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監聽
「哈魯特大人。」
哈魯特剛離開海王宮沒多久，他便是被早就是蹲在王宮之外的翠絲特發現了，後者一看到他，立馬便是興奮地揮舞起了小手。
哈魯特倒是不意外。
以他現在的見聞色霸氣水準，不說世界第一，但是修行到見聞色霸氣展開就如吃飯喝水一般輕鬆，這還是做得到的。
因此，早就在他踏出王宮之前，他便是知道了翠絲特就等在外面。
「翠絲特啊。」他熟練地打著招呼：「在外面等這麼久還真是辛苦你了。」
「如果是等哈魯特大人的話那就一點兒也不辛苦~」翠絲特雙手合十，將其放在腦袋左下側，輕輕地倚著它們，做陶醉狀。
「……」
好吧。
面對這號人物，他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心中想著，他一步步上前道：「閑話就先少聊吧，我待會兒得出海一趟。」
「出去外面？」翠絲特怔了怔，旋即反應了過來：「是哦，哈魯特大人你是半魚人，也有著在水下生存的能力。」
「不過這是哈魯特大人你的新武器嗎？」翠絲特望向了哈魯特手裡的那桿三叉戟。
「嗯。」哈魯特點頭，「這次出海也算是趁機試試它的威力。」
有一說一，魚人島還是太小了。
別看這座島上有至少五百萬的人口。
可實際上，就哈魯特估計，魚人島的主體氣泡大概也就是四公里左右的半徑。
這種數據，對於普通人而言自然是「巨大」無比。
可對於哈魯特這等擅長「攪風攪雨」的強者而言，全力一擊就有可能掀起風暴級別的「災難」。
這倒不是說哈魯特真的那麼強大，堪比人形天災了。
而是魚人島的承受能力真的沒有那麼高。
「這樣啊……」翠絲特右手握拳，輕撐住下巴，若有所思地出聲道：「但是……這座島似乎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哦……？」
哈魯特心底微動，眉毛微挑：「說？」
「嗯。」
翠絲特頷首：「哈魯特大人，你知道的，我們是海賊。」
這一點，毋庸置疑。
哈魯特點頭。
「正所謂白道黑道，可這個世界又怎麼會是徹底的二元對立？平時日常的活動，消費，我們自然是走的『白道』。」
「但是……」
「還有不少娛樂活動是處於灰色地帶的。」
哈魯特再次點了點頭，這個他懂。
別的不說，就夏莉夫人的咖啡廳，就有不少是處於灰色地帶的服務內容。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問：來魚人島最多的是什麼人？
當然就是海盜以及各種不法人員啦！
正經的世界政府加盟國，有幾個不是走的「正道」——翻越紅土大陸，從而前往新世界或者是其它的海洋。
既然服務對象都是如此，服務內容又怎麼可能全部都是正經生意？
這不現實。
有句話說得好。
下層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底子都這麼歪，能走出正道那才是奇葩。
「……」
『媽耶……』
『如此一想，這似乎也是王妃必須搬上海面生活的原因之一？』
海賊，在這個世界大行其道。
可是，這不代表著他們就是「正確」的。
這點，就連路飛也不會說。
他也從來不自詡正義。
哈魯特也不是滿腦子熱血的毛頭小子了。
他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幾年，也對這個世界了解了不少。
總的來說。
「正義」。
它在世界政府，亦或者革命軍那邊。
哪怕世界政府是腐朽的，但它也是一種秩序。
而普通人，他們想要活下去就得依靠秩序。
這些，是「自由」的海賊們所不能給的。
「所以……」
「剛才我的幾位逛花街的船員就告訴了我，那邊的魚人們似乎有些不對勁。」
翠絲特眉頭微蹙。
她倒不是因為船員光華街而蹙眉。
而是因為這種現象背後可能隱藏的麻煩而蹙眉。
這裡不比海上，一但出了大亂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嗯。」哈魯特點頭，「我會注意下的。」
說著，他的見聞色霸氣直接便是以他為中心展開，「畫」出了一個旋轉軸徑約莫三公里「圓錐」，覆蓋了小半個魚人島。
滋滋滋~~
隱隱之間，他頭上的雙角似乎在閃爍著肉眼難以察覺的電光。
心綱。
這是空島對於見聞色霸氣的稱呼。
而空島之上的艾尼路，便是心綱修行者中的佼佼者，不單單是能夠預測動作，更是能夠遠距離大範圍監聽他人的話語。
作為見聞色霸氣的超強天賦者，哈魯特自然也是將見聞色修鍊到了他的那個層次……才怪！
艾尼路有轟雷果實，這一點他根本比不了。
哪怕是能夠「監聽」，這隻不過是小範圍的，固定目標地「監聽」罷了。
而且，還有著不小的概率會出現「失真」現象。
這很正常。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方向。
兩年的時間也不足以讓哈魯特將所有方向修行到頂尖水準。
這不現實。
除非有人能給他開一個系統掛。
『沙沙……』
『嘿嘿！還好我跑得快！』
『怎麼樣，你們聽說了嗎？霍迪老大他們跑出來了！』
『可惡！你們這群臭魚想要幹什麼！？』
『沙沙……』
『……』
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湧入腦海，哈魯特先是眉頭一蹙，旋即快速過濾這些信息。
他可不是艾尼路那種自然系果實能力者，他這肉體凡胎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當然了。
他也沒有一直站在原地花時間在「傾聽」上面，他的身形微動，一邊收集著信息，一邊朝著魚人街方向移動而去。
他可不是為了去魚人街，而是為了從魚人街出發，從而尋找到最佳的「外出」路線。
人，是社會性的動物。
范德·戴肯九世也是如此。
除非這個傢伙的心性堅韌到了極點，否則的話，他可不信這個傢伙會一直一個人呆在幽暗的海底。
必然。
他會有一個聯繫魚人島內部的通道。
亦或者是進入魚人島的通道。
如此算來，這魚人島上的「無法之地」無疑就是最佳的選擇。
或許尼普頓還會顧忌影響什麼的。
可對於哈魯特而言，他的調查完全可以一直在暗中進行，完全不需要與人面對面！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