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猛士與良謀
林峰等人車馬逐漸走遠,卻不知有一人在暗處留意已久。「此人胸懷大志,卻不知有沒有相應的才能,不如再等等,看他上任後會有怎麼樣的作為吧!」一青年儒者笑道,隨後便消失在巷陌之中。
「大哥,玄菟之路遙遠,以這樣的速度,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恐怕到不了啊!可這一路上好不寂寞,又不能多喝酒,又沒人陪我練招,你看他們,一個個都那麼不禁打。」張飛望著那些禁衛說到。這些禁衛確實不錯,若在軍隊里也算得上是精兵,不過遇到的是張飛這樣一個變態的人,這幾天里張飛硬拉著他們過招,一天下去就虐了近一半人,不兩天所有人都被他打遍了。這不,這些禁衛現在都只是跟在車駕後面了,一看到張飛過來便四處逃逸,生怕又被虐。這樣的情景,讓林峰都覺得有點好笑了。
「三弟啊,你看你,對士兵要這麼『殘酷』么?他們看到你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林峰笑道。
「大哥,這個當兵的,平時不多吃點苦那在戰場上只會被別人砍下頭顱去邀功的,現在我就讓他們多吃苦,以後好多殺敵啊!」張飛本是英俊,可是這次卻笑的很是邪惡。
「翼德,你生性易怒,這是你最大的缺點,以後若是帶兵打仗,這樣可不行,你以後可要多向你二哥學習。」林峰誇讚張飛勇猛的同時也沒忘提醒他他的缺點。事實上歷史上的張飛就是因為暴打將士以致身亡的。
「大哥說教的是,以後我不打他們就行。」張飛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脾氣,大哥都這樣說了自己肯定要遵從的。「我說你們一群人,離車駕這麼遠怎麼保護我大哥?要是有賊人來犯你們還是在後面看著嗎?」張飛對著那些禁衛吼道。
「我說張爺,有您在,有誰敢來打使君的主意啊?」一名禁衛捂著臉說到。
「忒!你小子欠扁是吧?」張飛做色道。雖然嘴上這麼說,張飛心裡可是高興著呢。
「沒,張爺。我們這就過來。」一眾禁衛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車駕四周。
「這就對了嘛!可要好生保護我大哥!」張飛眼一瞪,眾禁衛全都像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答應。「這還差不多。」張飛得意的輕拍馬匹,走到了前面。
「欲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林峰一行人才進入陳留地界不久便有一大漢前來攔路劫財。
「大哥,還真說什麼有什麼啊,賊人這麼快就來了,還是一個人,真夠膽大的。」張飛笑著對林峰說到。「你們看看,先前還躲在後面,賊人這不就來了。還愣著做什麼,要我親自動手嗎?」張飛又大吼道。
「是,張爺。」眾禁衛被張飛虐的久了,也正想找個人出出氣,一個個都摩拳擦掌,操起了鋼刀就沖了上去,那大漢只是冷笑了下,赤手空拳的就迎了上去。結果出乎林峰及張飛的意料,靠近那大漢的禁衛全都被打飛了。一時間居然沒有人再敢去靠近那大漢。
「哼!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出財物吧!就算你們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的。」大漢冷冷地說到。
「你張爺爺在此,你也敢這麼囂張?!你們這群廢物,給我讓開,我要好好教訓這傢伙。」張飛見那大漢居然無視自己的存在,很是惱怒,撥開了禁衛們,大吼道:「你給我記住了!我叫張飛,今天打扁你的人!」說完便是一拳招呼過去。
「好傢夥!力氣這麼大。」大漢接下張飛的這一拳后,暗自驚呼。張飛亦是大驚:「這廝居然能接下我用力一擊的拳,看來不可小覷。」兩人都收起了輕視之心,毫不相讓,拳腳到處,嘶風陣陣。不覺間,兩人已過招幾十合了,卻仍然是不分上下。
「這大漢與翼德對戰這麼久了也不落下風,可真是勇猛啊!」林峰對身旁的高順說到。
「那麼大哥我要不要去助三弟一臂之力?」高順問道。
「不必,你應該知道你三弟的脾氣,這個時候去幫他反而會讓他不高興。他也好久沒練手了,估計忍得也很不舒服了,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就讓他好好過一把癮吧!若是情況不利時再出手也不遲。」林峰道。「可是,這樣一個勇猛的大漢到底會是誰呢?」林峰暗想到,又在腦海里尋找著這樣一個人的記憶,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線索。
張飛兩人又鬥了幾十合,那大漢忽的一躍跳開了,一下子跑進了身後的樹林。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啊,還不是要敗在你張爺爺的手下。」張飛大笑道。
「你這廝好不要臉,誰敗給你了?咱們再來戰幾百回合!」那大漢進樹林后一下子又跑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對大鐵戟。
「可惡,那廝都有兵器,我居然沒有自己的兵器。」張飛恨恨的想到。「把你的刀給我。」張飛對著身後的一名禁衛說到。禁衛哪敢違抗,老老實實的交出了自己的武器。「太輕了,也沒辦法了,先湊合著用吧!」張飛拎著鋼刀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很是鬱悶的說到。「看我的『力劈華山』!」張飛沒有使用任何技巧,直接朝大漢劈了下去,大漢鐵戟舉起一擋,自然不算輕鬆的頂住了,兩人又是這麼不帶有任何視覺享受的鬥了十餘合。
「使用一對鐵戟的猛將,莫非是他?」林峰見那大漢與張飛打了這麼久卻不落下風,終於確定大漢是誰了。「壯士且停手!」林峰可不願對拼的兩人中有任何一人損傷,忙下馬車高聲道。那大漢聽到這話后,也就停了下來,可張飛沒停!「三弟,大哥有話要說。」一隻手從旁邊拉住了張飛,原來是高順。
「你可是願意交出錢財了?」那大漢道。
「錢財乃身外之物,給了壯士又何妨。」林峰笑道。可張飛不願意了,大叫道:「大哥為何怕了這廝,我還要跟他大戰三百回合呢。」
「打就打,誰怕誰啊?」大漢亦不示弱,回答道。
「三弟不得無禮!」林峰道。「敢問壯士大名?」
「我乃陳留己吾韋康。」那大漢高呼道。
「壯士欺我。」林峰笑道。「壯士確是陳留己吾人,曾為同鄉好友報仇,殺人過市,數百人圍觀而無人敢近。是否?典韋壯士。」
那大漢見林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大驚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你又是誰?」
「我乃玄菟郡守林峰林若水,久聞壯士大名。」林峰拜道。
「官家的人么?是要抓我嗎?」那大漢不由得將手中鐵戟握的更緊了,對方可是人多勢眾,還有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猛男,自己可得提防著點。
「壯士不用擔心。我雖然是官家人,卻不想捉拿壯士。」
「那你想做什麼?」
「我只希望壯士能助我一臂之力,攘外扶內,廓清寰宇。若壯士願相助,林峰感激不盡!」說罷,林峰拜了下來。
「這……,」典韋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了,只得扶起了林峰,道:「主公,我答應了便是。」林峰不禁大喜,張飛也是,他可是找到了可以練手又不怕打傷的對手了。
「二弟,你看我們這是到了哪兒了?」又走了兩日,林峰便向高順問到。
「我們已經到了東郡了。」高順答道。「大哥,前面有一人不知在高呼什麼大廈將傾,要不要過去看看?」
「好。」林峰策馬朝那人走去,原來是一名二十五六左右的青年在不停地飲酒,還高呼著「漢室將危,大廈將傾」,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見前面有人擋路,手一揮,叫到:「是誰擋了我的道啊?」
「我乃玄菟太守郡守林峰林若水,正要去玄菟上任。敢問尊駕高姓大名?」林峰還是很稀奇這樣的狂士,恭敬的問到。
「原來還是個郡守,不過這大漢就要亡了,你這郡守也沒什麼用。」青年毫不客氣的回答道。
「你這廝好生無禮,我大哥這麼客氣的與你說話,你居然是這個態度。」張飛不禁發怒了。
「三弟,不得無禮。」林峰止住了張飛的暴走,又道:「尊駕所稱漢室將亡有何證據?」
「證據,這難道還要證據嗎?皇帝荒淫無道,宦官專權。難道你沒有看到百姓的生活是怎樣么?還要證據,真有意思……」青年笑道。
「尊駕有如此見識,為何不出仕為百姓造福?」
「官?不做也罷。別擋著我的道,我還有要事。」青年說完便要走。
「先生慢行!」林峰連忙攔住了他。「朝廷不能留住先生,我林峰不才,願請先生出山相助,如何?」
「哦?要我助你?那你的志向抱負如何?」青年似乎有了點興趣,笑道。
「重振大漢,要讓那四方之國都拜服在我大漢的天威之下。」林峰豪言道。
「哦?有如此之志,也不會辱沒我胸中所學了。也罷,就與你一起來重振大漢吧!」青年大笑道。「嗯……,要到玄菟去啊,很遙遠啊,又是苦寒之地,可我戲忠不是反悔之人哦!」
「先生先前說自己叫什麼?」林峰瞪大了眼睛問道。
「戲忠戲志才,主公有什麼奇怪的嗎?」說完戲志才就醉倒了。
「這就是那個人稱『神鬼莫測戲志才』么?怎麼我會這麼走運的?先是典韋,后是戲志才,真是賺大了啊!」想著想著,林峰不禁為自己的好運而飄忽起來。
「大哥,還是趕路吧!」高順提醒道。
「好,出發!」林峰將醉了的戲志才帶進馬車中,喊道。逐漸地一行人消失在日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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