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糟糠之妻
陌雪言沒有回答古零,而是讓古零出了任務,而這一次的任務則是講一個富家千金,下嫁一個平民,男子初時與妻郎情妾意。
后郎從軍美妾隨行,當年的妻卻早已經成昔日黃花,妾隨軍行便是恩義如雙,妻在家便勞心勞力卻半點不得好。
「郎情妾意不過是新人笑舊人苦,她隨你行軍你便懂她苦,我為你活守五年,操持家務便是理所應當,妻兒亡誰有記得當年許下的諾言,一生一世一雙人妻不離夫不棄,卻早已成黃花,」
「我不甘心,既你言我做的不夠好,那便你替我去做的更加好,」女兒苦,女兒累,十月懷胎鬼門過郎心如鐵,言我不夠好,那便你替我做。
「是將軍回來了,」一聲吆喝,讓整個墨家的人,都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很快便看到大門外,一道挺拔宏偉的身影走了進來。
而此刻這男子一襲鎧甲,稜角分明的五官上,有著一股嗜血的煞氣,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冷漠,下一秒遠處一襲青衣女子撲來。
「妖孽你到底是誰?妖孽你對我做了什麼……」女子的聲音嬌媚,模樣清秀動人,而此刻望向那腹部時,便微微凸出顯然已有好幾個身孕了。
「你們還不快點拉開夫人,」在女子撲來的時候,男子身後走出了一襲白衣女子,女子語氣幽婉,容貌嬌楚,身段輕柔是哪一種很容易就激起男子保護欲的類型。
「夫人你幹什麼?將軍好不容易回來,你這要鬧什麼?」那青衣女子被拉開,只是此刻神情卻憤怒,拚命的想推開眾人,卻偏偏手腳軟弱無力。
這讓墨子痕很惱怒,「你們幹什麼?那是妖孽,他用了妖術你們給本將軍放開……」墨子痕大怒,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覺醒來便成了女子,而這女子還是自己的結髮之妻,而在一天後自己卻回來了,這如何讓墨子痕接受的了。
眾人聽到這墨子痕的話,一個個都露出了不忍心來,顯然那模樣,都認為眼前這夫人大概瘋掉了,下一秒這將軍便走過去,轉眼間便拉扯住對方的手,直接便把對方拽到了書房內。
身後的白衣女子見此,神情幽怨卻終究未言,而此刻這墨子痕被拉到這書房后,便厲聲呵斥道,「何方妖孽你最好快快現形,不然休怪本將軍不客氣了……」
「墨子痕你在鬧,我可要跟所有人說你瘋了,到時候別怪我將你囚禁起來,做一個瘋子……」而眼前這將軍終於開口,將軍的聲音有些粗礦,語氣更加帶著幾分嘲弄。
「你青衣?!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看著神色時,這墨子痕驚道,「賤人你到底幹了什麼?你這是謀害親夫,本將軍要殺了你……」
墨子痕看那嘲弄的神色,在想到自己的身體,一瞬間便想到了一個人,自己的結髮妻子邵青衣,青衣人如其名沒有清秀,是那標準的大家閨秀,舉手投足都有著貴氣的涵養。
「墨子痕你此刻還可以奈我和?」對著衝過來的墨子痕,眼前這男子一把抓住道,「你就算滿大街說我是妖孽,你認為他們會信你多些?還是會信本將軍多些?」
此刻這邵青衣道,不應該是古零,這是古零的第三個任務,認為的內容便是要讓眼前這男子,也嘗嘗邵青衣所受過的羞辱與一切委屈。
「邵青衣本將軍可有對不起你?你居敢如此還本將軍……」墨子痕聽到這話大怒,只是此刻實力懸殊,對方一隻手便讓自己沒辦法動彈,便只能夠厲色呵斥著。
聽著這話古零淡淡推開對方,便端坐在那主位上,「哈……是否對不起我?你自己慢慢便會知道,墨子痕此刻你最要做的,便是護住你腹中的孩兒,不然我便殺你滿門為我兒陪葬……」
「你這瘋子,你妖孽……我墨家沒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反而是你處處妒忌,上刻薄婆婆,下欺小姑……毒蠍心腸你當真該死……」
墨子痕聽到對方的威脅,一臉怒氣道,只是古零卻淡淡一掃對方,神情悠然自得,半點未曾將對方放在眼裡。
「哈哈……你說的很對,我是毒蠍心腸……既然你也知道了,你就乖乖做邵青衣,若讓人發現不對勁,你們墨家滿門可都要陪葬,墨子痕我兒死過一次了,若在死一次,我是什麼都可以幹得出來,」
邵青衣的第二個願望,便是希望可以保住這孩子,當年邵青衣十月懷胎,卻不想八月就早產了,在生下孩子后就命喪黃泉,卻因為不放心這孩子,所以自始至終都在一旁守著。
卻想不到在孩子一年後,被人推下這荷花池,而眼前這男人,卻不了了之,將對方當成了意外,徹徹底底激起了邵青衣的怨氣,這才會有後面的一切事情。
「浩兒壓根就是自己跌落荷花池的,這件事情我是對不起你,只是為何要累及無辜,你尋我便好,何必牽扯其他人……」墨子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明明在皇宮喝完了慶功宴,準備回家在馬車上小歇了一會,睜開眼睛卻成為了女人,而且還是自己早已經死去的結髮妻子。
這件事情就算墨子痕一時間也難以接受,好不容易接受了,卻想不到這一切都是自己那結髮妻子的鬼魂在作祟,而且還是帶著滿腔怒怨而來。
「哈……墨子痕一個一歲大點的娃,會一個人跑荷花池去嗎?你是看我兒,佔了你心上人的嫡長子的位置,所以早就恨不得他死,所以才草草了解了,墨子痕邵青衣從不欠你們,欠的人是你們墨家,」
眼前這男人從軍時,邵青衣一個人苦苦撐著整個墨家,被墨母刁難,被小姑冷嘲熱諷,好不容易等得郎歸,卻想不到對方功成名就美妾隨行。
十月懷胎八月早產,最後竭盡全力以死換來孩兒出生,這男人未曾去看邵青衣一眼,他只知道那美妾隨軍受苦受累。
卻從來都未曾想過邵青衣也苦也累,而且還是所有人都認為理所當然的苦,就算死了也不過是得了一個不侍公婆虐待小姑的罪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