切就有知曉了。」一名著文官服侍的人暗想到。
涿郡盧庄
「二弟,我們這就去找三弟吧!」林峰道。要不是要看著這盧庄,林峰恐怕是要天天和張飛在一起的,這麼牛叉叉的一號人可要好好抓緊了。
「諾。」高順本來不善言語,可是對這三弟還是很有相惜之感。
兩人剛準備出門,忽的一騎飛奔而來,大呼:「林峰可在?皇上有旨!」
林峰聽到如此話語,知道定是盧植推薦了自己,忙下拜道:「林峰接旨。」
「你就是林峰?」來人問道。
「不敢瞞天使,我就是林峰。」
「林峰聽旨。」來人叫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林峰博學多才,特宣林峰進京面聖,按實情授予官職,欽此!」
「林峰謝主隆恩。」林峰面無表情,莊重的接過了聖旨,心裡確是笑的不得了。
「大人你是與我一同前去還是如何?」來使知道這是皇帝欽點的人,以後肯定前途無量,故而先給個好印象。
「天使可先行回京,我處理一些事情后便儘快進京。」林峰道。
「那大人告辭。小人這就回去通報一聲。」來使也不歇息了,說完就離去了。
「二弟,吾皇宣我入京,此事重大,我們還是快點準備一下,叫上三弟就出發吧。」
「嗯,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東西,這就可以出發了。」高順很直白的說到。
「那好吧,去找三弟。」「暈,我知道我現在啥也沒有沒有,不過也不用說的那麼直接吧?」林峰暗想到。
張飛家
「三弟,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一個?」林峰道。
「先聽好消息吧!我比較喜歡好的。」張飛道。
「好消息就是今天皇帝派人來要我進京面聖,到時候看我的才能給予官職。」林峰笑道。
「好啊!大哥才名傳天下,現在連那皇帝也知道了,三弟先恭喜大哥了。」張飛笑拜道。「那壞消息呢?」
「我們三兄弟曾盟誓,榮辱與共,生死與共,今我要進京,卻怕三弟不願捨棄此地莊園,故而在躊躇之中。」林峰面露難色地說到。
「哈哈,大哥,這有何難?此地莊園,賣掉就好。大哥去哪,我就去哪。」張飛面色堅定地說。張飛果然是一條重情重義的好漢子,林峰不禁感動不已。
「三弟,為兄我……」林峰一語梗塞,竟不知說什麼好。
「大哥,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賣掉莊園,再買兩匹好馬,不然這一匹馬載三個大漢可是不行的。」張飛大笑道。張飛說做就做,很快的把自己的莊園賣了出去,共得兩千金。又去買了兩匹好馬後,就只剩下一千五百金了。
有馬匹代步果然很好,不到半月林峰三人便到了洛陽。到了洛陽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盧植所在。有名之士果然好找,林峰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找到了。
「多謝先生舉薦,若水感激不盡。」林峰拜道。
「若水才華橫溢,若不能為國家效力,豈不可惜?我也是為國家著想的。」盧植很是滿意他這弟子,笑道。「明日上朝就與我一同去吧,今天恰好要去蔡大人家,他可是很想見到你啊!若水這就與我前去拜訪他吧!」
「若水謹遵。二弟三弟於此等候。」林峰拜道。
「諾。」
蔡邕家。
「伯喈,我可是應約來了,你可是又有什麼好詩文與我一同分享?」盧植拜道。
「我寫了一副字帖邀兄觀賞,咦?這位是……?」蔡邕見盧植帶了個自己不認識的少年,疑惑的問到。
「這就是你要見的那個林峰林若水啊!」盧植笑道。
「上善若水,好名字!怎的你學生如此年輕?不知年齡幾何?」蔡邕問道。
「晚輩如今十八歲。」林峰知道這就是另外的一位大儒了,在他身上自己肯定能學到很多,忙拜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前途不可限量啊!子干兄收的好徒弟。」蔡邕笑道。
「晚輩愚魯,還望蔡先生以後多多指教。」林峰謙卑的說到。
「哈哈,好好。走,去看我新寫的字帖。」說完,蔡邕拉著兩人的手便往裡走。
次日
「二弟三弟,今天我就去面聖了,你們在先生家好生等候。」
「大哥儘管去吧,我們那也不走。」張飛笑道。張飛很是尊敬盧植,能夠在他家裡觀摩更是一件幸事,自然很是爽快的答應了。
「若水,我們出發吧!」盧植也有點迫不及待的要讓林峰面聖了,催道。
「諾,先生,走吧!」林峰躍上馬匹說道。在涿郡的日子,林峰沒事就學騎馬,現在也是能夠策馬飛奔了。不過要是打仗的話,還是差了點。一路上林峰細看了洛陽,不愧為國都,果然氣派。卻不知一人對他可是驚訝不已。
「此人額無主骨,眼無守睛;鼻無樑柱,腳無天根;背無三甲,腹無三壬。又怎會有著暗藏的英雄之氣?怪哉,怪哉。」一三十左右的人自言自語道。後來林峰才得知此人乃是名士許劭。
「陛下,臣所言林峰已到洛陽,陛下想要何時召見?」
「哦?朕現在就想見見愛卿的高徒,愛卿可速遣人去叫他。」靈帝道。
「微臣來時把他也帶過來了,他就在宮外侯著。」
「好!宣林峰進殿!」靈帝對著旁邊的張讓說到。
「宣!林峰進殿……」又是一個拉長的聲音。林峰聽到后,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衣冠,一步三拜來到了殿中。
「愛卿便是林峰?何以如此年少?」靈帝見林峰很是年輕,問到。
「草民便是林峰林若水。」林峰拜道。
「愛卿不害怕么?像你這麼大的人見到朕可是會嚇得汗流浹背的。」靈帝笑道。
「戰戰兢兢,汗不敢流。」林峰答道。「這個皇帝沒什麼嘛。」林峰暗想到。
「好,好。不愧是盧愛卿的高徒。此次宣愛卿,便是要考考你的才學,愛卿可於這朝堂之上,作詩一首如何?」
「遵命。」林峰踱起了步子,待到第七步時,吟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暗天。閑來垂釣坐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好,好個『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啊!」蔡邕笑道。
「愛卿果然好文采,不若與盧愛卿同為博士如何?」靈帝笑道。
「多謝陛下,不過請恕微臣不能答應。」林峰言一出,百官皆失色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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