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故都引08
?故都引08寵妃系統08:權道隱深,非聖不盡
宮廷里的景色隨著季節轉換更替著,穆黎那「久不見好」的傷口終於在子期詢問御醫,「還沒好嗎?」中,在朝臣百官眼巴巴中,不甘不願的好了。=樂=文=
子期雖然還在宮裡陪著穆黎,不過保持了距離,並且馬上卸任陪伴批閱奏摺,躲到宮廷書屋裡去了。
徒留穆黎簡直淚流滿面。
隨著時日的過去,兩人的相處愈發的熟稔而自如,漸漸地向著令穆黎滿足的方向發展。然而,正準備下一步的時候,子期的人都躲了。
穆黎一邊披著奏摺,一邊聽著百官稟告事情,穆黎雖然耳朵是聽著,目光卻看著從窗戶里漏進來的光陰,看著那塵埃在追逐陽光。
漂浮著的塵埃,有一股懶散的意味,穆黎猛然朝幾個正在稟告事情的大臣擺擺手,「關於如何攻伐北嘉國,你們先擬個章程。」
說完,穆黎也不去看幾個人,他依舊出神的看著遠處,只要想一想那窗戶下,有子期在安靜看書,他的心情就不由得的昂奮起來。
幾個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懵逼著一張臉,溜達溜達的走了。
陛下這是腫么了,出了書房的走廊,幾個大臣在互相交流著情報。
「你們說陛下這是咋了?」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陛下,臉上的表情未免有點過於外露。有點興奮,有點猶疑,有點忍不住。
中邪了?錢沛非常不靠譜的猜測著。
「情竇初開。」趙翡淡淡四個字,把其餘三人的下巴都要驚呆了。
「老趙,你瞎扯什麼呢?」成山成海的美女陛下一個都沒動,就連名動天下的毓秀公主,陛下都十分利索的讓王楚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毫不留情。
陛下對美女簡直就是鐵壁啊。反正到現在,陛下還是個處。這個機密消息是從總管他老人家哪裡得來了。
「瞎說。」另外兩個人也附和道。
「那你們就等著看唄。」趙翡白了一眼眾人,自個走人了。
「老趙,你就說說唄。」劉節立即湊上前問道。
「行,行,行,你這個武夫,別扯我袖子啊。」趙翡怪叫道。
「你說是誰?」三個人八卦無比的湊了過來。
「子期公子啊。」這麼明顯,這三個白痴,都沒看出來,得虧他是情場高手。趙翡對於這點,十分自得。
誰料想三個人立即嗤笑了起來,哈哈哈的大笑不止,更誇張的是,劉節直接抱著肚子怪笑。
這下子,可把趙翡惹惱了。「愛信不信。」
「別啊,我們來打賭唄。」劉節道。
「怎麼賭?」錢沛把趙翡拉住,朝劉節問道。
「就賭爵位,下次攻打北嘉國之後,再行封賞的時候,新得的爵位便讓給你如何?」劉節挑釁地問道。
「賭就賭,我不要爵位,就要你們得爵位的宅子。」趙翡道。
「成交。」四人齊齊擊掌。
有宮人走來,看到四位重臣心裡感慨,瞧,他們國家的大臣是多麼友好,一定是再在商量什麼大事。
宮人自覺地且尊敬的給四位大臣行注目禮。
宮人的心裡居然是美極了。
每個人都這樣獨自心裡美美噠的誤會著。而造成誤會的源頭的那位,正在內心苦惱著。
去瞧瞧子期在做什麼,這對穆黎來講是一種誘惑。不,不,這一定能讓他這種昂奮的心情平靜下來的。
穆黎這般給自己找好理由,就迫不及待的起身了。
書屋檐下,陽光肆無忌憚的揮灑著,子期依在藤椅上,書攤開身上,眼睛卻是闔上的。
他半個身子都沉浸在陽光中,在這種氣氛中,子期放空一切,將身體交給搖晃的藤椅,悠然的閉目養神,居然睡了過去。
穆黎急匆匆的趕到院子門口,就看到子期酣睡的樣子,他提著下擺,腳步幾乎無聲的走過來。
「你怎麼過來了?」從半睡中醒過來,子期眼睛有些朦朧,遲了一會,才開口問道。
穆黎覺得子期這幅他從未見過的獃獃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
因為穆黎是俯視著看過去,子期說話的那種神態,帶著一種懶散的感覺,連聲音都是慵懶的。
「我給你帶來了一本書,你一定沒看過。」穆黎靈機一轉,故意提高子期的好奇心,出於私心,他更想聽一聽子期的說話聲。
「嗯。」子期閉上眼睛繼續懶散的沐浴在陽光下,靠在藤椅上。表示對這本書並無多大興趣。
穆黎十分自覺的去屋裡搬了一張墩子,就靠在子期的身側。
「當時我看到這本書的時候,剛看第一頁,就整個人陷了進去,茅塞頓開,當時我看完,就給老離說:寡人得見此人,與之游,死不恨矣……」
穆黎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子期的表情。
他話音剛落,就瞧見子期的眼睛睜開了。
「是嗎?」子期悠悠地說了一句。
「當然。」穆黎笑著說道,「這本書得以美酒相佐。」穆黎只顧著繼續提高子期的好奇心。
哪裡知道子期的心思。
子期嘀咕了一聲,「那就倒是和他去相交,找我做甚?」
穆黎不驚反喜,心裡的甜蜜是絲絲的往外冒,怎麼都遏制不住嘴角上揚。
而子期自個倒是被驚訝住了,他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句話,就是自己沒睡醒,也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對於好書,子期從來不會有文人相輕的態度,也不會輕言判斷,而且他連書都未看,怎麼就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而且在胸腔里流動一種酸澀的感覺,從來未有過。
子期驀然見完全清醒。
「你把書拿來。」子期的語氣變得疏離而又節制。
穆黎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從身後拿出書遞給子期,子期接過,十分驚訝。
「這本書怎麼會到你手上?」子期驚愕的從藤椅上走了下來,朝穆黎問道。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看著子期的神情,穆黎不由得有些擔心。「這書是從百姓哪裡獻上來的,也不只是誰所著,子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寫的。」子期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