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替她舔傷口
?梁瀟臉上塗了蘆薈對著電梯鏡子照,紅腫越來越明顯。
電梯門開,她站好,戰川和武捷進來。戰川臉色無異,武捷額頭有冷汗,一手握著另一手腕站姿很奇怪,完全沒了剛才對她盛氣凌人的氣勢。
梁瀟覺得自己真夠倒霉的,最不想遇到的兩個人全遇到了,還一天遇到兩次。她靠在角落裡,想著電梯再停她就下去,走樓梯都比待在這裡好。
恰巧電梯就在下一層停下,梁瀟還沒動作,聽見戰川對武捷說:「你不是在這層還有事?」他說她有事,武捷不敢說沒事,忍著眼淚的眼睛狠狠瞪梁瀟一眼,一腳跨出去。
梁瀟這會兒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了。她就猶豫了那麼一秒,戰川已經關上電梯門。
梁瀟又往牆角縮了縮,不看戰川,盡量忽略來自他的壓迫感,低頭看自己鞋尖。不看不要緊,一看有些鬱悶了,她還穿著他送的鞋,太舒服合腳都忘了換掉。
他突然轉身,兩臂一伸就將她困在角落三角之地。
「氣還沒消?」
梁瀟眉毛都沒動,抱臂看他,那是一個自我保護動作。
「先生,我們認識嗎?」
戰川笑,氣性還挺大,「睡一覺就認識了,睡嗎?」
「你……」梁瀟還沒吼出來,電梯突然卡住,頭頂的照明燈也熄滅。黑洞洞,她一下抱住戰川頸脖,「電梯壞了嗎,我們要掉下去了嗎!」
戰川在黑暗中笑出聲,「不是說不認識嗎,抱這麼緊?」
梁瀟自知失態,鬆手,戰川大手握住她小腰收攏,「別動,電梯卡住,保不定突然下墜,別亂動。」梁瀟當然不敢亂動,手臂還環在他頸上,他大掌貼在她腰間,熱。
戰川薄唇貼著她臉頰,「知道剛才在吳主任辦公室我在想什麼嗎?」
「你想什麼關我什麼事。」梁瀟沒好氣。
她感覺他的唇彎了一下,應該是笑了,然後聽見他說:「我想舔你。」
梁瀟紅了臉,「變態!」
戰川真伸出舌尖舔她臉上的傷口,先是細細撩,慢慢嘴唇印上去,有點疼更多是癢。
他問她:「疼嗎?」
梁瀟心咚咚亂跳,她以為他說的是……幸好是在黑暗裡,太丟臉了。
「你以為我要舔哪裡?」戰川聲音里都沾了挑、逗。
「戰川!」梁瀟又氣又難為情,推他。
「叫你別動。」戰川抱她更緊。
兩人就在黑暗裡緊緊相貼,密閉的空間,空氣開始稀薄。
「我,熱。」梁瀟打他後背。
戰川鬆開一手,單手解開她白大褂和襯衫,她今天裡面只穿了一件襯衫。
「戰川!」
「再不敞開衣服,你會暈倒。」戰川說得一本正經。
肌膚相貼,他堅實的胸膛放肆碾壓她形狀飽滿的粉團兒,梁瀟覺得更熱,不光熱還口乾舌燥。
「你幹嘛也解衣服!」梁瀟呼出的氣都很燙。
戰川:「我也熱。」
梁瀟推開他,「外面大概是停電了,電梯有緊急備用電源,電梯應該不會往下掉了。」
戰川笑,還不笨。
備用照明啟動,電梯里一下亮起來。
兩人襯衫半敞,梁瀟黑白相間蕾絲裹出胸前完美輪廓,襯衫半掩,看得人抓心撓肺。她眼睛閉了會兒才適應突然的光亮,趕緊拉緊領口,抬頭瞪戰川。
他還將她困在角落三角區,眼睛盯著她,「你穿成這樣,誰看過?」
「只有你這個變態看過!」她是吼出來的。
戰川難得笑得這樣愉悅,「為什麼跟陳易說我只是你對門的鄰居?」
他那天生氣是因為這句?
「我們本來就是鄰居,不然你以為是什麼關係?」
戰川眯一眯眼睛,「為什麼默認陳易是你男朋友?」
她什麼時候默認了?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我們又不熟。」
戰川覺得惹怒女人真不是個明智的決定,特別是在乎的女人。
「要怎麼樣你才消氣?」
梁瀟冷冷睨他,「你離我遠一點就好,免得明天又跑來個紅顏知己找我『維權』。」
「我沒女人。」
「關我什麼事。」梁瀟一句一刺,戰川倒是拿她沒辦法。
「裡面有人嗎?」電梯外邊維修工人終於來了,沖著裡面喊。
梁瀟大聲回應,「有人有人。」
「裡面有幾個人,情況怎麼樣?」
梁瀟:「有兩個,我們都很好沒有受傷。」
「好,你們現在靠著牆壁站好,我們會打開門。」
「知道了。」梁瀟趕緊扣好衣服,瞪戰川,「靠牆站。」
戰川覺得這一時半會兒是哄不好了,來日方長。既然老武已經明著沖她來,他又何必藏著掖著。
電梯門很快被強行打開,吳亮在門口焦急守候,「師姐。」
梁瀟出來,他拉著她左看右看,「有沒有受傷?」
「沒事。」
戰川跟在後面,吳亮看他一眼,「戰先生也在,你們……?」
「倒霉!遇到他能有什麼好事。」梁瀟捂著臉去洗手間,他剛才舔的位置還痒痒地。
梁瀟洗完臉回急診科,吳亮給她拿了維生素來,「師姐,你臉上的傷……?」
梁瀟摸臉,「怎麼,又加重了?」她趕緊找鏡子。
「不是,我怎麼感覺比剛才好多了。」
梁瀟打開鏡子,傷口的紅腫還真比剛才好多了。
「你擦了什麼這麼神奇?」吳亮問她。
梁瀟放下鏡子,「蘆薈。」
「好神奇。」吳亮湊過來,「你剛才和戰先生困在電梯,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梁瀟悶悶的不痛快。
「我就說你倆吵架了,你還不承認。」
「我跟他又不熟吵什麼架。」梁瀟趕人,「我要工作了,你回自己地兒去。再多說一句,我不跟你換了。」
吳亮捂上嘴,「我馬上消失,記得去找胡主任說。」
梁瀟真是一百個不願意去神經外科。
吳亮從急診科出來路過安全通道的時候,聽見有人喊了聲,「白斬雞。」他左右看看,大白天見鬼了?
戰川拿腳扒開安全出口的門,「這裡。」
說實話,吳亮有點怕他,「你,找我有事?」
戰川偏一偏頭,「過來。」
吳亮覺得他很像在叫小貓小狗,他推推眼鏡,還是過去。
「白斬雞。」戰川叫他。
吳亮手指指著自己,「叫我。」
戰川單手磕一根煙出來,「你跟梁瀟是不是很熟?」
吳亮聽不出他這話是疑問句還是質問句。
「還行。」
戰川點燃煙,吸一口,煙從唇縫溢出,眯著眼看他,「知不知道她有什麼軟肋?」
「啊?」吳亮懵一臉。
戰川兇狠瞪他一眼,「就是用什麼方法能讓她乖乖聽話不鬧彆扭。」
吳亮終於聽明白了,「你要問的是,用什麼方法把她哄好吧?」
戰川睨他,「白斬雞,你還是處男吧?」
這麼突然!吳亮臉竄紅。
「男人,沒有在床上解決不了的事。」
吳亮很想白他一眼,不敢。
「那你還來問我?」
「上、床的前提,tm得那女人是我的,不然就是強、奸,懂嗎。」
「所以你是被拋棄了嗎?」吳亮的腦迴路,戰川拳頭很癢。他抬手胳膊已經從後面卡在吳亮脖子上,「你想死嗎!」
吳亮扒著他手臂,「大哥,都是你自己說的。」
戰川收緊手臂,「還敢說。」
吳亮臉憋紅,「我幫你想辦法,你,先鬆手。」
戰川鬆開,吳亮咳著嗓子著後退。
「什麼辦法,說。」戰川已經不耐煩了。
吳亮其實都沒談過朋友,最多是暗戀,他哪裡知道哄女生的辦法,硬著頭皮想吧。
「請她吃飯?」
「吃過了。」
「送花?」
戰川瞪他。
「都做過了是吧。」吳亮絞盡腦汁,「每天喊她起床,給她送早點,接送她上下班。」
戰川捏得指節卡卡響。
吳亮趕緊想,「唱歌表白!」
戰川:「唱歌又是tm什麼招?」
「我一個學長當時追女神就是用這招,搬一座大鋼琴,穿成王子在女生宿舍樓下彈琴唱情歌表白。」吳亮還沉浸在回憶的浪漫里,戰川按滅嘴上的煙,「那女神就那麼簡單被騙上、床了?」
吳亮:「交往,告白之後先要交往。」
戰川:「交往的最終目的不就是上床。」
呃……吳亮對他沒了言語。
「手機給我。」
吳亮乖乖拿出來。戰川存了號碼進去,「這是我的號碼,我會給你發消息,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不準讓梁瀟知道。」
戰川走了,吳亮才反應過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人早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