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零章 數百載幽怨
我聽見阿採的呼喊,剛要回頭便見到椅子好像是有了靈性,跳著向我奔來。
我急忙後退,卻不知那椅子的速度遠遠的超過了我,將我死死的壓在下邊,令我動彈不得。
小懿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房蓋上去了,眼睜睜的盯著我喊道:「兄長,你身上有個女人,我的天,這麼漂亮。」
「女人?」我聽得清楚,可我只發現是把椅子,向伍術看去,想要確定下小懿子說得真假。
伍術嘀咕道:「這女人,可比阿采漂亮多了。」
「呸,男人都是色狼。」阿采嘮叨著。
片刻間,幾乎所有的男人眼睛都冒出綠光。隨之,他們不由自主的向椅子跑來,神情有些獃滯,嘴角似乎流出口水。
「都給我滾開,這個女人是我的。」我說著,奮力挺身,抱起椅子就跑。
可當我的手接觸到椅子的時候,它似乎在拚命掙脫,跟我保持著相應的距離。
我試著用手推了下,但椅子還是躲著我。
「兄長,這女人可好看了,司馬懿我長這麼大都沒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好像比我娘都漂亮。」小懿子在房蓋上說道。
我喝道:「快點下來,想法子把後邊的那些帶把的都趕走。」
「那我可做不了主,我不過是個小孩,打也打不過他們,他們又是你的人,我怎麼說也不能奪人權柄。」
我嘆道:「好好,既然這樣我只有自己想辦法了。」
我忽然間停下腳步,雙目緊緊的盯著眼前的椅子,已經做好了打算。
劉老四的口水都流到腳面了,他的步子大,跑到了最前頭。
「老四,借你的腦袋用下。」我猛地抓起椅子,狠狠的砸向劉老四的腦袋。
椅子被我摔成了八半,散落的遍地都是。
劉老四伸出長長的舌頭,倒在地上。
阿采急忙跑來幫他處理傷口,我說道:「阿采,想法子把他弄醒。」
可此時,摔碎的椅子不再有靈性,但剛才的那種我被鎖住的感覺絲毫沒有減弱。
司馬懿在房蓋上喊道:「劉頭領,你怎麼把那女人的衣服脫了,現在就剩下個肚兜了。」
「啊?」可在我面前,我什麼都看不到。
等我看去孫二的時候,他的鼻孔已經冒血,神情變得更加瘋狂,不顧一切的將張小棍推倒,沖了過來。
伍術攔在他的面前,奸笑道:「這個女人還是讓給我吧,我的火比你大。」
我起腳就將伍術踢翻,他趴在地上絲毫不動,只不過是左右扭動了兩下,摸著自己的腦袋。
劉老四慢慢醒來,同樣摸著腦袋,嘴裡嘀咕著:「這是怎麼了?剛才好像見到個黃花大閨女,又發現。」
「啪啪!」阿采抬手就打,道:「醒醒,別想剛才的事兒。」
而伍術與孫二兩個人居然打鬥起來,走到我面前的卻是那張小棍,他伸著好像狼犬的舌頭,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肩頭。
我忽然間感覺剛才那種被鎖住的滋味瞬間消失,再看張小棍也好似醒過來了,不停的搖頭。
在我們的胸前,各自冒出火花,掛在脖子上的靈符已經變了顏色。
「天師,快點再畫點靈符,不能讓此女跑出去,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張小棍這時候才緩過神來:「曉得,等我。」
他立刻擺開真是,眨眼間,數十張靈符畫好,將我們周圍貼滿,口中又念念有詞,念過後院子里似乎恢復了寧靜。
「他么的,剛才是怎麼了,這麼大的能量,居然將我這天師都影響了。」
我猛然回頭,見到房蓋上的小懿子在沉思。
「他怎麼沒事兒,還能見到那女人,我看見的卻就是把椅子。」我說。
「按照我從古書上學來的,正常來說這樣的鬼魂能量不見得可以影響所有人,但很奇怪我們都受到影響了,你怎麼沒事兒?」
我搖頭:「這事兒我也不知道啊,可咱們剛才的靈符都掉了,那就證明符咒對那個鬼魂管用。」
「不過我們首先要做的,應該是了解下這女人的來歷,不然的話我們根本沒法再將她送走,日後還要有人中招。」張小棍道。
「這樣的鬼魂如果不制服他們,她是不會聽從你的。」我說。
司馬懿從房蓋上跳下來,手裡拿著根筆,在衣服的內襯寫著我們倆所說的對話。
「我去,不至於吧,我們說的廢話也要記下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不然怎麼能學到更多的知識。」司馬懿的臉上露出些得意,隨後道:「通過你們剛才所說的話,我到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做好?」
「恩?你比我們還有辦法?」
小懿子道:「未必有你們的辦法好,我就是個建議,不過我分析了下,即便是你們有更好的辦法,我這個辦法也算是不錯的。」
「那說說看。」
司馬懿貼在我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後又說道:「這椅子是從寡婦清裡邊帶出來的,本身那寡婦清就很漂亮,不過剛才我見到的女人貌似不是她。」
「何以見得?」
「因為那女人漂亮是漂亮,可沒有寡婦清那種地位上的氣質。」小懿子道。
我驚詫道:「你這個小孩腦子裡都裝些什麼東西?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難道就沒有能難到你的東西么?」
「有啊,待會你們按照我說的做,剩下的比較難,我做不了。」
我心中咯噔下,沒想到這小懿子如此陰險,而且還理直氣壯。
張小棍噗嗤笑了:「你們兩個也太有才了,不過他的辦法是不錯,咱們動手吧。」
「寡婦清,這不是來故意刺痛我的心扉么?」我道。
「哎,盜墓有的時候也是要靠運氣的,你們的運氣就是差了點。」小懿子說完后,又十分靈巧的跳上了房蓋,翹起了二郎腿,看著我們操作。
此時孫二跟伍術也被相互的擊打,打的清醒了。
「你們這些男人,把眼睛都蒙上,省的那女人總來勾引你。」阿采道。
我擺手叫來阿采:「待會這樣。」
她聽了後點頭,匆匆的跑出了正院,我跟張小棍畫了整整兩百張符咒,將整個正院貼滿了。
阿采從外邊跑回來,手裡抱著個銅鏡,隨後她站在了院子中央。
「我感覺那女鬼沒有離開,如果我們略加引誘,她定會出來。」
「劉頭領,我看這事兒還是你來吧,那女鬼該是就看上你了。」張小棍道。
孫二撓著頭,鼻孔堵上了布條,湊過來道:「真他娘的要命,知道老子從來不碰女人,還弄個這麼有顏色的,讓我怎麼能受得了。」
「待會兒你就別看了,老實兒的跟伍術他們在房間里呆著,不管發生什麼事兒,就閉著眼睛,千萬不要動念頭。」
「打坐?」
「好像比那還難。」
「別廢話,進去。」我推搡著他們進了房間。
張小棍點起符咒,點亮阿采手中的鏡子,反射出來的光芒在院落中四處照射。
這招是張小棍想到的,還別說,真的從鏡子中可以見到些許影子在院子的角落裡躲著,我看去時,還真像那小懿子說的,居然身穿肚兜,沒有外衣。
我將剛才打碎的椅子重新組合,再看那女人的時候,似乎又穿上了衣服。
隨著天師手裡的符咒火光不斷打出,那女人的影子不斷的閃現,然後我又發現她在故意躲避,可每每碰到靈符的時候,偏偏又擊出火花,她不斷的躲避。
少頃,我剛組合好的椅子有開始搖晃,在院子里到處亂蹦。
張小棍將符咒的包圍空間漸漸縮小,到最後,我們用將近二百張的靈符將椅子貼滿。
那把椅子漸漸的不動了,那女人在鏡子里的影響變得痛苦與猙獰,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這位大姐,不知道你有何怨恨,要搞死那麼多人?」
「女人似乎在說些什麼,可我們根本看不懂她在表達什麼。」
我撓頭喊道司馬懿:「江小白可是你們的人?」
「當然,等我將他喊出來。」小懿子將手塞進口中,吹起口哨。
冢虎從牆頭跳下來,口中還再罵,隨後又跟出來個黑影,他與黑影不停的打鬥,等黑影露頭的時候,居然是江小白。
「兩位叔叔別打了,我們這有好事兒等你處理快點過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司馬懿已經站在了那把椅子的跟前,指著椅子道:「黑叔,看看鏡子里的人,讓白叔幫忙翻譯下。」
阿采噗嗤就笑了:「這兩個人還真有意思,都回來了還打。」
「哎,昨天黑叔又碰到腦袋犯病了。」司馬懿道。
我說:「讓你聾叔給我們說說那女人說什麼?」
「她說她是寡婦清的情敵,不知道為什麼會把她跟寡婦清埋到一處,她很痛苦,在這椅子上坐了幾百年,居然被人掀了下來,她要求給她換個墓地,哪怕是墳頭。」江小白說道。
我此時才明白,原來很多鬼怪鬧事兒不是發自內心的,往往都是外人打亂了她們的正常環境,這才將幾百年的怨恨都發泄出來。
「砰!」椅子爆開,我們的靈符全部燃燒。
「壞了,那女人說,你們半月內不給她建好墓地,還會死更多人。」