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龍氣

第十七章:龍氣

這個角度正是遙遠的小焦山,在天之一角。

此時七星匯聚,星象早就已經不穩。

何晏嘆了口氣走進帳內,他不知道今後將要面對什麼,金重寶劍出世,難道又是一番腥風血雨?他不知道,也更不在乎。

約莫八九個時辰的光景,一番馬蹄聲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秦朗,微微睜開眼睛已是下午時分。他詢問道:「外面為何這麼大的動靜!」

何晏也剛剛起身,解答道:「別駕正在組織撤軍!」他系好腰帶,隨即一頂白色方帽赫然蓋在他的頭上,幾縷黑髮安靜的躺在他的胸前,一身摸金校尉服貼在他身上顯得英氣逼人。

「真是睡糊塗了!」秦朗砸了砸自己的腦袋直接走到軍帳外。

此時,陣陣鐵蹄之聲不絕於耳,幾千軍士在軍帳周圍來來回回的忙碌著。

帳篷四周,不時有馬蹄濺起的滾滾煙塵,秦朗退了進來說道:「別駕這一走,我們可要自食其力了!」

「那是自然,不過這也不是件好事嗎?」何晏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玉手摸著自己的羽扇在胸口微微搖動。

「走吧,這裡不久之後就要成為一處荒原了。」秦朗巡視四周苦笑的說著。

「我去叫上梓萱。」何晏搖著羽扇一陣風似的飄離了帳內。

「別駕到底是何意?為什麼我感覺到一股來自地獄的寒氣!」秦朗趁著這個空隙回想起了昨晚與賈詡的對話。

此刻,秦朗依然不知道自己昏迷時到底出現了什麼異象,僅僅知道看到身體被赤紅色的光芒籠罩著,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可惡!」他狠狠地脫口而出,埋怨似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何晏和梓萱正好走了進來,梓萱尋聲看去:「阿蘇,昨晚你真擔心死我了!」

她急忙上去摸摸這看看那,確定無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走吧!」話落,何晏整理整理微笑率先邁出了步子。

秦朗摸著被砸出一道坑的桌面,隨後也跟了上去。一行三人,和賈詡告了個別之後就出了軍營。

小焦山,離此地少說也有幾千里,快馬加鞭任然也要數日的路程。

不過好在,秦朗幾人直接取出了賈詡所給的驛站信物。

中途,只要是在曹軍境內所有的驛站所有馬匹都任憑調遣,所以秦朗一行人約莫五日的時間,就已輕鬆到了小焦山附近的一座集市內。

正值夜晚,街邊燈火通明,各種叫賣和小吃的飄香飛舞在夜市的上空,不時有搖搖晃晃的買醉客哼著小曲行走在街邊。

梓萱看著四周琳琅滿目的小飾品,雙眼免不了直冒精光,到底是大家閨秀,沒有失態僅僅看了幾眼便離開了。

秦朗順手就買了幾隻別樣的花簪,「梓萱,來!」秦朗直接把一根花簪點到梓萱的秀髮上,

雛鳳朝日,帶著一抹鎏金點綴在梓萱的頭上熠熠生輝。

「美哉,美哉!」何晏在一旁搖著羽扇說道。

「真的嗎?何阿蘇?」梓萱摸著花簪左右搖著頭。

秦朗有些嫉妒的說著,「梓萱,這可是你阿蘇哥哥買的,怎麼不問我?」

「阿蘇既然能給梓萱花簪,此簪自然認為漂亮啦!」梓萱眨巴著眼睛。

秦朗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鬼靈精!」說著朝她的鼻子上輕輕颳了刮。

一行人走走停停,夜市的熱鬧自然不用說,而此時燈火初上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分,「今宵買酒獨樓台,夜半沉醉厭歸家!」

「好詩!」秦朗拍手當即笑道。

宏偉大氣的酒樓佇立在夜市的最中央,拔地而起的三層酒樓零零碎碎的吊滿各種花燈。

遠觀宛若一座夢中的仙境,現實中的蜃樓。

「走吧,今夜趕路,明日可到小焦山下。」何晏在一旁率先騎上寶馬。

梓萱帶著一番意猶未盡心思認同他的話,秦朗也沒有拖延,趕路才是正事。

寶馬長嘶,留下幾道沙塵疾馳而去。

一行人借著夜幕不斷的在小路上穿梭,按照這樣的速度不出幾個時辰就能趕到小焦山腳,駿馬四蹄飛奔,揚起的塵埃籠住了天上的彎月卻顯露出赤紅之色。

「阿蘇,你可有天下之願。」何晏騎在高頭大馬上目光如炬彷彿要洞穿秦朗的內心。

「天下之願,當然。!」秦朗微微一笑。

緊接著,他開誠布公地說:「若非義父,吾等今日成就也不僅僅如此。幫義父平定天下,自是吾等天下之願!」

「要是我所說的天下之願,並非義父之為呢?」何晏似有深意的看向前方,冰冷的眸子露出森然的寒意。

「並非義父?老二你這是何意?」秦朗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他開始意識到何晏這話中帶著的深意。

「昨晚異象,早就已經註定阿蘇你並非寄人籬下之輩,假以時日定躍成龍。」何晏用力一拉韁繩,駿馬前蹄抬起一下止住了步子。

隨後又是兩聲馬嘶,秦朗和梓萱立時停下,梓萱一臉疑惑的看向何晏說道:「何阿蘇,你到底是何意?」

「龍游之氣。阿蘇,你可知道龍游之氣。」何晏寒冷的瞳孔中暴露出一絲來自地獄的寒氣。

「龍游之氣……」秦朗自言自語的說道,顯然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龍游之氣,要不他也不會這麼平靜。

「上古龍游!」梓萱差點驚呼出來,自小博覽群書的她聽說過龍游之氣,雖說一直未見到過。今日一聽何晏提起,她不覺間就念出了以前在古書上看到的文字。

「上古龍游。這到底是什麼?」現在就數秦朗蒙在鼓裡。

何晏思慮片刻,決定還是告訴他:「昨晚,你身上的赤芒就是龍游之氣,它吸附在你的身上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是說秦阿蘇得到了龍游之氣?」梓萱臉上的表情十分誇張,一雙大眼睛流露出不知道是擔憂還是喜悅。

「上古龍游,天命所修.」何晏幽幽地說出這幾個字。

秦朗卻怔怔地愣了許久,「天命。豈不是帝王!」他額頭星星點點虛汗直冒。

「對,是帝王。」何晏突然暴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阿蘇,你若有天下之願為弟自捨命助之!」

何晏話中的含義自然不言而喻,梓萱喊道:「阿蘇!」

顯然她很關心秦朗的抉擇,既得龍游之氣就已經具備了爭奪天下的門票。

「老二,休要在提及此事!」半晌之後,秦朗堅定的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那就助義父一臂之力。」何晏話鋒一轉。

「走吧。」秦朗摸著駿馬的鬃毛大喝一聲。

「阿蘇,龍游之氣別駕很可能已經查探出端倪。」何晏隨後又補上了一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應該會懂。」何晏說完兩腿一夾駿馬,躍出數米。

「走吧。」秦朗看著梓萱然後率先追趕而去。

「龍游之氣,阿蘇。」梓萱眼神中止不住的擔憂,尤其是他聽到何晏最後一句話的時候。

夜幕籠罩著這篇密林,蛐蛐的叫聲縈繞耳畔,幾點鬼火不時巡邏在密林周圍,「快到了。」看到鬼火的秦朗說道。

「老二,我自是無意天下,我的心別駕自然會懂!」秦朗慢慢回憶著昨晚的對話好像想到什麼。

「會懂的!」何晏看著前方嘴角掠起一抹弧度,夜風帶著陣陣血腥氣味傳了過來,何晏眼神一凜,駿馬頓時止住步子。

秦朗率先下馬捻起一撮碎土說道:「紅色的土壤!」

「真的是紅色!」梓萱吃驚的望著秦朗手中的土壤。

梓萱的身體突然散發著一股股白色的冰寒之氣,在夜幕的襯托下,宛若一位沉睡多年突然醒來的仙子,不落塵俗,玉潔冰清。

「梓萱,你……」何晏抬頭望去,梓萱乃半仙之體對邪物天生就有一種感應,每每遇到這種邪物出現梓萱都會散出這樣的光輝。

「這不是泥土,是沉屍!」何晏嗅了嗅這看似泥土的物質,當即落下結論。

「沉屍……」秦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沉屍對於每一個摸金校尉來說自然都再清楚不過,可以說幾乎是每一個被盜的墓穴都留下幾具沉屍。

而沉屍顧名思義,便是久置腐爛的屍體,然而這種腐爛不同於尋常腐爛,他就像是風化物一般,慢慢隨著時間的流逝和與風雨慢慢退化。

而他的最終形態就是眼前這番景象,所以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沉屍,何晏起身目光中吐露著高深莫測。

「這麼大片的沉屍,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梓萱一臉嚴肅的問道,「應該是古戰場。」秦朗撒掉沉屍腐土長袖一揮。

「對!古戰場。」何晏肯定了秦朗的說法,畢竟能夠造就出這麼大片面積的沉屍也只有這一種解釋。

古時戰爭比較原始也異常殘酷,人們那時葉落歸根的思想還不是很濃厚,宗法制也不是很普及,故而家家觀念自然不可能在這些平民的思想中出現。

所以一戰之後,不管是勝也好敗也罷都不會去管這些屍體,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腐屍。

「此地兩面環山,對風成雨,腐屍也就變成了沉屍。」何晏觀察者周圍的近況,雖然夜間視線不是很清楚,但通過幾點鬼火還是看的出來。

「走吧,小心點!」秦朗說完躍上了駿馬,何晏和梓萱對視了一眼跟了上去。

不過,等他們的馬蹄一離開,一陣夜風吹過他們的馬蹄印記瞬間消散,慢慢的紅色沉屍逐漸液態最後成為了一汪血水。

不一會兒,一道人影落在這汪血水面前,青衣長袍,一縷拂塵掛在手中,「你還是來了!」半晌他幽幽的說了一句。

月色撲凌凌的灑在沉屍之地,倒影出血色光輝,一圈圈的鬼火慢慢的漂浮過來,顯得異常詭異。

「到了。」秦朗手持大刀從駿馬上輕輕一踏,在天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迴旋安然落地,長袍飄飄,衣袂纖塵不染,俊美的容顏塗抹著幾分英氣。

「小焦山!」梓萱摸著石壁上的幾個大字沉聲道。

「背月之山!」何宴抬頭目光幽幽的望著月亮的方向,此時一輪清月正好被小焦山的一角擋住。

「老二,何謂背月!」秦朗急忙問道。

「背月不吉啊!阿蘇走吧。」

何晏一把抓住了韁繩,然後又補上一句道:「阿蘇,不如先回夜市再做打算!」

「也好!」秦朗對於何晏總是無條件的信任,梓萱也沒有意見直接翻身上馬。

幾人馬頭一轉,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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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三國之摸金校尉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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